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粉色

李乐诗不敢呼吸,那条滑溜溜的舌头在试图撬开她的牙关,风铃被风撞得很响,她猛地推开他,手背捂着自己的嘴巴,后退两步。


腿部撞到了边几摆放的花瓶,摇摇欲坠,她下意识伸手去扶。


许殷节被推撞到沙发靠背,舔了下唇,直起身,一把攥住她去扶花瓶的手腕:“李乐诗,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喜欢你。”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光脚踩到地面,缓缓站起身:“实话告诉你吧,这次生日宴我没有邀请别人,不是因为考虑到贝蒂的病情,而是因为我想单独和你过。”


李乐诗后退一步,许殷节就前进一步,手腕始终在他的束缚中。


“而且,昨天才是我真正的生日,今天的我已经十八岁成年了,这个吻是我特意来跟你交换的。”


李乐诗大脑一片混沌,从未觉得玫瑰荔枝的香味这般浓烈,甜到发腻。


少年长手长脚走进阴影里,琥珀色发沉发暗,藏于凌乱的碎发下:“曼姐说你没有谈过恋爱,你的初吻还在对不对,我们今天彼此交换了初吻,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李乐诗张了张口,脚跟撞到墙角,后背撞上壁画。


进门时还很宽敞的房间,竟然短短几步就将她逼到没有退路,整个空间似乎都在流逝氧气,令她呼吸不畅。


最抓马的是,浴巾在过程中勾到了旁边的画架,画架倒塌,一下就将这块松松的布料扯下。


本就有点反应,经过这么一磋磨,在她面前缓缓起立。


少年人的活力和热情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似乎连他都没想到,手指颤了一下,下意识敛目。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坦然态度,似笑非笑地:“看来,今天是非要画裸体图不可了。”


李乐诗再也不吐槽那些玛丽苏桥段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巨大的抓马现场!


既然起来了就得把它按下去,许殷节脸颊微红往前倾身,将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不好意思的用薄瘦的脊背挡住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李乐诗低头只能看见他凸起的脊骨和肌肉线条。


他的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在忙,传递着细微的节奏。


几分钟后,年轻的、侵略性的气味令李乐诗头晕目眩。


“姐姐……”他故意勾引她,用着微喘的呻吟叫她的名字,“要不要答应我?”


“你……”


“我?”许殷节哑着嗓。


李乐诗咽了下口水,满脑子都是叶曼的那番话,转来转去久久不散,脱口而出:“粉色的……”


许殷节无声笑了一下,想说不愧是画这种类型画的女孩,这般恶劣无礼的画面都是可以报警的程度,她却能面不改色的谈论:“对,粉色的,你喜欢吗?”


“叶曼果然说得不错……”


“说什么?”


“粉色,好看……持久性差。”


李乐诗灵光一现,决定回去就把那副万元图的主角换个颜色。


“…………………………”


许殷节没说话,表情极为复杂地扫了她一眼。


……


温亭深从胡同口一路跑到别墅,期间给李乐诗一共打了十六个电话,对方都没接。


他本就发烧生病,脚步不歇跑过来时,胸口和喉咙像是在火堆里灼烧,疼得不行。


但他不敢多休息,扶着栏杆剧烈咳了一阵,就迈着绵软的双腿踉踉跄跄走到别墅门口。


他微微站定,修长苍白的手指扶了下眼镜,面色阴沉迈了一道台阶。


“温亭深?”


叶曼从车里出来,啪地一声关上门,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烟。


温亭深一怔,转过头,眼神毫无温度。


眼神触及的一瞬,叶曼怀疑是某具尸体从冰柜里爬出来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踩着细高跟上前:“还真的是你,诗诗不是说你出差——哦,故意骗她的。”


“怎么,故意让她放松警惕,然后出警来抓她?心机够深的啊。”


温亭深没想搭理她,默默收回目光,继续往上走。


“想知道我为什么放弃追你了吗?”叶曼吸了一口烟,优雅地缓缓吐出,“机会难得,来聊聊吧。”


“上面你不用担心,lemon已经将裸体图改成了浴巾图,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温亭深发出一声很轻的呵,这个解释并没有任何安抚性的效果。


浴巾图,裸体图,只是遮住了关键部分而已。


他接受不了别的男性在她面前展露身体,一想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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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就要发疯发狂。


温亭深努力压抑着自己不要失控,修长的手指攥成拳。


“我看见了你柜子里的那套校服。”叶曼突然开口。


温亭深瞳孔一缩,听见自己胸腔被人暴力砸出了一个洞,泄出内部阴暗发霉的东西。


他冷冷转过头:“你想说什么?”


叶曼从他接近的步伐中读出来了一种威胁,下意识后退,如果不是知道温亭深是个职业医生,她都怀疑自己惹到了在逃的杀人犯——


黑衣黑裤,口罩遮脸,镜片下的那双眼睛直勾勾盯来时,像被野狼叼住了脖子,即将咬断动脉。


是了,就是这个眼神。


两个月前,叶曼自顾自去温亭深家里做客,无意间发现了他衣柜里的那套校服,潮湿的,一看就是经常洗,袖口那里都磨了白。


发现她在卧室里,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


温亭深径直走到叶曼面前,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


叶曼到底是见过不少场面,颤着手吸了一口烟,吐出,渐渐淡定下来:“那是套女生的校服,不是你的。”


她用着陈述句,“是她的。”


叶曼说得点到为止,接下来的问题两人不言而喻——温亭深偷偷将那套校服藏在衣柜里,到底抱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她的本意是想劝温亭深有话直说,毕竟两人又不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妹,何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然而口还没开,就听见男人硬着声线:“你跟她说了?”


叶曼摇摇头:“我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


“很好。”他说,“那就请你继续闭嘴。”


嗓音很轻,却平白透露出威胁。


叶曼愈发切实体会到这个男人的危险,就像一只阴魂不散的鬼,只要被缠上就摆脱不了。


她有点为好朋友李乐诗担心了:“你没想过正常跟她告白吗?反正你们又不是亲兄妹——”


“就算是亲兄妹又能怎样呢?”


后半句话,无声藏在他的口型里。


男人慢条斯理挽起袖口,摘下那根磨出细微绒毛的红色小皮筋,藏在口袋里。


这个动作自然熟稔,不知做了多少次。


叶曼读懂了他的口型:只要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