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6章
宋晏明：“哪个项目？”
顾北城：“北边那个给我。”
宋晏明：“凭什么给你？”
顾北城：“别闹，我要用……”
宋晏明点了一根烟，故意将拉门拉上了，避免烟味儿飘进去吵到了许艺。
宋晏明：“北边可以给你，你也得给我点什么。”
顾北城炸毛了：“之前我妈手里的几个项目不算？”
在这记得这么清楚。
宋晏明叼着烟：“你以为那几个项目我想要，还不是为了帮你？要么你能帮着秦墨玉打赢这场仗？不逼顾夫人一把，她能知道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
顾北城：“你要什么条件？”
宋晏明提出来了自己的要求，顾北城沉默了足足好几秒钟。
顾北城：“你的心一定要这么黑，我要你的地，你要我的命？”
宋晏明：“你考虑考虑。”
他这个人向来分得很清，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容不得自己吃一点亏。
宋晏明隔着窗户看了一眼熟睡的许艺，正要挂电话。
顾北城：“给，给给给，都给你！晚点我让东子联系你。”
宋晏明：“联系秦泰。”
电话挂断，宋晏明将一根烟抽完，又给自己点了一根。
许艺睡醒了，伸了个懒腰，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男人穿着黑色的浴袍，正在抽烟，侧脸，墙上的影子，帅气逼人。
许艺趴在枕头上。
她经常会忘记宋晏明会抽烟这件事。
——
第一次看到宋晏明抽烟，大概是宋晏明大学时，那时她还只是个初中生。
他大学同学聚会，喝多了，几人将他送回来，蒋青和宋文斌出差不在家，宋雨茜出去疯了。
顾北城和杨越扶着他进门，将人放在他卧室的床上。
许艺想要搭把手，韩飞说道，“你太小了，他等会儿压着你。”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根很大的棒棒糖。
那个年代流行这种超大的彩虹色棒棒糖。
许艺眼前一亮，“谢谢哥哥。”
虽然开心了那么两秒，不过也反应过来，这玩意儿不值钱。
顾北城：“照顾好你哥许艺，他喝多了，别让外人碰他，他有洁癖。”
许艺低头：“知道了，我一定会照顾好哥哥的，你放心。”
杨越：“帮他拿个烟灰……”
韩飞捂着杨越的嘴巴，“说什么呢？”韩飞做完这个动作，又对许艺说道，“没事，小事情，你看着他不要让他滚下床就行了。”
许艺点头，韩飞碰了一下她的马尾，“要早点睡觉？”
那时的韩飞，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许艺朝着他点头。
韩飞：“你哥要是欺负我，你跟我说，我揍他。”
顾北城：“走了，你有完没完。”
杨越：“你小子每次来都得跟她说两句，不说两句等于白来是不是？”
韩飞：“乱讲！”
走了几步，韩飞又回头，“下次等我发工资，带你出去吃好吃的，想买什么给我说。”
杨越：“你特么先把自己这双破外套换了吧，不知道的以为你穿的你祖上传下来的古董！”
众人一阵哄笑。
门没关，许艺拿着棒棒糖，准备帮宋晏明将门关上。
外人都以为她们兄妹关系好，只有她知道，他们在家几乎不说什么话。
她靠近那道门，伸手摸着门把，刚才烂醉的男人突然坐起来了。
大学的宋晏明，穿着总是很简单，但也干净，头发不短也不长，规规矩矩，整体穿着质感极好。
早已长成了大男人的样子，结实的肌肉，精致的五官。
他坐在床边上，手里夹着一根香烟，明明灭灭，像是有什么心事。
许艺几乎震惊了，捂着自己的嘴，“哥哥……”
她吓得喊了一声，在宋家，这种行为属于相当的叛逆了。
少年看她一眼，“过来。”
她抓着棒棒糖，一步步往前，整个脸上布满了紧张，有一种自己目睹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会被灭口的错觉。
宋晏明：“我很坏是不是？”
许艺哪敢说话，只是摇头。
宋晏明：“你在怕我什么？”
许艺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怕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也怕他的动作，甚至眼神。
许艺被烟呛得蹙眉，只走到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止步不前。
宋晏明：“不喜欢吗？”
她不语，心想她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要紧。
宋晏明：“走近点，哥哥看看你。”
他一身酒味，又夹杂着烟味，对于当时的许艺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许艺站在他面前，吓得都要哭出来了，男人伸手摸着她的头，“初几了？”
“初三……”
他手里的烟正在燃烧着，“有没有男生给你写情书？”
许艺不语，他低头，“有吗？”
许艺吓得落荒而逃，棒棒糖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