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月 作品
15. 处理监控
检讨书里详细说明了自己上课睡觉的理由，以及保证自己下次绝不再犯的诚恳认错态度；还写明自己军训后一不小心忘记加光脑的懊悔，以及让少校亲自来提醒的忏悔……感情真挚，令人动容——虽然没有一句实话。
道安乖巧地站着。
黎玖只粗看了一遍，大概就知道道安抄袭的成分含多少，他轻轻叩了叩桌子，想到半天的时间她能完成到这程度上，态度也还算是不错，也就没追究了。
“接下来我会亲自教导你指挥系的知识，希望你能认真学习。”黎玖开口。
道安疑惑：“我不是单兵系的吗？我为什么要学指挥系的知识？”
“让你学你就学，别那么多废话。”黎玖冷冷说。
道安默，这难道不是她学吗？她叛逆地想，我不想学你奈我何？
然而，为了学籍考虑，道安乖巧不出声。
“每天学习时间为晚上七点到九点，我不喜欢拖堂，但也不希望一节课下来我的学生什么也没掌握。”黎玖指了指道安。
“由于今天是第一天，我们先来个简单的精神力练习。”说完，黎玖释放自己的精神力威压。
仿佛几千斤巨石压在脑袋上，道安忽然想丢脑袋。
额上慢慢凝聚汗珠，顺着脸颊，流过脖子，浸在衣领里。
道安脸色逐渐苍白，加之下午过度的体能锻炼，她双腿打颤，承受不住坐在地上。
压力消失。
黎玖皱眉，“五分钟。”太弱了。
道安大口呼吸喘息。
等道安恢复过来，黎玖命令道：“把你的精神力释放出来。”
道安摇摇头，表示自己做不到。
黎玖眯起眼睛。
道安解释：“我只能靠木鱼释放精神力，现在木鱼不在身上。”
“木鱼？上次那个空心木头？”黎玖沉思。
道安点点头。
黎玖淡淡说：“下次记得带上。”
道安点点头。
指挥系理论学习内容包括军事理论课程，指挥技能与方法；而军事理论课程又包括战略学、战役学、战术学；指挥技能与方法又包括指挥决策、调度与控制……而除此之外精神力的掌握和运用也是一大学习要点，这又包括地图的构建和传导，还有刚刚黎玖对道安实施的精神力压制，这些内容是指挥系大学四年的学习内容，但黎玖却想要道安一个学期内掌握。
时间紧，任务急，虽然道安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又被按着头学习。
两个小时一过，黎玖刚好讲完战略学的第一部分内容，学习资料传输到道安的光脑里，嘱咐学生课下好好复习后，他起身离开教室。
道安脑袋晕乎乎的，觉得这指挥系不是人学的玩意儿。
她用力甩了甩脑袋，把被强塞的知识扔出大脑，这才好受一点。
来到谢老头这儿，道安像蔫了的小黄花一样，无精打采地躺在沙发上，半天都没动弹一下。
谢老头：“还活着？”
“活着活着。”道安倔强起身，她不能困于晚上的罪孽而因小失大。
勇怀热情，抱起她的机甲学——但在此之前，她还要去监控室转转。
谢老头不满地拉住她，不允许人出去：“你昨天都没画机甲图，今天还想赖账？！”
“我去去就回。”道安扯回自己的衣袖，挥了挥手，毫不在意。
十分钟后，道安回到这里。两人一起拆机甲，画结构图，然后谢老头一如既往把拼装机甲的任务交给道安，美名其曰：“我老头子的身体不如你们年轻人的好，不能熬夜熬太晚。”
道安无语，但没意见，按着自己的想法霍霍机甲，直到天亮，精神亢奋的她意识到不对劲，丢下霍霍到一半的机甲跑回了学校。
早上睡醒的谢老头看到这一带着创新的半成品，没有任何组装提示，也看不出是要做什么东东，人差点气炸。
教室里的余笙玲焦急，频繁望向窗户，眼见就要上课了，道安怎么还没回来。
好在，在上课铃响起的瞬间，道安赶在老师前面冲进教室门，落座。
老师面笑皮不笑地扫了她一眼。
今天是军事思想课。
二十四小时没睡觉的她终于感到久违的困意，讲台上的老师更像是在唱着催眠曲。
“左边最后一排靠窗的女同学便是云道安同学吧。”老师的呼唤让人打了一激灵，更可怕的还是后面：“请简述古地球军事思想的主要特点，并列举一部代表性的军事著作及其核心思想，上来回答问题吧，用话筒声音更清晰些。”
这是杜绝了有人帮她的可能。
道安一边走上去，一边大脑飞速旋转着，拿起话筒时，声音响亮而清澈地回答了问题：“古地球军事思想具有重视谋略……的特点，代表性的军事著作是《孙子兵法》……”
这是她脑海中为数不多的库存，还是以前在寺庙看书时学到的。
老师眼中流露赞许的目光：“云同学学习得很超前啊！”
道安麻溜地滚回位置上，本想继续补觉，然而老师每过一会就叫一声云同学有何见解，整得道安整节课精神萎缩。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道安困得饭都不想吃，但奈何几餐没吃，肚子绞痛，随便喂了自己几口饭，跑回宿舍就是一通大睡。
下午，格斗与自卫技能课。
道安本想躲后排尝试站着睡觉补养精神，结果老师：“云道安出列！”
很荣幸为同学们做示范。
道安面上逐渐失去笑容，与老师格斗的时候趁其不备往马穴上按了一下，老师瞬间浑身使不上劲，停下来，告诉同学们：“今天的学习内容就是这些，我们班人数刚好是奇数，台下同学两两练习。云同学刚刚做的不错，大家有不懂的就问她。”
道安：不敢睁开眼，希望是她的错听。
晚上，又接受了某少校一顿摧残，道安身心俱疲地靠在走廊墙壁上。
不行！！她要振作精神，还有急事未做！
道安避着学校的监控来到监控室，虽然余笙玲说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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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是全方位监控，但认真观察总结规律，还是可以根据监控头移动的时间避开监控死角。
借助昨晚在酒馆监控室向某员工请教的内容，道安迅速定位到自己半夜翻墙离校的监控记录，并将相关片段全部删除。
随后，她复制了一段无人经过的夜晚画面，填补进被删除的时间段，完美掩盖了监控的空缺。
当道安还想进一步伪造那两晚的细节时，耳边听到走廊有说话动静，她快速地完善监控内容导入后，侧身闪进桌帘下。
监控室灯亮起。
“林周少校，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但这几天我们学校出现意外，为防止引起恐慌只能暗中调查，但亲身去过那里的目前只有您一人。您能否帮忙看看，有没有人是符合的？”
林周沉默，目光紧紧盯着监控屏幕。她一帧一帧地仔细查看，数十倍的播放速度让她的眼睛微微泛红。这无疑是一项巨大的工作量，但她没有丝毫懈怠。忽然，她按下暂停键，语气肯定：“这几段监控被人篡改了。”
武京仔细比对后，确认无疑。不论是从时间戳还是具体细节来看，这三段监控内容几乎完全一致。
他皱起眉，脸色有些不好看：“它们竟然可以篡改数据？这岂不是说明它们进化了？”
林周谨慎回应：“有可能。还有，这个人，面部僵硬，行动且有不协调感，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感染者，你们可以对他进行试探。”
“好的，感谢您的帮助。”
道安在桌子下听得懵懵懂懂的，只记住了一个“感染者”，还有林周女士怎么来学校了？
不过，她篡改的内容好像被发现了，但又好像没出事。
监控室重新回归黑暗，道安确定无人后迅速从桌子下爬出来。
偷摸着来到翻墙惯地，道安踩着石头翻了出去。
林周忽然想起个遗漏的细节，欲返回监控室重新回顾监控内容，就正好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从校墙上一跃而下。
晚风吹过，有沙粒悄然钻入眼里，眼睛被刺激出生理盐水，她用纸巾稍微擦拭，继续往目标地走去。
道安赶到酒馆，谢老头已经等候多时，看到她冷哼一声。
道安摸摸鼻子，解释：“今天事情太多，所以晚来了，对不起。”
谢老头：“今天两份图！”
“不可能！做不到！”道安坚定。
谢老头气冲冲：“我们今天绝交！”
“……”
道安无语，继续拼装昨天未完成的作品。
0：00后，谢老头凑了过来：“你这么拼装会导致驾驶舱打不开的。”
道安没反应，若有所思看着他。
谢老头厚脸皮，指着光脑上的时间，强调：“我说的是昨天绝交，现在是新的一天！”
“不是，”她顿了顿，疑惑问，“为什么会打不开，这是什么原理？”
在谢老头的指导下，道安优化了方案，组装好机甲。她一直尝试用自己的见解组装机甲，谢老头也表示支持。
道安乖巧地站着。
黎玖只粗看了一遍，大概就知道道安抄袭的成分含多少，他轻轻叩了叩桌子，想到半天的时间她能完成到这程度上，态度也还算是不错，也就没追究了。
“接下来我会亲自教导你指挥系的知识，希望你能认真学习。”黎玖开口。
道安疑惑：“我不是单兵系的吗？我为什么要学指挥系的知识？”
“让你学你就学，别那么多废话。”黎玖冷冷说。
道安默，这难道不是她学吗？她叛逆地想，我不想学你奈我何？
然而，为了学籍考虑，道安乖巧不出声。
“每天学习时间为晚上七点到九点，我不喜欢拖堂，但也不希望一节课下来我的学生什么也没掌握。”黎玖指了指道安。
“由于今天是第一天，我们先来个简单的精神力练习。”说完，黎玖释放自己的精神力威压。
仿佛几千斤巨石压在脑袋上，道安忽然想丢脑袋。
额上慢慢凝聚汗珠，顺着脸颊，流过脖子，浸在衣领里。
道安脸色逐渐苍白，加之下午过度的体能锻炼，她双腿打颤，承受不住坐在地上。
压力消失。
黎玖皱眉，“五分钟。”太弱了。
道安大口呼吸喘息。
等道安恢复过来，黎玖命令道：“把你的精神力释放出来。”
道安摇摇头，表示自己做不到。
黎玖眯起眼睛。
道安解释：“我只能靠木鱼释放精神力，现在木鱼不在身上。”
“木鱼？上次那个空心木头？”黎玖沉思。
道安点点头。
黎玖淡淡说：“下次记得带上。”
道安点点头。
指挥系理论学习内容包括军事理论课程，指挥技能与方法；而军事理论课程又包括战略学、战役学、战术学；指挥技能与方法又包括指挥决策、调度与控制……而除此之外精神力的掌握和运用也是一大学习要点，这又包括地图的构建和传导，还有刚刚黎玖对道安实施的精神力压制，这些内容是指挥系大学四年的学习内容，但黎玖却想要道安一个学期内掌握。
时间紧，任务急，虽然道安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又被按着头学习。
两个小时一过，黎玖刚好讲完战略学的第一部分内容，学习资料传输到道安的光脑里，嘱咐学生课下好好复习后，他起身离开教室。
道安脑袋晕乎乎的，觉得这指挥系不是人学的玩意儿。
她用力甩了甩脑袋，把被强塞的知识扔出大脑，这才好受一点。
来到谢老头这儿，道安像蔫了的小黄花一样，无精打采地躺在沙发上，半天都没动弹一下。
谢老头：“还活着？”
“活着活着。”道安倔强起身，她不能困于晚上的罪孽而因小失大。
勇怀热情，抱起她的机甲学——但在此之前，她还要去监控室转转。
谢老头不满地拉住她，不允许人出去：“你昨天都没画机甲图，今天还想赖账？！”
“我去去就回。”道安扯回自己的衣袖，挥了挥手，毫不在意。
十分钟后，道安回到这里。两人一起拆机甲，画结构图，然后谢老头一如既往把拼装机甲的任务交给道安，美名其曰：“我老头子的身体不如你们年轻人的好，不能熬夜熬太晚。”
道安无语，但没意见，按着自己的想法霍霍机甲，直到天亮，精神亢奋的她意识到不对劲，丢下霍霍到一半的机甲跑回了学校。
早上睡醒的谢老头看到这一带着创新的半成品，没有任何组装提示，也看不出是要做什么东东，人差点气炸。
教室里的余笙玲焦急，频繁望向窗户，眼见就要上课了，道安怎么还没回来。
好在，在上课铃响起的瞬间，道安赶在老师前面冲进教室门，落座。
老师面笑皮不笑地扫了她一眼。
今天是军事思想课。
二十四小时没睡觉的她终于感到久违的困意，讲台上的老师更像是在唱着催眠曲。
“左边最后一排靠窗的女同学便是云道安同学吧。”老师的呼唤让人打了一激灵，更可怕的还是后面：“请简述古地球军事思想的主要特点，并列举一部代表性的军事著作及其核心思想，上来回答问题吧，用话筒声音更清晰些。”
这是杜绝了有人帮她的可能。
道安一边走上去，一边大脑飞速旋转着，拿起话筒时，声音响亮而清澈地回答了问题：“古地球军事思想具有重视谋略……的特点，代表性的军事著作是《孙子兵法》……”
这是她脑海中为数不多的库存，还是以前在寺庙看书时学到的。
老师眼中流露赞许的目光：“云同学学习得很超前啊！”
道安麻溜地滚回位置上，本想继续补觉，然而老师每过一会就叫一声云同学有何见解，整得道安整节课精神萎缩。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道安困得饭都不想吃，但奈何几餐没吃，肚子绞痛，随便喂了自己几口饭，跑回宿舍就是一通大睡。
下午，格斗与自卫技能课。
道安本想躲后排尝试站着睡觉补养精神，结果老师：“云道安出列！”
很荣幸为同学们做示范。
道安面上逐渐失去笑容，与老师格斗的时候趁其不备往马穴上按了一下，老师瞬间浑身使不上劲，停下来，告诉同学们：“今天的学习内容就是这些，我们班人数刚好是奇数，台下同学两两练习。云同学刚刚做的不错，大家有不懂的就问她。”
道安：不敢睁开眼，希望是她的错听。
晚上，又接受了某少校一顿摧残，道安身心俱疲地靠在走廊墙壁上。
不行！！她要振作精神，还有急事未做！
道安避着学校的监控来到监控室，虽然余笙玲说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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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昨晚在酒馆监控室向某员工请教的内容，道安迅速定位到自己半夜翻墙离校的监控记录，并将相关片段全部删除。
随后，她复制了一段无人经过的夜晚画面，填补进被删除的时间段，完美掩盖了监控的空缺。
当道安还想进一步伪造那两晚的细节时，耳边听到走廊有说话动静，她快速地完善监控内容导入后，侧身闪进桌帘下。
监控室灯亮起。
“林周少校，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但这几天我们学校出现意外，为防止引起恐慌只能暗中调查，但亲身去过那里的目前只有您一人。您能否帮忙看看，有没有人是符合的？”
林周沉默，目光紧紧盯着监控屏幕。她一帧一帧地仔细查看，数十倍的播放速度让她的眼睛微微泛红。这无疑是一项巨大的工作量，但她没有丝毫懈怠。忽然，她按下暂停键，语气肯定：“这几段监控被人篡改了。”
武京仔细比对后，确认无疑。不论是从时间戳还是具体细节来看，这三段监控内容几乎完全一致。
他皱起眉，脸色有些不好看：“它们竟然可以篡改数据？这岂不是说明它们进化了？”
林周谨慎回应：“有可能。还有，这个人，面部僵硬，行动且有不协调感，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感染者，你们可以对他进行试探。”
“好的，感谢您的帮助。”
道安在桌子下听得懵懵懂懂的，只记住了一个“感染者”，还有林周女士怎么来学校了？
不过，她篡改的内容好像被发现了，但又好像没出事。
监控室重新回归黑暗，道安确定无人后迅速从桌子下爬出来。
偷摸着来到翻墙惯地，道安踩着石头翻了出去。
林周忽然想起个遗漏的细节，欲返回监控室重新回顾监控内容，就正好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从校墙上一跃而下。
晚风吹过，有沙粒悄然钻入眼里，眼睛被刺激出生理盐水，她用纸巾稍微擦拭，继续往目标地走去。
道安赶到酒馆，谢老头已经等候多时，看到她冷哼一声。
道安摸摸鼻子，解释：“今天事情太多，所以晚来了，对不起。”
谢老头：“今天两份图！”
“不可能！做不到！”道安坚定。
谢老头气冲冲：“我们今天绝交！”
“……”
道安无语，继续拼装昨天未完成的作品。
0：00后，谢老头凑了过来：“你这么拼装会导致驾驶舱打不开的。”
道安没反应，若有所思看着他。
谢老头厚脸皮，指着光脑上的时间，强调：“我说的是昨天绝交，现在是新的一天！”
“不是，”她顿了顿，疑惑问，“为什么会打不开，这是什么原理？”
在谢老头的指导下，道安优化了方案，组装好机甲。她一直尝试用自己的见解组装机甲，谢老头也表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