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上山调查，有尾巴跟着
有老人跟着，顾川也不好骑自行车，干脆买了些货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又雇了一辆牛车，一起回去。
回到家里，柳婉儿正抱着木盆准备拿衣服去洗。
顾川叫住她：“媳妇儿，等等。”
柳婉儿疑惑，还没说话，就感觉顾川伸手在自己头上拍了一下。
“行了，你等会洗衣服时小心点。”
“咋了，我头上有东西？”柳婉儿两手抱着大木盆，不好往头上摸，十分疑惑。
顾川笑道：“没啥，等会你自己瞅瞅就晓得了。”
柳婉儿疑惑，但时候不早，她得抓紧时间去洗衣服，总不能让周玲一直帮照看妞妞，头上的情况等去河边再看也是一样的。
来到河边，村里的妇女大半都聚集在这里。
洗衣服时，大家会聚在一起唠嗑，是难得的放松时间。
众人一转头看见柳婉儿，全都满脸惊讶：“妞妞娘，你今天打扮的可真好。”
这不是恭维话。
柳婉儿在村里本来长得就好。
前两年生孩子又被折腾，状态很差，显得瘦弱憔悴，长相变差不少。
但是这段时间，又被顾川养回来，皮肤白嫩很多，脸上也粉 嫩嫩的，仿佛二八少女。
今天穿着件淡色的袄子，再配上火红的头花，身姿窈窕，就跟画里走出来似的，女人看着都嫉妒。
柳婉儿愕然：“我今天没打扮。”
天天带娃做家事，哪顾得上打扮？
刘桂花嫉妒：“又是你男人给你买的东西吧，大大方方说，我们又不会抢你的。”
旁边有人酸溜溜接话：“可不是，这花我之前在城里见过，都是城里大姑娘带的，不便宜吧？”
柳婉儿把东西放下，就着河水一照，见头上居然多出一朵火红绢花，又是惊喜又是羞涩。
顾川居然给她带了礼物，刚才还不直说，害得她被人打趣。
摸着头上的绢花，一股子喜悦涌上来，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
周围的妇人都围过来。
“顾川最近对你挺好吧，他真的改好了？”
“他最近对你很上心，看来以后过的都是好日子。”
“真羡慕你，我之前在镇上看见想买，差点被家里男人打一顿。”
柳婉儿平常都默默无闻，忽然被众人包围，有些不知所措。
她回答着众人的问题，思绪却有些飘远。
只看目前的状态，顾川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不仅不打人，每次去镇上还给她带东西。
但她还是有心慌，就怕顾川又变回去。
还是得想办法找个工作，等赚到钱以后，就算顾川不要他们母女俩，她自己也能养活尿尿。
这一天，柳婉儿就取代了卖惨的刘桂花，成为众人的中心。
刘桂花更加愤愤不平。
以前柳婉儿天天挨打，她老公则最会宠媳妇，她才是众人羡慕的对象。
可是现在，老公经常跑去小寡妇家里，顾川却模样大变，特别疼媳妇。
让她又气又急。
如果前几天，她成功把顾川留在家，现在带着花的就是自己。
柳婉儿真是好命，凭啥什么都是她的。
她用力搓着衣服，几乎要把手里的衣服搓烂。
另一边，赵宁远全程目睹顾川和柳婉儿的互动，心中感慨的同时，也更为顾川担心。“刚刚那是你媳妇吧？长得可真不错。你可想好了，这条路如果走错，绝对会连累家里。”
顾川呵呵一笑：“老先生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我选的路就没有失败的。”
“你要是不信，就活久点，好好看看。”
赵宁远点头道：“你这后生，有点意思，那我得好好瞧瞧。”
他见过很多喜欢说大话的年轻人，但像顾川这样，明明一无所有，却还显得如此有底气的，依旧少见。
这样的人，不是成为人上人，就是死得很惨。
顾川指着山头说道：“那座就是我之前在路上跟你说的山头。你先休息着，我们明天再上去看看。”
老人家腿脚不好，爬山怕是有些艰难。
赵宁远却摇摇头：“我在这也没啥事要干，不用耽误时间，直接过去。”
顾川犹豫道：“您这身体……”
“怎么，你觉得我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赵宁远佯装恼怒。
“我可不敢那么说。”顾川连忙在前面带路，打算带着对方在山脚位置转一转。
然而他还真的低估了老人家。
对方虽然脚有些跛，走起路来却十分快。
赵宁远略显得意：“我当年跟师傅做赤脚医生，什么样的路没见过，没走过？年轻人，你没见过的事多着呢。”
顾川有些无奈，虽然自己的见识不少，不过两辈子活的时间加起来也比老人家小两岁，被说也只好老老实实听着。
正走着呢，一个人从后边追上来。
“顾川，你今天也去山上找药材？”
男人长着一张方脸，看起来挺憨厚，然而一双滴溜溜直转的眼睛却出卖了他。
这个人是孙大力，是第一批跟在顾川身后上山的人。
跟着捡了不少肉，此后顾川每次上山他都要跟着。
顾川淡淡地说：“今天带这位老先生到山上去转一转。”
“他是谁？”孙大力目光落在赵宁远身上，警惕又疑惑。
年龄那么大，腿脚还灵便，难道是专业的采药人？
莫非顾川觉得一个人上山找药太麻烦，特意找个专业的，想把所有的好药都采走？
那可不行！
顾川要做的事情不小，瞒不住，他说道：“山上的药材总有采光的时候，我想带照了去山上看看，咱们村适合种什么药材。”
“你要自己种药材，开玩笑的吧？”孙大力错愕地估量顾川，十分怀疑自己的耳朵。
药材这玩意儿山上就有，直接去找到就能换钱。
可若是自己种，难度就不是一般的大。
可能要等好几年都没有结果，甚至血本无归。
顾川种药材，还不如种地。
想到这里，孙大力一个机灵，人人都知道中药材没收获，顾川不可能不懂。
他多半不是真要种，而是要把自己骗走。
他立刻说：“原来咱们这里还适合种药材，我也挺想知道咱们这能种什么，我也跟你们一块儿上山瞅瞅。”
“行，那就一块走。”
一路上顾川只当没有这个人，跟赵宁远讨论周围的植被以及观察情况。
孙大力一开始还竖着耳朵听，生怕错过关键信息，听着听着，他感觉脑袋生疼，满脑子都是什么背阴潮湿水汽这些听不懂的词语。
tnnd，居然猜错了，顾川这家伙，还真的想要种药材，真是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