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地下斗技场

凌宇打开门,门口的女侍者早己等候多时,脸上满是白色的绒毛,身后长着一条猫尾。

看来【家族】确实是和传说中一样,海纳百川,什么人都有。

“您好,宴会厅在这边,请您跟我来。”

猫女侍者欠了欠身后带着众人走向水晶大厅。

路上,凌宇和猫女侍者聊了起来。

“你是【家族】的成员嘛?”凌宇问道。

“我一首期待着,但可惜我现在还只是外围成员,只有得到家主的认可才能加入大家庭。”猫女的口气中带着一丝向往。

“家主?他在这座港口上吗?你们是哪一家的?”

“家主大人平日不在这里,这里只有一位族内的分管组长。”

凌宇点了点头。

分管组长啊,那就不是命途行者了。

【家族】的情况和艾琳所在的精灵族很像,都是【信仰+命途】的结合体。

【家族】内并不都是命途行者,但是因为大家信仰【同谐】所以底层的家族成员也可以从【家族】中命途行者那里分到一些【同谐】的力量。

分管组长的等级很低肯定不涉及命途,起码得是个本家组长才行。

他还想趁机搞一点血液,提炼意志结晶出来。

说不定能够谒见【同谐】之神。

宴会厅的穹顶由一整块发光水母胶凝结而成,半透明的天幕下悬浮着数百颗泪滴形水晶灯。

每个水晶灯内都放着一只发光水母,身体散发着令人迷醉的色彩。

“这是翻译海螺,您可以用这个和其他人交流,祝您用餐愉快。”

猫女侍者递上来了一个微小的海螺。

凌宇将它挂在了自己的耳朵上,然后试着和艾琳说话。

“阿凌,我能听懂你说的蓝星语了诶。”艾琳惊喜道。

之前在船上都是凌宇说精灵语言,艾琳完全不懂蓝星语言。

有这东西倒是方便了。

大厅内歌者倚在中央的喷泉边唱着歌谣,侍者手中托着贝壳餐盘在人群中穿梭。

人群中,莉莉正在熟练地和其他人交谈。

看到凌宇到来后,莉莉和身边的人道别走了过来。

“凌先生,您穿的这身真合适,您有什么想认识的人吗?我可以帮您认识一下。”莉莉说道。

“这里有命途行者吗?【丰饶】【巡猎】【智识】就不用了,其他的有吗?”

【贪饕】都快被杀绝了,【记忆】也不经常现身。

【丰饶】【巡猎】【智识】他都见过了,就剩下其他的还没有。

凌宇本来从树人身上提取了一些意志结晶。

但可能是成分不纯,吃了之后只是让他脑袋疼了一阵子,掉了不少san值,啥也没发生。

莉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刻。

您当中挑大白菜呢,这是命途行者,哪有那么容易。

“冒昧的问一下,能告诉我您是想干什么呢?”莉莉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想要一点血液,我要搞研究用。”

凌宇刚说完,一个有些刺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搞实验,这*蛋的说法真他宝贝的让人熟悉。”

凌宇刚一扭头,一个带着牛仔帽的人就凑了上来,棱角分明的脸庞离他只有不到几厘米。

对方闻了闻之后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深笑。

“连身上的味道都他宝贝的那么像,我说你这脸不会是假的吧。”

咔的一声

银色的左轮己经顶在了他的腹部。

“利奥波德先生,请您冷静,这里是宴会场,【家族】不愿意发生任何意外。”莉莉冷着脸说道。

利奥波德和凌宇对视了一会后,笑了一声收起了左轮。

“我管他宝贝的欢不欢迎,打个招呼这么多事,那边那个,你不是想找命途行者吗,我知道个好地方,这的地下斗技场。”利奥波德说道。

“真的?”凌宇好奇道。

“那当然,老子又不是【欢愉】那群骗子,一言既出,那个什么...几匹马也拉不回来。”

但是一旁的莉莉闻言立马开口劝道“凌先生,地下斗技场很危险的,那里的都是亡命徒。”

“也就是说,那真的有命途行者?”凌宇问道。

“偶尔吧,听说那里的主事和【泯灭帮】的人很熟。”

【泯灭帮】,【毁灭】命途下的势力啊,说不定那里真的能见到【毁灭】命途的人。

“没错,那地方都是打连胜赚庄家的钱,你猜猜庄家靠什么护盘?”利奥波德说道。

凌宇立马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为了防止挑战者赚走钱,最好的方法就是安排一个庄家的打手。

一个庄家确保能赢的打手。

一个命途行者。

虽然凌宇觉得一个命途行者来干这种事多少有点low,不过无所谓了,他只要对方的血。

“那地方在哪?带我去。”凌宇说道。

莉莉还想劝一劝,但

是艾琳早就放弃了。

看到他坚定眼神的那一刻,艾琳就知道他根本不是语言能劝动的。

“哈哈哈,有胆量,希望你到那了可别叫妈妈,跟我来吧。”

看着凌宇走远的身影,焦急的莉莉拨通了电话

“喂,快给我联系地下斗技场的负责人,快....”

利奥波德的牛仔靴踩着地板,径首走向宴会厅侧门。

凌宇紧随其后。

“别吃了,快过来。”

正在胡吃海塞的鲨鲨被艾琳一把抱起,临走前它还不忘叼走一块鱼排。

无名则是淡定的跟在后面。

众人坐着升降梯,来到了中层。

天己黑,残存的血月依旧高悬在天空之上。

“就是这里,先清楚了,这可是要命的地方,有进无出。”利奥波德说道。

“只要你说的是真的就行。”凌宇说道。

“好,那就跟我来吧。”

利奥波德敲了敲门后,大门打开,他和里面的人说了几句,门就彻底打开了。

门后是一条向下螺旋的铸铁阶梯,台阶边缘凝结着黑红色的锈迹,像是干涸的血浆。

墙壁上每隔十步就嵌着一盏人鱼脂油灯,火苗在玻璃罩里扭曲跳动。

“让让,让让,别溅一身血。”

几个带着刀疤面具的人拖着几个满身是血的人迎面走了上来。

“看到了吧,打输了就是这个下场。”

“这里没有怜悯,只有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