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最近两天它们怎么样?”


辛芷完成了系统布置的任务,又趁着风头招了更多的员工,终于自己闲了下来,于是来到了李晓霜的农场。


“还可以,虽然吃得不多,但是精神还算不错。”齐枫玥答道。


“你和霜姐是同村逃出来的,她平时对你应该还不错吧。”辛芷状似查看着奶牛的情况,只是话语间突然转移了话题。


齐枫玥闻言一愣,脸庞上扬了几分,让厚重刘海遮盖的眼睛更多地暴露出来,像是要仔细看清辛芷的神色。


辛芷回望着她,面色一片平静,仿佛就是随口一问。


齐枫玥不明所以,沉吟了片刻答道:“挺好的,霜姐特别照顾我,有的时候我忙不过来,她都会亲自帮忙。”


“嗯。”辛芷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齐枫玥那天是亲耳听到,那钟兽医师说,这些奶牛是被下了毒药。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头摇地像是拨浪鼓:


“不,不是我,我现在的住处、衣服,甚至是一口吃的,都是霜姐提供的,我不可能做出下毒这种事情。”


“辛老板,你要相信我啊。”她慌乱不已,手指不停地在衣服上摩搓。


“哦?那你觉得是谁?”


“我”


农场里除了李晓霜作为土地承包者,一共有四名员工。齐枫玥和另一位姑娘陈成玉,作为奶牛的主要饲养人,平日里负责照顾喂养奶牛,监测它们的健康情况。还有两个力工,郑勇和刘任,负责搬运牛奶以及饲料等这些重体力活。


齐枫玥急得脑门子直冒汗。陈成玉平日里和她最熟悉,两年前陈成玉家里人要把她嫁给村头瘸腿的傻子,用来换弟弟取媳妇的老婆本,她不愿意,一路跋山涉水跑到长京附近,被李晓霜给捡回了农场。


至于那两位力工大哥,也是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平日里为人老实本分,不像是会做出投毒之时的人。


突然,齐枫玥急促的呼吸滞了一下,一个最不可能的答案闯入了她的脑海。她瞳孔睁圆,像是不敢置信,但全身瞬间冷下来的血液已经预示着答案。


“是,是,”她嘴唇嗫嚅,随后任命般轻闭上眼睛,“是我的相好。”


就在奶牛生病的前一日,齐枫玥曾带着相好司徒元来农场采风幽会,正是在那日,司徒元第一次向她郑重地表明心意,并问她愿不愿意和自己白首到老。


齐枫玥现在回想起,一种恶心至极的感觉,从肺腑逐渐扩散到全身。


辛芷闻言反倒有些意外,她本以为会是这四人中的其中一个,毕竟按照那日李晓霜同她介绍的那样,这四人都过得不太富裕,卓家拿金钱威逼利诱的话,他们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


“你真的确定了?”辛芷望向齐枫玥的眼睛。


齐枫玥此时又委屈又愤怒,眼眶通红一片,她看着辛芷询问的眼神,深呼出一口浊气,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确定,就是他。”


“好。”辛芷猝然绽开了笑容。虽然齐枫玥遇人不淑,被坑了个惨,但是她并没有被感情蒙蔽双眼,仍然保持着理智,并且迅速抽身。


司徒元是个彻头彻尾的读书人,考取功名利禄,加官进爵,是他唯一的目标。齐枫玥醒悟过来,想想自己也真是蠢,她钦慕于那司徒元的书生气质,却从未想过对方一心中举,哪能看上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农场姑娘。


怕是他们的开始,就是一场计划好了的骗局。


“那,我该怎么办?”齐枫玥彻底反应过来后,深感无措。她在这长京城中举目无亲,而那司徒元却是本地人,家人以及书院的老师、同门都能成为他的辩护。


“他那日来农场,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辛芷问道。她自然可以直接带着齐枫玥去官府闹事,通过大骂那司徒元是个负心汉,从而逼迫他承认投毒一事。


但这样做,对齐枫玥的名声可不太好,属实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齐枫玥蹙眉想了想,突然一拍手:“他那日同我许诺,要和我私定终身之时,曾赠与我一张墨帖,他说那是写给我的情书,我,我看不懂,但还是珍藏起来了。”


“是那墨帖有什么问题吗?”


“你去拿过来给我看看。”辛芷幼年时,父母曾送她去书院旁听过几年,后来穿越到现代,她又借着网络便利发奋勤学。文化程度方面,虽说不能考取个功名,但至少字还是能认全的。


齐枫玥平日吃住都在农场,所以回来的很快。


辛芷听她说墨帖,还以为是幅精心裱装的字画,就像她店里挂在墙上的那些。但等齐枫玥递过来一看,什么字画,根本就是一张随手撕下来的黄草纸。


上面写的也跟情书二字毫无关系,而是一篇文绉绉的抒发司徒元自己怀才不遇的小作文。


辛芷简直要被气笑了,这司徒元简直是嚣张至极,仗着齐枫玥不懂认字,如此的玩弄人心。


辛芷手指抚过草纸上的折痕,突然觉得这折痕像极了自己前些日子替白泽兰去药堂拿药时,那草纸药包的折法。


“这折痕是你折的吗?”辛芷语气急促地问齐枫玥。


齐枫玥不明所以,诚实答道:“不是啊,他递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我问他为何不好好保存,他说他着急给我看,所以就随意折了一下。”


说完,齐枫玥也自觉羞愧地低下了头。


辛芷仔细地看了看这张其貌不扬的黄草纸,随后慎重地将它折好,塞进衣襟。


随后道:“走吧,去报官。”


“辛姑娘,好久不见。上回多有怠慢,还请不要放在心上。”陈推官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冲着辛芷微微拱手。


他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面前这位普通人家姑娘,当真与那闻家闻三公子走得极近。不仅如此,辛芷自己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已经到了陈推官单单面对她,需要好好掂量掂量的程度。


“陈推官,今日又要麻烦你了。”辛芷也回礼道。


“不麻烦,不麻烦,”陈推官摆了摆手,坐正身姿,“说说吧,什么事情?”


辛芷颔首,从衣襟里取出齐枫玥的那一张黄草纸。她要了一碗清水,随后轻轻地打开草纸,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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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痕缝隙中所残留的点滴结晶,全部都倒入水中。


“不知这里可有用于验毒的银针?”辛芷抬头问道。


陈推官赶忙挥手让下人去拿,自己则是眉头紧拧。一旦涉及到毒,那整个事件的性质可就大不一样了。若是毒药播散在百姓之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辛芷接过递来的银针,没有犹豫,直直地将银针插入水中。不过几息,银针迅速变黑。


“真的变黑了!”


“这什么毒,毒性这么烈。”


一旁负责记录的陈推官的手下都窃窃私语。


辛芷正色朗声:“修远书院司徒元,以投毒方式残害农场奶牛,导致其所产牛奶致人腹泻腹痛,并嫁祸给农场员工齐枫玥。”


一言震惊四座。


“司徒元是谁啊?”


“从哪里来的毒?”


“去传司徒元过来。”陈推官厉声道,压下堂中的吵闹声。


司徒元是和李晓霜一起过来的。他面色僵硬,强装着镇定。


“司徒元,”陈推官沉声开口,“现辛芷指控你投毒于农场奶牛,你有什么要说的?”


司徒元不知道辛芷是谁,顺着陈推官的目光看去。齐枫玥躲在辛芷的斜后方,和司徒元对视了个正着。


司徒元眼神暗了暗。


齐枫玥第一次见他如阴鸷冷淡的神色,瑟缩着往辛芷身后躲了躲。


辛芷注意到身边人的变化,侧过头来看向司徒元,眼神一片清明。


司徒元眉头皱了皱。


陈推官见人半天不答话,又问了一遍:“司徒元,你的证词是什么?”


只见司徒元突然双膝跪倒在地上,拳头锤着地面,大声喊冤:“启禀陈推官,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齐枫玥骚扰我多日,多次偷窃我的书法字迹,她早在我面前表示过,这近几个月农场劳活增多,对东家不满意地很,定是为了报复,才偷了我的草纸,给那农场奶牛下毒。”


“你胡说,明明是你那日去农场找我的。”齐枫玥被气得全身发抖,她不明白,为什么昔日熟悉的人,可以顷刻间变成这副模样。


随后又赶忙望向李晓霜,颤着声音摇头:“霜姐,我不是,我没有这样说过。”


司徒元对齐枫玥的反驳孰若无睹,继续道:“那日我本是想主动同你彻底讲清,好让你不再执念于我,也不要在来书院偷窃我的字画,谁知你说要以我之字迹作为留恋,我还当真以为你都放下了,没想到你心肠歹毒至此。”


“你不要血口喷人,枫玥不是这样的人。”李晓霜听得直皱眉头,上前一步挡住司徒元看向齐枫玥的视线。


“陈推官,我是农场的管事人,齐枫玥一向是老实本分的,绝不是这歹人口中说的那样。”李晓霜看向陈推官,十分焦急。


陈推官一时没有说话,司徒元翻供翻得太快,让他也有些怀疑辛芷言语的真实性。


辛芷见局面陷入僵持,于是开口道:


“不如司徒公子和我们聊聊,你与枫玥,是如何相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