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放开束缚,一切随心!

第二十八章 放开束缚,一切随心!

程凝雪听着苏丞豪言,眼中都仿佛在闪烁光色。

谁家女子的聘礼,能送来一整座王朝?

自古美人爱英雄!

相较于当初,苏丞如今更是豪迈,狠狠的戳到了他的心尖!

“以一整座王朝为聘礼?”

炎皇也在咀嚼,回味着这一句话,莫名笑了笑。

“的确,够了!”

“让你小子给装到了!”

“朕当初怎么没想到这句话,那些小国又不难打,娶皇后之时拿一座国度来作为聘礼,啧啧…比千金万玉还要珍重!”

“既如此,你便准备准备!”

炎皇顺手,把怀中之物都还给苏丞。

“三座边城而已,朕瞧不上!”

“朕不仅不要,甚至再给你加码!”

“燕岭三城四方,皆可入你名下!”

苏丞嘴角勾起,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和聪明人说话便是省事!

再强大的军队,也需要完备的后勤。

苏丞打江山,自己能够出人,可物资后勤呢?

苏丞手中的牌其实并不算多——

鉴察院,金甲龙骑,以及其他的一些军队部署。

作为主政一国近十年的军神,这样的底蕴确实太少了!

这全要怪,他以前太过无私几乎从未给自己谋利。

愿意跟随的这些人,已然是筛选过后,愿意死心塌地的臣服于苏丞个人魄力之人。

可人能够跟上来,物资却跟不上的!

苏丞不是神仙,也没办法虚空凝物。

那些人跟在身边,总是要吃饭,总是要有各种物质需求!

炎皇此次改口,正是要把苏丞所缺补上!

燕岭三城,本身只是边关地界,内部的民众少得可怜,更无自给自足之能!

紧紧靠着燕岭三城,苏丞必定会被长久钳制于物资紧缺,并且,永远不可能独立!

可,如果算是周边的土地一起分给苏丞,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农耕时代,有地就有一切!

这样熬过这一年,哪一年生成之后,想要什么,苏丞完全可以做到自给自足!

炎皇这是在把拴住苏丞的缰绳松开,任凭后者自由驰骋!

“陛下还真是舍得!”

炎皇回头,笑容同样灿烂:“三座城,换一个国,是朕赚了!”

……

后宫不如男眷,除非割去了烦恼根!

苏丞本打算在天黑之前告辞,却没想到,炎皇就硬生生把他留了下来。

口中原谅着什么相见恨晚,一见如故,再年轻20岁,必将结拜成兄弟之类的醉话,拦着他说天侃地。

苏丞原本是不愿的,可是,在听到后者酒醉后的一句咕哝后,不禁升起了一缕共情。

“想找一个不畏惧朕身份的人,实在是太难了!”

“朕的心中,甚苦啊…”

原来这位炎皇也是个苦命人。

年少时不受重视,母亲身份地位,变故而亡,他早早的就失去了继承皇帝的可能,发配充军!

可是没曾想,父皇也重病而亡,四方兄弟要彼此征战,最后打的民不聊生,两败俱伤!

有世家大族实在无法忍受,便把目光看到了炎皇的身上,支持后者起事!

活跃于军方的炎皇,早早掌握了大半话语权,一路平推,便拥有了如此地位!

环境造就了人的性格。

炎皇从军中而起,自然养成了很多,为礼法说不拢的怪举。

在成为皇帝之后,他当时也想如往常一般,找兄弟袍泽,宿醉畅聊。

可谁敢呢?

音乐当中,分出来的那一缕隔阂,敬畏,自然便让炎皇失去了痛饮的心思。

可是苏丞不会!

炎皇能明显感受得出,别看对方对于自己还算公正,没有任何的渔具之处。

但是,对方的心中却没有半点的敬畏!

也是,白手起家,带着一个拖油瓶还能够打下偌大王国的苏丞,又怎么会对皇位有半分的敬畏!

他若真想要,执手可得!

也是因此,在和苏丞相处之时,炎皇感觉到十分的痛快,不愿就这么放后者离开。

从正午喝到日暮!

苏丞没有喝多少酒,但是听牢骚听的耳朵都快长起茧子来了。

直到夜幕,炎皇喝到醉眼昏沉,爬到了酒桌上后,他也没能离开,而是去往一个无人居住的宫殿就寝。

“九真一假?”

苏丞躺靠在床边,判断今日炎皇所言真假。

“大部分都是真的,但也不难察觉,有些表演的痕迹在。”

苏丞 下定结论,抬眼打量四周,不禁摇了摇头。

在大乾自己都没曾住过皇宫,到了大炎来皇都的第一晚倒是睡上了。

这皇家的卧榻,倒是比他常人所睡得更柔 软些。

可也仅此而已了。

“就为了这张床,就为了这个位置,有些人却让我十年的付出成了一场笑话!”

想至某女,苏丞目中更泛冷色。

他犯的蠢,遭殃倒霉的可是整个大乾的百姓!

百姓孤苦,颠沛流离,为人鱼肉、口粮,实在过于凄惨。

这也是促使苏丞做出当下抉择的一大理由。

鉴察院、军队,都不是生产机构,虽然不可能拿来赚钱。

如果不去背靠一艘大船,想独自发展只能去占据一个小国,一点点成长,发展!

时间要以年为计之,苏丞能有耐心,可大乾的黎民百姓,恐怕没命能够等到那一日了!

“今日在酒桌上,倒是与炎皇提到过,需要粮草的事情,也不知他是否记在了心里。”

苏丞乱七八糟的想着,昏昏沉沉闭上了眼。

“三座城共计近六十万的人口,这么多的粮草,前期都需要从大炎手中获得!”

“明日得去问问,确认一下此事的推行…”

……

而在皇帝寝宫。

程安早早的等候在此地,对着炎皇恭敬行礼。

“父皇!”

卧榻,炎皇靠墙而起,身上还带着几分酒气,脸上酡红。

在酒桌上,这位可真是实在喝了不少。

那一斤的酒坛,整整空了十二个。

其中苏丞不过只喝了一坛,其余全都进了炎皇腹中,这才让他趴下。

分离才不过半炷香的时间,这位又醒了?

这种酒量,世间难寻!

苏丞都要为之叹服。

程安对此却不觉得意外,自己父皇是什么样子,谁又能比他清楚?

喝点马尿,炎皇在桌子上就差跟苏丞烧香磕头拜把子,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完了。

他听了这么多年的醉话,又岂能不知炎皇心中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