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科狐主任 作品
5. 局子一游五
苏岫脑中的警铃疯狂叫嚣着，思想却是一片空白。
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和平年代好市民，何曾见过这般凶残的局面！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抖，可动作却冷静的出奇。
她打量着脚边坠落的人，也是一名女孩子，看起来比少女灵年纪稍长，穿着也是同样的水手服，甚至就连坠落后的姿势，也和地上隐约的粉笔印诡异的契合在一起。
一瞬间，她想立刻窜上楼去看看楼顶的情状，但理智告诉她，得先救人，因为系统告诉她人还活着，及早救治或许能保住性命。
她捡起女孩坠落时被甩在一旁的手机，很幸运，屏幕碎了，但还能用。紧急呼叫无需解锁，她麻木的叫了急救，又报了警，然后站在原地等待。
周围逐渐有保安和学生赶来，围着她指指点点，还有的试图上前跟她对话，可四下的喧嚣没有分毫能进入她的耳朵。
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是查个案而已，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些？
虽然以前在网上也偶尔有见过那种案发现场的视频，但那些场面哪有一个活生生的人直直坠下来摔在她面前来得震撼。
【阿岫……】系统想安慰她，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没事。】半晌，苏岫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方才回答道，【不用为我担心，我会习惯的。】
最爱说话的系统此时竟然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阿岫她虽然挖坑不填，但也确实不是什么坏人。贸然就把她拉来，让她经历这样的一切，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过分？
系统这样想了，也这样问了。本来没指望苏岫回答，但她却答了。
【……不过分。】
苏岫已经逐渐冷静下来，她听到警笛和救护车的铃声由远及近。
【原本的我的一生注定平淡，是你让我有幸经历这一切。而这样奇异的经历……】她认真道，【无论是好是坏，是甜是苦，都会是我的财富啊。】
系统听着这理智到近乎冷酷的回答，莫名觉得更难受了。苏岫却好似恢复了平稳的心态，她道：【走啦老伙计，警察叔叔来了。希望这次来的不是我们的财神爷哦，不然这单生意算是砸定啦。】
系统也忍不住笑了，【到底还是逃不掉局子一日游嘛。】
警察署，询问室。
剑当然被没收了，身上的其他小物件也没能落下。好在苏岫没有在身上瞎带东西的习惯，免除了人设崩塌的风险。
对面负责做记录的年轻警员打量了苏岫几眼，清了清嗓子，严肃道：“我问你答。姓名？”
“立花千鸟。”
“性别？”
“男。”
“年龄？”
“二十二。”
“职业？”
“侦探。”
“为什么去青雉学院？”
“查案。”
“查案？”年轻警员狐疑地看着苏岫，“查什么案？”
苏岫有点纠结。按理来说面对警察叔叔的询问不应当有所隐瞒的，可是私人侦探的守则又是保密一切雇主相关的信息……
见苏岫沉默，年轻警员敲了敲桌子：“立花先生，请如实说出你前往青雉学院的原因，这关乎你在此案是否有嫌疑。”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反倒还提醒了苏岫。对呀，她又不认识坠楼少女，更没什么作案动机，充其量就是个案发时刚好在现场的倒霉鬼，能有什么嫌疑？
罪名再大，最多也就是潜入高中偷看女生的死变态而已。
……虽然这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是霓虹的犯罪嫌疑人，应该……也许……可能……有权保持沉默吧？
打定主意非暴力不合作，苏岫干脆闭上眼睛，抱起胳膊，不在言语，脑袋上活灵活现的写着四个大字：无可奉告。
年轻警员也没办法。现在是询问，又不是讯问。苏岫是报警人，又摆明了不想配合，他除了一遍一遍的重复问题之外，还能怎么办？
主要还是苏岫这个号看起来实在太凶了，眼神冷的跟鲨过人一样，还随身带着把剑。虽然拔不出来，可能是工艺品之类的，但还是究极可疑啊！
局面正僵持时，询问室的门被推开了，来人竟然是苏岫的半个老熟人兼财神爷——鹿岛浩弘。
鹿岛浩弘一进来就看见了苏岫，一时间眉毛都立起来了，“是你？你来自首吗？”
苏岫：“……”
她的财神爷到底对她有什么奇怪的误解啊！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她看起来就那么像重案在逃案犯吗？
年轻警员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他是第二起青雉学院坠楼案的第一发现者，也是报案人。”
由于第二次坠楼的发生太过蹊跷，所以被和青雉学院自杀案联系在了一起，案件的名称也被改为坠楼案，开始重新调查。
鹿岛浩弘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才刚拜托这人调查青雉学院自杀案，结果第二起案件就发生了，还就在这人眼前。巧合都不带这么巧的吧？
鹿岛浩弘跟年轻警员道：“请你先出去吧，我来问。”然后坐到了苏岫对面。
等年轻警员出去，带上门，鹿岛浩弘无奈道：“立花先生，又见面了。”
苏岫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鹿岛浩弘被这眼神看得后背发毛，但该问的还是得问，只得硬着头皮道：“立花先生是去调查自杀案的吧，有什么结果吗？”
苏岫说：“不是自杀。”
鹿岛浩弘有点吃惊，这才多一会儿，难道真的查出问题了？高效率侦探莫非名不虚传？他期待道：“有证据了？”
苏岫：“没有。”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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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补充道：“只知道死者坠楼的前一刻，曾和别人一起举行召灵仪式。”
鹿岛浩弘的神情从无语逐渐变为严肃，“立花先生的意思是，在死者坠楼前，楼顶上是有其他人存在的？”
苏岫点头表肯定，然后把少女灵告诉她的名字又转述给鹿岛浩弘。
“什么，出夜千代！？”鹿岛浩弘有些激动，“立花先生还不知道吧，第二起坠楼案的受害者就是出夜千代！”
苏岫眉毛一挑，的确有些诧异。
鹿岛浩弘肯定道：“立花先生，十分感激你提供的消息，我们立刻派人询问召灵仪式唯一的幸存者长谷井晋弥。关于侦探的咨询费用，等我晚上下班后，就送去事务所，可以吗？”
苏岫自无不可，点头应下。
“对了，”鹿岛浩弘又想起眼前这人报案者的身份，“关于出夜千代的坠楼，立花先生还知道什么消息吗？”
苏岫：“……不知道。”
遇到这种事她也很慌好吗，能第一时间打电话救人报警就已经算是表现出色了，哪还有心思去搞调查啊！
鹿岛浩弘也没失望，本来就是随口一问，要是知道了才奇怪呢。
他站起来，说：“看来的确是个巧合，那么，麻烦立花先生了，我送立花先生离开吧。不过，如果案情还有其他变化的话，还请立花先生协助配合调查。”
他为苏岫开门时，忽然又想起什么，道：“对了……”
这位警官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出夜小姐经过抢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立花先生不必太过担心。”
“谢谢。”苏岫郑重道。这确实对她非常重要。
鹿岛浩弘抖了抖，露出了一种奇怪又尴尬的笑容，“不、不必客气……我送您出去吧！”
苏岫告别鹿岛警官，走出警署，只觉得天空愈发的湛蓝，白云愈发的绵软，就连空中不时掠过的鸟儿，都透着一丝顽皮可爱。
【好好好，我苏老板也是进过局子的人了。】苏岫慨叹道，【人生阅历+1，用不到的经验又增加了！】
【立花千鸟的完成度有所增长，阿岫真棒！】系统适时的冒出来，播报任务的完成度。
【太好了！】苏岫精神一振，之前的紧绷带来的疲惫一扫而空，【不虚此行！】
【那接下来去干嘛？】系统例行提问。
苏岫闻言想了想。
【财神爷要求好低，居然打算自己调查。】她摇摇头，【这可不行。一事不烦二主，立花侦探事务所的售后服务也是一大特色。】
【我打算去查查看第二起自杀案。顺便嘛，也可以看看……】她摸着下巴，浮起一抹冷笑。
【究竟是谁，竟敢在我面前搞鬼。】
简直吓死她了好吗！此仇不报非君子，她苏岫可是超记仇的！
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和平年代好市民，何曾见过这般凶残的局面！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抖，可动作却冷静的出奇。
她打量着脚边坠落的人，也是一名女孩子，看起来比少女灵年纪稍长，穿着也是同样的水手服，甚至就连坠落后的姿势，也和地上隐约的粉笔印诡异的契合在一起。
一瞬间，她想立刻窜上楼去看看楼顶的情状，但理智告诉她，得先救人，因为系统告诉她人还活着，及早救治或许能保住性命。
她捡起女孩坠落时被甩在一旁的手机，很幸运，屏幕碎了，但还能用。紧急呼叫无需解锁，她麻木的叫了急救，又报了警，然后站在原地等待。
周围逐渐有保安和学生赶来，围着她指指点点，还有的试图上前跟她对话，可四下的喧嚣没有分毫能进入她的耳朵。
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是查个案而已，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些？
虽然以前在网上也偶尔有见过那种案发现场的视频，但那些场面哪有一个活生生的人直直坠下来摔在她面前来得震撼。
【阿岫……】系统想安慰她，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没事。】半晌，苏岫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方才回答道，【不用为我担心，我会习惯的。】
最爱说话的系统此时竟然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阿岫她虽然挖坑不填，但也确实不是什么坏人。贸然就把她拉来，让她经历这样的一切，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过分？
系统这样想了，也这样问了。本来没指望苏岫回答，但她却答了。
【……不过分。】
苏岫已经逐渐冷静下来，她听到警笛和救护车的铃声由远及近。
【原本的我的一生注定平淡，是你让我有幸经历这一切。而这样奇异的经历……】她认真道，【无论是好是坏，是甜是苦，都会是我的财富啊。】
系统听着这理智到近乎冷酷的回答，莫名觉得更难受了。苏岫却好似恢复了平稳的心态，她道：【走啦老伙计，警察叔叔来了。希望这次来的不是我们的财神爷哦，不然这单生意算是砸定啦。】
系统也忍不住笑了，【到底还是逃不掉局子一日游嘛。】
警察署，询问室。
剑当然被没收了，身上的其他小物件也没能落下。好在苏岫没有在身上瞎带东西的习惯，免除了人设崩塌的风险。
对面负责做记录的年轻警员打量了苏岫几眼，清了清嗓子，严肃道：“我问你答。姓名？”
“立花千鸟。”
“性别？”
“男。”
“年龄？”
“二十二。”
“职业？”
“侦探。”
“为什么去青雉学院？”
“查案。”
“查案？”年轻警员狐疑地看着苏岫，“查什么案？”
苏岫有点纠结。按理来说面对警察叔叔的询问不应当有所隐瞒的，可是私人侦探的守则又是保密一切雇主相关的信息……
见苏岫沉默，年轻警员敲了敲桌子：“立花先生，请如实说出你前往青雉学院的原因，这关乎你在此案是否有嫌疑。”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反倒还提醒了苏岫。对呀，她又不认识坠楼少女，更没什么作案动机，充其量就是个案发时刚好在现场的倒霉鬼，能有什么嫌疑？
罪名再大，最多也就是潜入高中偷看女生的死变态而已。
……虽然这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是霓虹的犯罪嫌疑人，应该……也许……可能……有权保持沉默吧？
打定主意非暴力不合作，苏岫干脆闭上眼睛，抱起胳膊，不在言语，脑袋上活灵活现的写着四个大字：无可奉告。
年轻警员也没办法。现在是询问，又不是讯问。苏岫是报警人，又摆明了不想配合，他除了一遍一遍的重复问题之外，还能怎么办？
主要还是苏岫这个号看起来实在太凶了，眼神冷的跟鲨过人一样，还随身带着把剑。虽然拔不出来，可能是工艺品之类的，但还是究极可疑啊！
局面正僵持时，询问室的门被推开了，来人竟然是苏岫的半个老熟人兼财神爷——鹿岛浩弘。
鹿岛浩弘一进来就看见了苏岫，一时间眉毛都立起来了，“是你？你来自首吗？”
苏岫：“……”
她的财神爷到底对她有什么奇怪的误解啊！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她看起来就那么像重案在逃案犯吗？
年轻警员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他是第二起青雉学院坠楼案的第一发现者，也是报案人。”
由于第二次坠楼的发生太过蹊跷，所以被和青雉学院自杀案联系在了一起，案件的名称也被改为坠楼案，开始重新调查。
鹿岛浩弘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才刚拜托这人调查青雉学院自杀案，结果第二起案件就发生了，还就在这人眼前。巧合都不带这么巧的吧？
鹿岛浩弘跟年轻警员道：“请你先出去吧，我来问。”然后坐到了苏岫对面。
等年轻警员出去，带上门，鹿岛浩弘无奈道：“立花先生，又见面了。”
苏岫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鹿岛浩弘被这眼神看得后背发毛，但该问的还是得问，只得硬着头皮道：“立花先生是去调查自杀案的吧，有什么结果吗？”
苏岫说：“不是自杀。”
鹿岛浩弘有点吃惊，这才多一会儿，难道真的查出问题了？高效率侦探莫非名不虚传？他期待道：“有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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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岫点头表肯定，然后把少女灵告诉她的名字又转述给鹿岛浩弘。
“什么，出夜千代！？”鹿岛浩弘有些激动，“立花先生还不知道吧，第二起坠楼案的受害者就是出夜千代！”
苏岫眉毛一挑，的确有些诧异。
鹿岛浩弘肯定道：“立花先生，十分感激你提供的消息，我们立刻派人询问召灵仪式唯一的幸存者长谷井晋弥。关于侦探的咨询费用，等我晚上下班后，就送去事务所，可以吗？”
苏岫自无不可，点头应下。
“对了，”鹿岛浩弘又想起眼前这人报案者的身份，“关于出夜千代的坠楼，立花先生还知道什么消息吗？”
苏岫：“……不知道。”
遇到这种事她也很慌好吗，能第一时间打电话救人报警就已经算是表现出色了，哪还有心思去搞调查啊！
鹿岛浩弘也没失望，本来就是随口一问，要是知道了才奇怪呢。
他站起来，说：“看来的确是个巧合，那么，麻烦立花先生了，我送立花先生离开吧。不过，如果案情还有其他变化的话，还请立花先生协助配合调查。”
他为苏岫开门时，忽然又想起什么，道：“对了……”
这位警官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出夜小姐经过抢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立花先生不必太过担心。”
“谢谢。”苏岫郑重道。这确实对她非常重要。
鹿岛浩弘抖了抖，露出了一种奇怪又尴尬的笑容，“不、不必客气……我送您出去吧！”
苏岫告别鹿岛警官，走出警署，只觉得天空愈发的湛蓝，白云愈发的绵软，就连空中不时掠过的鸟儿，都透着一丝顽皮可爱。
【好好好，我苏老板也是进过局子的人了。】苏岫慨叹道，【人生阅历+1，用不到的经验又增加了！】
【立花千鸟的完成度有所增长，阿岫真棒！】系统适时的冒出来，播报任务的完成度。
【太好了！】苏岫精神一振，之前的紧绷带来的疲惫一扫而空，【不虚此行！】
【那接下来去干嘛？】系统例行提问。
苏岫闻言想了想。
【财神爷要求好低，居然打算自己调查。】她摇摇头，【这可不行。一事不烦二主，立花侦探事务所的售后服务也是一大特色。】
【我打算去查查看第二起自杀案。顺便嘛，也可以看看……】她摸着下巴，浮起一抹冷笑。
【究竟是谁，竟敢在我面前搞鬼。】
简直吓死她了好吗！此仇不报非君子，她苏岫可是超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