湉璐 作品
11.萩松：少年心事和无望的他
日历一页又一页地被撕下，警察学校为期六个月的培训也即将落下帷幕。初夏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洒进宿舍，为这个告别的日子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降谷零站在穿衣镜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平制服上最后一丝褶皱。深蓝色的布料妥帖地包裹着他挺拔的身姿，肩膀处的银色肩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映照出他紫灰色眼眸中坚定的光芒。
“zero，你好了吗？”门外传来熟悉的敲门声，伴随着诸伏景光温和的嗓音。降谷零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最后整理了一下领带，快步走向房门。
推开门的瞬间，初夏的风裹挟着樱花最后的芬芳扑面而来。四位挚友并肩站在晨光中，同样笔挺的制服衬托出他们各自独特的气质——松田阵平的衣领微微敞开，萩原研二正笑着说着什么，伊达航宽厚的手掌拍在诸伏景光肩上。六个月前还带着青涩的面容，如今都已褪去了迷茫，眼神中沉淀着坚定的信念。
毕业典礼的会场庄严肃穆，当降谷零作为学生代表走上宣讲台时，全场顿时安静下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发言稿，突然将它折好放进口袋。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他身上投下斑斓的光影，清越的声音在大会堂里清晰地回荡：
“这六个月警校生活的淬炼，让我们收获的不仅是克敌制胜的技艺，更淬炼出一颗懂得守护的心。”他的目光扫过台下并肩作战的伙伴们，他们嘴角含笑，共同注视着他。
“最后，我衷心的祝愿各位，在未来都可以成为照亮自己，照亮人民的光。”
会场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降谷零站在聚光灯下，微微欠身致意，紫灰色的眼眸在灯光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台下，鬼冢班的区域爆发出最热烈的欢呼。其他班级的学生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冷静自持的金发混血儿会有这么高的人气。从各个方面来看，他们也不得不承认，降谷零这个金发混血儿，确实有成为警校首席的资格。
“看来，降谷君已经摆脱金发给他带来的困扰了，真是可喜可贺。”教师席上，隔壁班的教官凑到鬼冢八藏耳边小声说道，目光却忍不住往鬼冢班的方向瞟——那几个小子也太夸张了，松田甚至踩在了椅子上。
鬼冢八藏双手抱胸，嘴角绷得紧紧的，却藏不住眼角的笑意：“金发从来都不是他的困扰。那小子啊，从入学第一天起，眼神就比所有人都清醒，他的意志也比所有人都要坚定。”
他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这段日子来，班里同学对降谷零和松田阵平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最初的排斥到现在的拥护，仿佛一夜之间，这两个问题学生莫名其妙就被所有人接纳。
“不过降谷这小子是真的厉害，”教官翻着手中的评估手册，指尖在鬼冢班的成绩单上点了点，“就像鲶鱼效应里那条刺激鱼群不断前行的鲶鱼，硬是把整个班的成绩都带起来了。”
数据不会说谎，鬼冢班这期的综合评分创下了近五年新高。
鬼冢八藏皱起眉，他感觉不是这样的，但是他无法给出一个更合理的解释。鬼冢接过手册，目光扫过毕业生去向栏时微微一顿。选择成为刑警的女生比往年多好几个，明明交警才是最受女生欢迎的职业，爆处组更是破纪录地有四人报名——在他原本的预想中，应该只有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可能会从事拆弹工作。
鬼冢教官的喉结动了动，眼神突然有些伤感，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作为教官，其实最大的心愿只希望他们日后可以平安。
台上的降谷零正在走下台阶，阳光透过穹顶的玻璃，在他肩章上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弧。鬼冢八藏眯起眼睛，恍惚看见一颗出膛的子弹划破长空。
——我最优秀的学生啊，日后必定化身一道银色锋芒，穿透日本警界所有的阴霾。
鬼冢班的学生们可没有鬼冢教官那么多愁善感，一个个摩拳擦掌，迫不及待想要在警界大展拳脚。松田阵平正和萩原研二争论着谁的拆弹技术更棒，诸伏景光则和伊达航笑着看他们斗嘴。
“小光！”小栗麻美拽了拽华园光的制服袖口，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发现了吗？降谷同学的演讲和书里写的不一样欸。”
华园光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有些犹豫：“这不好吗？”
小栗麻美压低声音，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这样的话，降谷同学还会和松田阵平还有机会在一起吗？”
华园光露出豆豆眼。
——原来你只在乎松降是不是真的吗？
这些日子以来，鬼冢班的每个人都清楚地意识到——那个世界发生的事，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梦境。谁能在梦醒之后还能背出教科书上的知识点，更别提那些肌肉记忆般刻在身体里的射击技巧和战术动作了。
“虽然很遗憾，但这样也不错，”小栗麻美将滑落的眼镜往上推了推，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至少我们不用再经历一次期末考试周了。”
想起那噩梦般的一个月，两个女生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每天从早到晚的笔试考核、实战演练，简直让人脱层皮。但正是这段经历，让许多人重新审视了自己的选择。华园光看着胸前垂落的银色穗子，想起自己做出决定的那天晚上。按照之前的计划，她应该和其他女生一样选择相对安稳的交警岗位，但现在的她更想站在搜查一课的前线。
“其实…我有点害怕。”小栗麻美突然小声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制服下摆,“信息管理科要面对那么多机密资料…”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在看到华园光鼓励的眼神后，又挺直了腰板，“不过我会加油的！毕竟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华园光笑着搂住好友的肩膀：“要对自己有信心啊，麻美酱！你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信息技术专家的！”
远处，毕业典礼的彩带纷纷扬扬地落下，在阳光下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伊达航的选择最让人意外。当其他人都争相进入精英部门时，这位综合实力超强的警校生却主动申请去了地方警署。
“啊，也是想弥补之前的遗憾，在成为刑警之前，”他咬着牙签，“我想先学会怎么和普通民众相处，只有更加深入民众，才能知道我们想要守护的人想要什么。”
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离开，则更加的悄无声息。毕业典礼后的第二天，他们的储物柜就空了，宿舍床铺整齐得像从未有人使用过。
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消失后，鬼冢班的学生好像从来不曾认识过降谷零般，此后再也没有提起过他。说起警校时光，他们有时候也会忍不住向别人谈起自己班里那个闪闪发光的首席，但是脱口而出的话也会戛然而止，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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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么又过去了三个月，很快就到了十一月。
初冬的风卷起地上零星的枯叶，萩原研二穿着驼色风衣，显得高挑又时尚，松田阵平穿着工装外套，双手插在兜里，他最近喜欢上了墨镜，鼻梁上整日架着墨镜，年少时那股张狂的劲儿，随着年龄的增长更加明显了。
俩人并肩在路上走着，偶然遇到一个老奶奶过马路，萩原研二小跑过去，扶着老奶奶的肩膀，带着她走过马路。
“小心台阶，奶奶。”萩原研二弯腰扶住步履蹒跚的老人，松田双手插兜跟在一旁，耐心地等待。
老奶奶眯起昏花的眼睛，细细地端详两人，布满皱纹的手突然拍了拍松田的手臂：“小伙子福气好啊…”她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在场的两人都能听见，“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这么善良。”
萩原研二瞬间僵住，扶老人的手微微发抖。松田阵平嘴角抽搐了一下，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连墨镜都滑到了鼻尖。
“奶奶您真有眼光！”他抹着眼角笑出的泪花，顺手揽住萩原的肩膀，“我会好好珍惜她的。”
萩原研二露出委屈地表情，但是对着老眼昏花的老奶奶，他也没有解释，在告别了老奶奶之后，萩原研二将自己卡在衣领里的头发拿了出来，他转头对松田阵平说道：“阵平酱，你说我要不要去剪个头发？”
“原来你也意识到了啊，一米九的‘女朋友’先生。”松田给了他一个白眼。
萩原研二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人在便利店买了一些打折的面包，然后就往他们一起合租的房子走去。
夜深，两个人早早就洗漱上床睡觉了。爆处组高强度的工作让他们养成了秒睡的习惯。
忽然，萩原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某种似曾相识的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他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竟是警校教室熟悉的金属窗框。
“又来了啊…”身后传来松田带着睡意的嘟囔。萩原转头，看见幼驯染正烦躁地抓着一头乱翘的卷发，睡衣领口松松垮垮。
"zero！"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在座位上站起身，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和怀念，作为幼驯染，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分离。
“晚上好！我的朋友们！欢迎你们回来！”
“我有看到了一篇非常好的文，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你们分享了。”
熟悉的诡异声线让所有人瞬间绷紧身体。
阿尔的声音依旧如此的诡异，但是众人居然有些被祂兴奋的声音所感染，祂就好像是他们的朋友一眼，向他们分享自己心爱的小说。
萩原研二笑着举起手，示意阿尔注意到自己，萩原研二感受到一阵阴冷的视线，仿佛被一只巨大的野兽锁定。
萩原研二面不改色，语气自然：“阿尔先生，这本小说讲的是什么故事呢？”
祂注视着萩原研二，忽然好像有些高兴起来。
“你自己来看吧，萩原先生！”
下一秒，整个教室突然飘起粉色樱花，投影屏上浮现出烫金字体。
上面写着——
《萩松：少年心事和无望的他》
“哇哦——”班里的女生们瞬间忘记恐惧，眼睛齐刷刷亮起来。
“等等！”松田和萩原同时跳起来，却撞进一片突然升起的粉色迷雾中。
降谷零站在穿衣镜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平制服上最后一丝褶皱。深蓝色的布料妥帖地包裹着他挺拔的身姿，肩膀处的银色肩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映照出他紫灰色眼眸中坚定的光芒。
“zero，你好了吗？”门外传来熟悉的敲门声，伴随着诸伏景光温和的嗓音。降谷零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最后整理了一下领带，快步走向房门。
推开门的瞬间，初夏的风裹挟着樱花最后的芬芳扑面而来。四位挚友并肩站在晨光中，同样笔挺的制服衬托出他们各自独特的气质——松田阵平的衣领微微敞开，萩原研二正笑着说着什么，伊达航宽厚的手掌拍在诸伏景光肩上。六个月前还带着青涩的面容，如今都已褪去了迷茫，眼神中沉淀着坚定的信念。
毕业典礼的会场庄严肃穆，当降谷零作为学生代表走上宣讲台时，全场顿时安静下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发言稿，突然将它折好放进口袋。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他身上投下斑斓的光影，清越的声音在大会堂里清晰地回荡：
“这六个月警校生活的淬炼，让我们收获的不仅是克敌制胜的技艺，更淬炼出一颗懂得守护的心。”他的目光扫过台下并肩作战的伙伴们，他们嘴角含笑，共同注视着他。
“最后，我衷心的祝愿各位，在未来都可以成为照亮自己，照亮人民的光。”
会场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降谷零站在聚光灯下，微微欠身致意，紫灰色的眼眸在灯光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台下，鬼冢班的区域爆发出最热烈的欢呼。其他班级的学生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冷静自持的金发混血儿会有这么高的人气。从各个方面来看，他们也不得不承认，降谷零这个金发混血儿，确实有成为警校首席的资格。
“看来，降谷君已经摆脱金发给他带来的困扰了，真是可喜可贺。”教师席上，隔壁班的教官凑到鬼冢八藏耳边小声说道，目光却忍不住往鬼冢班的方向瞟——那几个小子也太夸张了，松田甚至踩在了椅子上。
鬼冢八藏双手抱胸，嘴角绷得紧紧的，却藏不住眼角的笑意：“金发从来都不是他的困扰。那小子啊，从入学第一天起，眼神就比所有人都清醒，他的意志也比所有人都要坚定。”
他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这段日子来，班里同学对降谷零和松田阵平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最初的排斥到现在的拥护，仿佛一夜之间，这两个问题学生莫名其妙就被所有人接纳。
“不过降谷这小子是真的厉害，”教官翻着手中的评估手册，指尖在鬼冢班的成绩单上点了点，“就像鲶鱼效应里那条刺激鱼群不断前行的鲶鱼，硬是把整个班的成绩都带起来了。”
数据不会说谎，鬼冢班这期的综合评分创下了近五年新高。
鬼冢八藏皱起眉，他感觉不是这样的，但是他无法给出一个更合理的解释。鬼冢接过手册，目光扫过毕业生去向栏时微微一顿。选择成为刑警的女生比往年多好几个，明明交警才是最受女生欢迎的职业，爆处组更是破纪录地有四人报名——在他原本的预想中，应该只有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可能会从事拆弹工作。
鬼冢教官的喉结动了动，眼神突然有些伤感，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作为教官，其实最大的心愿只希望他们日后可以平安。
台上的降谷零正在走下台阶，阳光透过穹顶的玻璃，在他肩章上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弧。鬼冢八藏眯起眼睛，恍惚看见一颗出膛的子弹划破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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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冢班的学生们可没有鬼冢教官那么多愁善感，一个个摩拳擦掌，迫不及待想要在警界大展拳脚。松田阵平正和萩原研二争论着谁的拆弹技术更棒，诸伏景光则和伊达航笑着看他们斗嘴。
“小光！”小栗麻美拽了拽华园光的制服袖口，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发现了吗？降谷同学的演讲和书里写的不一样欸。”
华园光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有些犹豫：“这不好吗？”
小栗麻美压低声音，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这样的话，降谷同学还会和松田阵平还有机会在一起吗？”
华园光露出豆豆眼。
——原来你只在乎松降是不是真的吗？
这些日子以来，鬼冢班的每个人都清楚地意识到——那个世界发生的事，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梦境。谁能在梦醒之后还能背出教科书上的知识点，更别提那些肌肉记忆般刻在身体里的射击技巧和战术动作了。
“虽然很遗憾，但这样也不错，”小栗麻美将滑落的眼镜往上推了推，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至少我们不用再经历一次期末考试周了。”
想起那噩梦般的一个月，两个女生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每天从早到晚的笔试考核、实战演练，简直让人脱层皮。但正是这段经历，让许多人重新审视了自己的选择。华园光看着胸前垂落的银色穗子，想起自己做出决定的那天晚上。按照之前的计划，她应该和其他女生一样选择相对安稳的交警岗位，但现在的她更想站在搜查一课的前线。
“其实…我有点害怕。”小栗麻美突然小声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制服下摆,“信息管理科要面对那么多机密资料…”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在看到华园光鼓励的眼神后，又挺直了腰板，“不过我会加油的！毕竟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华园光笑着搂住好友的肩膀：“要对自己有信心啊，麻美酱！你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信息技术专家的！”
远处，毕业典礼的彩带纷纷扬扬地落下，在阳光下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伊达航的选择最让人意外。当其他人都争相进入精英部门时，这位综合实力超强的警校生却主动申请去了地方警署。
“啊，也是想弥补之前的遗憾，在成为刑警之前，”他咬着牙签，“我想先学会怎么和普通民众相处，只有更加深入民众，才能知道我们想要守护的人想要什么。”
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离开，则更加的悄无声息。毕业典礼后的第二天，他们的储物柜就空了，宿舍床铺整齐得像从未有人使用过。
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消失后，鬼冢班的学生好像从来不曾认识过降谷零般，此后再也没有提起过他。说起警校时光，他们有时候也会忍不住向别人谈起自己班里那个闪闪发光的首席，但是脱口而出的话也会戛然而止，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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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并肩在路上走着，偶然遇到一个老奶奶过马路，萩原研二小跑过去，扶着老奶奶的肩膀，带着她走过马路。
“小心台阶，奶奶。”萩原研二弯腰扶住步履蹒跚的老人，松田双手插兜跟在一旁，耐心地等待。
老奶奶眯起昏花的眼睛，细细地端详两人，布满皱纹的手突然拍了拍松田的手臂：“小伙子福气好啊…”她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在场的两人都能听见，“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这么善良。”
萩原研二瞬间僵住，扶老人的手微微发抖。松田阵平嘴角抽搐了一下，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连墨镜都滑到了鼻尖。
“奶奶您真有眼光！”他抹着眼角笑出的泪花，顺手揽住萩原的肩膀，“我会好好珍惜她的。”
萩原研二露出委屈地表情，但是对着老眼昏花的老奶奶，他也没有解释，在告别了老奶奶之后，萩原研二将自己卡在衣领里的头发拿了出来，他转头对松田阵平说道：“阵平酱，你说我要不要去剪个头发？”
“原来你也意识到了啊，一米九的‘女朋友’先生。”松田给了他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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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萩原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某种似曾相识的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他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竟是警校教室熟悉的金属窗框。
“又来了啊…”身后传来松田带着睡意的嘟囔。萩原转头，看见幼驯染正烦躁地抓着一头乱翘的卷发，睡衣领口松松垮垮。
"zero！"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在座位上站起身，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和怀念，作为幼驯染，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分离。
“晚上好！我的朋友们！欢迎你们回来！”
“我有看到了一篇非常好的文，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你们分享了。”
熟悉的诡异声线让所有人瞬间绷紧身体。
阿尔的声音依旧如此的诡异，但是众人居然有些被祂兴奋的声音所感染，祂就好像是他们的朋友一眼，向他们分享自己心爱的小说。
萩原研二笑着举起手，示意阿尔注意到自己，萩原研二感受到一阵阴冷的视线，仿佛被一只巨大的野兽锁定。
萩原研二面不改色，语气自然：“阿尔先生，这本小说讲的是什么故事呢？”
祂注视着萩原研二，忽然好像有些高兴起来。
“你自己来看吧，萩原先生！”
下一秒，整个教室突然飘起粉色樱花，投影屏上浮现出烫金字体。
上面写着——
《萩松：少年心事和无望的他》
“哇哦——”班里的女生们瞬间忘记恐惧，眼睛齐刷刷亮起来。
“等等！”松田和萩原同时跳起来，却撞进一片突然升起的粉色迷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