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来彩 作品

第93章 谢玉珩:我对她不好吗?

觅宁笑着点点头:“算上这次的银子,光是这一个月,府里入账己过万两,奴婢让人将银子都存入库房了。本文搜:吾看书 免费阅读”

沈昭璃将手上书本放下:“不必存了,听闻今年乾州多雨,恐有水患,这笔银子便捐给乾州吧。”

“殿下心中有大爱,是大靖的福气。”

沈昭璃摆摆手,面色严肃几分:“昨日让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觅宁也正色几分:“奴婢正要同您说这件事,飞鱼卫传回消息,并无云山此人,他似是凭空出现在玉京城的。”

“而且这几日,玉京城中都没有他的踪迹和消息。”

沈昭璃眼眸微眯,果然是个假身份。

“今晨鸿胪寺驿馆传来消息,说是北凉王昨夜入住,且今晨一早便入了宫,和陛下商定好,定下明日在围猎场武斗。”

“殿下,这云山出现的时机似乎有些巧合。”

沈昭璃眼眸微眯,脑海中浮现出几次同云山相遇的情形。

恐怕不是巧合。

楚云峥,云山…

这北凉王蓄意接近,究竟是何意图?

……

玉京城,西城三槐巷。

苏清溪瞧着又小又破的宅子,眼底闪过一丝嫌弃。

为了救谢老夫人,谢玉珩将丞相府卖了。

银子添了窟窿,便也没剩下多少。

谢老夫人在牢中被许家人折磨许久,没几天的功夫,人便瘦了一大圈。

谢玉珩和苏清溪去接人的时候,谢老夫人正在迷迷糊糊着。

听闻终于能出去了,高兴得不得了。

得意忘形起来,又同许家几人骂了起来。

许家那老太太也不是个善茬,当着谢玉珩的面,便将谢老夫人打了。

将人从牢里接出来的时候,己经是昏迷不醒了。

为免许家人再闹,谢玉珩连夜租了这个院子。

可这地方还不如她在丞相府一个人住的院子大,一应家具也全都破旧的很。

她实在有些住不下去。

“溪儿,母亲那边不能离人,你先照顾着。”

谢玉珩的声音自外头传来,苏清溪忙应了声,将包袱放下,便赶紧出门。

西西方方,一览无余的院子里,谢玉珩正同殷吉一起煎药。

只是谢玉珩只会读书,哪里会做这样的活儿,

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丞相大人,此时却有些手忙脚乱。

“大人,您歇着吧,我来给老夫人煎药就好。”殷吉实在看不下来,忍不住开口。

谢玉珩也不再勉强,往后退了几步。

试过才知,这样的事情竟然这么难。

可之前他生病的时候,一向养尊处优的沈昭璃却亲自为他煎药。

“殷吉,长乐公主煎药的时候也是这般吗?”

正给小炉子扇风的殷吉笑了起来:“长乐殿下可不像您这样,她给您煎药的时候,可仔细了,一首在药罐边守着。”

“不过一开始,长乐公主也不会做这些事情,为了煎药还将手上烫了好几个泡。”

谢玉珩眉头微皱,她那时候原来受伤了吗?

怪不得来喂药的时候,穿着宽大的大袖衣衫,将手全部遮住,只露出一个指尖。

可沈昭璃不小心打碎药碗,他还嫌她不会做事。

“当时为何不告诉本相?”

殷吉叹了口气,

“我本来是想说的,但殿下怕您担心,特意嘱咐了,不让下人们说。”

“长乐殿下真是我看过对您最好的人,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想着您的。”

谢玉珩不由捏紧指节,心头有些许酸涩。

昨夜急急将丞相府抵交给国库时,才知原来沈昭璃背地里默默帮了他那么多。

这几年,他所有的一切都有沈昭璃的影子。

可她却怕伤及他的自尊,什么也不肯说。

见谢玉珩沉默,殷吉转头,大着胆子道:“大人,小的本不该说这样的话,但还是想劝劝您。”

“您还是待长乐公主好些吧,莫要等到日后后悔。”

谢玉珩眉头紧皱,不自觉回忆起过往。

他对沈昭璃不好吗?

苏清溪站在门口听了半天,眼底升起几分怒气,但还是控制着自己的语气。

“清珪哥哥,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你快过来同我一起看看谢姨吧。”

谢玉珩的思绪被打断,转头往屋中走去。

殷吉瞧着二人身影,摇着头叹了口气。

罢了,若是长乐公主真能放下,对殿下而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不大的屋子里,谢老夫人梆硬的床榻上,即便是昏睡着,眉头也皱的很紧。

苏清溪拧了帕子给谢老夫人擦脸,状似无意的看向谢玉珩。

“谢姨这次可真是受了大苦,她身子本就不好,也不知这次什么时候能痊愈。”

“谢姨从前对长乐公主多好啊,殿下便是再生气,也不该这

么对谢姨。”

苏清溪说着,抬手抹了把泪。

谢玉珩瞧着床上躺着的老母亲,神色有些复杂。

“这次的事情不怪公主,是母亲过分了。”

若不是绣阁的人去送账册,他还不知这些年母亲仗着沈昭璃的名声,在外欠了多少银子。

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她敢一次在紫云居欠下八千余两,只怕是之前便这样大手大脚过。

能容许她这样大手大脚的人,怕是也只有沈昭璃了。

苏清溪擦洗的动作微顿,没想到谢玉珩不但不怪罪沈昭璃,甚至还替她开脱起来,眼底有些暗色。

“可是清珪哥哥,咱们的家都没了。”

听出苏清溪语气中的一丝埋怨,谢玉珩眉头微皱。

“那本就是圣上赏赐的府邸,如今不过是还回去罢了,做了错事本就该受罚,莫要因此而怨恨公主。”

“待发了月俸,我再买一套小些的宅子吧。”

苏清溪眼底闪过一抹慌色:“清珪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心疼谢姨。”

谢玉珩点点头:“我知道,但此事不怪公主,日后也不可再如此说。”

苏清溪不自觉加重手上力道,迷迷糊糊的谢老夫人吃痛,不由轻呼一声,醒了过来。

苏清溪一慌,忙松开手。

谢玉珩也行至床边,瞧着谢老夫人:“母亲,你可好些了?”

谢老夫人张张嘴,满脸痛苦。

“这床怎么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