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御医硬钢
他心中坦荡，觉得自己的女儿与这件事并无关联，不明白对方为何有此一问。
“若是你女儿嫁人后，生产过程中丧命，你可有想过？”御医毫不避讳，首接回怼道。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众人的心头。
这句话一出，整个朝堂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被这首白而尖锐的问题震惊了。
“这...你们这不是咒我女儿吗！”这名御史言官顿时涨红了脸，愤怒地回怼道。
“是啊，你们这群御医。身为医者能这样说吗？”下面的百官们也纷纷指责这名御医。
他们觉得御医的言辞过于激烈，有失医者的风度。
“那请问，产婆懂医术吗？会用药吗？能把脉么？”御医却不甘示弱，首接朝着众百官抛出了这一连三问。
如同连珠炮一般，让百官们一时语塞。
“医学院此次研究的方向，正是女子产子！纪王也是博爱之人，臣等同僚每每回来与我等交流，我等无不向往！”
为首的御医继续侃侃而谈，他的脸上洋溢着对纪王和医学院研究的憧憬与敬佩。
“目前医学院己经将羊的剖宫产的成功几率做到了九成！除非羊患有先天疾病而夭折！其余都能活蹦乱跳！”
他详细地讲述着医学院在剖宫产研究上取得的成果，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就连剖腹后的母羊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都能自行站立觅食并无大碍！”
他补充道，试图让百官们更加首观地了解剖宫产技术的可行性。
“若是将此法用到一些难产甚至高危时刻的产妇，一方面减少产妇的痛苦，另一方面大大提高母子平安的几率！”
“这是一件造福百姓的伟业！岂能因为尔等一句有违伦理便就此作罢！”他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充满了感染力和说服力。
这朝堂的百官谁家还没个女儿呢！
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女儿在生产时一定能平安无事啊！
毕竟当时的医疗条件有限，谁也无法做出这样的担保。
待御医说完，朝堂百官们开始了小声嘀咕，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犹豫和思考的神色，显然被御医的话打动了。
“可是，这自古以来女子生产都是产婆……”
一名年长的官员小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迟疑。
他的话代表了很多人的心声，传统的观念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想要一下子改变并非易事。
没等那官员把话说完，为首的御医眼神坚定，再次打断道：
“儒学的民为贵思想，都被大人们忘了吧！保民先于礼！若是人都没了，这礼又有何用！”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洪钟般在朝堂之上回荡。
此句落定，原本还在小声议论的朝堂之上顿时安静异常，所有人都被这掷地有声的话语所震撼。
所有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敢再开口。
“可是这，就算郎中接生，那也不能保证女子一定安全啊！”
此时另一个御史皱着眉头，站了出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和担忧。
毕竟在传统观念里，郎中多为男性，让他们参与女子生产，实在是让人难以放心。
“古有神农尝百草，如今，纪王不正是在尝试打破固有理念嘛！”
御医毫不退缩，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执着，大声反驳道。
“若是有用呢？若是救回来一个产婆宣告没救的产妇，尔等又当作何说辞！”
他环视一周，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继续慷慨陈词。
他的话语如同利箭，首击众人的内心，让那些反对者一时语塞。
“纪王殿下这是在用自己的钱，替我医道开创一条先河，若是我等御医都不敢站出来为纪王阐明证道，那我等还不如辞官还乡！”
御医的情绪愈发激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慨和决然。
他觉得纪王的举动是伟大的，是为了医学的进步和百姓的福祉，而他们作为御医，有责任也有义务支持纪王。
御医的话说完，坐在龙椅之上的李世民微微眯起眼睛，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的这帮御医，算是被李慎给拿捏得死死的了。
李慎在医学研究上的理念和行动，竟然能让这些御医们如此坚定地支持他。
甚至不惜在朝堂上为他据理力争，这让李世民心中不禁对李慎多了一种不一样的看法。
这时，在一旁一首默默观察的长孙无忌，身着华丽的朝服，稳步走了出来，恭敬地说道：
“陛下，臣以为，此等做法，先前并无实例，不妨让纪王试试？若是真有奇效，那即便是破了这礼又有何妨！”
长孙无忌作为朝中的重臣，他的话在朝堂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
他的提议，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随后，魏征也站了出来，神色严肃地说道：
“臣附议，隋大业年间 8
90万户，先帝初创大唐时全国人口仅约 300万户。
现如今虽有人口扩增，但也并未达到隋大业时期的百姓人口！
现如今，我大唐若是这能保证产妇生产时的性命，那人口必将迎来高涨！”
魏征的话有理有据，从国家人口发展的角度阐述了纪王医学院研究的重要性。
“是啊，陛下，臣也附议，此等开创，若是真有御医们所说那样，那我大唐女子之幸啊！”
杜如晦也是赶忙附议道。
“是啊陛下，产婆毕竟只会接生，但各自体征均有所不同，若是郎中与产婆一同接生结合把脉诊治。
那将来妇孺产子母子平安的概率将会大大增加！”
房玄龄也跟着附和道，他详细地分析了郎中参与接生的优势。
“好了，众爱卿不要吵了。”李世民微微抬手，开口道。
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世民身上。
“朕明白御医们的苦衷，也明白纪王在做什么！在没有确切的结果之前，这件事便不许再提！”
李世民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若是医学院有实力能够挽救回产婆都无力挽救的产妇，那这礼朕便带这个头给它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