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瞒你说,我心里一直想着她
第九章 不瞒你说,我心里一直想着她
“什么!”我当场大惊:
“高叔,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高叔严肃摇头:
“没开玩笑。”
“舌连心,心开窍于舌,心气与舌相通。”
“舌尖血,可比心头血。”
“有了这个血,我才好办事!”
听了这话,即便清楚他所说的办事,是帮我解决芳姐的事,但我心里还是犯嘀咕:
“高叔,芳姐昨晚出车祸死了之后,尸体肯定收敛起来了,指不定今天上午就已经火化了,我怎么搞到这舌尖血啊。”
“火化没火化的,你想办法问一问就清楚,我觉得应该是没那么快,”高叔说道:
“要是还没火化,你是她的租客,与她扯得上关系,有理由去接近她的尸体,伺机搞到舌尖血。”
我还是犯难:
“高叔,就真的非要这舌尖血不可?”
高叔点头。
我嘴角抽搐:
“那要是芳姐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完全没可能弄到舌尖血了呢?”
“那我还是会帮你拼一把,”高叔说道:
“只不过,完全无法保证真能对付得了她。”
“甚至,我得跟你一起遭殃。”
我心头一跳:
“先前听你说的头头是道,还听你说什么修心。”
“到头来,你这么半吊子?”
这话一出,高叔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跳起脚来:
“谁半吊子?”
“我说了,徐芳不弱,不好对付!”
“你要是觉得我半吊子,那你另外找人去。”
“你这些事啊,我不帮了!”
我脸色大变,连忙安抚:
“高叔,别啊,我错了。”
“是我不懂,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现在,我就靠你了。”
“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绝对不含糊。”
“等咱吃了饭,我就在微信上联系芳姐的妹妹,问问芳姐尸体的情况。”
高叔这才消了气:
“这还差不多。”
我暗暗松了口气。
十多分钟后,一位外卖小哥将我点的大餐与洗漱用品送到。
我洗漱一下,就与高叔一起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后,我没有犹豫,掏出手机,翻出芳姐她妹妹的微信号,发了个语音通话的邀请过去。
芳姐的妹妹名叫徐惠。
我之所以认识徐惠,是因为有一次芳姐外出旅游了,出租屋出了点问题,芳姐是让她来给我解决的。
后来芳姐不在,出租屋有问题的时候,芳姐也都是让她来解决。
一来二去的,我跟徐惠也就比较相熟了。
很快,语音通话被接通,徐惠那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传了出来:
“喂,杨千,什么事情?”
“惠姐,我听说芳姐昨晚出了意外,这是真的吗?”我问道。
我觉得,在这件事上,我最好装个傻,不让人知道芳姐的死是与我有关。
“呜呜……是真的。”徐惠直接就哭出来了。
“芳姐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唉!惠姐,节哀!”我沉沉叹息。
对于芳姐的死,我还是真有些叹惋的。
即便芳姐瞧不起我,她的鬼魂还想害死我。
“谢谢。”徐惠压抑着情绪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
“惠姐,芳姐现在……火化了吗?”
“还没,我爸妈还接受不了姐姐的死,不想就这么把姐姐火化了,尸体现在在善德殡仪馆。”徐惠说道。
我暗松口气。
还没火化就好说啊。
“惠姐,那……我能去看看芳姐吗?”我转而问道。
“啊?你有这个心,我很感动,但是,你只是姐姐的租客啊。”徐惠有些讶异。
确实,想去看死者最后一面的,都是亲朋好友。
我一个租客,八竿子打不着啊。
尤其徐惠还很清楚,芳姐平常并不待见我,我只是最普通的那种租客。
听着,就很奇怪。
恐怕,我得扯个谎,才能打消徐惠的疑虑,也方便之后的行事。
虽然,这是拿死者开玩笑,但为了自己的小命,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如此,我一咬牙:
“惠姐,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虽然芳姐一直以来都挺瞧不起我的,但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想着芳姐……”
“啊?你……喜欢姐姐?”徐惠彻底讶异了:
“可是,姐姐的岁数比你大那么多啊!”
我再次叹息:
“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啊。”
“这……”徐惠默然无语。
“惠姐,就让我,再去看芳姐最后一眼吧。”我请求道。
“唉,行吧,你过来吧,我会跟爸妈说一声的。”徐惠稍稍
思索后,说道。
“谢谢惠姐!”我感激道。
“待会儿见。”徐惠撂下这句,挂断了语音通话。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一扭头,就对上了高叔那怪异的目光。
我顿时尴尬挠头:
“高叔,我那样说,也是没办法。”
高叔笑了:
“我没觉得你这样说有什么问题,反倒是觉得,你小子挺聪明的。”
这话,不知道是真的在称赞我,还是在骂我。
想到这就要去殡仪馆看芳姐的尸体,还得找机会对芳姐的尸体动手脚,取舌尖血,我心里就犯怵:
“高叔,跟我一起去吧,就算你是在殡仪馆外边等我都行啊。”
“不行,”高叔摇头:
“在等你搞来舌尖血的过程中,我还要准备其它东西。”
“有了这些东西,这舌尖血才能真正发挥效用!”
我心头发苦:
“那我要是真搞到了舌尖血,是回到这里来找你,送到你手上,还是去别的地方找你?”
“去别的地方找我,我马上就会离开这儿,”高叔说道:
“咱俩互留个电话号,等你搞到了,就打电话跟我说一声。”
“我会发个地址给你,你按着地址去找我就行。”
“另外,你得记住,最好是在天黑前搞到手,送到我手上。”
“毕竟,天色一黑,徐芳就又会出来,到时候你想把舌尖血送到我手上都很难。”
我郑重点头,与高叔互留了电话号码,又拿了个一次性的塑料手套,用来装那舌尖血,就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