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小姑娘,你这样做就不厚道了啊,你是谁家的啊?”凌初手里的铜钱剑舞到生风,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避闪,丝毫没有主动攻击的意思。


那小姑娘当然也看出来了,她收了手上攻击的势头,下巴微微抬起,满目倨傲,“我乃千苏月,清符宗大小姐。”


千苏月?


容隐眸中的震惊一闪而过。


凌初不屑笑笑:“千苏月?哦……就是清符宗那个远近闻名的恋爱脑是吧?不得不说你家底真厚啊,这么久都没给你败完?”


“你胡说什么呢!”


千苏月彻底被他激怒,手中掐诀,一道紫光符纸迅速向他逼射而去,凌初不急不缓,提剑格挡,紫光符箓被挡在剑外,轰然爆炸,在黑夜中升起浓浓黑烟。


“清符宗的大小姐就这点本事?”凌初笑得猖狂,“劝劝你啊少谈恋爱,多用点时间修炼吧,别到时候恋爱没谈成,修为也一塌糊涂,净丢你爹的脸。”


“要你管!”千苏月莹白的小脸气得通红,狠狠瞪着他,“你是谁也配劝本小姐!今日本小姐就杀了你!”千苏月恨不得将这个无耻小贼大卸八块,无奈自己真的动不得他分毫,可明明在这北冥秘境中,她们符修对比起其他修士来说已经是占尽了便宜,难不成自己真的很弱?


凌初一脸的无语:“当真不识小爷?”


千苏月听闻他过于熟稔的语气,又看了看他那张满是泥泞的脸,确定地摇了摇头,她和泥巴人真的没什么交情。


凌初有些颓败的懊恼,他凌初就生了这样一张让人记不住的脸?他帅炸了好吧?她是瞎了吗?还是谈恋爱脑子真的谈坏了?


“不是,你再看看我……”


凌初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丝毫没有意识到,沼泽之下,有什么恐怖的妖兽正在苏醒。


沼泽之上疯狂冒着泡泡,中心地带荡起层层厚重的涟漪。


“不好。”狸猫精感受到了什么,此处的守护妖兽作息稳定,夜晚一到它便会陷入深眠状态,可是今夜它却被千苏月的爆炸符吵醒,更糟糕的是它有起床气,很严重的起床气,严重到它根本不跟它沟通,一心只想吃掉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狸猫精的声音刚落,一只沾满泥泞的巨大爪子便从沼泽中伸出,携带着恶臭泥水,一掌拍向叫嚣中的凌初,凌初下意识避闪到一旁,竟是侥幸躲过了它的攻势。


沼泽妖兽似是彻底怒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响彻夜空,逃过一劫的凌初惊悚地看着沼泽之中那头占据了他所有视线的丑陋凶兽,一时竟也呆愣了住,半晌才出声:“我去,这到底是什么?这是灵界该有的生物吗?”


沼泽巨兽一双眼眸猩红,微微侧目便又精准锁定了凌初的位置,它巨大的兽掌兜头砸下,如小山一般的巨大影子落到凌初头上。


“呸,臭家伙,你有能耐冲着我来啊。”


兽掌落到凌初头上的瞬间,沼泽巨兽的耳畔炸起一声声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千苏月财大气粗地摔着爆炸符,围绕着它嚣张地挑衅。


巨兽仰天嘶吼,它挥舞起硕大的双臂,驱赶着围绕在自己脑袋旁,灵活却又十分讨厌的苍蝇。猖狂,太猖狂了,不仅打扰它睡觉,更是拿火球炸它,简直欺兽太甚。


此时的千苏月十分得意,她们几人围成符阵,很有规律地甩着各种攻击符箓,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不好。”千苏月再一摸乾坤袋,其中空空如也,巨大的妖兽消耗完了她所有的攻击符箓,其他几人情况亦同她一般,符箓早已用空。


密集的攻击渐渐停止,沼泽巨兽垂在池中的双臂抡起,甩起一条浓稠的泥浆,泥浆洒了千苏月一身,与此同时她身上的飞行符也彻底失去了效力,整个人直直砸落。


下方是沼泽巨兽的一张血盆大口,可怖的獠牙尖锐如茅。


“救命啊!”


她好似望见了沼泽巨兽深不见底的胃,她在空中挣扎,妄图能从身上摸出什么能救命的东西,下一刻,整个人却落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中。


来人身穿一席纯白法袍,黑发规规整整的束在发顶,他面上带着半扇清玉质地的面具,遮住了眉眼。明明看不清面容,却莫名使她觉得无比熟悉,就好像此般情景在许多年前也发生过。


她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出神。


而容隐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因为使用风符的缘故,他看似环抱着她,实则只是以自己为媒介,将她托举过来而已,他们之间,就连被风吹起的衣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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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过。


千苏月平稳地落地,而那狂暴的沼泽巨兽也终于被狸猫精安抚下来,缩回沼泽之下,沉入甜美梦乡。


一场危机结束,旷野再度沉寂下去,就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腐骨莲藕已有所属,容隐拉起方焰青的衣袖就要离开这里,却突然被身后的人叫住。


“等等,道友,我们是否曾经见过?”千苏月语气中骄纵全敛,取而代之的是杏花含春般的羞涩。


听见少女清越的声线,容隐颀长的身躯僵了一瞬,衣袖下的手紧了又松,他背对着她声音冰冷,“并未。”无人看见,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隐忍凶光。


“呦?我说千妹妹,你这远近闻名的恋爱脑居然是见一个爱一个?”凌初狼狈地跋涉过来,一眼看见正在冷脸吃瓜的方焰青,他眼眶当即一热,整个人就要扑过去,“呜呜呜,老大,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他长臂伸展,一身的恶臭淤泥,扑过来的时候嘴巴张得像要吃人,容隐眼疾手快,一个转身挡在方焰青身前,却没防住被他抱了一身。


容隐:“……”我脏了。


凌初双臂收紧,整个人狠狠贴在容隐背上,一边哭一边偷偷在他身上抹眼泪,直到脸上的灰全蹭了下去,他才罢休。


“能再见到你们真好。”


容隐不语,黑着一张脸,默默掏出清洁符,清理了身上的淤泥,转瞬间那个被抹了泥巴、揉的皱巴巴的白袍又整洁如新。


凌初:“……”这人真没劲。


“我才不是恋爱脑!”千苏月一副想要咬人的样子。


凌初双手抱胸,唇角斜斜勾起,“你干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不是恋爱脑?”


“我们是爱情,随舟哥哥是爱我的!”千苏月反驳。


凌初毫不客气地嘲讽:“爱你?这么危险的秘境让你一个人闯?”


千苏月恼怒地瞪着他,“话说你谁啊,管这么多!”随着她话音的落下,她终于看清少年人白皙的面容。


额宽,眼睛明亮,唇角翘起的弧度与多年前的少年渐渐重叠。


她有些迟疑,有些不敢确定,“你是凌初哥哥?”


凌初脸更黑了:“你是真的才认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