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科狐主任 作品
25.侦探和猫廿五
“叮——”
铃声响起的一瞬，这位老奶奶的视线与苏岫的目光刚巧交汇在了一起。
她拢了拢刚才因伸手而翘起的外套，冲苏岫笑了笑，蔼然可亲。
“千鸟今天起好早哦，吃过了吗？”她问候道。
苏岫顿时老脸一红。
老奶奶名叫猫屋敷麻纪，个头不高，略有些富态，但很有气质，是个很精致很优雅的人。她性格温柔，脾气也很好，苏岫从没见她跟人红过脸。
她年轻的时候是名医生，有不小的名气，退休后用积蓄开了一间小诊所，正开在苏岫的事务所对面。
对，就是那间被苏岫拿来嘲讽船尾政彦的“猫屋敷私人诊所”。
因为店面离得太近的关系，两人时有碰面，相互之间还算熟悉。这位老太太是周围的邻居中难得不害怕这位性情孤僻冷漠的年轻侦探的人。
不同于猫屋敷诊所每天早晨七点准时开业，苏岫的侦探社经常是啥时起床啥时开门，让客户摇铃叫醒也不是一次两次……被敏锐的老太太摸清作息的苏岫只觉得一阵脸热，赶紧回道：“吃过了。”
其实她还没吃，刚才那么凶的冲出去是想觅食来着。苏岫委委屈屈地想着，问老太太道：“什么事？”
猫屋敷麻纪笑呵呵地回答道：“久太郎今天又不知道跑去哪里，所以只好来麻烦千鸟啦。”
暖软的夏风吹过这位气质典雅的老人高盘的发髻，银白的发丝一丝不苟的梳在一起，在阳光的折射下越显纯白。
剑客拿着剑，微低着头，原本正注视老太太的神情，却被这一抹亮白色刺到了眼睛，漆黑的眸子仿佛晕染上水色。
剑客眼神变了变，暗沉晦涩的情绪氤氲在眼底。他不着痕迹的别开视线，颔首道：“好。”
“对了，千鸟。”精明的老太太看了看他，像是看出什么，又好像毫无所察。她笑眯眯地说，“中午过来一起吃饭吧，今天炸土豆饼哦。”
剑客沉默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他与猫屋敷麻纪相互道别，目送她迈着缓慢却沉稳的步伐回到她的小诊所。
【阿岫，你怎么了？】系统察觉到了自家宿主忽然古怪的情绪，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苏岫把剑抱在怀里，迎着日光，甚是平静地回道。
系统不信，追问道：【真的吗？你刚才怪怪的，不像没事。】
【眼睛闪到了，疼得慌，不行吗？】苏岫撇了撇嘴，轻描淡写地说道。
脆弱总是毫无理由的。
被抓到陌生的世界，苏岫很沉着；眼前有人坠楼，苏岫很冷静；面对各式各样的场面，各式各样比她聪明比她精明的人，她都能非常理智的衡量着利弊，然后做出一个对她来说相对合适的选择。
但是，在那样柔和的日光下，看到老人刻满温柔与岁月的白发的时候，她却莫名有些落寞。
是的，仅仅是落寞。
她真的很喜欢这个曾经只会出现在她想象中的世界，也真的很喜欢在这里“作威作福”。
“回家”是她最终的目的，但她更享受“回家”的过程。
她想看遍世间盛景，可不想为任何风光停留。
毕竟，她本质上就是这样一个薄凉、散漫，却喜欢刺激的人啊。曾经还能好好藏起来不被人发现，但到了这个世界，就慢慢的显现出来——或者说，慢慢的重新找回来。
现在的她还差的很远，但每个人都会逐渐成长的，不是吗？
她眯了眯眼，露出一个懒洋洋的笑容，说：【别瞎操心了，你当机了我都不会出问题的。走啦，去找久太郎，能换一顿土豆饼呢。】
……
其实诸君应该想到了：久太郎是一只猫，是一只有着中华血统的田园狸花猫——橘的，而且并不胖。
猫屋敷医生家里一共养了四只猫，它们分别叫：久太郎、久次郎、久三郎……和咪咪。据说，关系是同一窝出来的大哥、二哥、三哥，以及小弟。
苏岫很想知道最小那只为什么不叫久四郎，而且长得也和其他猫不太相同的样子，但这么幼稚的问题，她实在没好意思问。
唉，要想维持人设，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牺牲的嘛，苏岫已经习惯了。
苏岫很熟悉老太太家里猫们的性格。原因无他，猫们走丢实在太频繁了。当初她开侦探事务所时，老太太是第一个上门委托的——也是很长一段时间内的唯一上门委托的。
哪怕到现在为止，老太太也是委托次数最多的那个，而委托的内容永远也只有那几个：找久次郎、找久太郎、找久三郎……
咪咪不用找，咪咪从来不丢。
所以，在找猫这个行当里，苏岫是拥有绝对权威的。
青年剑客持剑缓步漫行，刀锋一般的目光在四方逡巡，要不是重点总停留在一些较高又开阔的地方，简直就像一个在寻找合适作案地点的凶杀案犯。
不过，找久太郎就得这样。它胆子小，但总喜欢爬高上低，没有自己回家的话，多半是困在哪处高地下不来了。
临近午间的街道上没有太多行人，道路两旁种满了苏岫不认识的树。这些树又粗又高，枝繁叶茂，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每一棵都可能成为久太郎跃跃欲试的目标，而苏岫主要观察的就是这些树的枝干。
“……久太郎？”剑客一路走，时不时地呼唤几句，清越的语声响起，尾音上扬，柔和了他冷厉的气质。
少间，他忽听不远处传来细小的叫声。这叫声有气无力，时断时续，像呼救多时的喑哑，但更像没事干时的敷衍。
剑客快步向叫声来源走去。几步路后，他抬起头，便见大约两层楼高的枝叶之上，若隐若现地藏着一只神秘的大橘。
“喵——”
久太郎认得剑客，见他过来，悠悠站起身来，中气十足地冲他招呼了一声，一点也不见久困高枝的为难，倒像是看见群众的领导。
剑客冲他张开双臂，示意他跳下来。久太郎看看剑客，再看看树枝，喵了一声，晃了晃，又趴回去了。
苏岫：“……”
好个傻猫，不敢跳还总喜欢爬那么高！
苏岫认命般地纵跃而起，轻飘飘落在久太郎身旁的树枝上，树枝只轻轻一动，很快就平稳下来，仿佛落下来的仅是一只鸟。
“喵～”
久太郎这才满意地起身，一个起跳扑进苏岫怀里，撞击力度之大，连带树枝都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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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的细密枝叶之中，半蹲着墨蓝衣衫的剑客。而剑客的怀里，又填了一只漂漂亮亮的大橘。
——鹿岛浩弘无意间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而正值他大脑空白之际，剑客忽然从空中跃下，刚巧落在他的面前。
“鹿岛警官？”剑客一手抱猫，一手执剑，面无表情的念出对面之人的称呼。
“啊……是立花先生啊。真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鹿岛浩弘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强笑道。
剑客颔首道：“的确。日安。”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可鹿岛浩弘没有像往常一样被他冰冷的语气搞的后脊发凉——因为久太郎很适时的打了个哈欠。
如果说原来的剑客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那么怀里的猫就是他此时的剑鞘。剑光虽然冷厉，可藏于鞘内时总不会令人太过畏惧。
“日安。”鹿岛浩弘回复了对方的问候，又鼓起勇气问道，“……立花先生这是？”
剑客简单答道：“委托。”
鹿岛浩弘的表情顿时有点一言难尽，似乎完全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接这种奇怪的委托。想再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用什么话题来做开场。
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时相顾无言，陷入一阵尴尬又莫名有些熟悉的沉默。
“喵——”
半晌，最先打破僵局的居然是久太郎。他被剑客一只手抱得不舒服了，硬要换个姿势。他叫了一声，从剑客怀里扭出来，伸出爪，抓住剑客肩膀，一点一点往上蹭。
剑客的眉角动了动，面无表情道：“我还有事，不多聊了。告辞。”
鹿岛浩弘也如蒙大释一般点头，和剑客道别。
走到一半，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剑客的背影。对方的身形依旧挺拔，走起路来龙行虎步，一边肩膀上却冒出两只小巧的耳朵。
……这位看似冷酷的侦探，好像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嘛。
鹿岛浩弘想道。
……
花开院真司已经回到了他自己的房中，又换回了他平时惯穿的宽大狩衣。
形制古朴的屋子门户紧闭，只有他一人端坐在书案之前。
他没有掌灯。昏暗的光线下，案上淡黄的薄纸空无一字，却隐隐透出微末的莹光。
“‘道’吗……”
“难怪根本没人能够获悉‘书’真正的内容。”他神情平淡，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现在的神八和宫，又有多少人是真的在体悟‘道’的呢？”
话音一落，案头的纸已向上飘起。淡微的光芒愈盛，凝聚出一道他熟悉的人影——“源”。
“又见面了。”“源”微笑着颔首，“有什么疑问需要在下解答吗？”
花开院真司早已站起。他向这位大阴阳师的幻影行了一礼，说：“请问，这张残页之中是否记载了有关‘勘破真妄’的咒术？”
“有。”“源”作了肯定的答复。
花开院真司笑了笑，眉眼弯弯，显得很是开心，但只有一瞬，他的笑容就一点一点地淡了下来，到最终，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
然后他一躬到地，道：“那么，还请前辈替我解惑吧。”
铃声响起的一瞬，这位老奶奶的视线与苏岫的目光刚巧交汇在了一起。
她拢了拢刚才因伸手而翘起的外套，冲苏岫笑了笑，蔼然可亲。
“千鸟今天起好早哦，吃过了吗？”她问候道。
苏岫顿时老脸一红。
老奶奶名叫猫屋敷麻纪，个头不高，略有些富态，但很有气质，是个很精致很优雅的人。她性格温柔，脾气也很好，苏岫从没见她跟人红过脸。
她年轻的时候是名医生，有不小的名气，退休后用积蓄开了一间小诊所，正开在苏岫的事务所对面。
对，就是那间被苏岫拿来嘲讽船尾政彦的“猫屋敷私人诊所”。
因为店面离得太近的关系，两人时有碰面，相互之间还算熟悉。这位老太太是周围的邻居中难得不害怕这位性情孤僻冷漠的年轻侦探的人。
不同于猫屋敷诊所每天早晨七点准时开业，苏岫的侦探社经常是啥时起床啥时开门，让客户摇铃叫醒也不是一次两次……被敏锐的老太太摸清作息的苏岫只觉得一阵脸热，赶紧回道：“吃过了。”
其实她还没吃，刚才那么凶的冲出去是想觅食来着。苏岫委委屈屈地想着，问老太太道：“什么事？”
猫屋敷麻纪笑呵呵地回答道：“久太郎今天又不知道跑去哪里，所以只好来麻烦千鸟啦。”
暖软的夏风吹过这位气质典雅的老人高盘的发髻，银白的发丝一丝不苟的梳在一起，在阳光的折射下越显纯白。
剑客拿着剑，微低着头，原本正注视老太太的神情，却被这一抹亮白色刺到了眼睛，漆黑的眸子仿佛晕染上水色。
剑客眼神变了变，暗沉晦涩的情绪氤氲在眼底。他不着痕迹的别开视线，颔首道：“好。”
“对了，千鸟。”精明的老太太看了看他，像是看出什么，又好像毫无所察。她笑眯眯地说，“中午过来一起吃饭吧，今天炸土豆饼哦。”
剑客沉默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他与猫屋敷麻纪相互道别，目送她迈着缓慢却沉稳的步伐回到她的小诊所。
【阿岫，你怎么了？】系统察觉到了自家宿主忽然古怪的情绪，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苏岫把剑抱在怀里，迎着日光，甚是平静地回道。
系统不信，追问道：【真的吗？你刚才怪怪的，不像没事。】
【眼睛闪到了，疼得慌，不行吗？】苏岫撇了撇嘴，轻描淡写地说道。
脆弱总是毫无理由的。
被抓到陌生的世界，苏岫很沉着；眼前有人坠楼，苏岫很冷静；面对各式各样的场面，各式各样比她聪明比她精明的人，她都能非常理智的衡量着利弊，然后做出一个对她来说相对合适的选择。
但是，在那样柔和的日光下，看到老人刻满温柔与岁月的白发的时候，她却莫名有些落寞。
是的，仅仅是落寞。
她真的很喜欢这个曾经只会出现在她想象中的世界，也真的很喜欢在这里“作威作福”。
“回家”是她最终的目的，但她更享受“回家”的过程。
她想看遍世间盛景，可不想为任何风光停留。
毕竟，她本质上就是这样一个薄凉、散漫，却喜欢刺激的人啊。曾经还能好好藏起来不被人发现，但到了这个世界，就慢慢的显现出来——或者说，慢慢的重新找回来。
现在的她还差的很远，但每个人都会逐渐成长的，不是吗？
她眯了眯眼，露出一个懒洋洋的笑容，说：【别瞎操心了，你当机了我都不会出问题的。走啦，去找久太郎，能换一顿土豆饼呢。】
……
其实诸君应该想到了：久太郎是一只猫，是一只有着中华血统的田园狸花猫——橘的，而且并不胖。
猫屋敷医生家里一共养了四只猫，它们分别叫：久太郎、久次郎、久三郎……和咪咪。据说，关系是同一窝出来的大哥、二哥、三哥，以及小弟。
苏岫很想知道最小那只为什么不叫久四郎，而且长得也和其他猫不太相同的样子，但这么幼稚的问题，她实在没好意思问。
唉，要想维持人设，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牺牲的嘛，苏岫已经习惯了。
苏岫很熟悉老太太家里猫们的性格。原因无他，猫们走丢实在太频繁了。当初她开侦探事务所时，老太太是第一个上门委托的——也是很长一段时间内的唯一上门委托的。
哪怕到现在为止，老太太也是委托次数最多的那个，而委托的内容永远也只有那几个：找久次郎、找久太郎、找久三郎……
咪咪不用找，咪咪从来不丢。
所以，在找猫这个行当里，苏岫是拥有绝对权威的。
青年剑客持剑缓步漫行，刀锋一般的目光在四方逡巡，要不是重点总停留在一些较高又开阔的地方，简直就像一个在寻找合适作案地点的凶杀案犯。
不过，找久太郎就得这样。它胆子小，但总喜欢爬高上低，没有自己回家的话，多半是困在哪处高地下不来了。
临近午间的街道上没有太多行人，道路两旁种满了苏岫不认识的树。这些树又粗又高，枝繁叶茂，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每一棵都可能成为久太郎跃跃欲试的目标，而苏岫主要观察的就是这些树的枝干。
“……久太郎？”剑客一路走，时不时地呼唤几句，清越的语声响起，尾音上扬，柔和了他冷厉的气质。
少间，他忽听不远处传来细小的叫声。这叫声有气无力，时断时续，像呼救多时的喑哑，但更像没事干时的敷衍。
剑客快步向叫声来源走去。几步路后，他抬起头，便见大约两层楼高的枝叶之上，若隐若现地藏着一只神秘的大橘。
“喵——”
久太郎认得剑客，见他过来，悠悠站起身来，中气十足地冲他招呼了一声，一点也不见久困高枝的为难，倒像是看见群众的领导。
剑客冲他张开双臂，示意他跳下来。久太郎看看剑客，再看看树枝，喵了一声，晃了晃，又趴回去了。
苏岫：“……”
好个傻猫，不敢跳还总喜欢爬那么高！
苏岫认命般地纵跃而起，轻飘飘落在久太郎身旁的树枝上，树枝只轻轻一动，很快就平稳下来，仿佛落下来的仅是一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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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值他大脑空白之际，剑客忽然从空中跃下，刚巧落在他的面前。
“鹿岛警官？”剑客一手抱猫，一手执剑，面无表情的念出对面之人的称呼。
“啊……是立花先生啊。真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鹿岛浩弘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强笑道。
剑客颔首道：“的确。日安。”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可鹿岛浩弘没有像往常一样被他冰冷的语气搞的后脊发凉——因为久太郎很适时的打了个哈欠。
如果说原来的剑客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那么怀里的猫就是他此时的剑鞘。剑光虽然冷厉，可藏于鞘内时总不会令人太过畏惧。
“日安。”鹿岛浩弘回复了对方的问候，又鼓起勇气问道，“……立花先生这是？”
剑客简单答道：“委托。”
鹿岛浩弘的表情顿时有点一言难尽，似乎完全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接这种奇怪的委托。想再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用什么话题来做开场。
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时相顾无言，陷入一阵尴尬又莫名有些熟悉的沉默。
“喵——”
半晌，最先打破僵局的居然是久太郎。他被剑客一只手抱得不舒服了，硬要换个姿势。他叫了一声，从剑客怀里扭出来，伸出爪，抓住剑客肩膀，一点一点往上蹭。
剑客的眉角动了动，面无表情道：“我还有事，不多聊了。告辞。”
鹿岛浩弘也如蒙大释一般点头，和剑客道别。
走到一半，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剑客的背影。对方的身形依旧挺拔，走起路来龙行虎步，一边肩膀上却冒出两只小巧的耳朵。
……这位看似冷酷的侦探，好像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嘛。
鹿岛浩弘想道。
……
花开院真司已经回到了他自己的房中，又换回了他平时惯穿的宽大狩衣。
形制古朴的屋子门户紧闭，只有他一人端坐在书案之前。
他没有掌灯。昏暗的光线下，案上淡黄的薄纸空无一字，却隐隐透出微末的莹光。
“‘道’吗……”
“难怪根本没人能够获悉‘书’真正的内容。”他神情平淡，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现在的神八和宫，又有多少人是真的在体悟‘道’的呢？”
话音一落，案头的纸已向上飘起。淡微的光芒愈盛，凝聚出一道他熟悉的人影——“源”。
“又见面了。”“源”微笑着颔首，“有什么疑问需要在下解答吗？”
花开院真司早已站起。他向这位大阴阳师的幻影行了一礼，说：“请问，这张残页之中是否记载了有关‘勘破真妄’的咒术？”
“有。”“源”作了肯定的答复。
花开院真司笑了笑，眉眼弯弯，显得很是开心，但只有一瞬，他的笑容就一点一点地淡了下来，到最终，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
然后他一躬到地，道：“那么，还请前辈替我解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