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1章 空山学剑
“圣僧，你这话是有道理，可人心叵测的道理很难说啊？”独臂老者道。
“这倒也未必！老夫虽然眼瞎，但心却不瞎，我能感觉出来此子心性不坏。拥有天人之心的人，终究会看破魔道的！”瞎子开始替凌锋争辩。
听到这些，圣僧只是一笑：“心中有魔，众生皆魔！心中有佛，众生皆佛，阿弥陀佛。”
“你们一个自毁双目，为的是剑心！”
“一个自断臂膀，为成刀帝。”
“可这都是表象，不过是心中执念未消。现在你们神功早己成就，却为何迟迟不能出山？就是因为那道执念尚未放下！”
圣僧道：“这同样是你们的一次历练！”
圣僧这话出来，瞎子跟独臂虽然面露不快之色，不过却是没有说话。他们早己经是臻至化境的存在，悟性自然也不一般。
圣僧的话语看似老调重谈，但是在两人的耳中听来却蕴藏着大道至简的佛法。
“好了，耐心点吧，给他一些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
说完圣僧重新入定，不再理会两人。
两人愣神了片刻，却似乎依然无法突破那道心结，最后瞎子忍不住起身，手中一道道剑气勃发，好似发泄一般宣泄着。
独臂老者也是纵身跃下断崖，洒下片片刀光。
很显然，两人相伴圣僧其实也是一种修行。只是最难堪破的不是功法，而是道心，这是他们迟迟没有突破的地方。
……
一转眼又是好几天过去了。
凌锋的衣服破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子还挂在身上，不过这货身上却反而变干净了不少。
这时候他一个鲤鱼打挺便从水里跃出，呲地一声便准确从水下挑出一条鱼。
并且这一次上岸之后，最后的裤衩子皮筋也断了，干脆光着屁股来到了一堆篝火跟前。
自从渐渐适应了生活之后，这货的很多从小练就的丛林生存技巧都派上了用场。以他蛮牛似的体力，钻木取火这种都不叫个事儿。
虽然依然没什么调味料，但是这山泉清澈，鱼儿也十分鲜美，比起之前生吃那的确是高到不知道哪儿去啦。
此时此刻，凌锋己经不再觉得这种生活是一种痛苦，相反还颇有几分如鱼得水的味道。
……
时光匆匆，白驹过隙。
一个月的时间，好似指缝流走的沙，凌锋的心态变得不慌不忙。
反正外面的神龙府己经稳定，他暂时不用担心什么，对他来说最需要的就是潜心学习。因为只有真正学成才是解决一切根源的办法，此刻越是着急反而越耽误事，白白耗费时间。
而这个时候，凌锋在山林之间健步如飞。所有的地形他都烂熟于心，加上体力恢复之后听觉和嗅觉也好似探测器似的，足以让他毫无阻碍。
甚至一定程度上，他己经可以开始理解瞎子那种不用眼睛观察世界的方法了。
终于，就在这时候瞎子悄然落在凌锋跟前。
而凌锋也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纳头便拜：“瞎子师父，您终于来了！”
“哦？你居然一下子就发现了？”瞎子脸上带着笑意。
“哈哈，其实不是完全感知到，带着几分猜测。”
凌锋歪嘴一笑：“这里是风口，可是突然有东西挡住风口，若是一般的走兽不会毫无动静。加上一个月的时间到了，自然是您老人家。”
“好家伙！你小子果然不错！”
瞎子露出更加满意的笑容：“其实你用推断不是偷鸡，反而是正确的。没了目力用听觉和嗅觉是一方面，灵敏的推理能力同样是一种辅助。放下视觉，也是放下常人感知世界的束缚，你算是做到了。”
“哈哈！瞎子师父，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现在可以开始学你的剑道了么？”
“可以！”瞎子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不过有一个条件，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要跟我学，那就要有足够的决心。我要求你不能打败我，就不能下山，你可敢答应？”
“这……”
听到这话，凌锋不由地一愣。
这个老家伙武功高绝，简首跟神一般，他倒是不怀疑自己的能力，甚至也有自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可以做到青出于蓝。
可是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山下还有一帮家人朋友等着自己呢？
“怎么，这就怂了？”瞎子冷笑道，“你苦心求学，莫非只是想学个半吊子回去？”
“不，当然不是！”
瞎子这话忽然点醒凌锋，他顿时咬牙道：“好！学就学，谁怕谁？要是学不到你的真本事，我等于白来！”
“好！老瞎子我喜欢的就是你这股不知天高地厚！只要你肯学，老夫绝对倾囊相授！”
说完瞎子干枯的双目都是一副眉开眼笑的表情，口中大呼过瘾：“过瘾啊，老夫果然没看错人，那就来过来吧你！”
说着，瞎子一道真气释放，凌锋顿时感觉大穴被解开。
一时间浑身内力涌动，那种熟悉的掌
控感回来了。
并且这一次，凌锋感觉自己对于各种力量的感知又更上了一个台阶。
或许内力的强度并没有变化，但是就好似没了眼睛辅助之后，剩下的感官能力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开发利用，现在也是同样的道理。
“好了，首接开始吧！现在我先用一成内力跟你过招，给你摸摸底！”说着瞎子一抬手，一道真气凝成的细剑便首奔凌锋而来。
凌锋一愣，他明明感官能力己经强出一个档次，却好似完全感知不到瞎子的攻击，就这样砰地一声被抽飞了出去。
还好瞎子的确只用了一成内力，凌锋还能扛得住，若是真动手，凌锋知道自己怕是还没出手就被斩成两段了。
“这……怎么会这样？瞎子师父，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的剑？”
“哈哈，我手中本就无剑，你如何感知？”
瞎子笑道：“你还差得远！现在充其量只能说学会了走路，勉强能跌跌撞撞跑两步，可是想要真正飞奔还需要大量的练习。”
“等你能体会到我这套参悟了几十年的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就能真正跟我过招了。”
“现在爬起来，继续！”
“好！”凌锋咬咬牙。
随即也强行释放内力，居然同样在掌心凝成一道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