湉璐 作品
17.萩松：少年心事和无望的他
“小阵平，你确定这能帮我恢复记忆？”
萩原研二站在那崭新的校门前，沉默良久，才一脸诚恳地扭头问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脸上满不在乎，将双手随性地插在裤兜里，抬脚就往校内走去：“啊，那个日记本不是说我们不是在这儿毕业的嘛。来这儿逛一圈，说不定对你恢复记忆有帮助呢！”
萩原研二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赶忙跟上松田阵平的步伐，嘴里抗议道：“小阵平你真是的！明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恢复这里的记忆！”
所谓的寻找记忆，不过是推动故事情节发展而已。已经从松田阵平口中了解了来龙去脉的萩原研二虽然世界观有些破裂，但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幼驯染。
——世界可以是假的，但小阵平说的话一定是真的！松门万岁！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并肩走着，好像他们已经相伴走过很长的时间。门口有个老爷爷守着小推车卖冷饮，松田阵平抿了抿嘴，轻声说道：“我们以前一起打过篮球，每次打完球，你会请我吃校门口的牛奶冰。”
“我们…那时候是什么关系？”
松田阵平垂眸，然后直视萩原研二的眼睛：“最好的朋友。”他停顿了一下，“至少我以为是的。”
萩原研二的心揪了一下。他想问那后来发生了什么，突然，他的脑海种闪过一丝回忆，是两个少年分别时的约定。
“我记得我们约定一起考警校。”萩原研二说，“我做到了，你呢？”
“我也做到了。”松田阵平的嘴角微微上扬，“我们甚至分在同一个班。”】
两个人肩并肩走着，萩原研二习惯性侧脸看着松田阵平，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恼：“话说，这个世界的萩原研二为什么会和松田阵平关系不好呢？”
“明明高中时期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吧！那个日记本里全是关于松田阵平的事情，可以看出两个人的关系确实不错。”
松田阵平一边听着萩原研二的话，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前方：“说不定是暗恋失败，两个人都不想再看到对方。”
周六的校园空荡荡的，只有远处操场上有几个学生在打球。萩原研二的目光扫过教学楼外墙，突然停下脚步：“等等。”
“怎么了？”松田阵平回头看他。
萩原研二指向一栋教学楼外侧的墙面：“小阵平，你觉不觉得那幢楼有点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片的修补痕迹。”
松田阵平顺着萩原研二指的方向看去，墨镜后的双眼眯起来：“看颜色深浅，应该是近几年内修补的，而且范围不小。”
两人对视一眼，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往前快步走了几步。
“这个修补的形状，”萩原研二抬头，用手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大致的形状，“小阵平，你觉不觉得，这很像爆炸冲击波造成的放射状裂痕。”
松田阵平眯着眼看了片刻，突然转身走向教学楼：“hagi，我们去看看。”
两个人三步跨做两步，迅速找到了放射状裂痕的源头，是一件化学实验室。
萩原研二试图打开实验室的门，门上锁了，但是萩原研二敏锐地发现，这扇门是新换的，他伸出手，在门框上方抹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来到后门的位置，在后面的小窗缝隙里，他的指腹上沾了一层黑色粉末。
“这是，”萩原研二捻了捻手指，“爆炸残留物。”
松田阵平神色不明，半晌，他勾起唇角：“有点意思。”
【松田阵平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带着疲惫的眼睛，他看着萩原研二：“五年前，这里发生了一起炸弹袭击。当时我们都在现场。”
“我们当时还只是高中生。”松田阵平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旧照片，上面是穿着制服的两人，“当时，我们正在准备化学竞赛。”
萩原研二忽然感受到了松田阵平的心情不佳，小阵平他好像很抗拒来到这里。萩原研二沉默地接过照片，他的眼神在照片上轻轻一扫，忽然顿住，他突然注意到背景里有个模糊的人影：“这个人是谁？”
松田阵平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厌恶，他抬眸，眼神中带着一丝锐利：“你怎么会注意到他？”
萩原研二将照片对着光线：“这个人站在阴影里，但我总感觉，他在观察我们。”】
松田阵平挑眉，他拿出钱包，果然，钱包里出现了一张照片，上面正是他们的合照，而在角落里，也确实有个人在盯着他们看。
松田阵平正想把照片递给萩原研二，他们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真是感人的重逢啊。”
两人同时回头，一个穿着廉价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领带歪斜，眼神阴鸷。
“你是？”萩原研二眯起眼，面上却仍旧是温文尔雅的模样，松田阵平则依旧是一副很狂的模样，连墨镜都懒得摘。
看到松田阵平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男人的脸庞越发的扭曲。他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
——永远是这样，这两个人，永远都是这么傲慢，好像除了对方，其他人都是不值一提的垃圾。藤田三郎永远记得这两个人，但是显然，这么多年过去，相比起他能够一眼认出对方，天之骄子的他们已经把他遗忘了。
“哈哈哈，你们居然不记得我了。”藤田咧开嘴，笑容里带着恶意，“哈哈哈，也对。我这种正常人，怎么比得上你们这对臭名远扬的同性恋。不过，你们回来干什么，当年的‘炸弹狂魔’回来重温旧梦了？”
藤田三郎咧开嘴，笑容里带着黏腻的恶意，像是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终于敢在阳光下龇牙。
“哈哈哈，你们居然不记得我了？也对——”他夸张地摊开手，西装袖口蹭到门框上的灰，却浑然不觉，“我这种正常人，怎么能比得上你们这对‘传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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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呢？”
他故意把“传奇”两个字咬得极重，舌尖抵着齿缝，像在咀嚼什么腐烂的东西。
松田阵平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墨镜后的视线像刀锋刮过对方咽喉：“你那张嘴，是刚从垃圾场刨出来的？”
藤田三郎却笑得更加猖狂：“当年你们在器材室被人撞见‘那种事’，第二天实验室就炸了，现在是又想在炸一次实验室吗？”
“松田君，”藤田三郎露出森冷的笑，“还有萩原君。”
萩原研二轻轻“啊”了一声，紫水晶般的眸子弯成月牙——可那笑意半点没渗进眼底。
“这位…”他上下打量着藤田三郎，目光在他胸前的名牌上停留了一下，“是藤田君对吧？真抱歉，我对无关紧要的东西向来记性不好。”
“况且——”萩原研二微微偏头，紫眸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锋芒，“藤田君，你似乎忘了，诽谤罪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他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脑壳：“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刑法第27条吗？你刚才的每一句话，都足够让你在拘留所里好好反省了。”
藤田三郎的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学校里谁不知道，你们两个是‘那种关系’？因为受不了流言蜚语，所以炸了学校——很合理，不是吗？”
松田阵平忍无可忍，他猛地揪住他的衣领，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再说一遍？”
藤田三郎丝毫不惧，反而笑得更加猖狂。
“怎么，被说中痛处了？当年你们能买通警察，现在还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吗？”
萩原研二伸手按住松田阵平的肩膀，轻轻摇头。然后，他看向藤田三郎，忽然笑了。
“真遗憾啊，藤田。”他语气轻松，眼神却冰冷，“我们没有像你想象的那样过得不好，你一定很难受吧？”
藤田三郎的表情瞬间扭曲。
*
回到警视厅，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调出了当年的案件档案。档案被大片平铺在桌子上，松田阵平随手拿起一张泛黄的报纸，上面的大标题就是《xx高中爆炸案：同性恋学生疑因报复社会引爆炸药》。
松田阵平简直要气炸了，他一拳砸在桌上：“荒谬！”
萩原研二快速翻阅着案件记录，眉头越皱越紧：“爆炸当天，有目击者声称看到两个学生从实验室逃跑。这两个人是指我们吗？”
“栽赃。”松田阵平冷冷地说。
他们调出了当年的监控录像——尽管画面模糊，但仍能辨认出，爆炸前半小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影搬着纸箱进入了实验室。
萩原研二放大画面，在观看了几十遍后，他忽然看到了什么，他将画面扩大再扩大，终于在纸箱的一处小角落看到了一团模糊的字样。
“这是……”
松田阵平眯起眼，一种熟悉感从他心头升起。
“硝酸铵。”
萩原研二站在那崭新的校门前，沉默良久，才一脸诚恳地扭头问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脸上满不在乎，将双手随性地插在裤兜里，抬脚就往校内走去：“啊，那个日记本不是说我们不是在这儿毕业的嘛。来这儿逛一圈，说不定对你恢复记忆有帮助呢！”
萩原研二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赶忙跟上松田阵平的步伐，嘴里抗议道：“小阵平你真是的！明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恢复这里的记忆！”
所谓的寻找记忆，不过是推动故事情节发展而已。已经从松田阵平口中了解了来龙去脉的萩原研二虽然世界观有些破裂，但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幼驯染。
——世界可以是假的，但小阵平说的话一定是真的！松门万岁！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并肩走着，好像他们已经相伴走过很长的时间。门口有个老爷爷守着小推车卖冷饮，松田阵平抿了抿嘴，轻声说道：“我们以前一起打过篮球，每次打完球，你会请我吃校门口的牛奶冰。”
“我们…那时候是什么关系？”
松田阵平垂眸，然后直视萩原研二的眼睛：“最好的朋友。”他停顿了一下，“至少我以为是的。”
萩原研二的心揪了一下。他想问那后来发生了什么，突然，他的脑海种闪过一丝回忆，是两个少年分别时的约定。
“我记得我们约定一起考警校。”萩原研二说，“我做到了，你呢？”
“我也做到了。”松田阵平的嘴角微微上扬，“我们甚至分在同一个班。”】
两个人肩并肩走着，萩原研二习惯性侧脸看着松田阵平，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恼：“话说，这个世界的萩原研二为什么会和松田阵平关系不好呢？”
“明明高中时期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吧！那个日记本里全是关于松田阵平的事情，可以看出两个人的关系确实不错。”
松田阵平一边听着萩原研二的话，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前方：“说不定是暗恋失败，两个人都不想再看到对方。”
周六的校园空荡荡的，只有远处操场上有几个学生在打球。萩原研二的目光扫过教学楼外墙，突然停下脚步：“等等。”
“怎么了？”松田阵平回头看他。
萩原研二指向一栋教学楼外侧的墙面：“小阵平，你觉不觉得那幢楼有点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片的修补痕迹。”
松田阵平顺着萩原研二指的方向看去，墨镜后的双眼眯起来：“看颜色深浅，应该是近几年内修补的，而且范围不小。”
两人对视一眼，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往前快步走了几步。
“这个修补的形状，”萩原研二抬头，用手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大致的形状，“小阵平，你觉不觉得，这很像爆炸冲击波造成的放射状裂痕。”
松田阵平眯着眼看了片刻，突然转身走向教学楼：“hagi，我们去看看。”
两个人三步跨做两步，迅速找到了放射状裂痕的源头，是一件化学实验室。
萩原研二试图打开实验室的门，门上锁了，但是萩原研二敏锐地发现，这扇门是新换的，他伸出手，在门框上方抹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来到后门的位置，在后面的小窗缝隙里，他的指腹上沾了一层黑色粉末。
“这是，”萩原研二捻了捻手指，“爆炸残留物。”
松田阵平神色不明，半晌，他勾起唇角：“有点意思。”
【松田阵平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带着疲惫的眼睛，他看着萩原研二：“五年前，这里发生了一起炸弹袭击。当时我们都在现场。”
“我们当时还只是高中生。”松田阵平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旧照片，上面是穿着制服的两人，“当时，我们正在准备化学竞赛。”
萩原研二忽然感受到了松田阵平的心情不佳，小阵平他好像很抗拒来到这里。萩原研二沉默地接过照片，他的眼神在照片上轻轻一扫，忽然顿住，他突然注意到背景里有个模糊的人影：“这个人是谁？”
松田阵平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厌恶，他抬眸，眼神中带着一丝锐利：“你怎么会注意到他？”
萩原研二将照片对着光线：“这个人站在阴影里，但我总感觉，他在观察我们。”】
松田阵平挑眉，他拿出钱包，果然，钱包里出现了一张照片，上面正是他们的合照，而在角落里，也确实有个人在盯着他们看。
松田阵平正想把照片递给萩原研二，他们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真是感人的重逢啊。”
两人同时回头，一个穿着廉价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领带歪斜，眼神阴鸷。
“你是？”萩原研二眯起眼，面上却仍旧是温文尔雅的模样，松田阵平则依旧是一副很狂的模样，连墨镜都懒得摘。
看到松田阵平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男人的脸庞越发的扭曲。他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
——永远是这样，这两个人，永远都是这么傲慢，好像除了对方，其他人都是不值一提的垃圾。藤田三郎永远记得这两个人，但是显然，这么多年过去，相比起他能够一眼认出对方，天之骄子的他们已经把他遗忘了。
“哈哈哈，你们居然不记得我了。”藤田咧开嘴，笑容里带着恶意，“哈哈哈，也对。我这种正常人，怎么比得上你们这对臭名远扬的同性恋。不过，你们回来干什么，当年的‘炸弹狂魔’回来重温旧梦了？”
藤田三郎咧开嘴，笑容里带着黏腻的恶意，像是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终于敢在阳光下龇牙。
“哈哈哈，你们居然不记得我了？也对——”他夸张地摊开手，西装袖口蹭到门框上的灰，却浑然不觉，“我这种正常人，怎么能比得上你们这对‘传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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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墨镜后的视线像刀锋刮过对方咽喉：“你那张嘴，是刚从垃圾场刨出来的？”
藤田三郎却笑得更加猖狂：“当年你们在器材室被人撞见‘那种事’，第二天实验室就炸了，现在是又想在炸一次实验室吗？”
“松田君，”藤田三郎露出森冷的笑，“还有萩原君。”
萩原研二轻轻“啊”了一声，紫水晶般的眸子弯成月牙——可那笑意半点没渗进眼底。
“这位…”他上下打量着藤田三郎，目光在他胸前的名牌上停留了一下，“是藤田君对吧？真抱歉，我对无关紧要的东西向来记性不好。”
“况且——”萩原研二微微偏头，紫眸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锋芒，“藤田君，你似乎忘了，诽谤罪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他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脑壳：“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刑法第27条吗？你刚才的每一句话，都足够让你在拘留所里好好反省了。”
藤田三郎的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学校里谁不知道，你们两个是‘那种关系’？因为受不了流言蜚语，所以炸了学校——很合理，不是吗？”
松田阵平忍无可忍，他猛地揪住他的衣领，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再说一遍？”
藤田三郎丝毫不惧，反而笑得更加猖狂。
“怎么，被说中痛处了？当年你们能买通警察，现在还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吗？”
萩原研二伸手按住松田阵平的肩膀，轻轻摇头。然后，他看向藤田三郎，忽然笑了。
“真遗憾啊，藤田。”他语气轻松，眼神却冰冷，“我们没有像你想象的那样过得不好，你一定很难受吧？”
藤田三郎的表情瞬间扭曲。
*
回到警视厅，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调出了当年的案件档案。档案被大片平铺在桌子上，松田阵平随手拿起一张泛黄的报纸，上面的大标题就是《xx高中爆炸案：同性恋学生疑因报复社会引爆炸药》。
松田阵平简直要气炸了，他一拳砸在桌上：“荒谬！”
萩原研二快速翻阅着案件记录，眉头越皱越紧：“爆炸当天，有目击者声称看到两个学生从实验室逃跑。这两个人是指我们吗？”
“栽赃。”松田阵平冷冷地说。
他们调出了当年的监控录像——尽管画面模糊，但仍能辨认出，爆炸前半小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影搬着纸箱进入了实验室。
萩原研二放大画面，在观看了几十遍后，他忽然看到了什么，他将画面扩大再扩大，终于在纸箱的一处小角落看到了一团模糊的字样。
“这是……”
松田阵平眯起眼，一种熟悉感从他心头升起。
“硝酸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