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陵少爷 作品
15. 清明上河洛虹桥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中郎将来了，他显然是向着自家义妹的。
“这几位都是造桥有功之人，一起去。”中郎将对骑兵板着个脸，但是一扭头就冲着林小画喜笑颜开。
“大人，一切听您吩咐。”骑兵秒懂上级意思，立马毕恭毕敬。
于是，大家都获得了面圣的机会。
林小画走出树林。只见天光云影撒在河边的草毯上，让星星点点的野花忽明忽暗。而廊桥就像一道飞虹，从这边的草地飞架到对岸的草地。崭新的木料配上鲜艳的朱漆，显得十分耀眼。层层叠叠的瓦顶，也被洗得黑亮。加上一圈碧绿的剪边瓦当，勾勒出的形态犹如凤鸟展翅一般。
在随行礼官的指导下，一行人走上廊桥，跪在中轩之侧，山呼万岁。
“平身。”
听声音是一位上了年岁的女性，那不就是天后武则天吗？
林小画心中一阵激动，好奇心让她忍不住想偷瞄。
“抬起头吧。”天后仿佛看穿了林小画的心思，笑着问道，“这位小娘子，是不是就是你们口中的‘奇女子’啊？”
中郎将、韦弘机纷纷附和。
林小画赶紧抬起头来，只见面前两把龙椅。一把上面歪着一个老头儿，懒洋洋的，八成就是天皇李治。另外一把上面端坐着一位老妇，慈中带威，显然就是天后武则天了。
“小娘子，你是如何想出这等造桥之法的？”
林小画看二圣都快看呆了，竟忘了回话。
“林娘子！”中郎将赶紧提醒，“不得无礼，天后问你话呢！”
“无妨，无妨。”天后看来今天心情不错，“初睹天颜，却不怯场，这小女子确实有点‘奇’处。”
“天后您过奖了。”林小画反应过来，脑子开始飞转。她想尽办法利用自己的文科知识开始编故事：“民女曾经见过一幅画，里面有一弯木桥，如长虹一般飞贯南北，名曰‘虹桥’。其形制就是如此。”
“虹桥？”天后若有所思，“这‘虹’字甚是美妙。我看此桥尚未有名字，不如就按这位娘子的描述，也叫‘虹桥’吧。”
林小画刚想鼓掌拍马屁，谁知一直在开小差的天皇，听到这个也来了兴趣。
“此桥既在洛水之上，不如添个‘洛’字，叫‘洛虹桥’。”
武则天似乎习惯了控场，对于李治来这么一下，似乎有点不悦。
随行的官员们都是猴儿精，早已历经武则天上位过程的腥风血雨，所以都看出了端倪，一时间竟没人敢出来捧场说好。
好在中郎将比较机灵，他引申了一个问题打破尴尬：“此桥如虹，想必绘有此桥的那幅画也是很美吧？那画名又叫做什么？”
“大概是唤做《清明上河图》。”
“此画现在何处？”武则天重新控场发问。
“时间久远，当时只是匆匆一瞥，民女也不甚了解。只知画主是位旅客，缺盘缠便将画变卖了。从此我再未见到此画。”林小画心想，我拿宋朝的画糊弄你唐朝人，你能找到才见鬼呢！
“那你是在哪儿遇见这幅画的？”
林小画灵光一闪，趁机在谎话里夹带私货，把自己的身世也编了进去：“民女祖上关中，幼时随父移居宁州。那里是往来西域的要道，常有商客。我就是在那里见到这幅画的。我依稀记得，卖画之人声称来自汴州，想效法玄奘大师，去西天求取佛经，不曾想中途丢了盘缠，只好卖画求生。”
“汴州乃大运河南北转运之枢纽。如果此画来自汴州，那么有此等奇巧之桥，也在情理之中。”天后主动脑补了个解释，反而让林小画编的谎话更圆了。
“那这桥廊合一之想，也是你提的？”
“是，但也不是。”林小画兑现承诺，把中郎将拐了进来，“这洛水汤汤，风景如画，向来是洛阳近郊的旅游胜地。中郎将大人处处虑心圣安，提醒民女，近来暑气不减，若是二圣要驻足观景，岂可曝晒于炎光之下。民女这才建议梁家父子，学那浙闽一带的民间做法，将此升级为廊桥。”
“中郎将有心了。”天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听到这番夸赞，中郎将开心极了，咚咚磕起头来。
林小画继续邀功：“只是不曾想，今日风云际会，酣雨淋漓。我等也是歪打正着，恰好遮住了这一方天地的风雨。”
武则天也算是领略到了林小画的口才，对这个丫头越看越喜欢：“好一张伶俐的巧嘴。来人呐，着内库封赏。”
“天后，民女不敢贪功。”林小画转向自己的团队，逐一介绍道，“为了这座桥，梁老带病坚持出谋划策，梁知栋日日奋战一线，柏娘子精打细算后勤。还有这位丑……哦不，冯小宝，也来回为此奔波，不辞劳苦。所以二圣封赏民女，实在受之有愧。”
武则天果然被冯小宝吸引过去，但似乎瞥了一下李治，又端庄地缩了回去：“你有这份诚实之心，实属难得，所以都得赏！”
就在众人欢天喜地谢恩之时，韦弘机突然站了出来：“二圣在上，臣有一个提议。”
林小画一惊，不知道韦侍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娘子实乃匠中奇女，如果只是封赏财物，怕是可惜了她的才能。”
林小画越发紧张，这韦弘机到底是敌是友？他怎么也来抬举我了？他想请天后干嘛？
“如今上阳宫的建设如火如荼，正是用人之际，不如让林娘子跟随臣下，继续为二圣新宫效力。”
“爱卿所言极是。”
林小画来不及反应，就被武则天金口玉言给敲定了。就在她拼命想如何推辞的时候，韦弘机却更进一步。
“二圣在上，今日本就是去巡幸上阳宫，既然机缘巧合，天助林娘子承蒙圣恩，不如就直接随驾同去吧？”
“如此甚好！”
形势变化太快，旁边的中郎将也只能干着急。他没想到韦弘机在这种场合抢人，让他很被动，对义妹爱莫能助。
林小画一时也想不出办法，只好先来了一招缓兵之计：“启禀二圣，民女今日得以召见，实属三生有幸，完全没有准备。如今透雨湿身，更未准备衣物行李，恐怕无法直接随驾上阳宫。”
武则天想想也对，林小画等人确实有点点衣衫不整呢。她于是就松了口：“好吧，那你就先回去收拾收拾吧。”
“多谢圣恩，民女领命。”
抓到救命稻草的林小画，赶紧领着众人撤下，一口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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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上阳观。
大家换好衣服之后，赶紧开会讨论对策。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陷入了沉默。
“林娘子，你真要走吗？”丑奴儿忍不住打破了安静。
“圣命难违啊！”梁知栋谈了一口气。
“林娘子啊，且容老朽多说几句。”老梁头语重心长地分析道，“您的本领有目共睹，绝非池中之物。所以韦侍郎说的其实有道理，你如果一直窝在我们这里，真的是屈才了。”
“不，我从来没有觉得在这里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林小画斩钉截铁地否定，“任何厉害的团体都是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我是真心希望和大家一起提高技艺、成为名匠的。”
“林娘子如此高看我们，老朽十分感动。但是去帮韦弘机建上阳宫，实属展露才华难得的机会。”老梁头还是实诚，总觉得林娘子救了他们家，他们家不能反过来拖林娘子后腿。
“师伯，工部也不是一个单纯比才华的地方啊！”柏娘子更关心林娘子的安危，“且不说上次暗杀的事情还不明不白，就算没有那档子事，在工部混也得如履薄冰。”
“确实。”老梁头也承认，“工部向来不太平，前任宇文侍郎获罪就疑点重重。近来天后主政，朝堂之上波诡云谲，搞工程的稍有不慎，就可能卷入纷争。”
“是呀！我们造一座小小的桥就一波三折，更何况偌大的上阳宫。”
“哎！”老梁头总结陈词，“权衡利弊，还是得林娘子自己拿主意。
林小画陷入了沉思。武则天一朝的那么多破事儿，历史课本里都写得很详细。所以跟她混，绝对是伴君如伴虎。
比如，此时非常关心林小画安危的丑奴儿，按史书记载，即便他将来在武则天跟前红得发紫，最终也是落个惨死。
林小画郑重地对众人说道：“首先声明一点，我林小画不管到哪儿，一定会带着梁家，你们就是我的后盾。我们一定要团结，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梁知栋双手抱拳：“林娘子与我们有大恩，承蒙不弃，我梁家必定永不相负！”
老梁头、柏娘子、丑奴儿纷纷表态。
“多谢各位！”林小画接着话锋一转，“但是，目前这个状况，我还是能拖就拖，尽量不去。”
“那圣谕怎么应对？”
林小画没办法，使出了最后一招：“称病！”
几人面面相觑，还不知怎么操作。
“我今天已经在二圣面前铺垫了，说大家都赶工很劳累，如今又淋了大雨吹了风，难道有点头疼脑热不是很正常吗？”
柏娘子恍然大悟：“做戏做全套，我这就去找郎中抓药！”
丑奴儿撇撇嘴：“柏娘子也越来越像林娘子那般精明了。”
“切～”柏娘子拿食指猛戳丑奴儿额头，众人哈哈大笑。
果然，上阳宫不见人，便不停派人来催。可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林娘子，边喝药还边吐，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就这样，催的人从一日几趟，到几日一趟，日渐稀少起来，最后干脆不来了。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平安落地的时候，忽然宫里来了一队太监，耀武扬威地堵在了上阳观门口。
“这几位都是造桥有功之人，一起去。”中郎将对骑兵板着个脸，但是一扭头就冲着林小画喜笑颜开。
“大人，一切听您吩咐。”骑兵秒懂上级意思，立马毕恭毕敬。
于是，大家都获得了面圣的机会。
林小画走出树林。只见天光云影撒在河边的草毯上，让星星点点的野花忽明忽暗。而廊桥就像一道飞虹，从这边的草地飞架到对岸的草地。崭新的木料配上鲜艳的朱漆，显得十分耀眼。层层叠叠的瓦顶，也被洗得黑亮。加上一圈碧绿的剪边瓦当，勾勒出的形态犹如凤鸟展翅一般。
在随行礼官的指导下，一行人走上廊桥，跪在中轩之侧，山呼万岁。
“平身。”
听声音是一位上了年岁的女性，那不就是天后武则天吗？
林小画心中一阵激动，好奇心让她忍不住想偷瞄。
“抬起头吧。”天后仿佛看穿了林小画的心思，笑着问道，“这位小娘子，是不是就是你们口中的‘奇女子’啊？”
中郎将、韦弘机纷纷附和。
林小画赶紧抬起头来，只见面前两把龙椅。一把上面歪着一个老头儿，懒洋洋的，八成就是天皇李治。另外一把上面端坐着一位老妇，慈中带威，显然就是天后武则天了。
“小娘子，你是如何想出这等造桥之法的？”
林小画看二圣都快看呆了，竟忘了回话。
“林娘子！”中郎将赶紧提醒，“不得无礼，天后问你话呢！”
“无妨，无妨。”天后看来今天心情不错，“初睹天颜，却不怯场，这小女子确实有点‘奇’处。”
“天后您过奖了。”林小画反应过来，脑子开始飞转。她想尽办法利用自己的文科知识开始编故事：“民女曾经见过一幅画，里面有一弯木桥，如长虹一般飞贯南北，名曰‘虹桥’。其形制就是如此。”
“虹桥？”天后若有所思，“这‘虹’字甚是美妙。我看此桥尚未有名字，不如就按这位娘子的描述，也叫‘虹桥’吧。”
林小画刚想鼓掌拍马屁，谁知一直在开小差的天皇，听到这个也来了兴趣。
“此桥既在洛水之上，不如添个‘洛’字，叫‘洛虹桥’。”
武则天似乎习惯了控场，对于李治来这么一下，似乎有点不悦。
随行的官员们都是猴儿精，早已历经武则天上位过程的腥风血雨，所以都看出了端倪，一时间竟没人敢出来捧场说好。
好在中郎将比较机灵，他引申了一个问题打破尴尬：“此桥如虹，想必绘有此桥的那幅画也是很美吧？那画名又叫做什么？”
“大概是唤做《清明上河图》。”
“此画现在何处？”武则天重新控场发问。
“时间久远，当时只是匆匆一瞥，民女也不甚了解。只知画主是位旅客，缺盘缠便将画变卖了。从此我再未见到此画。”林小画心想，我拿宋朝的画糊弄你唐朝人，你能找到才见鬼呢！
“那你是在哪儿遇见这幅画的？”
林小画灵光一闪，趁机在谎话里夹带私货，把自己的身世也编了进去：“民女祖上关中，幼时随父移居宁州。那里是往来西域的要道，常有商客。我就是在那里见到这幅画的。我依稀记得，卖画之人声称来自汴州，想效法玄奘大师，去西天求取佛经，不曾想中途丢了盘缠，只好卖画求生。”
“汴州乃大运河南北转运之枢纽。如果此画来自汴州，那么有此等奇巧之桥，也在情理之中。”天后主动脑补了个解释，反而让林小画编的谎话更圆了。
“那这桥廊合一之想，也是你提的？”
“是，但也不是。”林小画兑现承诺，把中郎将拐了进来，“这洛水汤汤，风景如画，向来是洛阳近郊的旅游胜地。中郎将大人处处虑心圣安，提醒民女，近来暑气不减，若是二圣要驻足观景，岂可曝晒于炎光之下。民女这才建议梁家父子，学那浙闽一带的民间做法，将此升级为廊桥。”
“中郎将有心了。”天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听到这番夸赞，中郎将开心极了，咚咚磕起头来。
林小画继续邀功：“只是不曾想，今日风云际会，酣雨淋漓。我等也是歪打正着，恰好遮住了这一方天地的风雨。”
武则天也算是领略到了林小画的口才，对这个丫头越看越喜欢：“好一张伶俐的巧嘴。来人呐，着内库封赏。”
“天后，民女不敢贪功。”林小画转向自己的团队，逐一介绍道，“为了这座桥，梁老带病坚持出谋划策，梁知栋日日奋战一线，柏娘子精打细算后勤。还有这位丑……哦不，冯小宝，也来回为此奔波，不辞劳苦。所以二圣封赏民女，实在受之有愧。”
武则天果然被冯小宝吸引过去，但似乎瞥了一下李治，又端庄地缩了回去：“你有这份诚实之心，实属难得，所以都得赏！”
就在众人欢天喜地谢恩之时，韦弘机突然站了出来：“二圣在上，臣有一个提议。”
林小画一惊，不知道韦侍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娘子实乃匠中奇女，如果只是封赏财物，怕是可惜了她的才能。”
林小画越发紧张，这韦弘机到底是敌是友？他怎么也来抬举我了？他想请天后干嘛？
“如今上阳宫的建设如火如荼，正是用人之际，不如让林娘子跟随臣下，继续为二圣新宫效力。”
“爱卿所言极是。”
林小画来不及反应，就被武则天金口玉言给敲定了。就在她拼命想如何推辞的时候，韦弘机却更进一步。
“二圣在上，今日本就是去巡幸上阳宫，既然机缘巧合，天助林娘子承蒙圣恩，不如就直接随驾同去吧？”
“如此甚好！”
形势变化太快，旁边的中郎将也只能干着急。他没想到韦弘机在这种场合抢人，让他很被动，对义妹爱莫能助。
林小画一时也想不出办法，只好先来了一招缓兵之计：“启禀二圣，民女今日得以召见，实属三生有幸，完全没有准备。如今透雨湿身，更未准备衣物行李，恐怕无法直接随驾上阳宫。”
武则天想想也对，林小画等人确实有点点衣衫不整呢。她于是就松了口：“好吧，那你就先回去收拾收拾吧。”
“多谢圣恩，民女领命。”
抓到救命稻草的林小画，赶紧领着众人撤下，一口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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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换好衣服之后，赶紧开会讨论对策。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陷入了沉默。
“林娘子，你真要走吗？”丑奴儿忍不住打破了安静。
“圣命难违啊！”梁知栋谈了一口气。
“林娘子啊，且容老朽多说几句。”老梁头语重心长地分析道，“您的本领有目共睹，绝非池中之物。所以韦侍郎说的其实有道理，你如果一直窝在我们这里，真的是屈才了。”
“不，我从来没有觉得在这里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林小画斩钉截铁地否定，“任何厉害的团体都是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我是真心希望和大家一起提高技艺、成为名匠的。”
“林娘子如此高看我们，老朽十分感动。但是去帮韦弘机建上阳宫，实属展露才华难得的机会。”老梁头还是实诚，总觉得林娘子救了他们家，他们家不能反过来拖林娘子后腿。
“师伯，工部也不是一个单纯比才华的地方啊！”柏娘子更关心林娘子的安危，“且不说上次暗杀的事情还不明不白，就算没有那档子事，在工部混也得如履薄冰。”
“确实。”老梁头也承认，“工部向来不太平，前任宇文侍郎获罪就疑点重重。近来天后主政，朝堂之上波诡云谲，搞工程的稍有不慎，就可能卷入纷争。”
“是呀！我们造一座小小的桥就一波三折，更何况偌大的上阳宫。”
“哎！”老梁头总结陈词，“权衡利弊，还是得林娘子自己拿主意。
林小画陷入了沉思。武则天一朝的那么多破事儿，历史课本里都写得很详细。所以跟她混，绝对是伴君如伴虎。
比如，此时非常关心林小画安危的丑奴儿，按史书记载，即便他将来在武则天跟前红得发紫，最终也是落个惨死。
林小画郑重地对众人说道：“首先声明一点，我林小画不管到哪儿，一定会带着梁家，你们就是我的后盾。我们一定要团结，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梁知栋双手抱拳：“林娘子与我们有大恩，承蒙不弃，我梁家必定永不相负！”
老梁头、柏娘子、丑奴儿纷纷表态。
“多谢各位！”林小画接着话锋一转，“但是，目前这个状况，我还是能拖就拖，尽量不去。”
“那圣谕怎么应对？”
林小画没办法，使出了最后一招：“称病！”
几人面面相觑，还不知怎么操作。
“我今天已经在二圣面前铺垫了，说大家都赶工很劳累，如今又淋了大雨吹了风，难道有点头疼脑热不是很正常吗？”
柏娘子恍然大悟：“做戏做全套，我这就去找郎中抓药！”
丑奴儿撇撇嘴：“柏娘子也越来越像林娘子那般精明了。”
“切～”柏娘子拿食指猛戳丑奴儿额头，众人哈哈大笑。
果然，上阳宫不见人，便不停派人来催。可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林娘子，边喝药还边吐，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就这样，催的人从一日几趟，到几日一趟，日渐稀少起来，最后干脆不来了。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平安落地的时候，忽然宫里来了一队太监，耀武扬威地堵在了上阳观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