桃月白 作品
18. 撒旦沙漠（六）
通往地下室的台阶年久失修爬满了青苔，空气中霉烂的恶气持续扑鼻，直教人败胃。
头顶虽有几处短路后忽隐忽现的亮光，但作用却微乎其微，浓重的黑暗时不时便包裹住一个人的轮廓。
台阶之下犹如鬼蜮不知通往何处，不时传出的莫名声响，让人不经后脊发凉。
“队长，你说的袭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叶杳率先发起话题，沦落如此境地的他们哪还有磨磨蹭蹭的时间可以耽搁。
闻言，走在最前头的温纪彬骤然停下脚步，晦暗的光线映照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沉吟道：“目的地的情报有误，那里根本没有古遗迹建筑群。”
说着他缓缓回过头，幽暗中，温纪彬的整张脸居然都融化了。
腐朽的头骨丝毫挂不住一丁点皮肉，刹那间，耳朵和眼珠就变得稀汤寡水，随着脸皮一起耷拉着直往下滴。
就连他的声音也嘶哑衰老，枯涸的喉咙几乎失声，“等待我们的，是足以夷灭所有人的毒气。”
说话间叶杳和戴玥几乎是一瞬间就作出了反应往后退去，“你怎么回事！？”叶杳按捺不下的情绪让她的声音显得有些不稳。
戴玥更是迅捷，一溜烟就躲到了叶杳身后，叫喊声不绝于耳。
化为白骨的温纪彬见状骤然狂笑不止，这让叶杳和戴玥更加不敢轻举妄动。若不是早前温纪彬证明过身份，叶杳此刻一定拔腿就跑。
正对峙时，身后的黑暗处突然射出大量光线，周围顿时光明洞彻。而眼前的他居然也在瞬间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
“抱歉，不是故意吓你们，只是想让你们提前适应适应。”温纪彬摊摊手，就连右手臂的惨状也恢复如初。
“是啊叶杳，你不会真的被吓到了吧。”顺着声音寻去，只见阶梯之下或站或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个颇为眼熟。
“任楷？楚宁海？”狮子C-2113号和美洲豹C-1273号，竟然是营救小队的两名成员。
叶杳长叹一声，高悬的心这才落地，讷讷道：“行了，快解释解释吧，队长，别卖关子了。”
收起长刀，身后的戴玥终于肯露出个脑袋轻声附和道：“队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台阶之下，修缮精良的舱室物资装备一应俱全，叶杳甚至瞥见了角落随意摆放的枪支弹药。
舱室正中央，3d全息投影构筑的正是一座城邦的详尽地图。随着温纪彬手指轻触捏合，分散坐落的城市建筑缓缓沉入了地下。
其上，缓缓流淌的数据流组成的沙丘中有一个坐标正在闪烁，叶杳不由地靠近观察，根据记忆猜想道：“这里就是本次任务的首个目标地点吗？”
温纪彬颔首，食指虚点光幕后，一组模拟队伍行进轨迹的模型在全息网格上铺展。
当队伍信号达到指定坐标后，原本清晰的沙丘轮廓突然扭曲成了马赛克漩涡，模拟队伍的光点瞬间就全部沉入了地下，模糊的薄雾将其全部包裹。
“当我们再次苏醒时，身边就只剩下少数队员，而且身体也发生了异变。”
任楷走至全息光幕地图前，露出了自己的一截胳膊，随着视线上移，皮肤上竟然逐渐爬满了脓疮。
“所以这是坐标沙丘下产生的毒气所致？除了会变成骷髅，还有其他症状吗？”叶杳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沙地毒蚤仿佛又在刺痛着自己。
温纪彬无奈一笑，“目前还没发现有其他的影响，不过，这已经足够糟糕了。”
说着，他将一个纽扣似的东西交给叶杳，解释道：“这是临时搜刮来的定位器，关键时期带上吧，以备不时之需。”
叶杳点点头接过，这才发现，因为是擅自脱离队伍的原因，她根本没着急主动联系队伍。现在试着同步坐标才惊觉，自己的信号居然变为了暗淡的灰色。
她回想起来当时落入深坑中，马上便不见天日的诡异现象，询问道：“莫非这座城市被防护罩所笼盖？”
一旁从未见过的女性加入了话题，肯定道：“对，所以我们的信号才被屏蔽。而且如果没有密匙，我们根本出不去。”
叶杳根据队伍已知情报搜索，将眼前的老虎和C-1392陈听蕊比对成功，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道：“密匙？你们从哪得到的情报？”
任楷朝那堆物资扬了扬下巴道：“抓了几只耗子，幸好他们打不过队长。”
“而且，我们还面临一个严重的问题。”温纪彬端起一个盒子示意叶杳打开，面色凝重。
叶杳大概已经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东西，但当亲眼看到盒子里奄奄一息的发光人形物时，还是没忍住喟然长叹，哽咽道：“这些全是C队队员？”
一旁有着同样遭遇的戴玥，看到眼前的惨状后似乎又被唤起了痛心切骨的回忆，竟惊声尖叫起来。
就连迟迟没有开口的楚宁海在这一刻，愤怒值也终于盖过抑制器的数据，爆发咆哮道：“现在讨论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们甚至没办法走出这间舱室。”
陈听蕊似乎早就看不惯他的怨声载道，鄙夷不屑骂说：“那你就在这儿等死吧，胆小如鼠的家伙。”
“少说两句吧，这些队员都是楚宁海千辛万苦带回来的，换作是你估计已经成为他们的一员了。”任楷没忍住为其打抱不平，言辞里好不犀利。
“你！……”陈听蕊一时哑然，却又没办法反驳，只好悻悻地走到角落怄气。
叶杳安抚好戴玥破碎的情绪，想再听听她的经历，便尝试着问道：“戴玥，那你是如何变成这副模样的？”
掌心包裹住戴玥淡蓝色的光芒不知何时像是褪色了一般，只听她恹恹回答说：“那些被叫做‘牧羊人’的鼠类持有一种箭矢，箭头为金色。无论是被射中，还是擦破皮肤，意识都会被剥离。”
“意识剥离后就会变成发光物，被他们叫作蜡烛。而失去意识的躯体被称作羔羊，在这座城市中羔羊的交易屡见不鲜，这你应该知道。”温纪彬代为补充戴玥的后续说明。
叶杳自然知晓，因为她也被当作羔羊交易过，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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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成功而已。
温纪彬投来的目光熠熠，叶杳瞬间便明白过来为何她会从牧羊人手中逃脱，因为她和温纪彬身上意识不止一个。
“你会出现在那里，是因为想到了什么解决办法吗？”叶杳猜测。
“我本想偷一支箭矢回来研究，但是没找到机会。”温纪彬如实道。
叶杳意会到他的言外之意，若不是自己闹出人命，他们也许还有可能故技重施。
但现在，关于她的传言定会飞速传播，那些牧羊人有意加强戒备，就不会给他们可趁之机。
一旁的任楷忍不住好奇问：“那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刚刚队长发讯息说遇到了你，我还以为是开玩笑来着。”
叶杳避重就轻讲述了她与戴玥这一路的遭遇，说到分别后，叶杳并未将遇到鬼影的事情说出，毕竟通过观察两人的反应就可以看出，他们似乎并不知情。
也就是说，那很有可能是叶杳本身的幻觉。不过，她也并不会彻底将这些疑点抛诸脑后，相信时间会带给她答案。
“那就是说你和队长一样，那支箭对你们没用？”任楷眼中闪烁出名为希望的亮光，这同样引起了陈听蕊和楚宁海的注意。
叶杳颇为心虚地瞥了温纪彬一眼，没想到他会把多重意识这件事隐瞒下来。
毕竟他轻描淡写的一句没用，若是之后出现无法预测的情况，肯定会对队伍造成致命性的打击。
但事已至此，叶杳也只得将错就错回应道：“按理来说确实如此，只不过无论如何都会有万一的情况发生，所以你们还是不要把期待值调得过高。”
楚宁海瞪大的双眼写满了半信半疑，不由追问道：“跳鼠又是怎么回事？就算你们俩可以躲过弓箭，我们也没办法抵御毒气不是吗？”
他说的问题正是叶杳现在最为担心的，从象牙塔内部垃圾场流出的东西很有可能与上城息息相关。
若是猜测的没错，那么牧羊人使用的科技会远超出叶杳他们所能理解的范畴。
而他们目前甚至连一个普通跳鼠的毒气都应付不过来，又谈何在象牙塔内部找到密匙离开这个鬼地方呢。
“不瞒你说，我们现在确实没有办法……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若是能解决，也许我们就可以攻克这个难关。”说着叶杳把目光投向了温纪彬，这个答案，要从他身上来寻找才行。
温纪彬留意到叶杳的目光，马上心领神会，从口袋中再次取出了金属管，其中淡蓝色的液体正散发出梦幻的柔光。
“这个东西你们是从哪里找到的？”叶杳饱含期待问出了她的问题。
心想若是可以追溯到魔法药剂的根源，掌握更多的药剂情报，她也许就能利用最新意识体——夏鹤的病毒学识来制作出最新的净化药剂。
任楷等人闻言纷纷从口袋中拿出了相同的东西，不禁蹙起眉来，显然不解为何叶杳会问起这一茬儿。
温纪彬低笑一声解释道：“这是卫青狸交给我们的东西，说是可以帮我们应急。”
头顶虽有几处短路后忽隐忽现的亮光，但作用却微乎其微，浓重的黑暗时不时便包裹住一个人的轮廓。
台阶之下犹如鬼蜮不知通往何处，不时传出的莫名声响，让人不经后脊发凉。
“队长，你说的袭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叶杳率先发起话题，沦落如此境地的他们哪还有磨磨蹭蹭的时间可以耽搁。
闻言，走在最前头的温纪彬骤然停下脚步，晦暗的光线映照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沉吟道：“目的地的情报有误，那里根本没有古遗迹建筑群。”
说着他缓缓回过头，幽暗中，温纪彬的整张脸居然都融化了。
腐朽的头骨丝毫挂不住一丁点皮肉，刹那间，耳朵和眼珠就变得稀汤寡水，随着脸皮一起耷拉着直往下滴。
就连他的声音也嘶哑衰老，枯涸的喉咙几乎失声，“等待我们的，是足以夷灭所有人的毒气。”
说话间叶杳和戴玥几乎是一瞬间就作出了反应往后退去，“你怎么回事！？”叶杳按捺不下的情绪让她的声音显得有些不稳。
戴玥更是迅捷，一溜烟就躲到了叶杳身后，叫喊声不绝于耳。
化为白骨的温纪彬见状骤然狂笑不止，这让叶杳和戴玥更加不敢轻举妄动。若不是早前温纪彬证明过身份，叶杳此刻一定拔腿就跑。
正对峙时，身后的黑暗处突然射出大量光线，周围顿时光明洞彻。而眼前的他居然也在瞬间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
“抱歉，不是故意吓你们，只是想让你们提前适应适应。”温纪彬摊摊手，就连右手臂的惨状也恢复如初。
“是啊叶杳，你不会真的被吓到了吧。”顺着声音寻去，只见阶梯之下或站或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个颇为眼熟。
“任楷？楚宁海？”狮子C-2113号和美洲豹C-1273号，竟然是营救小队的两名成员。
叶杳长叹一声，高悬的心这才落地，讷讷道：“行了，快解释解释吧，队长，别卖关子了。”
收起长刀，身后的戴玥终于肯露出个脑袋轻声附和道：“队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台阶之下，修缮精良的舱室物资装备一应俱全，叶杳甚至瞥见了角落随意摆放的枪支弹药。
舱室正中央，3d全息投影构筑的正是一座城邦的详尽地图。随着温纪彬手指轻触捏合，分散坐落的城市建筑缓缓沉入了地下。
其上，缓缓流淌的数据流组成的沙丘中有一个坐标正在闪烁，叶杳不由地靠近观察，根据记忆猜想道：“这里就是本次任务的首个目标地点吗？”
温纪彬颔首，食指虚点光幕后，一组模拟队伍行进轨迹的模型在全息网格上铺展。
当队伍信号达到指定坐标后，原本清晰的沙丘轮廓突然扭曲成了马赛克漩涡，模拟队伍的光点瞬间就全部沉入了地下，模糊的薄雾将其全部包裹。
“当我们再次苏醒时，身边就只剩下少数队员，而且身体也发生了异变。”
任楷走至全息光幕地图前，露出了自己的一截胳膊，随着视线上移，皮肤上竟然逐渐爬满了脓疮。
“所以这是坐标沙丘下产生的毒气所致？除了会变成骷髅，还有其他症状吗？”叶杳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沙地毒蚤仿佛又在刺痛着自己。
温纪彬无奈一笑，“目前还没发现有其他的影响，不过，这已经足够糟糕了。”
说着，他将一个纽扣似的东西交给叶杳，解释道：“这是临时搜刮来的定位器，关键时期带上吧，以备不时之需。”
叶杳点点头接过，这才发现，因为是擅自脱离队伍的原因，她根本没着急主动联系队伍。现在试着同步坐标才惊觉，自己的信号居然变为了暗淡的灰色。
她回想起来当时落入深坑中，马上便不见天日的诡异现象，询问道：“莫非这座城市被防护罩所笼盖？”
一旁从未见过的女性加入了话题，肯定道：“对，所以我们的信号才被屏蔽。而且如果没有密匙，我们根本出不去。”
叶杳根据队伍已知情报搜索，将眼前的老虎和C-1392陈听蕊比对成功，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道：“密匙？你们从哪得到的情报？”
任楷朝那堆物资扬了扬下巴道：“抓了几只耗子，幸好他们打不过队长。”
“而且，我们还面临一个严重的问题。”温纪彬端起一个盒子示意叶杳打开，面色凝重。
叶杳大概已经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东西，但当亲眼看到盒子里奄奄一息的发光人形物时，还是没忍住喟然长叹，哽咽道：“这些全是C队队员？”
一旁有着同样遭遇的戴玥，看到眼前的惨状后似乎又被唤起了痛心切骨的回忆，竟惊声尖叫起来。
就连迟迟没有开口的楚宁海在这一刻，愤怒值也终于盖过抑制器的数据，爆发咆哮道：“现在讨论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们甚至没办法走出这间舱室。”
陈听蕊似乎早就看不惯他的怨声载道，鄙夷不屑骂说：“那你就在这儿等死吧，胆小如鼠的家伙。”
“少说两句吧，这些队员都是楚宁海千辛万苦带回来的，换作是你估计已经成为他们的一员了。”任楷没忍住为其打抱不平，言辞里好不犀利。
“你！……”陈听蕊一时哑然，却又没办法反驳，只好悻悻地走到角落怄气。
叶杳安抚好戴玥破碎的情绪，想再听听她的经历，便尝试着问道：“戴玥，那你是如何变成这副模样的？”
掌心包裹住戴玥淡蓝色的光芒不知何时像是褪色了一般，只听她恹恹回答说：“那些被叫做‘牧羊人’的鼠类持有一种箭矢，箭头为金色。无论是被射中，还是擦破皮肤，意识都会被剥离。”
“意识剥离后就会变成发光物，被他们叫作蜡烛。而失去意识的躯体被称作羔羊，在这座城市中羔羊的交易屡见不鲜，这你应该知道。”温纪彬代为补充戴玥的后续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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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出现在那里，是因为想到了什么解决办法吗？”叶杳猜测。
“我本想偷一支箭矢回来研究，但是没找到机会。”温纪彬如实道。
叶杳意会到他的言外之意，若不是自己闹出人命，他们也许还有可能故技重施。
但现在，关于她的传言定会飞速传播，那些牧羊人有意加强戒备，就不会给他们可趁之机。
一旁的任楷忍不住好奇问：“那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刚刚队长发讯息说遇到了你，我还以为是开玩笑来着。”
叶杳避重就轻讲述了她与戴玥这一路的遭遇，说到分别后，叶杳并未将遇到鬼影的事情说出，毕竟通过观察两人的反应就可以看出，他们似乎并不知情。
也就是说，那很有可能是叶杳本身的幻觉。不过，她也并不会彻底将这些疑点抛诸脑后，相信时间会带给她答案。
“那就是说你和队长一样，那支箭对你们没用？”任楷眼中闪烁出名为希望的亮光，这同样引起了陈听蕊和楚宁海的注意。
叶杳颇为心虚地瞥了温纪彬一眼，没想到他会把多重意识这件事隐瞒下来。
毕竟他轻描淡写的一句没用，若是之后出现无法预测的情况，肯定会对队伍造成致命性的打击。
但事已至此，叶杳也只得将错就错回应道：“按理来说确实如此，只不过无论如何都会有万一的情况发生，所以你们还是不要把期待值调得过高。”
楚宁海瞪大的双眼写满了半信半疑，不由追问道：“跳鼠又是怎么回事？就算你们俩可以躲过弓箭，我们也没办法抵御毒气不是吗？”
他说的问题正是叶杳现在最为担心的，从象牙塔内部垃圾场流出的东西很有可能与上城息息相关。
若是猜测的没错，那么牧羊人使用的科技会远超出叶杳他们所能理解的范畴。
而他们目前甚至连一个普通跳鼠的毒气都应付不过来，又谈何在象牙塔内部找到密匙离开这个鬼地方呢。
“不瞒你说，我们现在确实没有办法……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若是能解决，也许我们就可以攻克这个难关。”说着叶杳把目光投向了温纪彬，这个答案，要从他身上来寻找才行。
温纪彬留意到叶杳的目光，马上心领神会，从口袋中再次取出了金属管，其中淡蓝色的液体正散发出梦幻的柔光。
“这个东西你们是从哪里找到的？”叶杳饱含期待问出了她的问题。
心想若是可以追溯到魔法药剂的根源，掌握更多的药剂情报，她也许就能利用最新意识体——夏鹤的病毒学识来制作出最新的净化药剂。
任楷等人闻言纷纷从口袋中拿出了相同的东西，不禁蹙起眉来，显然不解为何叶杳会问起这一茬儿。
温纪彬低笑一声解释道：“这是卫青狸交给我们的东西，说是可以帮我们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