湉璐 作品
20.萩松：少年心事和无望的他
碎金般的阳光透过纱帘斜斜地洒落，在木质地板铺开一片暖融融的光晕。厨房里早已飘出阵阵甜香，两位年轻警官难得起了个大早，正在料理台前忙碌着。松田阵平难得没穿他那件标志性的黑夹克，只套了件宽松的白色针织衫，微卷的黑发随意翘着，脚上趿拉着一双深蓝色棉拖，整个人褪去了平日的锐气，倒显出几分居家的慵懒。
萩原研二穿着同款淡蓝色拖鞋，穿着粉色围裙，正拿着教程琢磨下一步怎么做。
松田阵平手里拿着打蛋器，他忍不住抗议道：“不是我过生日吗？为什么还要寿星给自己做生日蛋糕？”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凑过来：“因为我想尝尝小阵平你做的蛋糕嘛！而且——”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寿星亲自下厨才有诚意啊。”
“哈？”松田阵平额角跳了跳，“这是什么歪理？”
“好啦好啦，”萩原研二拍了拍他的肩膀，顺手把另一件粉色围裙系在他身上，“我不是还在吗？小阵平你放心好啦，研二酱一定会帮你做出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糕的！”
松田阵平轻哼一声，但还是接过了搅拌碗：“不，你只需要保持安静就好。”
“面粉150克……糖80克……鸡蛋3个……”松田阵平看着教程，找着材料。
萩原研二想起来，茶几上还放着刚买来的水果，于是转身出去拿水果，等他回到厨房，厨房一片狼藉。
萩原研二的嘴角抽了一下，他的额角冒出一个井字：“阵平酱，你在干什么？”
松田阵平拿着打蛋器：“hagi，这个打蛋器的转速太慢了，我调整一下。”
“那小阵平你是不是还打算校准一下电子秤？”
松田阵平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抬起下巴，示意萩原研二看电子秤：“我已经校准好了。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可能是打蛋器出了效果，蛋糕胚烤得意外成功——松金褐色的表面蓬松均匀，散发着甜香。
“哼，简单。”松田阵平脸上得意的笑容简直挡不住。
然后，他拧开了裱花袋。
奶油从裱花嘴喷薄而出——
——然后像失控的消防栓一样，呈放射状炸开，在蛋糕表面留下一道扭曲的、宛如被炸毁的电路板般的痕迹。
松田阵平的眉毛跳了一下。
五分钟后，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将奶油暴力抹平，力道精准，手法粗暴，直到整个蛋糕表面呈现出一种近乎工业级的平整度。
在一旁观看的萩原研二嘴巴张成了圆形，然后忍不住疯狂鼓掌。
蛋糕勉强顺利完成，松田阵平忍不住欣赏了一下，拍了照片转头对萩原研二说：“警校那群家伙要是知道有蛋糕，绝对会一窝蜂冲过来。”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啊…关于这个…”
“？”松田阵平警觉地抬头，“你又干了什么？”
还没等萩原研二回答，公寓的门铃突然响了。
松田：“…”
萩原：“surprise~”
——门外站着一群熟悉的面孔。
“生日快乐！松田！”伊达航爽朗地笑着，手里拎着一袋啤酒。
“生日快乐！松田君！”青山献同样拎着一箱啤酒，从门框里挤进来。
“松田君生日快乐！这是我的礼物！”华园光和小栗原子送上自己的礼物，上面打着精美的蝴蝶结。
神户大助彬彬有礼地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小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松田阵平嘴角抽了抽，转头瞪向萩原研二：“你叫他们来的？”
萩原研二摊手：“大家都很关心你的生日嘛！”
“少来。”松田阵平啧了一声，但还是侧身让众人进门。
萩原研二已经麻利地摆好了饮料和零食，笑嘻嘻地招呼：“来来来，别客气！今天可是小阵平的大日子！”
松田阵平：“……”他总觉得这帮人不是来庆祝，而是来折腾他的。
众人围坐在客厅里，啤酒罐咔哒咔哒地打开，零食袋哗啦作响，气氛很快热闹起来。伊达航兴致勃勃地讲起警校时期的趣事，萩原研二则在旁边煽风点火，惹得松田阵平好几次想用抱枕砸他。
“说起来，松田，”伊达航忽然看向他，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你许了什么愿望？”
松田阵平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世界和平。”
“骗人！”萩原研二立刻拆台，“他刚才明明偷偷许愿希望下次拆弹时工具不卡壳！”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你想死吗？”
众人哄笑起来，伊达航拍了拍松田的肩：“不错，很有你的风格！不过，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吧？”
萩原研二：“没关系，反正小阵平每年许的愿望都差不多——”
萩原研二忽然皱了一下眉，然后很快又舒展开了。
松田阵平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吃你的蛋糕。”
萩原研二挣扎着掰开他的手，笑嘻嘻地挖了一大块奶油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唔……好吃！不愧是寿星特制！”
松田阵平看着这群吵吵闹闹的家伙，忍不住也笑了。
——算了，虽然有点吵，但这样的生日，似乎也不坏。
门外突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屋内的大家安静了一瞬，然后松田阵平笑起来，他一下子站起身，然后跑去开门。
门外，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正肩并肩站在门外，看到松田阵平来开门，两人同时露出微笑。微凉的夜风带来了友人的消息。
降谷零挑了挑眉：“怎么，看到我们很惊讶吗？”
“算你们有良心。”松田阵平轻哼一声。
“萩原给我们发了消息，说小阵平亲手做蛋糕给我们吃——”
降谷零凑过去，故意揶揄道，“该不会是为了我们特意做的吧？”
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少自作多情，是萩这家伙硬拉着我做的。”
诸伏景光轻笑：“那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
众人吃饱喝足之后，全都摊在地上，然后像是饭后节目似的，光屏浮现出来。
鬼冢班的毕业生们三四个围坐成一团，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看起了萩松的大结局。
【萩原研二从清晨就开始忙碌。他亲手烘焙的巧克力蛋糕散发着醇厚的香气，奶油裱花勾勒出精致的螺旋纹路。爆处组的同事们举着香槟围成一圈，此起彼伏的祝福声中，松田阵平难得没有嫌弃这些肉麻的场面，墨镜后的眼角微微弯起。
送走最后一位同事后，萩原研二牵着松田阵平的手，带着他一起来到了公寓的小阳台。
通往阳台的推门被轻轻拉开。月光混着夜风扑面而来，松田阵平睁开眼时，看见满天星斗下盛放的玫瑰花园。每一片花瓣都沾着露水，在夜色中闪烁着细碎的光。
萩原研二单膝触地的瞬间，松田阵平突然拽住那条深蓝色领带。丝绸面料在指间滑动，他俯身时带落几片玫瑰花瓣。
“hagi，”他咬着对方的名字轻笑，“这种时候应该这样——"
吻落在唇上的刹那，夜空突然绽开烟花，松田阵平在爆裂的声响中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萩，从你向我伸出手的那一刻，你就是我此生的命中注定。”】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女生们红着脸捂住嘴，指缝间漏出细碎的惊呼，男生们则睁大了眼睛，大气也不敢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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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僵在原地，墨镜滑到鼻尖，露出一双难得茫然的黑眸。萩原研二的笑容僵在脸上，四面八方的视线让他浑身不自在。
看完大结局之后，所有人也起身告辞。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起身告辞，玄关处挤满了换鞋的窸窣声。华园光落在最后，看着同学们陆续离开的身影，她转身看向萩原研二，表情欲言又止。
半晌，她憋出来一句：“萩原同学，我支持你！！！”说完，华园光就跑走了。
留下萩原研二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
一觉睡醒，就回到正常世界的感觉可真好啊。
但是萩原研二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好。
——呜呜呜，研二酱都做了什么啊？居然怀疑自己对小阵平的幼驯染情产生了变质！
萩原研二很难过，萩原研二打算去灭口。
萩原研二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最后披在被子敲响松田阵平的房门：“小阵平！你醒了吗？”
松田阵平困倦得睁开眼睛，他摸出手机，才早上五点，他蹭了蹭枕头，继续睡了回去。
早上七点，松田阵平准时出现在餐桌上和萩原研二共进早餐。
早上八点，两人共同出现在爆处办公室，周边的同事已经在打着哈欠泡咖啡。
青山献转着椅子来到他们身边，递给他们一颗薄荷糖：“提神醒脑啊，两位警官。”
萩原研二和青山献寒暄着，突然，萩原研二的手机响了起来：“喂，科长？”
手机里，科长的声音好像透露着一丝着急，萩原研二一边接听，一边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轻声应和，然后迅速将信息编辑了一下，发到了松田阵平的手机里。
办公室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萩原研二刚挂断电话：“小阵平，信息已经——”
萩原研二的话戛然而止，他下意识顺着松田阵平的目光看去，发现松田阵平的嘴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墨镜后的眼睛死死盯着墙上的日历——11月7日，这个日期被红笔粗暴地圈了出来，墨迹几乎要渗进纸纤维里。
萩原研二忽然有些恍惚，回想起刚刚编辑的短信。
——轻井公寓。
“小阵平？”他试着轻松地笑了一下，但松田阵平没看他，只是死死盯着日历。
“这次换我去轻井公寓。”松田阵平突然开口，语气不容反驳，“你去学校。”
呼啸的穿堂风卷过两人之间的空隙。萩原研二所有试图用调侃来宽慰幼驯染的话都哽在喉头。他忽然明白了——这不是普通的任务调换，而是他的幼驯染在用最笨拙的方式，替他挡下所有可能的危险。
“知道了。”萩原研二终于点头， “但你要答应我——”他停顿了一下，抬眼直视松田的眼睛，“必须完好无损地从上面下来。”
听到这句话，松田阵平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冷笑出声。
气氛瞬间尴尬，萩原研二后退半步，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们都小心点。”
一个小时后，萩原研二站在轻井公寓楼下。他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紧，屏幕上的通话界面开了又关。他抬头望向三十多层高的公寓楼，某个可怕的念头突然攫住他的心脏——如果此时此刻，轻井公寓已经停止的计时器开始重新计时，炸弹发生了爆炸，他猛地闭了闭眼，将这个荒谬的想象强行掐灭。
——炸弹不会爆炸，他的幼驯染也不会死于爆炸。
萩原研二的手机忽然响起，萩原研二下意识接听，打来电话的却不是松田阵平。
少女干脆利落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
“萩原警官，我们抓到了炸弹犯的同伙，他差点就被车撞死了。”
“不过幸好，他没有死呢！”
萩原研二穿着同款淡蓝色拖鞋，穿着粉色围裙，正拿着教程琢磨下一步怎么做。
松田阵平手里拿着打蛋器，他忍不住抗议道：“不是我过生日吗？为什么还要寿星给自己做生日蛋糕？”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凑过来：“因为我想尝尝小阵平你做的蛋糕嘛！而且——”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寿星亲自下厨才有诚意啊。”
“哈？”松田阵平额角跳了跳，“这是什么歪理？”
“好啦好啦，”萩原研二拍了拍他的肩膀，顺手把另一件粉色围裙系在他身上，“我不是还在吗？小阵平你放心好啦，研二酱一定会帮你做出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糕的！”
松田阵平轻哼一声，但还是接过了搅拌碗：“不，你只需要保持安静就好。”
“面粉150克……糖80克……鸡蛋3个……”松田阵平看着教程，找着材料。
萩原研二想起来，茶几上还放着刚买来的水果，于是转身出去拿水果，等他回到厨房，厨房一片狼藉。
萩原研二的嘴角抽了一下，他的额角冒出一个井字：“阵平酱，你在干什么？”
松田阵平拿着打蛋器：“hagi，这个打蛋器的转速太慢了，我调整一下。”
“那小阵平你是不是还打算校准一下电子秤？”
松田阵平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抬起下巴，示意萩原研二看电子秤：“我已经校准好了。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可能是打蛋器出了效果，蛋糕胚烤得意外成功——松金褐色的表面蓬松均匀，散发着甜香。
“哼，简单。”松田阵平脸上得意的笑容简直挡不住。
然后，他拧开了裱花袋。
奶油从裱花嘴喷薄而出——
——然后像失控的消防栓一样，呈放射状炸开，在蛋糕表面留下一道扭曲的、宛如被炸毁的电路板般的痕迹。
松田阵平的眉毛跳了一下。
五分钟后，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将奶油暴力抹平，力道精准，手法粗暴，直到整个蛋糕表面呈现出一种近乎工业级的平整度。
在一旁观看的萩原研二嘴巴张成了圆形，然后忍不住疯狂鼓掌。
蛋糕勉强顺利完成，松田阵平忍不住欣赏了一下，拍了照片转头对萩原研二说：“警校那群家伙要是知道有蛋糕，绝对会一窝蜂冲过来。”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啊…关于这个…”
“？”松田阵平警觉地抬头，“你又干了什么？”
还没等萩原研二回答，公寓的门铃突然响了。
松田：“…”
萩原：“surprise~”
——门外站着一群熟悉的面孔。
“生日快乐！松田！”伊达航爽朗地笑着，手里拎着一袋啤酒。
“生日快乐！松田君！”青山献同样拎着一箱啤酒，从门框里挤进来。
“松田君生日快乐！这是我的礼物！”华园光和小栗原子送上自己的礼物，上面打着精美的蝴蝶结。
神户大助彬彬有礼地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小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松田阵平嘴角抽了抽，转头瞪向萩原研二：“你叫他们来的？”
萩原研二摊手：“大家都很关心你的生日嘛！”
“少来。”松田阵平啧了一声，但还是侧身让众人进门。
萩原研二已经麻利地摆好了饮料和零食，笑嘻嘻地招呼：“来来来，别客气！今天可是小阵平的大日子！”
松田阵平：“……”他总觉得这帮人不是来庆祝，而是来折腾他的。
众人围坐在客厅里，啤酒罐咔哒咔哒地打开，零食袋哗啦作响，气氛很快热闹起来。伊达航兴致勃勃地讲起警校时期的趣事，萩原研二则在旁边煽风点火，惹得松田阵平好几次想用抱枕砸他。
“说起来，松田，”伊达航忽然看向他，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你许了什么愿望？”
松田阵平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世界和平。”
“骗人！”萩原研二立刻拆台，“他刚才明明偷偷许愿希望下次拆弹时工具不卡壳！”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你想死吗？”
众人哄笑起来，伊达航拍了拍松田的肩：“不错，很有你的风格！不过，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吧？”
萩原研二：“没关系，反正小阵平每年许的愿望都差不多——”
萩原研二忽然皱了一下眉，然后很快又舒展开了。
松田阵平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吃你的蛋糕。”
萩原研二挣扎着掰开他的手，笑嘻嘻地挖了一大块奶油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唔……好吃！不愧是寿星特制！”
松田阵平看着这群吵吵闹闹的家伙，忍不住也笑了。
——算了，虽然有点吵，但这样的生日，似乎也不坏。
门外突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屋内的大家安静了一瞬，然后松田阵平笑起来，他一下子站起身，然后跑去开门。
门外，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正肩并肩站在门外，看到松田阵平来开门，两人同时露出微笑。微凉的夜风带来了友人的消息。
降谷零挑了挑眉：“怎么，看到我们很惊讶吗？”
“算你们有良心。”松田阵平轻哼一声。
“萩原给我们发了消息，说小阵平亲手做蛋糕给我们吃——”
降谷零凑过去，故意揶揄道，“该不会是为了我们特意做的吧？”
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少自作多情，是萩这家伙硬拉着我做的。”
诸伏景光轻笑：“那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
众人吃饱喝足之后，全都摊在地上，然后像是饭后节目似的，光屏浮现出来。
鬼冢班的毕业生们三四个围坐成一团，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看起了萩松的大结局。
【萩原研二从清晨就开始忙碌。他亲手烘焙的巧克力蛋糕散发着醇厚的香气，奶油裱花勾勒出精致的螺旋纹路。爆处组的同事们举着香槟围成一圈，此起彼伏的祝福声中，松田阵平难得没有嫌弃这些肉麻的场面，墨镜后的眼角微微弯起。
送走最后一位同事后，萩原研二牵着松田阵平的手，带着他一起来到了公寓的小阳台。
通往阳台的推门被轻轻拉开。月光混着夜风扑面而来，松田阵平睁开眼时，看见满天星斗下盛放的玫瑰花园。每一片花瓣都沾着露水，在夜色中闪烁着细碎的光。
萩原研二单膝触地的瞬间，松田阵平突然拽住那条深蓝色领带。丝绸面料在指间滑动，他俯身时带落几片玫瑰花瓣。
“hagi，”他咬着对方的名字轻笑，“这种时候应该这样——"
吻落在唇上的刹那，夜空突然绽开烟花，松田阵平在爆裂的声响中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萩，从你向我伸出手的那一刻，你就是我此生的命中注定。”】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女生们红着脸捂住嘴，指缝间漏出细碎的惊呼，男生们则睁大了眼睛，大气也不敢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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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大结局之后，所有人也起身告辞。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起身告辞，玄关处挤满了换鞋的窸窣声。华园光落在最后，看着同学们陆续离开的身影，她转身看向萩原研二，表情欲言又止。
半晌，她憋出来一句：“萩原同学，我支持你！！！”说完，华园光就跑走了。
留下萩原研二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
一觉睡醒，就回到正常世界的感觉可真好啊。
但是萩原研二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好。
——呜呜呜，研二酱都做了什么啊？居然怀疑自己对小阵平的幼驯染情产生了变质！
萩原研二很难过，萩原研二打算去灭口。
萩原研二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最后披在被子敲响松田阵平的房门：“小阵平！你醒了吗？”
松田阵平困倦得睁开眼睛，他摸出手机，才早上五点，他蹭了蹭枕头，继续睡了回去。
早上七点，松田阵平准时出现在餐桌上和萩原研二共进早餐。
早上八点，两人共同出现在爆处办公室，周边的同事已经在打着哈欠泡咖啡。
青山献转着椅子来到他们身边，递给他们一颗薄荷糖：“提神醒脑啊，两位警官。”
萩原研二和青山献寒暄着，突然，萩原研二的手机响了起来：“喂，科长？”
手机里，科长的声音好像透露着一丝着急，萩原研二一边接听，一边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轻声应和，然后迅速将信息编辑了一下，发到了松田阵平的手机里。
办公室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萩原研二刚挂断电话：“小阵平，信息已经——”
萩原研二的话戛然而止，他下意识顺着松田阵平的目光看去，发现松田阵平的嘴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墨镜后的眼睛死死盯着墙上的日历——11月7日，这个日期被红笔粗暴地圈了出来，墨迹几乎要渗进纸纤维里。
萩原研二忽然有些恍惚，回想起刚刚编辑的短信。
——轻井公寓。
“小阵平？”他试着轻松地笑了一下，但松田阵平没看他，只是死死盯着日历。
“这次换我去轻井公寓。”松田阵平突然开口，语气不容反驳，“你去学校。”
呼啸的穿堂风卷过两人之间的空隙。萩原研二所有试图用调侃来宽慰幼驯染的话都哽在喉头。他忽然明白了——这不是普通的任务调换，而是他的幼驯染在用最笨拙的方式，替他挡下所有可能的危险。
“知道了。”萩原研二终于点头， “但你要答应我——”他停顿了一下，抬眼直视松田的眼睛，“必须完好无损地从上面下来。”
听到这句话，松田阵平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冷笑出声。
气氛瞬间尴尬，萩原研二后退半步，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们都小心点。”
一个小时后，萩原研二站在轻井公寓楼下。他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紧，屏幕上的通话界面开了又关。他抬头望向三十多层高的公寓楼，某个可怕的念头突然攫住他的心脏——如果此时此刻，轻井公寓已经停止的计时器开始重新计时，炸弹发生了爆炸，他猛地闭了闭眼，将这个荒谬的想象强行掐灭。
——炸弹不会爆炸，他的幼驯染也不会死于爆炸。
萩原研二的手机忽然响起，萩原研二下意识接听，打来电话的却不是松田阵平。
少女干脆利落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
“萩原警官，我们抓到了炸弹犯的同伙，他差点就被车撞死了。”
“不过幸好，他没有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