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有鱼 作品
19.第 19 章
虞咸慌慌张张，法国菜也顾不上了，跟周砚叫了个车赶去公司。其实按照太子爷的想法，他俩还不如好好吃完这顿饭，反正黑料一时半会也是撤不下来的，还不如好好犒劳自己的肚子。
不过看虞咸那副先是不可置信，后又莫名紧张的模样，最后还是和他一起回来了。
回来路上虞咸刷新热榜的时候就看到了：
#Luxus塌房#
#虞咸整容#
#崔道云骂人#
#周砚划水#
#李正宇嫂子#
好嘛，他们团总共才五个人，现在有四个直接上了黑热搜，他还是热度最高的那一个，虞咸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放料公司关于他的料是假的，还是担忧其他人的料是真的。
毕竟，崔道云和李正宇的那两条热搜内容，在几年后可是真真确确地被锤了啊！虽然他穿过来的时候公司还没做所谓的澄清，可是崔道云骂人是有视频为证的，李正宇那边也被晒出了他抱着娃让孩子叫爸爸的视频。
额，至于周砚那条。
虞咸小心翼翼瞄了眼太子爷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名堂。不过这就是没什么练习年限的坏处了，同时唱跳总会导致唱歌的气息不足，于是就用跳舞“划水”来弥补唱得不够稳的地方。本来其实粉丝也不是不可以溺爱，但是一旦有了这个热搜，先入为主地给周砚扣下了“划水”的印象，那么即使他在舞台上唱得再稳，只要舞蹈有一点没到位，就会有人说他划水。
看来这次真是下了大功夫啊，这么大晚上的就要开始，甚至等不及明天上午大多数人都醒着的时候。
粉丝内部也是一片混乱，吃瓜论坛就更不必说，暗戳戳地排起了高楼：
【吃瓜|Luxus全员塌房预警？粉丝连夜跑路了没？】
1楼楼主
刚刚热榜一刷——我人都傻了。Luxus深夜空降黑料四连击？
目前热搜如下：
#Luxus塌房#热搜第一爆
#虞咸整容#热搜第三
#崔道云骂人#热搜第五
#周砚划水#热搜第六
#李正宇嫂子#热搜第十
一个团五个人，四个热搜，一个比一个爆。内娱塌房常态化我知道，但这是团灭啊姐妹们。
不站队，单纯吃瓜。
2楼
吃瓜群众上线，Luxus我能叫出名的就虞咸一个……他整容是旧瓜了吧？怎么又翻出来了？
4楼
看到图片对比照了，有几个对比图确实挺一言难尽的，但也没锤到动刀啊？我觉得他最多是医美了点吧，哪家爱豆不打针啊！
7楼
什么时候虞咸就被锤了整容了啊？我看你们全家才整容！
8楼
楼上批好皮哈，再为爱裸奔就让楼主把你踢出去。
11楼
崔道云那个我看了下是一个工作人员和其他人的聊天记录，说他耍大牌态度不好。我记得几年前就有人爆料说他在后台辱骂工作人员，不过那时没现在这么大关注度。
16楼
李正宇那个嫂子我人麻了真的假的？刚出道就爆嫂子了？我还以为他是团里最不可能谈恋爱的那个。。。
22楼
划水这个真的笑死，他唱跳一直都一般，之前还被粉丝捧“舞台王子”，这下热搜一挂，再卖人设就有点过分了。。。
31楼
说实话，最可怕的是这个黑料来得时间点太精准了，半夜放料，不给粉丝准备时间，明摆着就是搞事。。。
35楼
说不定就是看不惯他们这副红了就耍大牌的样子呢，这么多料一起爆出来，不像是假的。
43楼
我愿称今晚为——Luxus男团大逃杀之夜，看看谁能活到明天早上hhh，有点心疼mh公关部了，又得通宵加班了。
65楼
崔道云是真的脾气差，之前就听业内人说他在公司里挺横的，只是没公开。现在看来，这条估计是真。
68楼
李正宇那个都有图片了，两人手挽着手，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会这么亲密吗。。。估计嫂子忍辱负重很久了吧。。。
71楼
总结一下目前锤度（主观）：
虞咸整容：三分锤七分炒
崔道云骂人：聊天记录和多人业内爆料锤，可信度比较大
周砚划水：划不划水看看对比视频就知道（链接）
李正宇嫂子：如果是真的话，他怕是塌得最彻底的那个
总之，Luxus危！
*
深夜的mh大楼，依旧灯火通明。
十六楼不大的会议室里，此刻挤满了人，吴湖原本就乱糟糟的胡子此刻更杂乱了，他搓了把脸，抬起头问公关部的负责人：
“你们接下来的公关方案是什么？”
“目前网上讨论的这几点中，最致命的其实就是爱豆私德和结婚这两点，其他的整容或者划水，操作好了还能进一步给Luxus增加热度。”公关部负责人倒并不紧张，依旧一副侃侃而谈的样子，“现在，我要请成员们告诉我，关于骂人和结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放心，不管是不是，mh都会保你们，Luxus能够创造的价值远不止此。”
一阵窒息的沉默后，李正宇先开口了：“我的那个照片很好解释，不是什么女友，挽着我的人是我的妹妹，粉丝们应该都知道我有个妹妹，只是一直没有拍到过照片。那天是带我妹妹去游乐园玩，她那边应该还有其他的合照，我让她发过来，然后再发一张我们全家的合影，应该就能够解释清楚了。”
负责人点点头，看向崔道云：“那另一个呢？”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崔道云。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确实骂人了。”崔道云此刻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我就是毒舌嘴贱啊，大家不是都知道么。”
“哎哟道云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嘴硬！”吴湖恨不得把崔道云倒拎起来拍拍，看看能不能让他吐出几句实情，“你十三岁就进公司了，我也那时候就认识你了，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吗？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骂人吧！”
“噢！我想起来了！”一直被迫置身事外的季野突然举起手发言，“是我们拍出道概念片那天是不是？”看崔道云没否认，季野激动地比划双手继续说下去：“那天有个男工作人员对新来的化妆师助理总是手脚不干不净的，道云已经明着说了他好几次了他还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后面那个助理小姑娘都要哭了，道云看不过，就当着好几个人的面骂了那个男的，让他滚。”
“道云啊，既然事实是这样，你为什么不说啊！”吴湖更不理解了。
“说了就能改变我骂人的事实了吗？”崔道云抬眼看向公关部负责人，“而且这种没凭没据的东西，人们当然更愿意相信爱豆骂人是因为耍大牌。而不是为了一个助理。”
气氛顿时更沉默了。
“……你刚刚说是当着好几个人面骂的，季野、崔道云，你们还记得都有谁在现场吗？”虞咸快让这几个人急死了，怎么能因为大家可能不会相信就默认自己做了坏事呢！
崔道云和季野都摇了摇头：“说实话，我甚至连那个助理长什么样都不太记得了。”
“哎哟！你们可真是我的爷啊——”吴湖忍不住哀嚎了一声，“那要不我们先发个声明？总不能让这盆脏水就真的扣过来了啊！”
“可以。我也再联系一下那天的场务，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几个在现场的人。”负责人点点头，“那我就让其他人先去拟公告了，这种新闻，能不隔夜回应就绝不要隔夜，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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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吴湖直点头，突然一拍脑袋，“哎！不对啊，还有两个没澄清呢！”
负责人看了眼吴湖，又看了眼其他五个人，想了想还是说道：“今早的例会上，宣传部门还提到了这个问题，Luxus的音源确实大火了，但是大众对团队各个成员的认知却还不够，尤其团内没有能够带起话题和热度的成员，这对于一个大热男团的发展来说是致命的。”
“倒不如趁此机会，让虞咸和周砚的讨论度再上一层，黑红也是红，公司越是不回应，群众就越是讨论，粉丝也越是撕得厉害，反而更能制造热度和话题。”公关部负责人顿了顿，扫了眼众人后继续道，“到时候我们再顺势安排点正面通稿，‘舞台实力被低估的爱豆’、‘虞咸五颜一’之类的角度提前写好，等热度到位了，再一波澄清反转，直接把虞咸和周砚捧上去。”
“你是说……”虞咸蹙了蹙眉，“不澄清？”
“不是不澄清，是晚一点澄清。”负责人笑了笑，“只要你们能扛得住这几天的舆论压力，到时候这波舆情反转起来，比你们之前的宣传物料强十倍。”
“我不同意。”周砚突然开口，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格外坚定，“我不想靠抹黑自己来博热度，哪怕‘划水’这个词，其实我知道有人一直都在说。”
“我也不太舒服。”虞咸慢慢点头，声音也低了几分，“说我整容其实我无所谓，整没整的我自己知道，而且当爱豆整容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停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声音突然高了几分：“但我就是受不了，你们要拿这个事情让粉丝去互相撕，去刺激他们的情绪，去和路人、和黑粉掐。这样得到的热度有什么好开心好骄傲的？说到底不过是在消耗粉丝对我们的喜爱而已。”
会议室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中。
吴湖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你们这群小孩儿……还是太心软太年轻。”
负责人却并不恼，反而神色更平静了些：“我知道你们不习惯。但你们要记得，现在你们不再是练习生了，是Luxus，是公司今年最火的男团。我不管你们受得了受不了，在这个圈子里混，最重要的是得先让人记住你是谁。”
“但不是靠这种手段。”崔道云冷冷开口，“要是靠泼脏水就能红，那我们当初何必练那么多年。”
“说得好！”吴湖一拍桌，“反正虞咸的黑料本来就是假的，根本就不用怕，我们要发就好好反击一番！让人知道公司不会拿艺人的声誉换流量。”
“呵。”负责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公司不会拿艺人的声誉换流量？”
他站起身来扫视了众人一圈，目光冷静，甚至带有一丝居高临下的俯视：“我知道你们都年轻，满腔热血，理想主义。但我要提醒你们，mh公司不是你们的理想国。我们是一家商业公司，不是慈善机构。热度就是资源，讨论就是曝光。在流量和金钱面前，声誉不值一提。”
“整容也好，划水也罢——这些都是可以操作的‘争议点’，有争议，才有话题，有话题，才有人看，有人看，才有品牌找上门。你们以为我们是在牺牲粉丝？不，我们是在通过粉丝把你们推向更高的台阶。”
“爱豆就是商品，商品就要有商品的自觉，乖乖听从商家的安排，不要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否则，商家想复制，甚至替换下一个商品，也是很简单的事。”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像是累了似的摆了摆手，语气轻描淡写得仿佛刚才的冷酷只是错觉：“好了，你们也该好好休息了，明天还有很多行程安排吧。”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掠过虞咸和周砚，最后落在吴湖身上，像是下达一个通知：“其他两位的澄清稿我会安排公关部的人发送，最迟不会超过四十分钟。”
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
不过看虞咸那副先是不可置信，后又莫名紧张的模样，最后还是和他一起回来了。
回来路上虞咸刷新热榜的时候就看到了：
#Luxus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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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道云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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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他们团总共才五个人，现在有四个直接上了黑热搜，他还是热度最高的那一个，虞咸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放料公司关于他的料是假的，还是担忧其他人的料是真的。
毕竟，崔道云和李正宇的那两条热搜内容，在几年后可是真真确确地被锤了啊！虽然他穿过来的时候公司还没做所谓的澄清，可是崔道云骂人是有视频为证的，李正宇那边也被晒出了他抱着娃让孩子叫爸爸的视频。
额，至于周砚那条。
虞咸小心翼翼瞄了眼太子爷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名堂。不过这就是没什么练习年限的坏处了，同时唱跳总会导致唱歌的气息不足，于是就用跳舞“划水”来弥补唱得不够稳的地方。本来其实粉丝也不是不可以溺爱，但是一旦有了这个热搜，先入为主地给周砚扣下了“划水”的印象，那么即使他在舞台上唱得再稳，只要舞蹈有一点没到位，就会有人说他划水。
看来这次真是下了大功夫啊，这么大晚上的就要开始，甚至等不及明天上午大多数人都醒着的时候。
粉丝内部也是一片混乱，吃瓜论坛就更不必说，暗戳戳地排起了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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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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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站队，单纯吃瓜。
2楼
吃瓜群众上线，Luxus我能叫出名的就虞咸一个……他整容是旧瓜了吧？怎么又翻出来了？
4楼
看到图片对比照了，有几个对比图确实挺一言难尽的，但也没锤到动刀啊？我觉得他最多是医美了点吧，哪家爱豆不打针啊！
7楼
什么时候虞咸就被锤了整容了啊？我看你们全家才整容！
8楼
楼上批好皮哈，再为爱裸奔就让楼主把你踢出去。
11楼
崔道云那个我看了下是一个工作人员和其他人的聊天记录，说他耍大牌态度不好。我记得几年前就有人爆料说他在后台辱骂工作人员，不过那时没现在这么大关注度。
16楼
李正宇那个嫂子我人麻了真的假的？刚出道就爆嫂子了？我还以为他是团里最不可能谈恋爱的那个。。。
22楼
划水这个真的笑死，他唱跳一直都一般，之前还被粉丝捧“舞台王子”，这下热搜一挂，再卖人设就有点过分了。。。
31楼
说实话，最可怕的是这个黑料来得时间点太精准了，半夜放料，不给粉丝准备时间，明摆着就是搞事。。。
35楼
说不定就是看不惯他们这副红了就耍大牌的样子呢，这么多料一起爆出来，不像是假的。
43楼
我愿称今晚为——Luxus男团大逃杀之夜，看看谁能活到明天早上hhh，有点心疼mh公关部了，又得通宵加班了。
65楼
崔道云是真的脾气差，之前就听业内人说他在公司里挺横的，只是没公开。现在看来，这条估计是真。
68楼
李正宇那个都有图片了，两人手挽着手，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会这么亲密吗。。。估计嫂子忍辱负重很久了吧。。。
71楼
总结一下目前锤度（主观）：
虞咸整容：三分锤七分炒
崔道云骂人：聊天记录和多人业内爆料锤，可信度比较大
周砚划水：划不划水看看对比视频就知道（链接）
李正宇嫂子：如果是真的话，他怕是塌得最彻底的那个
总之，Luxus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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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mh大楼，依旧灯火通明。
十六楼不大的会议室里，此刻挤满了人，吴湖原本就乱糟糟的胡子此刻更杂乱了，他搓了把脸，抬起头问公关部的负责人：
“你们接下来的公关方案是什么？”
“目前网上讨论的这几点中，最致命的其实就是爱豆私德和结婚这两点，其他的整容或者划水，操作好了还能进一步给Luxus增加热度。”公关部负责人倒并不紧张，依旧一副侃侃而谈的样子，“现在，我要请成员们告诉我，关于骂人和结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放心，不管是不是，mh都会保你们，Luxus能够创造的价值远不止此。”
一阵窒息的沉默后，李正宇先开口了：“我的那个照片很好解释，不是什么女友，挽着我的人是我的妹妹，粉丝们应该都知道我有个妹妹，只是一直没有拍到过照片。那天是带我妹妹去游乐园玩，她那边应该还有其他的合照，我让她发过来，然后再发一张我们全家的合影，应该就能够解释清楚了。”
负责人点点头，看向崔道云：“那另一个呢？”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崔道云。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确实骂人了。”崔道云此刻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我就是毒舌嘴贱啊，大家不是都知道么。”
“哎哟道云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嘴硬！”吴湖恨不得把崔道云倒拎起来拍拍，看看能不能让他吐出几句实情，“你十三岁就进公司了，我也那时候就认识你了，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吗？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骂人吧！”
“噢！我想起来了！”一直被迫置身事外的季野突然举起手发言，“是我们拍出道概念片那天是不是？”看崔道云没否认，季野激动地比划双手继续说下去：“那天有个男工作人员对新来的化妆师助理总是手脚不干不净的，道云已经明着说了他好几次了他还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后面那个助理小姑娘都要哭了，道云看不过，就当着好几个人的面骂了那个男的，让他滚。”
“道云啊，既然事实是这样，你为什么不说啊！”吴湖更不理解了。
“说了就能改变我骂人的事实了吗？”崔道云抬眼看向公关部负责人，“而且这种没凭没据的东西，人们当然更愿意相信爱豆骂人是因为耍大牌。而不是为了一个助理。”
气氛顿时更沉默了。
“……你刚刚说是当着好几个人面骂的，季野、崔道云，你们还记得都有谁在现场吗？”虞咸快让这几个人急死了，怎么能因为大家可能不会相信就默认自己做了坏事呢！
崔道云和季野都摇了摇头：“说实话，我甚至连那个助理长什么样都不太记得了。”
“哎哟！你们可真是我的爷啊——”吴湖忍不住哀嚎了一声，“那要不我们先发个声明？总不能让这盆脏水就真的扣过来了啊！”
“可以。我也再联系一下那天的场务，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几个在现场的人。”负责人点点头，“那我就让其他人先去拟公告了，这种新闻，能不隔夜回应就绝不要隔夜，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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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看了眼吴湖，又看了眼其他五个人，想了想还是说道：“今早的例会上，宣传部门还提到了这个问题，Luxus的音源确实大火了，但是大众对团队各个成员的认知却还不够，尤其团内没有能够带起话题和热度的成员，这对于一个大热男团的发展来说是致命的。”
“倒不如趁此机会，让虞咸和周砚的讨论度再上一层，黑红也是红，公司越是不回应，群众就越是讨论，粉丝也越是撕得厉害，反而更能制造热度和话题。”公关部负责人顿了顿，扫了眼众人后继续道，“到时候我们再顺势安排点正面通稿，‘舞台实力被低估的爱豆’、‘虞咸五颜一’之类的角度提前写好，等热度到位了，再一波澄清反转，直接把虞咸和周砚捧上去。”
“你是说……”虞咸蹙了蹙眉，“不澄清？”
“不是不澄清，是晚一点澄清。”负责人笑了笑，“只要你们能扛得住这几天的舆论压力，到时候这波舆情反转起来，比你们之前的宣传物料强十倍。”
“我不同意。”周砚突然开口，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格外坚定，“我不想靠抹黑自己来博热度，哪怕‘划水’这个词，其实我知道有人一直都在说。”
“我也不太舒服。”虞咸慢慢点头，声音也低了几分，“说我整容其实我无所谓，整没整的我自己知道，而且当爱豆整容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停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声音突然高了几分：“但我就是受不了，你们要拿这个事情让粉丝去互相撕，去刺激他们的情绪，去和路人、和黑粉掐。这样得到的热度有什么好开心好骄傲的？说到底不过是在消耗粉丝对我们的喜爱而已。”
会议室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中。
吴湖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你们这群小孩儿……还是太心软太年轻。”
负责人却并不恼，反而神色更平静了些：“我知道你们不习惯。但你们要记得，现在你们不再是练习生了，是Luxus，是公司今年最火的男团。我不管你们受得了受不了，在这个圈子里混，最重要的是得先让人记住你是谁。”
“但不是靠这种手段。”崔道云冷冷开口，“要是靠泼脏水就能红，那我们当初何必练那么多年。”
“说得好！”吴湖一拍桌，“反正虞咸的黑料本来就是假的，根本就不用怕，我们要发就好好反击一番！让人知道公司不会拿艺人的声誉换流量。”
“呵。”负责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公司不会拿艺人的声誉换流量？”
他站起身来扫视了众人一圈，目光冷静，甚至带有一丝居高临下的俯视：“我知道你们都年轻，满腔热血，理想主义。但我要提醒你们，mh公司不是你们的理想国。我们是一家商业公司，不是慈善机构。热度就是资源，讨论就是曝光。在流量和金钱面前，声誉不值一提。”
“整容也好，划水也罢——这些都是可以操作的‘争议点’，有争议，才有话题，有话题，才有人看，有人看，才有品牌找上门。你们以为我们是在牺牲粉丝？不，我们是在通过粉丝把你们推向更高的台阶。”
“爱豆就是商品，商品就要有商品的自觉，乖乖听从商家的安排，不要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否则，商家想复制，甚至替换下一个商品，也是很简单的事。”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像是累了似的摆了摆手，语气轻描淡写得仿佛刚才的冷酷只是错觉：“好了，你们也该好好休息了，明天还有很多行程安排吧。”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掠过虞咸和周砚，最后落在吴湖身上，像是下达一个通知：“其他两位的澄清稿我会安排公关部的人发送，最迟不会超过四十分钟。”
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