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银 作品

8. 鸟语

楠木架子,本该摆点宋代长颈瓷瓶子什么的才和谐,被李槐摆了了个拼好的灯塔,莫名搭配。


“这个我也有!”徐覃拼乐高放松的习惯已经很多年了。


斗柜上有个琴罩包着的长条,应该就是古琴。徐覃没见过实物,有点好奇,李槐卸了琴罩把琴放到长桌上摆好,试了试琴弦没问题就让他玩。


“这个……”徐覃学着李槐的指法拨了一下琴弦,又拨了另一根,然后小心翼翼地七根都试了试。


“哇……”真的很优雅啊!


“你是学过吗?”徐覃问。


“奶奶教的。”李槐一边说一边叠好琴罩。


“弹个曲子吧李槐!”徐覃看着人非常期待,眼睛像看到薄荷草的兔子。


李槐有点意外,没想到徐覃会对这个看起来有点“老土”的乐器感兴趣,也没有拒绝,请徐覃坐到一边的布沙发里,自己坐桌前,稍调了调音,随意弹了首曲。


羽音起。轻柔,舒扬,婉转。


不远处开了个落地灯,李槐桌上开了个台灯,一室柔和。眼前好像缩小了光圈,徐覃看到了李槐身后的花鸟画。


还真有鹤呀。


李槐动作幅度不大,琴音却十分清晰。


李槐一曲毕,止音,听到沙发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李槐忍俊不禁,挪开椅子起身,没发出声音。


徐覃歪在沙发里睡得正酣。一只手在脸侧,一只手在肚子上。


“徐覃。”李槐试图把人叫醒,结果叫了两声都没反应。


真累了。


这人今天转了一天,全天气场精练,只那会儿低血糖了一阵子,晚上吃了饭又有了精气神,跑来跑去的。现在是终于撑不住了,大剌剌缩在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家沙发里睡觉。


李槐看了人一会儿,又叫了一次,这次就带上了一点形式化的意味,声音算得上是,飘渺。


徐覃不打鼾,只是呼吸有些沉。李槐不知道他家门密码,也总不好把无意睡过去的老板放在客卧,就缓缓把人抱起来。看了看没反应,呼吸平稳地扑到了李槐脖子上。


李槐走了几步把人放到刚才拼乐高旁边的床上,又给他搭了层被子,就出去了。


第二天,徐覃被窗外的阳光晃醒。


好暖和。


然后徐覃想到了今天是周末,今天没有要紧事,今天可以去打打球,叫陈驰一块。


徐覃躺着伸了个懒腰。睡得很舒服。心情很好。


然后他睁开眼看清周围的环境,以为还没醒,一转头看到地上的乐高,又一转头卧室没有第二个人……





我在人卧室睡了一晚上把人家挤走了。





昨天晚上李槐弹古琴实在舒缓宁静,徐覃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老天。好尴尬。救命。


徐覃深呼吸了一口气。嗅觉灵敏的他马上感受到空气中李槐的味道。


我去。我在人床上睡了一晚上我可真棒啊!


地上乐高蛇头张大嘴,好像在发出嘲笑。


徐覃出了卧室,没看见人。客厅没人厨房也没人,敲敲门书房也没人应。


“你醒了。”李槐听见敲门声从活动室出来,也是背心短裤,看样子刚做完运动。看到老板一头炸毛,没压住笑意。


徐覃精准捕捉,还以为他笑自己睡着了的行为,瞬间红温。


“……呃。”徐覃面部肌肉僵硬极了。早啊。你做运动啊。肌肉练的不错哦。我昨天晚上不是故意的对不住。救命你不要生气我给你买套新床品。


徐覃的尴尬快把整个客厅充满了,支支吾吾半天没嘣出子儿来。


李槐收了收笑意,说:“没关系。来吃早饭吧。”


李槐做了面。卧了荷包蛋,撒了小葱花。


好香。


“昨天晚上没叫醒你。我不知道你的家门密码。”李槐递给徐覃双筷子。


徐覃闻到饭香刚消下去点温度,一听又红温了,脖子耳朵头,红得很彻底。他不相信昨天李槐是用御剑飞行一样的法术把他移到卧室的,而如果脚着地他一定会醒。


……都是兄弟,没关系的。


徐覃感到自己红温之后努力降温。


“……”我给你买套新床单?这也忒不真诚,还显得李槐很小肚鸡肠。


“……谢谢啊。”徐覃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以后……楼上楼下……有事儿你说话。”李槐现在要座金山徐覃也能给他弄来。


李槐看着人局促的样子又想笑,勉力绷住嘴角说:“好。”


“快吃吧。”李槐快吃一半了,面前的人还在罚坐一样直直僵在那儿。


“……哦。”徐覃拿起筷子吃起来。


“喔!这是什么面啊?”非常鲜美。徐覃家那边多是炸酱面或者打卤面,他吃惯了那种咸咸的,吃这种细汤面感到温温热热很爽口。


“我妈家乡那边的吃法。”李槐报了个地名。


“哦~难怪你说话有点那边的感觉。”李槐讲话像他人一样端正柔和,很少有儿化音,徐覃这下知道了原因。


“那你会说儿化音吗?”徐覃像是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眼睛又亮亮的。


李槐咽下最后一口面,纸巾抹了下嘴,笑得意味深长,起身去洗碗,边走边来了句:“馅儿饼?”标标准准,地地道道。


徐覃大笑,不僵硬了。


吃过饭,李槐表示床单没关系的,不需要洗,自己没有洁癖。徐覃点点头就回家去了,打算改天寻个别的什么礼物,感谢李槐收留一晚,没把自己扔到门外去。


———————————————————


刚分开没多久,下午徐覃在电梯里又碰到李槐。


“你也去打球?”徐覃惊讶又碰上了。两人都一身运动装,背包带球拍。


“嗯。”李槐说去哪个羽毛球馆。


跟徐覃要去的是一个地方,但徐覃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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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驰。李槐说自己是在一个球友社交平台上约的人,随后两人一块骑单车往球馆,到了之后就各自找人去了。


陈驰励志也要练一层薄肌,起码肚子不要再圆圆的,所以徐覃一提他就答应了。


先打了几把热身,然后徐覃逐渐发力。一开始陈驰还能接到,但明显是防守方,后来体力不支,被徐覃一个假招式扣了球没接住。


徐覃没尽兴,允许人歇一会儿再继续。两人坐着喝水擦汗,突然徐覃看到隔了一个场地那边是李槐在和另一个人在打。


李槐居然是左手拍,徐覃注意到。但是对面的球友似乎不太给力,李槐发力没几下就得停。


“李槐!”间歇时徐覃喊道:“咱俩打一把行吗?”


李槐没注意到人,听到声音回头才发现徐覃在那边坐着。李槐转回去又看看对面的人,年轻人挥挥手示意自己不来了,也去一边休息。


李槐就过来了。


“这是陈驰,我发小。”


“这是李槐,我——邻居。”


“你好你好,谢谢你救我,我真来不了了,你们快去吧!”陈驰苦着脸打招呼,表示自己被虐得很惨。


于是虽然没约,两人还是打一块去了。


徐覃发球,先一个高远球试试水,李槐一个吊球打回来,还是用左手。


不错呀!徐覃挑挑眉。


然后是四方球耗对方以及挑搓推勾一系列技术性打法,极具观赏性,吸引了休息区以及旁边场上的一些视线。最后徐覃一个接杀一个滑板球,李槐没接住。


“呜呼!”


“漂亮!”


周围有球友鼓掌。


这把痛快!徐覃喘着气笑,往李槐那边走去,跟他一块去休息。


补充点体力,徐覃瘾上来问能不能再来一把,李槐说行。


这次李槐转转手腕换了右手,徐覃很意外。


但是几把下来,没想到李槐右手打得更好!徐覃被打的差不多一直在防守。


原来左手是在让人啊,徐覃内心直呼真他娘的帅。


徐覃尽全力了,惜败惜败。


一局全是硬把式,观众叹为观止。


“好兄弟,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徐覃经历了李槐的剧烈反差,昨晚还在拨琴弄弦,今天打球从技术到战术挑不出一点毛病!简直是人才!社会福音!国家栋梁啊!


李槐也打得快意,能接住他这么多球的人不多,全是小时候让他哥虐出来的。


“一会儿一块儿去吃饭吧!”徐覃跟陈驰要去吃晚饭,邀请李槐。


“不了,回去有点工作。”李槐谢邀,先走了。


“这哥们儿厉害啊!”陈驰只觉得球打来打去次数多就很厉害。


“厉害吧,我的新秘书。”两人往洗澡间走,徐覃莫名嘚瑟,与有荣焉。


“哎呦我天,半天是职场局,牛啊徐总!”陈驰浮夸抚掌。


徐覃拉伸手臂放松肌肉,直呼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