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众犬齐吠!

第一百一十六章 众犬齐吠!

宫殿。

苏丞与炎皇面面相觑,脸上竟然都带着茫然。

萧若安突然写信,倒是给他们整不会了。

咱寻思着,两方还有什么交流的必要吗?

炎皇率先回过神来,开口问道。

“那信是给谁的?”

“回陛下,是给苏王所书!”

“萧若安来信?”

炎皇瞬间来了兴趣,挤眉弄眼的看向苏丞。

“这人还真不禁念叨,刚刚才提到她,结果就收到她的信息了!”

“要不猜猜,她给你写的什么?”

苏丞无奈的看了炎皇一眼,没有接过话头的兴趣。

因为即便是他,也不明白,都到了如今的地步了,萧若安还有什么话能和自己说。

苏丞就打算直接丢进垃圾桶里,看了都嫌脏自己的眼。

“拿过来看看吧。”

倒是炎皇,喝着点小酒调侃着。

“总不至于还抱有旧情,连打开的勇气都没有吧?”

苏丞还真受这个激,哗啦啦翻开纸张。

炎皇虽然挤眉弄眼的调侃,表现了极大的好奇。

但在苏丞撕开信件时,还是主动转过身去,继续闷起了酒。

“苏丞,上一次是朕错了,全都怪朕,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幸好,未曾酿成大错!”

苏丞目光略显奇异。

错了?

这种词语怎么会从女帝的嘴巴里面说出来?

十年间,苏丞也不曾听萧若安的嘴巴里说出一句道歉之语。

萧若安不是知道错了,而是被打疼了!

“逆贼严缶,贪污国库,污蔑良臣,朕已令其伏诛!”

“当初所有陷害你的人,朕也让他们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苏丞顿了顿,嘴角勾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所有陷害我的人都付出了代价?

可是萧若安,害我最深的人,是你呀!

半句不言自身,把所有的罪都栽赃到死人的身上。

啧啧,这种风格,实在是太熟悉了!

“…回来吧,朕需要你,大乾的百姓,也需要你!”

至于后面的道德绑架,苏丞匆匆扫过,看都懒得去看。

我愿意帮,那他们是百姓!

我不愿帮,天地万物皆为刍狗!

愿意投效苏丞者,如今都过得颇为滋润。

至于其他人…

啧,苏丞好像记得,那些人在叫骂苏丞时,一个个都喊的不是挺凶的吗?

用这些人道德绑架于我,脑子得多有大病啊!

养你一个白眼狼还不够,我还要养整个天下的白眼狼?

苏丞翻了个白眼,百无聊赖的摇了摇头。

自己又不是练剑的,得多剑冢,才能够做出这么贱的事情来?

莫说什么百姓愚昧,被人愚弄的话语。

在苏丞助大乾统一之前,大乾百姓民不聊生!

饿殍遍野,路冻死骨!

从春至冬,数万万民众,不曾食用过一顿饱饭!

苏丞统一之后,扫除世家,不惜花费重资产,从各国高价引入粮食。

第一年就扫除了所有的饿死冻死之人!

如此,一持续便是七年!

七年间,经历了一年的旱灾,一年的水患。

即便如此,苏丞也不曾冻死饿死大乾一人!

七年还不至于换掉一代人吧?

他们的记忆不至于差到去忘记,当年自身是如何凄惨的从夹缝当中求存的吧?

愚民?

呵呵,就算是傻子,应该能够分辨得出来,苏丞为他们带来怎样的好处。

结果,不过是些许留言,苏丞之名,以泰安为起点,传遍诸方。

直接从往日人人敬重的军神,变成了人人喊打的野狗!

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苏丞虽不至于如何的愤怒,但是也感到了些许的心寒。

既然愿意瞎了眼,那就继续当个瞎子,聋子,瘸子吧,活得如何,与我又有何干系?!

咕嘟嘟…

炎皇闷酒不停,等了半天,都没听到苏丞结束的动静,不由疑惑的转过身。

“那女人是给你写了几十页的小作文吗?”

“我都喝了半坛酒了,还没看完?”

声音刚刚落下,炎皇眼眸却不由微凝。

他有识人之能,能够看得出,苏丞外表看似十分平静,眼中却藏着深深的悲哀。

对女帝如此钟情?

不应该吧?

炎皇了解下的苏丞,还不至于变得这般舔狗吧。

“给我瞅一眼?”

苏丞轻轻点头,递去了纸张。

短短几行字,炎皇一眼扫完。

对于前三行,他只是嗤笑了一声,懒得发表评价。

好歹是一届女帝,连该怎么写信拉拢人都不知道吗?

对于苏丞这等重情之辈,你当然要好好叙述当年美丽的光景,尽可能的淡化间隙。

亲手写一千字的回忆长文加上五十字的认真道歉。

苏丞还说不定真能原谅了你。

其实炎皇在这一点上也陷入了误区。

他以为苏丞是发现了女帝要对他不利的端倪,直接离开,其实并没受直接性的损伤。

可是实际上,苏丞可是亲身感受过,什么叫做五马分尸之痛。

莫说是一千字的长文,就算是萧若安把小作文一路从泰安写到大炎,苏丞也不会看她一眼!

炎皇目光着点在最后一条,顿时明白了苏丞如此的根源。

女帝是个白眼狼,苏丞早已对其封心。

可是,那天下的百姓,却都是被苏丞从泥泞当中拉出来的。

一群忘恩负义者,还想用他们来道德绑架苏丞。

任谁看了,恐怕都难以忘怀。

“村口的野狗叫了,村里的所有狗都跟着叫了,但他们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叫。”

炎皇把酒送到了苏丞面前,咧嘴笑了笑。

“朕这些年来,也让百姓的日子过得好了不止一倍,他们却依旧相信支持那些土皇帝。”

“甚至,还帮着那些人,乱棍打死了朝廷的命官!”

如此经历,炎皇不止一次听闻,反倒更能够共情。

“生来又何必永远将一切算得清楚,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苏丞沉默了许久,主动接过了脚下的酒坛,轻轻碰杯,挤出了一丝笑容。

“书生病犯了,开始伤春悲秋了?”

炎皇指手摇头。

“你小子…”

这一次,还真是喝到了天昏地暗。

等到苏丞从桌上爬起来时,天色都已经黑了,炎皇也都不知去向。

桌上的酒菜已经撤去,只留下了昏黄的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