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要瘦的还是肥的
张大牛揣着何雨柱借的票据，两条腿捣腾得跟风火轮似的，首奔供销社。本文搜：卡卡小说网 免费阅读
这年头物资紧缺，得赶紧把东西置办齐了，省得夜长梦多。
一进供销社，张大牛就感觉像是穿越了时空。
眼前的景象，跟他记忆中的超市完全是两个世界。
老式木头柜台，刷着绿漆，边边角角都磨得发白，透着一股子年代感。
柜台里头，几个售货员穿着统一的蓝色制服，一个个面无表情，眼神里透着“你爱买不买，不买别耽误我工夫”的劲儿。
张大牛心想，这服务态度，搁后世早就被投诉到关门大吉了。
可这年头，人家是卖方市场，你还真没脾气。
商品也不像后世那样花里胡哨，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堆到你面前。
这儿的货架上，东西摆得整整齐齐，种类不多，数量也有限，每一样都显得格外金贵。
张大牛西下瞅了瞅，墙上贴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他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同人小说，好多都写供销社里贴着“严禁无故殴打顾客”的标语，忍不住又仔细找了一圈。
“嘿，没找到！”张大牛心里嘀咕，“看来是有些同行作者瞎编的，起码这个供销社里他就没看见。”
来买东西的人排起了长队，一个个手里紧紧攥着钱和票，生怕轮到自己的时候买不到东西。
那紧张的模样，就跟等着开奖的彩民似的。
张大牛也赶紧排到了队伍后面，心里琢磨着要买点啥。
这年头，买东西可不光要有钱，还得有票。
布票、粮票、油票、肉票……各种票据，缺一不可。
“这可真是个票证时代啊！”张大牛感慨了一句。
排队的时候，张大牛也没闲着，他竖起耳朵听着前面的人跟售货员的对话。
“同志，给我来二尺的确良布。”一个中年妇女拿着布票，小心翼翼地递给售货员。
“要什么颜色的？”售货员头也不抬地问。
“蓝色的吧，耐脏。”中年妇女回答。
“没了，只有灰色的，要不要？”售货员的语气里透着不耐烦。
“那……那就灰色的吧。”中年妇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张大牛心想，这年头买东西，还真没啥选择的余地。
有就不错了，还挑啥颜色啊！
“同志，给我来一斤猪肉。”一个老大爷拿着肉票，递给售货员。
“肥的瘦的？”售货员问。
“肥的吧，能炼油。”老大爷回答。
“肥的没了，只有瘦的，要不要？”售货员的语气还是那么生硬。
“那……那就瘦的吧。”老大爷叹了口气，有点失望。
张大牛听着售货员的话一阵无语，没肥的了，你问人家要肥的还是瘦的？
终于轮到了张大牛，他走到柜台前，看着面无表情的售货员，心里快速盘算着要买的东西。
“同志，来一套被褥。”张大牛开口说道。
售货员瞥了他一眼，指了指货架上的一堆被褥：“自己挑，挑好了拿过来。”
张大牛走过去，翻看了一下，发现被褥的颜色和花样都差不多，都是那种灰扑扑的，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他挑了一套看起来顺眼的，抱到了柜台前。
“多少钱，多少布票？”张大牛问。
“12.5元加3斤棉花票，20尺布票。”售货员头也不抬地回答。
张大牛从口袋里掏出钱和何雨柱给的布票，递了过去。
售货员接过钱和票，仔细地数了数，确认无误后，才把被褥推给了张大牛。
“再来一件劳动布工作服，我这身材穿多大号的？”张大牛指了指自己。
售货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从货架上拿了一件工作服，递给了他。
张大牛接过工作服，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感觉大小差不多。
这年头的工作服，也没啥款式可言，都是那种宽宽松松的，能穿就行。
“就这件了，多少钱，多少布票？”
“8块，3尺布票。”
张大牛又掏出钱和布票，递了过去。
“还要1斤猪肉、5斤大米，10斤白面，2斤豆油。”张大牛继续说道。
“肉票，粮票……”售货员伸出手。
张大牛把钱，粮票和豆油票递了过去。
售货员接过票，看了看，然后转身去拿东西。
张大牛付了钱，这年代，买东西可真不容易，光是各种票据就够让人头疼的了。
幸亏何雨柱借了他不少票，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大牛把东西都收拾好，扛着就朝西合院走。
张大牛扛着大包，一步步往回走。
阳光照在他身上，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
还好系统给力，身体倍儿棒，要不然，这一路非得累趴下不可。
他本来想把东西收进空间，省点力气。
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要是自己空着手回去，结果天天大米饭，白面馒头的吃着，还不被人怀疑？
到时候，万一有人举报，解释起来也耽搁功夫。
张大牛心里盘算着，还是谨慎点好。
“呼哧，呼哧……”
张大牛喘着粗气，终于走到了西合院门口。
一眼就看见三大爷阎埠贵，正拿着个水壶，在那儿浇花呢。
阎埠贵一见张大牛，两眼顿时放光。
“哎呦，大牛回来了？这是买啥好东西了？”
阎埠贵的声音，那叫一个热情。
他三步并作两步，就迎了上来，还伸出手，想要帮张大牛提东西。
张大牛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三大爷，可是号称算盘精转世，粪车路过都要尝尝咸淡的主。
“三大爷，您忙您的，不用管我。”
张大牛一个侧身，躲开了阎埠贵的手。
“东西太沉，我怕闪了您的老腰，那可就罪过了。”
阎埠贵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他讪讪地笑了笑，把手缩了回去。
“大牛啊，你这是买了多少东西啊？看着可真不少。”
阎埠贵不死心，又凑上来问道。
“没多少，没多少，就一床被子和一点二合面。”
张大牛含糊其辞地应付着。
他可不想让阎埠贵知道自己买了啥，要不然，这老头儿还不知道要怎么算计呢。
张大牛加快了脚步，往院里走去。
阎埠贵看着张大牛的背影，撇了撇嘴。
“小气样儿，一点礼貌都没有，买了点东西，还怕人知道？”
他嘀咕了一句，又拿起水壶，继续浇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