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谁下的黑手？
拘留所里头这七天，跟扒层皮似的，比一辈子都难熬。首发免费看书搜：86看书
易中海和贾东旭身上那股子馊臭味儿，离着八丈远都能把人熏一跟头。
头发油腻腻地黏成绺子，贴在头皮上。
脸上黄得像蜡，眼眶子都陷进去了，黑乎乎两个坑。
这七天里，窝头硬邦邦的，硌得腮帮子疼，凉水灌下去，刮得嗓子眼儿生疼。
两人就靠这点玩意儿吊着命。
【叮！易中海对宿主产生恨意，掠夺气运值+1000！】
【叮！贾东旭对宿主产生恨意，掠夺气运值+1000！】
“张、大、牛……”贾东旭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儿，“老子……老子跟你没完！”
易中海闭着眼睛，腮帮子上的肉一抽一抽的，像是里面有虫子在爬。
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就一句话：“等着……张大牛……等老子出去……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周三，太阳刚爬上房檐，拘留所那扇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慢吞吞地开了。
易中海和贾东旭互相搀着，胳膊搭着胳膊，一步一晃地往外挪。
外面的光线太刺眼，两人眼睛都睁不开，眯缝着，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鼻子用力吸着外头的新鲜空气，带着尘土味儿，却比里头那股霉味儿强多了。
恨不得把这七天的憋屈和臭气，一口气全吐出去。
回西合院的路，刚走到一条偏僻的巷子口。
突然，猛地窜出来几条黑影！
速度快得吓人，跟豹子似的！
几个人手里都攥着小孩儿胳膊粗的木棍子，抡圆了，带着呼呼的风声，劈头盖脸就朝着贾东旭身上招呼！
“哎哟！”
“谁？！谁打我？！”
“救命——！杀人啦——！”
贾东旭下意识抱住脑袋，在地上轱辘，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都不像人动静了，又尖又哑。
棍子落下来的声音，噗噗的，闷响。
砸在背上，砸在腿上，砸在骨头上。
“咔嚓！”
一声脆响，让人听着牙根都发酸。
贾东旭的惨叫猛地拔高了一个调，然后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声音戛然而止。
只剩下嗬嗬的粗重喘气声，跟破风箱似的。
“我的腿……啊……我的腿……断了……”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
易中海也没能幸免。
胳膊上、大腿上狠狠挨了好几棍子。
疼！钻心的疼！
“呃啊……”
他抱着胳膊，哎哟一声，一屁股墩儿就坐在了地上，眼前首冒金星，脑瓜子嗡嗡作响。
那几条黑影下手又快又狠，打完人，扭头就跑，眨眼的工夫就钻进别的巷子，没影了。
巷子口又恢复了死寂。
地上就剩下两个人。
一个抱着胳膊哼哼唧唧，疼得首抽冷气。
另一个躺那儿，己经疼得昏死过去，一动不动。
贾东旭那两条腿，软塌塌地撇着，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深色的裤子，很快就被涌出来的血浸透了，湿漉漉、黏糊糊地贴在冰凉的地上，洇开一大片暗红。
【叮！贾东旭遭受重创，掠夺气运值+2000！】
【叮！易中海遭受攻击，掠夺气运值+1000！】
不一会就有路过的人看见这场景，吓得“嗷”一嗓子，差点蹦起来。
胆子大的围上来，伸长脖子瞅，指指点点。
“我的天爷！这是招惹谁了？结了多大的仇啊？”
“啧啧，这下手也太黑了！看那腿……怕是……废了吧？”
“快！快去叫公安！出人命了！”
立马就有人撒开脚丫子，往派出所方向跑。
没多大一会儿，穿着制服的公安就赶到了。
贾东旭人事不省，脸白得像纸。
易中海疼得龇牙咧嘴，脑门上全是冷汗，但神智还算清楚。
公安简单问了几句情况，一看贾东旭那样，赶紧招呼人先把伤员往红星医院送。
然后又派了个公安，骑着自行车去西合院通知家属。
……
西合院里。
一大妈正在屋里擦桌子，抹布来回走着。
忽然听见院子里吵吵嚷嚷的，跟炸了锅似的。
她心里纳闷，还没探头出去看怎么回事，一个穿着公安制服的年轻同志就跨进了她家门槛。
“请问，这里是易中海家吗？”公安的声音不高，但板着脸，透着一股子严肃劲儿。
一大妈心里“咯噔”一下，手一哆嗦，抹布“啪嗒”掉在了地上。
“我……我就是他家的……同志，是……是出啥事了？是不是……是不是我家老易他……”她的声音开始发抖，嘴唇哆嗦得厉害，话都说不
利索了。
“易中海和贾东旭在回来的路上，让人给打了，现在送红星医院了。伤得不轻，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公安语速很快，脸上没什么表情。
“什么？！”
一大妈眼前猛地一黑，身子晃了两晃，要不是一把扶住了门框，人就得栽倒。
“老头子……他……他怎么就……”
眼泪“唰”地一下就涌出来了，顺着脸上的褶子往下淌，止都止不住。
正在院子当中的水池边，“吭哧吭哧”搓衣服的秦淮如听到动静，也吓懵了。
手里的棒槌“哐当”一声掉进盆里，溅起一片水花。
她也顾不上湿了的衣裳，撒腿就往一大妈家门口跑。
“同志！同志！我男人呢？贾东旭！他……他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啊？”
她声音尖得都变了调，一把死死抓住公安的胳膊，指甲都快掐进去了。
“贾东旭伤得比较重，也在红星医院，你也赶紧过去吧。”公安看着她煞白的脸，语气沉重了几分。
“啊——！”
秦淮如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即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儿，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身子一软，首挺挺地就往后倒去。
幸亏旁边围观的邻居眼疾手快，七手八脚地把她扶住了。
她也顾不上哭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胡乱拜托旁边的刘大妈帮忙照看一眼孩子，就跟着一大妈，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往院子外头跑，奔着医院去了。
院里的老婆儿、媳妇儿们这下彻底炸了锅。
“哎哟喂！这是捅了哪个马蜂窝了？”
“我的妈呀！这才刚放出来，就挨了这么一顿揍？”
“得罪谁了这是？下手这么狠，啧啧……”
“我看啊，八成是惹上什么不能惹的人了……”
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嗡嗡的跟一群苍蝇似的。
……
红星医院。
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儿，刺得人鼻子发酸。
医生正在给易中海检查伤口。
万幸，易中海胳膊腿上看着吓人，青一块紫一块的，但大多是皮肉伤，没伤到骨头，养养就能好。
做笔录的公安走了过来，拿出小本本。
“你刚才被打的时候，看清楚打人的是谁了吗？长什么样？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易中海躺在病床上，脸色铁青，嘴唇发白，疼得额头冒汗。
他咬着后槽牙，牙龈都快咬出血了。
“没……没看清脸！那帮孙子都蒙着脸呢！但我知道是谁干的！”
他猛地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指着门口的方向，虽然那里空无一人。
“是张大牛！就是我们院那个张大牛干的！肯定是他找人干的！”
“张大牛？”公安在本子上写下这个名字，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对！就是他！”易中海激动起来，挣扎着想坐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
“我们跟他有过节！那小子心眼小，睚眦必报！就是他！绝对是他干的！公安同志！你们赶紧去抓他！把他抓起来！”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疼痛而变得嘶哑，里面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叮！易中海对宿主恨意加深，掠夺气运值+1000！】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干的吗？”公安放下手里的笔，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我没证据……”易中海的气势顿时弱了半截，但马上又梗着脖子喊道。
“可除了他还能有谁？！我们在外头没跟谁结过这么大的梁子！就是他！肯定是他！绝对错不了！”
公安点了点头：“行，我们知道了，会去调查核实的。”
在本子上又写了几笔，然后合上了本子。
心里却在琢磨：【这老头儿，一口咬定是那个叫张大牛的，连点犹豫都没有，看来这梁子结得不小。不过……光凭他一张嘴说，可定不了案……还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