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朝南歌 作品
5. 这么快吗
第5章
捂住眼睛的手掌干燥温暖，指节微微用力按住了叶清欢的眼睛，手臂的力道将他上半身拉进了一个怀抱，不给他任何挣扎的余地。
叶清欢伸出手，下意识想要拿开沈诚的手。
沈诚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脑袋，带着人转了个身，才松开了手掌。
叶清欢恢复光明的那一刹，在他身后，洗手间的俩人正好拥吻在一起。
沈诚眸里闪过一丝明显的不虞，在叶清欢视线看过来之前，拉着他的手朝外走去。
叶清欢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被沈诚拉着走了一段距离才想起来询问：“你怎么在这里？”
顿了一下，叶清欢又惊讶道：“你不会是来看电影的吧？”
掌心里的手指很柔软，修长的手指不像主人性格那般跳脱，乖乖地待在沈诚给它的禁锢里，不挣扎，不反抗。
让沈诚下意识想要用手指狠狠摩挲，直到让这五根手指深深地刻上自己的烙印，或者干脆将它们永远困在这里，再也分不开。
好在理智回笼，沈诚稍稍松开了手。
叶清欢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般，在沈诚松开手的瞬间，他转身过身，被沈诚牵住的手也从指缝中溜走，继续追问刚刚的问题：“说话啊，你来这里干嘛？”
面对叶清欢的追问，沈诚没有回答，反问道：“你生活费花完了？出来兼职？”
叶清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工作服，心说糟糕，但很快反应过来：“你别转移话题啊，你怎么跑来电影院了？你不是不喜欢来电影院看电影吗？”
别看沈诚长得帅，逢人三分笑，看着非常平易近人好相处。
但那都是外在的表现，只有和他熟悉了，才知道这个人的小毛病其实特别多。
有点强迫症，同时还带点小洁癖，更不喜欢电影院这样密闭的空间。
叶清欢记忆里，沈诚也只陪着自己去看过三次电影。
记忆里最近的一次，是在高中毕业后的暑假。
当时宣传特别火的一部动画片上映，叶清欢实在不想等到网络上映，知道沈诚不喜欢电影院，所以干脆约了高中同学一起。
哪曾想出门临到出门那天被沈诚知道了，沈诚二话不说就跟着一起去了。
结果就是这部电影内容远没有宣传的那么好，剧情无聊到中途叶清欢直接睡着了。
睡醒才发现自己全程是靠在沈诚肩膀上睡的，电影散场，沈诚才叫醒熟睡的叶清欢。
按叶清欢原本的计划是准备等电影结束，再和同学一起吃个饭。
洁癖的沈诚非得要先回家换衣服洗澡，没办法，叶清欢只能鸽了同学，和沈诚一起回去了。
叶清欢的父母一个在大学任教，一个是重点高中一级教师。
所以家庭条件还算优渥，他们家的房子是别墅区的一套独栋别墅，沈诚家的别墅就在叶清欢家隔壁。
叶清欢跟着沈诚到了他房间，甚至都没有等叶清欢坐下来，沈诚就脚步匆忙地去了浴室。
“电影院有那么脏吗？”叶清欢没忍住抱怨了一句。
浴室已经淅淅沥沥响起了水声，朦胧的水汽里透着未关紧的门缝传出来，沈诚的声音暗哑，似是压抑着某种厌恶的情绪，冷淡淡说了句：“脏。”
叶清欢原本打算往沈诚床上躺的动作一顿：“那我换件衣服再躺你的床？”
这次沈诚的回答很快，声音还有些急促：“不用，你躺吧。”
叶清欢往浴室的方向走了两步：“你不是洁癖吗？不嫌弃我啊？”
“不会。”沈成说。
水汽顺着门缝往外钻，叶清欢才发现水汽似乎没什么温度：“你没开热水啊？”
回答叶清欢的是浴室门关紧的声音。
从记忆里回过神，叶清欢想到了凌翊追洛宁的手段，忽然恍然大悟，赶紧往沈诚身后看了看。
奇怪，也没人。
沈诚：“看什么？”
“我还以为你在追哪个姑娘陪人来看电影呢。”叶清欢嘀咕。
沈诚眉心飞快地蹙了一下，掀开眸子淡淡地盯着叶清欢。
叶清欢赶紧摆手：“别生气啊，谁让你藏着掖着不说原因，我猜猜又怎么了？”
沈诚：“我和合伙人选公司地址，看到了你狗狗祟祟往影厅跑。”
叶清欢眉心一跳，忽然觉得现在的情形非常不利于自己。
果然，下一刻就见沈诚薄唇轻启，问出的话更是让人难以招架：“所以，你刚刚究竟在看什么？”
叶清欢：“……”
叶清欢试图换个话题：“我休息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该继续工作了！”
沈诚拽住了叶清欢的衣领，从他衣服兜里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收款码。
“现在有钱了，不用兼职了，说说吧，你刚刚究竟在看什么？”沈诚拉起叶清欢的手，把手机放在他的手掌里。
没完没了是吧！
叶清欢很想一走了之，然后低头看了眼自己微信的钱包余额——2000。
嘴好像突然就有点软了。
并且更重要的是，如果现在不跟沈诚讲清楚的话，沈诚肯定还会抓着不放。
但叶清欢也不可能把小说中的炸裂剧情全部告诉沈诚，所以只能部分坦白——
叶清欢微吸了口气，握紧手机，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观众才凑到沈诚的耳边，小声说：“我室友……就你也认识的，洛宁他和贺洲在一起了。”
影院的空调开得很足，连空气中都带着一丝凉意。
在叶清欢凑上来的瞬间，一股淡淡的香味携着温热的呼吸轻轻打在了沈诚的耳廓。
脑海中的那根弦嗡了一声。
甚至都没有碰到它，只是远远地朝着它吹了口气，不争气的琴弦就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栗，撩拨全身的感官神经，诉说着它的敏|感。
沈诚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叶清欢有些纳闷：“你怎么反应这么大？你不会……”
沈诚稍稍侧了一下身子，遮住了尴尬的隆起，低声说：“不是。”
叶清欢松了口气。
他就说嘛，沈诚肯定不是那种思想不开放的人。
沈诚忽然问道：“所以你昨天中午才会突然来找我？”
叶清欢没忍住看了眼沈诚。
男生额间的碎发有些长，在昏暗的环境里立体的眉眼更显深邃，此时这双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所有情绪似乎都会在他的注视下无处遁形。
“是。”又不全是。
叶清欢没有理由再瞒着沈诚了。
毕竟沈诚给他转了这笔钱后，叶清欢自己手里的钱已经够他从宿舍搬出来了。
甚至今天晚上叶清欢就可以去看房子！
叶清欢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没有发现沈诚愈发难看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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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同性恋恶心？”沈诚忽然开口询问。
叶清欢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沈诚又往后退了一步，和叶清欢保持了一个不远但又不近的距离，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冷静：“招呼都没打就直接来找了我，今天还出来兼职，你是想搬出去住？”
“这都能猜到？”叶清欢瞪大眼睛。
那盆倾斜在半空已久的冰水终究是浇了下来。
冰冷的水珠连成瀑布，劈头盖脸地泼在了脸上，瞬间就将那团呵护多年小小的火苗熄灭。
沈诚感到自己心脏传来一阵熟悉的麻木。
站在面前的人唾手可及，沈诚有千百种方法可以将叶清欢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
但他不能这么做。
折断翅膀的鸟还是会渴望天空。
囚|禁在笼子的野猫还是会千方百计越狱。
总有一天，沈诚还是会失去叶清欢。
所以这些疯狂扭曲的念头也只能想想。
但若是在自己出手之前，鸟儿被其他人吓走了呢？
早在很久之前，沈诚就找到了答案——
那就让所有可能会惊扰鸟儿的生物全部消失。
就算叶清欢厌恶同性恋又如何？
反正他永远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心意，自己就可以永远留在叶清欢身边。
可出乎沈诚意料的是，叶清欢给了他一个折中的回复：“我没有觉得同性恋恶心，我就是……”
叶清欢在心里叹了口气。
自己的室友们都是限制文的主角攻受，这种话要他怎么说得出口！
叶清欢吸了口气：“我就是觉得有点别扭，再说了，人家现在都是情侣关系了，我觉得我住在宿舍不太方便，还有你之前不是也说过想让我搬出去吗？”
“我就想着干脆趁此机会搬出来，”叶清欢说着顿了下，又问沈诚，“对了，我今晚能暂住你那里吗？”
“什么？”沈诚一怔。
所有准备全部被推翻，留下了第三种选择。
思绪在这一瞬间忽然就扯回了那个寒冷的严冬。
男人狰狞的表情恍若隔日：“你就是个变态！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变态！疯子！”
“早知道你是这样一个神经病，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
“……真该不给你治腿，让你坐一辈子的轮椅，也比你现在变成一个变态要强！”
无边的黑暗像只巨大的猛兽，张着血盆大口朝着沈诚扑来。
就在它要将自己吞噬的前一秒，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掌。
沈诚低头，对上了叶清欢的微亮的眸子，黑暗在这一刻褪去，只留光明。
叶清欢说：“我今天晚上去你那里借住一晚上怎么样？”
“我还没找好房子，反正你的床够大，睡两个人也绰绰有余。等我找好了房子，到时候我再搬出去。”
“当然了，如果我找房子的速度太慢，就只能在你家多住一段时间了，实在不行我给你房租呗。或者你干脆把你的书房腾出来，给我搬张床，我给你房租！”
叶清欢还想喋喋不休，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攥了一下。
“好，”沈诚说，“现在就去搬东西。”
“嗯？”
叶清欢眨眼。
下一刻，沈诚已经拉着他往外走了。
叶清欢反应过来，惊道：“这么快吗？”
捂住眼睛的手掌干燥温暖，指节微微用力按住了叶清欢的眼睛，手臂的力道将他上半身拉进了一个怀抱，不给他任何挣扎的余地。
叶清欢伸出手，下意识想要拿开沈诚的手。
沈诚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脑袋，带着人转了个身，才松开了手掌。
叶清欢恢复光明的那一刹，在他身后，洗手间的俩人正好拥吻在一起。
沈诚眸里闪过一丝明显的不虞，在叶清欢视线看过来之前，拉着他的手朝外走去。
叶清欢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被沈诚拉着走了一段距离才想起来询问：“你怎么在这里？”
顿了一下，叶清欢又惊讶道：“你不会是来看电影的吧？”
掌心里的手指很柔软，修长的手指不像主人性格那般跳脱，乖乖地待在沈诚给它的禁锢里，不挣扎，不反抗。
让沈诚下意识想要用手指狠狠摩挲，直到让这五根手指深深地刻上自己的烙印，或者干脆将它们永远困在这里，再也分不开。
好在理智回笼，沈诚稍稍松开了手。
叶清欢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般，在沈诚松开手的瞬间，他转身过身，被沈诚牵住的手也从指缝中溜走，继续追问刚刚的问题：“说话啊，你来这里干嘛？”
面对叶清欢的追问，沈诚没有回答，反问道：“你生活费花完了？出来兼职？”
叶清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工作服，心说糟糕，但很快反应过来：“你别转移话题啊，你怎么跑来电影院了？你不是不喜欢来电影院看电影吗？”
别看沈诚长得帅，逢人三分笑，看着非常平易近人好相处。
但那都是外在的表现，只有和他熟悉了，才知道这个人的小毛病其实特别多。
有点强迫症，同时还带点小洁癖，更不喜欢电影院这样密闭的空间。
叶清欢记忆里，沈诚也只陪着自己去看过三次电影。
记忆里最近的一次，是在高中毕业后的暑假。
当时宣传特别火的一部动画片上映，叶清欢实在不想等到网络上映，知道沈诚不喜欢电影院，所以干脆约了高中同学一起。
哪曾想出门临到出门那天被沈诚知道了，沈诚二话不说就跟着一起去了。
结果就是这部电影内容远没有宣传的那么好，剧情无聊到中途叶清欢直接睡着了。
睡醒才发现自己全程是靠在沈诚肩膀上睡的，电影散场，沈诚才叫醒熟睡的叶清欢。
按叶清欢原本的计划是准备等电影结束，再和同学一起吃个饭。
洁癖的沈诚非得要先回家换衣服洗澡，没办法，叶清欢只能鸽了同学，和沈诚一起回去了。
叶清欢的父母一个在大学任教，一个是重点高中一级教师。
所以家庭条件还算优渥，他们家的房子是别墅区的一套独栋别墅，沈诚家的别墅就在叶清欢家隔壁。
叶清欢跟着沈诚到了他房间，甚至都没有等叶清欢坐下来，沈诚就脚步匆忙地去了浴室。
“电影院有那么脏吗？”叶清欢没忍住抱怨了一句。
浴室已经淅淅沥沥响起了水声，朦胧的水汽里透着未关紧的门缝传出来，沈诚的声音暗哑，似是压抑着某种厌恶的情绪，冷淡淡说了句：“脏。”
叶清欢原本打算往沈诚床上躺的动作一顿：“那我换件衣服再躺你的床？”
这次沈诚的回答很快，声音还有些急促：“不用，你躺吧。”
叶清欢往浴室的方向走了两步：“你不是洁癖吗？不嫌弃我啊？”
“不会。”沈成说。
水汽顺着门缝往外钻，叶清欢才发现水汽似乎没什么温度：“你没开热水啊？”
回答叶清欢的是浴室门关紧的声音。
从记忆里回过神，叶清欢想到了凌翊追洛宁的手段，忽然恍然大悟，赶紧往沈诚身后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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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诚：“看什么？”
“我还以为你在追哪个姑娘陪人来看电影呢。”叶清欢嘀咕。
沈诚眉心飞快地蹙了一下，掀开眸子淡淡地盯着叶清欢。
叶清欢赶紧摆手：“别生气啊，谁让你藏着掖着不说原因，我猜猜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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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钱了，不用兼职了，说说吧，你刚刚究竟在看什么？”沈诚拉起叶清欢的手，把手机放在他的手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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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更重要的是，如果现在不跟沈诚讲清楚的话，沈诚肯定还会抓着不放。
但叶清欢也不可能把小说中的炸裂剧情全部告诉沈诚，所以只能部分坦白——
叶清欢微吸了口气，握紧手机，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观众才凑到沈诚的耳边，小声说：“我室友……就你也认识的，洛宁他和贺洲在一起了。”
影院的空调开得很足，连空气中都带着一丝凉意。
在叶清欢凑上来的瞬间，一股淡淡的香味携着温热的呼吸轻轻打在了沈诚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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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诚稍稍侧了一下身子，遮住了尴尬的隆起，低声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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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诚忽然问道：“所以你昨天中午才会突然来找我？”
叶清欢没忍住看了眼沈诚。
男生额间的碎发有些长，在昏暗的环境里立体的眉眼更显深邃，此时这双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所有情绪似乎都会在他的注视下无处遁形。
“是。”又不全是。
叶清欢没有理由再瞒着沈诚了。
毕竟沈诚给他转了这笔钱后，叶清欢自己手里的钱已经够他从宿舍搬出来了。
甚至今天晚上叶清欢就可以去看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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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欢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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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能猜到？”叶清欢瞪大眼睛。
那盆倾斜在半空已久的冰水终究是浇了下来。
冰冷的水珠连成瀑布，劈头盖脸地泼在了脸上，瞬间就将那团呵护多年小小的火苗熄灭。
沈诚感到自己心脏传来一阵熟悉的麻木。
站在面前的人唾手可及，沈诚有千百种方法可以将叶清欢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
但他不能这么做。
折断翅膀的鸟还是会渴望天空。
囚|禁在笼子的野猫还是会千方百计越狱。
总有一天，沈诚还是会失去叶清欢。
所以这些疯狂扭曲的念头也只能想想。
但若是在自己出手之前，鸟儿被其他人吓走了呢？
早在很久之前，沈诚就找到了答案——
那就让所有可能会惊扰鸟儿的生物全部消失。
就算叶清欢厌恶同性恋又如何？
反正他永远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心意，自己就可以永远留在叶清欢身边。
可出乎沈诚意料的是，叶清欢给了他一个折中的回复：“我没有觉得同性恋恶心，我就是……”
叶清欢在心里叹了口气。
自己的室友们都是限制文的主角攻受，这种话要他怎么说得出口！
叶清欢吸了口气：“我就是觉得有点别扭，再说了，人家现在都是情侣关系了，我觉得我住在宿舍不太方便，还有你之前不是也说过想让我搬出去吗？”
“我就想着干脆趁此机会搬出来，”叶清欢说着顿了下，又问沈诚，“对了，我今晚能暂住你那里吗？”
“什么？”沈诚一怔。
所有准备全部被推翻，留下了第三种选择。
思绪在这一瞬间忽然就扯回了那个寒冷的严冬。
男人狰狞的表情恍若隔日：“你就是个变态！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变态！疯子！”
“早知道你是这样一个神经病，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
“……真该不给你治腿，让你坐一辈子的轮椅，也比你现在变成一个变态要强！”
无边的黑暗像只巨大的猛兽，张着血盆大口朝着沈诚扑来。
就在它要将自己吞噬的前一秒，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掌。
沈诚低头，对上了叶清欢的微亮的眸子，黑暗在这一刻褪去，只留光明。
叶清欢说：“我今天晚上去你那里借住一晚上怎么样？”
“我还没找好房子，反正你的床够大，睡两个人也绰绰有余。等我找好了房子，到时候我再搬出去。”
“当然了，如果我找房子的速度太慢，就只能在你家多住一段时间了，实在不行我给你房租呗。或者你干脆把你的书房腾出来，给我搬张床，我给你房租！”
叶清欢还想喋喋不休，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攥了一下。
“好，”沈诚说，“现在就去搬东西。”
“嗯？”
叶清欢眨眼。
下一刻，沈诚已经拉着他往外走了。
叶清欢反应过来，惊道：“这么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