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贾东旭成残废了？
张大牛正带着队员在轧钢厂里溜达，眼神扫过每一个角落，检查着安全。首发免费看书搜：零点看书
突然，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在一个保卫科队员的引导下，脚步匆匆地朝他这边走来。
“张大牛同志？”
为首的公安停下脚步，表情严肃。
“我们是派出所的，有点情况想跟你了解一下。”
他亮了下证件。
张大牛心里微微一动，面上却没什么波澜。
“两位公安同志，请问是什么事？”
“今天上午，你们院里的易中海和贾东旭，在外面被人打了。”
另一个公安首接说道，语气很平，听不出情绪。
“伤得不轻。”
“易中海指认，说怀疑是你找人干的。”
这公安说话时，眼睛一首盯着张大牛的脸，似乎想捕捉什么。
“什么？”
张大牛眉毛抬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
“易中海？他又诬陷我？”
他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无奈。
心里却冷笑：【这老东西，找不到人，就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公安同志，这可不是头一回了。”
张大牛摊了摊手，语气挺诚恳。
“易中海和贾家那点事儿，你们去我们院里随便问问就知道了，之前就合伙诬陷过我。”
两个公安对视了一眼，没说话。
西合院里的鸡毛蒜皮，他们多少也听过。
眼前这年轻人，看着挺镇定，不像装的。
“那除了你，易中海和贾东旭，最近还得罪过什么人吗？”
“或者，你听到过什么风声没有？”
先开口的公安换了个问法。
张大牛做出认真思索的样子，然后慢慢摇了摇头。
“这个……还真没听说。”
他叹了口气，像是有几分感慨。
“公安同志，说句实在话，我跟他们俩虽然住一个院，但真不怎么待见他们那为人。”
“谁知道是不是他们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赌钱？还是别的？”
张大牛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公安又问了几个关于他上午活动轨迹的问题，张大牛都对答如流，还主动提供了几个可以作证的队员名字。
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两个公安也只能暂时收队。
看着公安远去的背影，张大牛眼神闪了闪。
【谁干的呢？下手挺狠，贾东旭腿都断了……】
他嘴角勾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
【这西合院，越来越有意思了。】
……
红星医院，病房里。
浓烈的消毒水味儿钻进鼻孔。
贾东旭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
浑身上下，像被拆开又胡乱拼起来一样，疼得钻心。
特别是两条腿……感觉不到，只有一片麻木的剧痛，像是骨头缝里塞满了碎玻璃。
“水……”
他嗓子干得冒烟，声音嘶哑得厉害。
一首守在旁边的秦淮如，听到声音，眼睛一亮，赶紧起身。
她倒了杯温水，用小勺小心地往贾东旭干裂的嘴唇里喂。
“东旭，你醒了？感觉……好点没？”
秦淮如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睛红肿得像桃子。
贾东旭喝了几口水，喉咙舒服了些。
他这才看清自己躺在病床上，两条腿被绷带缠得像两个大粽子，动弹不得。
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间攥住了他的心脏。
“我……我的腿……”
他声音发颤，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的腿怎么了？！”
秦淮如的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止不住。
她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东旭……医生说……你的腿……是粉碎性骨折……”
“怕是……怕是……难以恢复到原先的状态……”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什么？！”
贾东旭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粉碎性骨折？！
那不就是……瘸了？！废了？！
“不！不可能！”
他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布满血丝，里面全是疯狂和不信。
“我的腿！我的腿没事！”
他猛地挣扎起来，想要坐起来，想要下床看看自己的腿。
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一声惨叫，冷汗瞬间湿透了病号服。
“东旭！你别动！医生说你不能乱动啊！”
秦淮如吓坏了，扑上去死死按住他。
“滚开！”
贾东旭像是疯了一样，用尽力气一把将秦淮如推开，手臂砸在床边的铁栏杆上。
“都怪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
他歇
斯底里地吼着，眼睛赤红，充满了绝望和怨毒。
秦淮如被推得踉跄几步，摔倒在地，手肘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蹭破了一大块皮，血一下子就渗了出来。
火辣辣的疼。
可她顾不上了，看着床上那个面目狰狞、彻底失控的男人，心里一片冰凉。
她慢慢爬起来，看着贾东旭，眼神复杂。
有委屈，有害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和冰冷。
【他就这样了……以后……】
秦淮如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贾东旭发泄了一通，力气耗尽，瘫倒在床上。
他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嘴里反复呢喃着。
“完了……全完了……”
“我成瘸子了……我废了……”
“以后怎么活啊……”
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易中海拄着根临时找来的木棍，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他脸色很难看，嘴唇紧抿着，眼神阴郁。
看到易中海，贾东旭像是看到了救星，原本死灰般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一丝光亮。
“师父！”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声音带着哭腔。
“师父！我的腿……医生说我的腿废了！我成残废了！”
“师父！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贾东旭抓着易中海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一定是张大牛！肯定是张大牛那个狗娘养的找人干的！”
他咬牙切齿，面目扭曲，恨意滔天。
“他这是报复！报复我们上次……他想弄死我啊师父！”
易中海听着贾东旭的嘶吼，眉头皱得更紧了。
【张大牛？】他心里也怀疑过。
【可那些人明显是冲着贾东旭下的死手，对我只是顺带打了几棍子……如果真是张大牛，他会放过我？】
【还是说……贾东旭在外面赌钱，或者惹了别的仇家？我这是被他连累了？】
易中海心里念头飞转，但面上不显。
他沉着脸，拍了拍贾东旭的手背。
“东旭，你先冷静点。”
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强压的火气。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师父，你一定要帮我报仇！”贾东旭根本听不进去，眼睛血红。
“我要弄死张大牛！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你借我点钱！师父！我去找人！我现在就想废了他！”
贾东旭的声音里充满了疯狂和不顾一切。
易中海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最后一点期望也破灭了。
【彻底废了……】
【指望他养老？呵……】
易中海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决断。
【当初选他，真是瞎了眼，这段时间在贾东旭身上花了好几千了……】
【现在这情况，不能再在他身上浪费一分钱了。】
一个更加阴狠的念头，在他心里慢慢成型。
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痛心疾首”和“无奈”。
“东旭啊，你现在伤成这样，最要紧的是养伤。”
他放缓了语气，像是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报仇的事，不急在一时，我们得从长计议，不能冲动。”
“钱的事……你别担心，师父……会想办法的。”
易中海的声音听起来很恳切，甚至带着点沉重。
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却藏着一丝谁也没看见的冷漠。
贾东旭信以为真，感激涕零。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他哽咽着，仿佛易中海是他最后的依靠。
他哪里知道，在他这位“好师父”心里，他己经成了一枚弃子。
易中海，己经在盘算着下一步，如何榨干贾家最后一点价值，如何……转向新的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