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吃一堑要长一智

桂庄忍无可忍,大声咆哮:“刚才是谁说不会做伤天害理有损道义的事的?那个家伙可是要少紫死无……”


“我知道,要她输嘛。”阿七接口道。


桂庄:“不不,是死无……”


“所以就是让她输嘛,这个简单。”阿七搂住桂庄的肩膀,两人脑袋凑在一起交耳道:“你再以法修的身份上台挑战少紫,我在台下帮你助力,她定会败于我手,这样一来,就完成委托了。”


桂庄此时对她心里的小九九了如指掌,已经无语反驳了,任命地接受了她的差遣,谁让他画错了画像呢。


他再三让她保证,甚至还让她发了誓:“这次绝对不能抛弃在下,把在下一个人扔在上面了。”


阿七向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道:“放心吧,这可是关系到钱的事,我一定会打起百倍的精神的,若是再犯同样的错误,就让我从此变成穷光蛋。”


桂庄这才放心,上台之前把剑和一件灰衣扔给了她,道:“这是从那个秃驴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拿去随便用吧。”


之后,跟两人计划的一模一样,桂庄向少紫发起挑战,虽然这个举动让她很迷惑,但还是接受了,同样要求他如果输了,就必须退出法修界。


两人在做比试准备之前,桂庄瞥向台下阿七所在的方向,对方也在看向他,便对她眨了眨眼睛:没问题吧。


阿七挑了挑眉:包在我身上,放手去打吧。


两人视线刚一分开,隔着层层叠叠的人头,阿七忽然瞥到圆台对面的人群里挤进了一个蓝衣男子,目光紧紧盯着桂庄,面上些微讶异。


阿七一看到那人,瞳孔霎时放大,脑中就仿若堤坝决了堤,警钟剧烈尖鸣。


是熟人啊,而且还是个了不得的熟人。


所谓了不得的熟人=与她有仇,巴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的敌人。


此地不宜久留,阿七当即便把身子矮下去一大截,趁着那蓝衣男子注意力都在台上,忙一把将赌桌上的钱囫囵用衣服包了,戴上纱笠,猫着身子匆匆穿过人群,遥遥而去了。


而此时台上桂庄在阿七的保驾护航下,心里底气更足了,如前一般,捏诀画咒做出施法的样子,在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再次看向台下:就是现在,来吧……


“诶?”他双眼登时大的清澈。


台下哪里还有阿七的影子,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


而注意到阿七离开急欲追上去的少紫已经火急火燎一个暴击朝他攻了过来,他拼命向她摆着双手:“那个,等等,不是,不要啊啊啊————”


惨叫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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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我为徒”紫衣少女恳切地道,下巴几乎抵到胸前。


“为什么?大。”白衣女子盘腿席地而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面,左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在啃。


“我知道,刚才是你出手救了我,你真的非常厉害。”紫衣少女道。


“所以呢?小。”白衣少女目不斜视,始终没有抬头。


“我想拜你为师,想成为像你那么厉害的法修,请收下我吧。”紫衣少女道。


“所以问你到底为什么啊?大。”白衣女子吧唧着嘴。


少紫终于忍受不了继续这不知循环多少遍的对话,急的直接上前双手捧起白衣女子的脸,让她正视自己,一字一句完整地道:“我说,你刚才救了我,我觉得你很厉害,想拜你为师,请收我为徒教我法术。”


阿七脸虽被迫面向她,右眼的视线则一直黏在地上骰子上,忽而懊恼地大叫:“可恶,竟然又输了。”


她夺回自己的脸,一下下猛拍脑门,气道:“今天手气太背了,就不应该赌的。”


在她对面坐着一大片乞丐,正因赢了钱开心地手舞足蹈大声欢呼,活像跳祭祀舞一般。阿七自从比试现场溜出来后,就一直在乞丐堆里赌钱,从未赢过,三十几个人一个个轮着和她赌,成功地把刚赚的还没焐热的钱都输光了。


乞丐们意犹未尽,还想再赢多多的钱,都吆喝道:“继续来啊,阿七,没钱的话我们借你。”


阿七捻着糖葫芦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气哼哼道:“不必,你们也就运气好碰上老娘今天手气背,可偷着乐吧,臭叫花子们。”


说罢便走出巷子,身后众乞对她挥手告别:“下次再来玩呀——”


少紫忙跟上她,她在比试场见阿七突然匆匆跑走后,就快速一招解决完对手后就追向阿七。


“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吧,请收我为徒吧?”少紫再次道。


阿七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含糊地问:“为什么?”


少紫急了:“刚才不是说了,因为……”


阿七打断了她的抱怨,转头正视她:“你并不弱,为何要拜我为师,我认为并没有这个必要。”


少紫道:“因为我想变得更强,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便确定了,你就是我追求的强大。”


阿七笑道:“不是什么强大都可以追求的,说实话我不太会收徒教人,因为我也并非是由哪位名师教导而成。”


她一只手轻轻拍上少紫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不是说过吗,法修们都是在逆境中成长起来的,逆境也分过去和现在,现在的你已经没必要去体会过去,以及追求属于过去的我,经历了元泱变法的你们,会遇到新的逆境,然后创造新的强大,所以说没有必要拜我为师。”


少紫深纠着眉头,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过了半晌,放弃般地摇头道:“我听不懂,总之你就是不愿意收我是吗?”


阿七张口正待回答是,这时她脑海中响起上上签被折断的熟悉的提醒声。


有人有委托。


短短半日竟然有两次委托,赚钱的机会来啦!


她连忙双指抵在眉心感应,待她感应到具体位置时,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面朝一处方向极目遥望,轻声喃喃道:“邑下学宫。”


少紫疑惑道:“什么?”


阿七来不及跟她多说,转过头匆匆道:“总之,我不能收你为徒,不过既然相识一场,”


她把手里吃完的糖葫芦的木签,用嘴巴嗦干净了,双指用法力沿着签身抹了一下,而后把它递到少紫的手上:“给,虽然粗糙了点,但也能用,无论你有什么困难,折断这枝签,我就会来。”


最后不等少紫回应,说了句“再见”就飞一般绝尘而去了。


邑下学宫与皇宫毗邻,隶属于后者,是阿七年少还是公主时,和一众官宦贵族的子女在此习文修武之地,自毕学后将近十年没有再来这里了。


论及原因,那便是这里有着她想忘却忘不掉和想记起却追不回的事,是她成为赤厄鬼的起点。


此时天色开始昏昏暗,太阳已从西边落幕,只留下一片残血。


阿七沿着熟悉的路线飞速往邑下学宫赶,奔跑间她扭头看向天边的霞光,满目的赤红与另一个同样赤红的画面重叠起来,那个画面的背景是邑下学宫。


她有些疑惑,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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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学宫应该已经下学了,学宫如今规定下学后学子不可再在宫内逗留,必须即刻离开。


那现在需要委托的莫非是老师?


这么想着,她已奔到邑下学宫大门前,粉墙黛瓦,典雅庄重,仿若一幅精致的水墨画卷。


正巧有两个一男一女穿着邑下学宫统一学子服的学子从大宫门里慌张飞跑出来,少年牵着少女的手,回头生气对她斥道:“你个笨蛋,多年前赤厄鬼下学后在学宫里杀害了一个老师和一个学子,所以才有了之后学子下学后须即刻离开学宫的规定,你又不是不知道,竟然为了喂一只鸟,逗留到了现在,还好没被老师发现,不然非重罚你。”


少女被斥得有些委屈,辩解道:“可那件事最后不是成了悬案吗?并没有证据证明是赤厄鬼做的啊。”


少年道:“没有证据不正是说明问题,除了她,谁能做得到,总之,大人们都说是她干的。”


少女又说什么,阿七完全听不清了,两人的身影也渐渐远去。


她左右看了看,首先肯定不能正大光明从宫门直入,虽说是受人委托,但这毕竟是皇家学宫,她如今一个外人,冒然进入,肯定会被当成可疑的人问候。


所幸她知道一个进入学宫的隐蔽的路线,是她年少时曾经夜间走过一次,之后再没走过的路线。


她绕到了宫门右后方,翻越宫墙,沿着记忆里的路线往深处潜入,越往前走,就离委托人所在的位置越近,她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喧嚣,因为,那个位置她永生难忘。


终于,她走到了那个位置,明明身体没感到累,却不由自主地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缓缓抬起头,在看清眼前景象的那一刹,血液仿若被冻结。


她的眼前没有人,准确来说是没有活人。有的是两具紧挨着毫无生气的尸体,一个穿着学子服是个少年学子,一个衣着古朴高雅是个中年老师。


两人的胸口都被什么刺穿,血迹染满了衣裳。


阿七脑海中自动跳出来一个被时间褪了色的画面,和眼前这幅景象来回切换,切换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合二为一。


她僵在原地一动不动,活像脚被冻在地上,过了好久才找回知觉,踏出了一步。


脚下“咔嚓”的清脆响声吸引了她的注意,低头看去,是截被掰断的上上签。


她意识到是有人故意用上上签把她引到这的,其目的是……


她重新看向地上两具尸体,细看下发现了端倪。


那根本不是尸体,而是由两个木偶扮成的栩栩如生的死人,五官和活人极其相仿。她本该第一眼就发现的,但因受到的冲击太大,一时失了判断。


那么事情就很清楚了,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尸体”,以及同样差不多新月当空的夜晚。


复刻。第二场复刻。


是那个怪异的假赤厄鬼。


如果第一次复刻是给所有人看的,那么第二次很明显就是给她看的。


依对方用上上签把她引来亲眼目睹来推测,一定是知道她的真赤厄鬼的身份,以及现在在做的事情。


但是这样的话,问题就来了。


既是复刻,为什么这次没用真的尸体,既是知道她的身份,如果有仇,为什么不直接杀过来并向所有人揭露,就算没仇,那也会告发她这个危险人物。


就在她蹲下身看着两个木偶思索之时,忽闻远处周围变得人声嘈杂,听声音是来自邑下学宫外面,出动了不少人,并且似乎在逐步往这边靠近。


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