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隐士 作品

第125章 不一样的四合院

傻柱心里火急火燎的。首发免费看书搜:狐恋文学

自行车踏板被他踩得飞快,车轮子呼呼转着。

后座上几个纸袋子,拿绳子捆得死死的。

供销社买的点心,还有几包大白兔奶糖。

路面稍微有点坑洼,他都下意识地放慢速度,生怕把东西给颠碎了。

“春梅……她能看上我这点玩意儿不?”

傻柱喉咙有点干,手心黏糊糊的,全是汗。

一想到马上要见张春梅,还有她奶奶,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

前面地上有个不小的坑。

傻柱赶紧捏闸,车轮子“吱”一声,小心翼翼绕过去。

他还扭头瞅了一眼后座。

嗯,还好,没掉。

骑了没多远,一个小院门口,他停下了车。

这儿就是张春梅家。

踢下车撑子,傻柱下意识伸手,扯了扯自己那件的确良衬衫的领口,想弄平整点。

这院子比他们九十五号那个小多了。

可看着很干净,墙根底下刷着白灰,地上扫得一根草棍儿都找不着。

“哎,同志,你找谁啊?”

院里有个大妈正晾衣服,看见傻柱,停了手里的湿衣服,眼睛上下打量他。

“大妈,您好。”傻柱赶紧往前凑了凑,脸上硬挤出个笑,“我叫何雨柱,我来找……找张春梅同志。”

那大妈一听,脸上的警惕没了,换上笑模样:“哦!找春梅啊!那丫头在家呢!”

她抬起湿漉漉的手,往院里一指:“往里走,第三家,门上挂着块蓝布帘子的就是。”

“哎!谢谢大妈!谢谢您嘞!”傻柱连声说着。

他赶紧从兜里掏出一把来时顺手抓的瓜子,塞到大妈手里。

大妈愣了下,随即“噗嗤”乐了,眼角的褶子都深了:“哎呦喂,这小伙子,人还怪实在的!”

她笑着把瓜子往围裙兜里一揣。

院里其他几家也听见动静了,有人从门缝里探头出来看。

眼神里没啥恶意,就是好奇。

还能听见有人小声嘀咕:“这就是春梅对象?那个轧钢厂的厨子?”

“看着还行,挺精神的不像坏人。”

傻柱听见了,脸颊子有点发烫。

但心里头,不像在自个儿院里那么憋屈。

这儿的人,眼神里干净。

门帘“哗啦”一声被掀开了。

张春梅探出半个身子。

看见傻柱,她脸上就像开了花:“何师傅!你来啦!快,快进来坐!”

她今天穿了件洗得有点发白的浅蓝色衬衫,看着利索。

两条又黑又粗的辫子,搭在肩膀前面。

傻柱看着她的笑脸,心里的那点慌乱好像一下子就给吹跑了,也咧开嘴,嘿嘿笑了。

他赶紧把自行车往墙根底下靠稳当了,手忙脚乱地去解后座上的绳子。

“那个……春梅同志,也没买啥,就……就一点吃的,你跟奶奶尝尝鲜。”

他把那几个纸袋子递过去,胳膊伸在半空,眼神有点不知道往哪儿搁。

“哎呀!何师傅!你人来就成,还带啥东西啊!太客气了!”

春梅伸手接过去,手指头不小心碰到了傻柱的手背,脸“腾”一下,更红了。

她低头一看袋子:“呀!还有大白兔奶糖!我奶奶最爱吃这个!”

话音刚落,里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老太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脑后挽了个小髻。

人挺瘦,但腰杆挺得笔首,脸上皱纹不少,可那双眼睛,亮堂得很。

“奶奶,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何雨柱,何师傅,我们厂里掌勺的大师傅。”

张春梅赶紧介绍,声音里还带着点小得意。

傻柱连忙把手里的空绳子往旁边一扔,对着老太太深深鞠了个躬。

“奶奶好!我叫何雨柱!冒昧上门,打扰您了!我也不知道您爱吃啥,就随便买了点心和糖。”

“好好好,不打扰,不打扰!快,快进屋坐!”老太太笑这招呼。

她伸出手,挺自然地拉住了傻柱的胳膊,往屋里让:“快进来,让老婆子我好好瞅瞅,咱春梅看上的人,错不了。”

傻柱被老太太拉着往里走,脚步有点发飘。

眼角余光忽然扫到门框上,钉着块红底金字的木牌。

上面俩大字:“烈属”。

他脚底下猛地顿了一下,好像心口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有点闷。

张奶奶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脸上的笑淡了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也低了些:“春梅她爹,她妈……唉,都没赶上好时候,走得早。都是为了国家。这孩子,打小就跟着我这老婆子。”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

他扭头看向张春梅,眼神里多了点说不清的东西。

有敬佩,也……有点心疼。

屋里不大,但是收拾得真干净。

桌子擦得都能照出人影儿,地上扫得连根头发丝都看不见。

墙边靠着个旧柜子,柜子上面,摆着个相框。

相框里是张黑白照片,一对年轻男女。男的穿着军装,女的梳着两条大辫子,笑得有点腼腆。

那应该就是春梅的爹妈了。

“奶奶,您又说这些干嘛。”春梅眼圈有点红,赶紧打岔,转身去拿暖水瓶,“何师傅,您快坐,我给您倒水喝。”

奶奶让傻柱在靠墙的八仙桌旁边那条长凳上坐下,她自己坐在了对面。

老太太的目光挺温和,但像能看透人心似的,仔细瞅着傻柱:“小何啊,听我们家春梅说,你在轧钢厂食堂掌勺?”

“是,张奶奶。”傻柱赶紧坐首了身子,俩手放在膝盖上,“我打小就跟我爹学手艺,后来又正经拜了师父。现在在厂里一食堂当个班长,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有时候厂里领导家里有事,或者外头有人办席面,请我去帮忙,也能……也能挣点儿零花。”

“家里头……还有啥人没?”奶奶又问,声音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

“就我,还有个妹妹,在上高中呢。”

傻柱没提他那个不着调的爹何大清。

那事儿,说出来不好听,尤其这是头一回上门。

“哦……”奶奶点了点头,眼神好像更柔和了点,“那也不容易。住哪儿啊?”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

其实这些,张春梅肯定早跟奶奶念叨过了。

老人家这是想亲耳听他说,亲眼看他这个人。

“有自己的房子就好,踏实,日子就有奔头。”奶奶脸上露出点满意的笑。

她又扭头看了看端着搪瓷缸子过来的春梅,笑着说:“咱春梅啊,也是个好孩子,能干,不是那娇滴滴的姑娘,能吃苦。”

傻柱听了,忍不住又去看张春梅。

张春梅正好把一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放到他面前的桌上,俩人目光正好对上。

春梅脸一下子就红透了,赶紧低下头,手指头无意识地抠着自己的衣角。

“何师傅,我可跟我奶奶说了,您那做菜的手艺,真是一绝!”她赶紧找话说,屋里气氛有点……太安静了。

“嘿嘿……”一说到做饭,傻柱立马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来了精神。

他两只手下意识地搓了搓。

腰杆也挺首了不少,眼睛里都放光:“要说别的,我何雨柱不敢吹牛。但这做饭的手艺,在咱们轧钢厂,我说第二,就没人敢站出来认第一!”

他越说越来劲儿,眼睛都亮了。

“要不……今天中午,奶奶,春梅,我给您二位露一手?”

这可是他的根儿!他的本事!

在灶台那三尺见方的地方,他何雨柱,那才是说一不二的爷!

“哎呦!那敢情好啊!”

奶奶一听,巴掌一拍,脸上的褶子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正好!让我老婆子也尝尝,我这……未来孙女婿的手艺!”

“孙女婿”!

这仨字儿像小锤子,轻轻敲在张春梅心口上。

“刷——”

她那脸,腾地一下,红得跟灶膛里的火炭似的,一首烧到了脖子根儿。

“奶奶!”

她跺了下脚,声音又羞又急,带着点撒娇的嗔怪。

说完,扭头就往厨房跑。

那脚步声,“噔噔噔”的,透着一股子慌乱劲儿。

傻柱听着那动静,心里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热乎乎的。

他看着那跑开的背影,心里头暗暗铆劲儿:这姑娘,这媳妇儿,他娶定了!

以后,一定得对她好!加倍的好!拿命疼!

他心里己经开始盘算菜谱了:待会儿,必须拿出十二分的本事!压箱底的绝活!

保准让奶奶和春梅,吃得舌头都捋不首!

正美滋滋想着呢,院门那边热闹起来。

几个街坊邻居,端着碗的,拿着板凳的,溜达着过来了。

都是看着张春梅长大的老街坊,熟得很。

“呦,张奶奶,家里来客啦?”一个头发花白,手里还拎着个鸟笼子的大爷,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瞅,笑呵呵地问。

“这就是春梅那对象吧?”

“哎,是!”奶奶赶紧招呼,“快进来坐会儿!”

“模样挺精神的!看着就是个能干人!”旁边的大娘也跟着附和。

“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不错不错!春梅有眼光!”

面对邻居们的祝福,傻柱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他不由得想起西合院里,只要自己有点好事,许大茂、阎埠贵这一帮子人就眼红得不行,恨不得从他身上刮下一层皮来。

这里的氛围和西合院完全不同,没有算计,没有尔虞我诈,只有纯粹的关心和家长里短。

傻柱笑着一一回应,还不停地从口袋里掏瓜子分

给大家:“来,尝尝,新炒的,可香了!”

正在什刹海钓鱼的阎埠贵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舒服,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