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不接受画饼
吴东海哈哈大笑起来：“那当然没问题，我们就是干这行的，绝对专业。”
“听说顾先生在服装厂当顾问，在这一行做得果然好。”
“回头这点子能用上，我绝对给顾先生包个大红包。”
红包？没有确切说明就是狗屁。
这种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空话能够骗骗别人，却忽悠不了顾川。
吴东海当真是拿到好处就走，一点都不愿意分出来。
从这一刻起，顾川就对吴东海彻底失望，完全打消了跟对方合作的念头。
这种从骨子里的自私是完全改不了的，绝对没办法合作。
他只是点点头：“行，那我们现在就签个合同。这个点子能够派上用场，给我百分之十的收益就行。”
其他地方顾川都拿百分之二十，这里只拿百分之十，就是懒得跟对方牵扯。
然而就算只要这点，也完全踩到了吴东海的底线上。
吴东海皱皱眉：“只是一个点子就要拿一层，会不会太多了？”
我本来还觉得年轻人好忽悠，随便说两句，就把收益的事情略过去，没想到对方居然要求签合同，还是大开口。
顾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点子我可以给你，也可以给别人，而且别人肯定能做得更好，你信不信？”
就是说，他能把点子给别人，还能改得更好。
吴东海想说自己不信，但他却不敢赌。
顾川这点子说起来并不难做，就是比较新奇，在市面上没见到过。
如果能够抢占先机，确实能够赚一笔盘活玩具厂。
只是百分之十的收益实在太多了，他还是放不下。
他尝试讨价还价：“我工厂里面有很多工人要养，这收益你看百分之五怎么样？”
顾川没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对方，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吴东海有些生气，年轻人就是不懂规矩，连基本的讨价还价都不懂。
他一咬牙：“行吧，那就百分之十。”
笔和墨水都是现成的，又有高秘书这个见证人，谈妥以后直接就能写合同签字。
高秘书在旁边目睹全程，心中越发奇怪。
他承认顾川出的点子确实还可以，但对方接下来的操作让人不敢恭维。
只为一点利益，就完全得罪了吴东海，得不偿失。
合同签完，吴东海丢下笔，冷冷地说道：“嗯，年轻人有傲骨是好事，但现实最喜欢敲断人的傲骨。”
留下这句话，他抬脚就走。
顾川也不在意，只是想着，又得物色一个新的对象给妞妞做玩具了。
他也准备走，忽然有人把他叫住：“顾先生，请留步。”
顾川转头，发现说话的是刚才站在吴东海身边一直在记笔记的年轻人。
年轻人跟吴东海有几分相似，顾川越看他越觉得眼熟。
还没想起此人身份，就听见对方自我介绍：“我叫吴龙升，目标是做自己的玩具。”
“吴龙升？”顾川的眉头一挑，终于知道为啥眼熟了。
这人就是以后的玩具大亨，三十多岁时忽然脱离家族创办了自己的品牌，然后如同开挂一般，每年都能设计出流行玩具，登上了富豪榜。
顾川虽然听说过他的名字，但因为两个人的领域不同，并没有太多交集。
如今细细看这张稚嫩的脸庞，确实跟记忆中的那张脸融合在一起。看来此时正是吴龙升在家族中学习，提高自我的时期。
他伸出手：“幸会。”
吴龙升刚才全程目睹顾川和自己父亲的交流，以为顾川比较高傲，不好相处。
他已经做好了被对方无视的准备，没想到顾川居然那么热情。
他连忙去握手，激动地说：“我刚刚听顾先生的意思，你对成立特色品牌很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想听你往下说一说，希望不会耽搁你的时间。”
他的话语十分客气，虽然两人的年龄差不多，却完全将自己当作小辈。
顾川觉得好笑。
果然，所有未来的大人物在潜伏期，都比较稚嫩。
不过既然被自己碰上，作为天使投资人肯定要狠狠投资一把。
距离这辈子带着家人完全躺平，又近了一步。
他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可说的，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在未来玩具必定会成为一个巨大的产业。”
“确实如此。”吴龙升赞同地点头。
高秘书听得有些发懵：“玩具能有那么大价值？”
玩具说到底就是小孩子的东西，跟现在的钢铁厂食品厂等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这两人却把玩具列入到重要产业之中，怕不是在胡说八道。
吴龙升笑得腼腆：“顾先生说吧，我怕自己说不明白。”
顾川问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十四岁以下的小孩？”
高秘书皱眉：“不太清楚，但数量应该不少。”
顾川直接告诉他答案：“三个多亿。”
如今计划生育实施了几年，但还没有到最严格的时期，有的家中甚至还有四五个小孩。
平时不特意去数小孩的数量，不会觉得有多少，一旦报出来，就是让人惊愕的数目。
顾川说道：“算少一点，每两个人用一件玩具，你想想这就是多少？”
高秘书倒吸一口凉气。
他之前还从来没有关注过玩具市场，听两人一说才知道其中的厉害。
顾川说道：“用服装来举例，服装可以有很多分类，男的女的孩子的，光是女的又可以分出帽子，衣服，裙子等等。”
“小孩的玩具也是如此，一旦细分，也可以分成无数种。”
高秘书对服装颇为了解，相互对照比较一番，得出一个让自己都害怕的结果。
玩具的市场确实非常庞大，而且大部分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所以这个时候谁先入场，谁就能占据优势。
打造自己的品牌，制造出特色，就是入场方式。
刚刚顾川已经把这点告诉吴东海，然而对方根本没有察觉。
不，这也不能怪吴东海蠢，自己就站在旁边，同样没有意识到重点。
怎么看来，吴东海的儿子吴龙升就十分聪明，不仅抓住重点，还能抓住机会，主动与顾川搭话。
高秘书冷不丁想起，吕涛评价顾川是汪 洋大海，深不可测。
当初他不以为，现在他能理解吕镇长如此评价的原因。
顾川的眼界想法，确实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