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争 作品

24. 亲吻

钟毓有一瞬间停住了呼吸。


温斯年的意思是要留下来……睡觉?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哪里不好?”温斯年的表情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笑意,“合法夫妻同住同寝,这不是很合理吗?”


“我知道合理,但是我这里只有一间卧室——”


“夫妻不就该住一间吗?”


“我知道,但是我们才刚……”


“还是说,”温斯年脸上摆出了副若有所思又有些自尊受挫的表情,“你不愿意吗?”


钟毓大脑停转了两秒,立刻摆手否认:“我当然没有不愿意!”


温斯年的表情立刻转为晴空万里:“那不就好了!”


钟毓:……


她怎么感觉自己上当了。


但结婚后住一起确实是很合理的事情,钟毓只是暂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既然话说到这里了,钟毓也干脆接受:“那好,我再去找一只枕头来,你的睡衣要回家拿一下吗,或者去楼下买,洗漱用品什么的也需要买,牙刷,毛巾……”


人一紧张就会变得很忙,她开始絮絮叨叨地数起需要备什么东西,手却被温斯年一拉,整个人不由得向前一步,扑在了那人的怀抱里。


温斯年拥着她,抱得很紧,低着头看她,而钟毓也恰好仰起脸来。


温斯年望得很专注:“怎么这么乖啊,小毓。”


钟毓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她已经无法思考,这是两个人靠得最近的一次,她看着占据全部视线的温斯年的脸,看着那双只倒映出她一个人的眼睛,和那张明明说着很简单的词句她却已经有些听不懂的嘴,诚实地回答:“不是你说要留下来睡觉的吗?”


温斯年笑出声来。


四个月前,他在颁奖典礼上拿下青云奖,主持人问这是不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刻,那个时候他非常老成且平静地道,所有的成功都不是一蹴而就,他在接拍上一部戏时就预想到自己会拿奖,所以此刻只是意料之中。


那时他随口说的获奖感言甚至成为了某地的考试作文题目,叫“人生从无意外之喜,只有不断努力后意料之中的成功”。


许言科当时指着新闻大笑他装蒜,可温斯年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他改变想法了。


人生确实会有些意料之外的瞬间,让你幸福到思绪混乱。


好比此刻。


当下这个姿势实在太适合接吻,温斯年忍了又忍,生怕吓到钟毓,最后只克制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我逗你的,等过段时间,我再搬过来,到时候就算你赶我,我都不会走了。”


钟毓眨着眼睛看他:“我为什么会赶你?”


温斯年一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思绪已经飘远了:“只是一种假设,如果你生气的时候,或者……”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钟毓踮起脚吻了上来。


钟毓很紧张。


她完全是头脑一热亲上去的,或者更准确一点,不是亲,是撞上去,温斯年甚至被撞得后仰了一下。


她闭着眼睛,保持着那样嘴唇相贴的动作,连呼吸都忘记了。


温斯年会觉得这个吻来得莫名其妙吗?


在这个静默且单调的吻持续了半分钟后,钟毓才从热血上头里清醒过来,她退后了半步,眼神飘忽着试图为这个插曲找些借口:“我刚刚只是……”


但退后的脚步还没完全落下,温斯年再一次靠了过来。


他什么都没说,仅一秒的眼神对视后,就亲了过来。


先贴在一起的是鼻尖,然后是轻轻落下的唇。


一触即分,却又再次落下,他吻过她的唇角,再一次蹭过鼻尖,才结结实实地亲下来。


与这个吻相比,钟毓刚才的只能叫紧贴。


温斯年捧着她的脸,轻咬着她的下唇,侵略性十足地一再进攻,钟毓抵挡不住,下意识后仰,却又被他放在脑后的手紧紧困住,她的手也被他紧拉住,完全禁锢在他的气息中。


完全做不出任何主动的回应,全然在被带着走,钟毓在神志不清里听到温斯年带笑的声音。


“小毓,呼吸。”


是,她该呼吸,可是呼吸是怎么做来着?


钟毓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这个绵长的吻最终被腿软到站不住的钟毓打断,她把全部重心都放在温斯年搀扶的胳膊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大脑在慢慢回笼,而旁边这人却像是上瘾了一样,还在不断一下下亲吻着。


爱不释手。


“你——等——等下,”钟毓的话被他亲得支离破碎,好不容易才回神按住了他的肩膀,“先别亲了,我想缓缓。”


温斯年最后亲了下钟毓拦住自己的手指,脸上带着些意犹未尽和可惜:“好吧。”


他伸手帮钟毓顺了下有些微乱的发:“小毓,你怎么接吻的时候都不会呼吸啊。”


“啊?”钟毓迟钝地回想,“我没有呼吸吗?”


温斯年失笑:“没有。”


他的手指顺过她耳畔的发,又轻轻划过她的唇角。


“下次教你接吻。”


钟毓冷静了好一会儿,大脑思维才重新连接上:“接吻还要学吗?”


“也不是一定要学,但可以让我们更舒服。”


钟毓想起刚才接吻时呆若木鸡的自己和游刃有余的温斯年。


他也是被人教过来的吗?


是那个人教会他的吗?


钟毓很快摇了摇头,纠结从前的事没有任何意义,过去已成定局,她该做的是享受当下。


“好,我学,”钟毓像是在宣布自己要学一门新的外语一样认真而坦然,“我会努力的。”


温斯年偏头过去笑出声来。


好可爱。


钟毓怎么能这么可爱。


温斯年开始感谢自己曾经的表演老师,十年前刚出道恶补表演知识时,有一整节课都是关于吻戏。


温斯年那个时候对此并不是特别在意,他觉得自己即使出道也不会演偶像剧接吻戏,因此上这节课时比平时多少懈怠了些。


偏偏那个补课的老师是位要求极严的表演系退休老教师,对他的懈怠十分不满,大批痛批,说:“你现在不好好学将来跟女朋友接吻都会被嫌弃!”


温斯年想,幸好老师当时痛骂了他,让他踏实下来认真去学,现在才能在和老婆接吻时不露怯。


“好了,已经很晚了,你,你该回去了。”钟毓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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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他两把,小声提醒。


温斯年“嗯”了一声,向玄关方向走,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从门外提进来几个袋子:“本来是想上门来给你拿这些东西的,但你拉我进来太快了,没来得及。”


他把那些手提袋和包装盒放到茶几上,轻描淡写地说:“我请工作室的同事帮忙挑了一些,有首饰,包和配饰什么的,terrya的东西算不上多名贵,但设计都还不错,你随便戴着玩,送人也行。”


钟毓微微蹙着眉:“随便玩玩?”


即使对时尚行业并不了解,她印象里terrya也算是奢侈品牌里数一数二叫的上名的了,娱乐圈每次红毯有明星能借到terrya的衣服首饰都要大发通稿,吹嘘自家影响力,她拿着随便玩玩?


钟毓无奈地瞟了他一眼:“我是做老师的,太招摇影响不好,会被约谈。”


“我知道!所以专门挑的都是很低调的款,”温斯年立刻翻出一只很大的包来,“你看,这种包拿去装装教案和学生试卷什么的也可以,能装又耐用,随便往桌上一扔,根本看不出来,主任只会以为你在超市五十块买的。”


钟毓:……


所以为什么花好几万买一只包然后假装是五十块买的。


“不要有压力,”温斯年随意将那只包抛到一边,“就当五十块买的,这个都是跟terrya那边订东西顺手买的,不是什么贵重礼物,你不喜欢就送人。”


“没有,”钟毓赶快把那只包小心收起来了,“对了,你上次给我那只手环,要不还是拿回去吧。”


“怎么了?不喜欢吗?”温斯年问。


“也不是,那个是品牌给你定制的,我同事差点认出来。”钟毓说。


而且好贵,戴在手上一套房,钟毓想想都肝颤。


温斯年却没领会到她的意思:“抱歉,当时送那个确实不太正式,因为那时戒指还没到。”


“没关系,这些都是小——”钟毓摆着手,突然滞住了。


她看着左手无名指上闪亮的戒指,一圈碎钻簇拥着一颗主钻,像璀璨的星落在手上。


“这个……什么时候?”


温斯年笑起来:“你终于发现了,接吻的时候我就给你戴上了。”


钟毓看着戒指,手指轻轻地摸索着戒指。


“喜欢吗?”


钟毓慢慢点了点头。


温斯年将一只盒子递过来,里面装着男款的铂金戒指,比她这款要粗一点,没有钻石装饰,更加素净:“那,可以帮我戴上吗?”


钟毓眨了眨眼看他,将那枚戒指慢慢推上他的无名指。


推到指根的那一刻,他们都静默了几秒。


然后,两只手紧握在了一起。


温斯年再次靠过来,忍不住想要去吻钟毓,却被钟毓躲开了。


“下次,”钟毓红着脸,“我,我学会了再,再来。”


温斯年此刻觉得自己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是,小毓,我带你也是一样的,而且我也可以教你啊,我们可以一起练啊,这个重要的人生时刻你不觉得这样缺了点什么嘛……”


□□最终还是没有讨到吻,站在走廊里叹气。


他跟自己老婆秀什么吻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