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陵少爷 作品

1. 愚蠢的烧火丫头

好热!


林小画迷迷糊糊,感觉周围一点风都没有,仿佛身处一个大火炉!


五心烦躁的她,呼吸的全是呛人的热浪,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借着这股劲儿,林小画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看到的却是脏兮兮的草顶。她努力支起胳膊,终于在弥漫的烟雾中看清了环境。


这里竟是个杂乱的厨房!


说厨房已经是抬举,这其实就是个简陋无比的农村灶屋。屋中C位有一个大灶,上面架了一口大锅,大到能把林小画整个人装进去。


锅里面咕嘟咕嘟,翻腾着糊状的食物,而且是一看就让胃不舒服的那种,散发出不可描述的气味。


“他娘的,什么蠢货!”一个五大三粗的婆娘闯进来,嘴里骂骂咧咧,“丑奴儿!你捡了个什么玩意回来?烧个灶都不会!”


“柏娘子息怒,柏娘子息怒。”一个憨憨的小少年挤了进来,不停地作揖,估计就是所谓的丑奴儿。不过他名字虽丑,实际上倒是眉清目秀,只是略微胖了些。


“少来这一套!这么大个人,脑子是浆糊吗?不知道湿柴烧了烟大吗?”


“可能,可能这小娘子刚救上来,还有点晕,没,没分清干湿……”丑奴儿越说眼神越闪躲,越说声音越嗫嚅。


“什么晕不晕的,就是个废物而已!”这个被唤作柏娘子的女人,越骂越起劲,“脑子不好使也就算了,浓烟滚滚居然把自己还熏晕了,这身子骨是有多弱?”


林小画还没醒透,大脑还在努力整合信息——这是什么地方?这些是什么人?他们在吵什么……丑奴儿看着她一脸懵逼的样子,叹了口气,不再争辩。


“哪儿捡来的扔回哪儿去!”柏娘子怒指林小画,下了逐客令,顺势狠狠地戳了她脑袋一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林小画被这一戳,算是醒悟了自己的身份,好像这锅猪食竟是她的杰作。她不但煮出了这么恶心的玩意儿,而且还操作灶火不当,搞出了浓烟火警……


可转念一想又不对,她刚才不是在鲁广建的画图办公室吗?


鲁广建是林小画的大学同学兼合伙人。当年房地产红红火火,她俩脑袋一热,开了个建筑设计事务所。如今恍恍惚惚,建筑设计行情脚底斩,连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林小画明明记得,她正在躲避员工的围堵,躲到了老鲁的办公室。然后……然后怎么就变成灶间烧火的丫头了?


林小画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下意识地环顾四周:“鲁广建人呢?”。


“什么鲁广建?”丑奴儿一脸莫名其妙。


林小画本能地去摸手机,想联系鲁广建,结果发现身上破洞不少,却没一个是裤兜!她抬头看看丑奴儿,再看看自己,这才意识到身上穿的竟是破破烂烂的古装!


难道这是最近流行拍短剧的草台班子?


“我手机呢?”林小画拼命寻找着救命稻草。


丑奴儿看对方的眼神,已经跟看神经病差不多了,于是也不再废话,作势就要拉林小画出去。


他今天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本来好心在河边救了这个小娘子,谁知道是这么一个怪胎。


林小画一通挣扎:“等一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不是什么短剧的群演,你们先把我手机还我!”


“你这小娘子怎么净说胡话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憨憨的丑奴儿也来了脾气,“赶紧起来!”


“你先给我手机好不好?”林小画哀求道,“我打个电话就行,我让鲁广建开车来接我。”


林小画已经有点害怕了,这架势不像是剧组拍戏啊,哪有演员入戏这么深的,而且也看不到摄像机啊!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还不给手机!她不由得想起了电影《孤注一掷》里的缅北……


这些人到底是搞绑架诈骗的还是拍短剧的?或者是拍绑架诈骗短剧的???


丑奴儿看林小画如此神经兮兮,便正色道:“这位小娘子,你是不是溺水伤了脑子?我把你从河里拖回来的时候,别说有什么劳什子的手机了,你全身上下连片布都没有!这衣裳还是我给你找的呢。”


林小画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抱住胸口:“我□□?”


丑奴儿也是醉了,感觉越抹越黑:“反正你说的东西我没见过!我现在把你放回去,你自己去河底找吧。”


“走就走!我还不想呆在这儿呢。”林小画虽然嘴上气势不输,实际上一看对方不限制人身自由,赶紧就坡下驴。


然而就在她要夺门而出的时候,门洞却突然发出了耀眼的金光。更诡异的是,旁边丑奴儿仿佛中了孙猴子的定身术,瞬间一动不动。连旁边的烟火、热气……通通静止了!


已经伸进去一只脚的林小画,立马吓得退了出来,不敢走了。可她左看看右看看,这灶间也没有别的出口。


林小画犹豫了一会儿,扭头瞧见那定格的丑奴儿,越看越像庙里的雕像。跟这“活死人”守在一块儿,着实有点阴森。忐忑不安的她,索性心一横,冲向了金光门。


反正今天已经够诡异的了,还有什么不敢碰的!


一阵炫目过后,林小画来到了一间小黑屋,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真正小“黑”屋。屋子的角落有个六七寸的小屏幕,不过是竖着的。


她凑过去一看,不禁狂喜——屏幕正对着一坨硕大的屁股,那浆洗得几乎快褪色的牛仔裤,正是那个邋遢鬼鲁广建的!


“喂!喂!喂!”林小画激动地手舞足蹈。


对方居然听到了声音,惊讶地转过来凑近屏幕,还真是鲁广建那个熟悉的大油脸!


“我的天哪!”鲁广建对手机里突然出现的林小画十分意外,“你跑哪儿去了?你失联快24小时了,再不出现我都要报警了。”


“我,我,我被人抓去拍短剧了……”


“什么鬼?你当我三岁小孩儿那?”鲁广建一脸愤怒,“你就是不讲义气,躲起来逃避讨薪的员工,把我一个人扔这里应付他们!”


说着,他便扒开办公室玻璃的百叶帘,把手机摄像头对着外面群情激奋的员工。


“我没有!”林小画也急得不知道怎么解释,“我也说不清,反正我不躲,我要回去,你赶紧来接我!”


“去哪儿接……”鲁广建正要细问,忽然外头又吵闹起来。不知道哪个牛逼的员工,居然弄开了办公室的门锁!


这下炸锅了,冲进来的人打翻鲁广建的手机。林小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模模糊糊看到大油脸被摁在地上摩擦。接着咻的一声,她就退回那个破灶间了。


木头人丑奴儿瞬间恢复了正常,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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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画,轮到她傻在原地了。


这世界变化太狂乱了,已经把她脑子彻底烧死机了。


丑奴儿已经习惯了林小画神经不正常的样子,看她呆若木鸡,索性直接推了出去。


外面的冷风一吹,林小画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这个“短剧的取景地”设在一个小道观里。


观里院子不大,却到处都是人。这些人大多是精壮劳力,然而却无所事事。树下摆着几张木工台,地上零散乱放着锯子、刨子、锤子之类,暗示着他们的木匠身份。


这些木匠本在三三两两地唠嗑,看到灶间里突然走出个女人,便齐刷刷盯着看,顿时鸦雀无声。


林小画被这些眼神聚焦,仿佛被整个看穿了似的,紧张地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她赶紧低下头,一路跟着丑奴儿向大门走去。


就在她刚要跨过门槛时,一声熟悉的叫骂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顺着声音,大家的目光又一起聚焦到了大门外,原来还是那个柏娘子在发脾气。只见一个年轻的汉子正坐在门槛上,被胖婆娘劈头盖脸地乱骂。


“梁呆子!你到底开不开工?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那!”


那个年轻人低着头,什么也不说,只是左手攒成拳头,一个劲儿地捶地。


“老娘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已经很帮忙了,那也禁不起这么磨蹭啊!”


柏娘子情绪升级,又开始伸手戳年轻人的头。可这年轻人似乎真是个呆子,被戳得头撞门框咚咚响,也还是闷葫芦不吭声。


“这胖泼妇是练一阳指么?这么爱戳人!”林小画小声鄙视着,她想起自己刚才的遭遇,颇有点同情这个梁呆子。


“柏娘子不是坏人。”丑奴儿听见林小画的风凉话,忍不住解释道,“她是为工程着急,因为她得负责大伙儿的后勤。”


“后勤?”林小画更不屑了,“灶房里那猪食就是她准备的?谁不知道剧组后勤是个肥差?都是专门包给制片人家七大姑八大姨的。”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丑奴儿有点儿急了,“你不知道前因后果。”


“要啥前因后果?就这作呕的糊糊,你都看不出她在克扣你们伙食费?”林小画都有点怀疑丑奴儿的智商了。


“那是因为工程一再延误,收不到工钱。柏娘子已经垫了很多钱了,只好不断降低伙食标准。要不是她,大伙儿都直接断饭了。”


“垫钱的好人?”林小画一脸不信,“哪有好人这么凶神恶煞的?”


“柏娘子是刀子嘴豆腐心。”丑奴儿挺不满林小画这么嚼舌头的,鄙视地说道,“本来现在就钱粮紧张,要不是她,我们都不会救你。她就是看你可怜,让你到灶间帮忙,也算自食其力。哪料到你竟这般不会做事,还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真是不识好人心。”


“哎哟~你入戏不要太深好不?编得跟真的似的。”林小画觉得丑奴儿越说越离谱,“你们不想要我,我还不想呆呢!赶紧把手机给我,还有衣服。你们继续拍你们的短剧冲奥斯卡去,我可没工夫陪你们玩。”


说罢,林小画就扯住丑奴儿的领口,伸手逼着他交出东西。可还没等丑奴儿反应,外面突然一阵嘈杂。一群带甲的士兵冲了过来。


他们手里都握着明晃晃的陌刀,为首的更是直接把刀架在了梁呆子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