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挑拨
他虽然不喜欢楚冰缨,也认为她刁蛮任性,但这件事情似乎和她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
见三长老有所迟疑,潋滟长老继续说道:“三长老,您想想,那掌柜的身上搜出来的药草,分明就是楚冰缨故意塞进去的!她这是想借您的手除掉掌柜!”
三长老听着潋滟长老的分析,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楚冰缨的性格确实睚眦必报。
“哼!这个楚冰缨,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三长老怒哼一声,心中已经认定了是楚冰缨所为。
他看着泫然欲泣的潋滟长老,心中更加坚定了要为她讨回公道的决心。
“潋滟,你放心,我这就去找宗主。让他严惩楚冰缨,并恢复你的长老之位!”
三长老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洞府,朝着秦穆然的住处走去。
潋滟长老看着三长老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抬手用丝绢轻轻拭去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潋滟长老转身走进洞府内室。
“娘,三长老走了?”
林玉笙从内室走出,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玉盒,走到潋滟长老身边坐下。
潋滟长老点点头,将手中的茶杯放在石桌上,“不出意外,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宗主那里了。”
林玉笙打开玉盒,里面放着几颗丹药,“娘,你说宗主会相信三长老的话吗?”
“信不信又如何?三长老去求情,正合我意。”
潋滟长老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目光落在林玉笙手中的玉盒上,“这是哪来的丹药?”
林玉笙将玉盒盖上,笑着说道:“是楚冰缨的,我趁她不在,偷偷拿了几颗。”
“这丹药效果不错,比宗门里发的那些好多了。”
潋滟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随即又掩饰下去,“笙儿,以后这种事少做,免得落人口实。”
林玉笙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娘,您放心,我做事一向谨慎,不会被发现的。”
潋滟长老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三长老快步走到秦穆然的住处,守卫弟子通报后,他便进入了秦穆然的书房。
秦穆然正坐在桌案后批阅宗门事务,见三长老进来,便放下手中的笔,示意他坐下。
“三长老,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秦穆然语气平淡,目光落在三长老身上。
三长老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又带着一丝愤慨:“宗主,老夫今日前来,是为了禀报发生的一件恶劣之事,恳请宗主为老夫,也为潋滟长老做主!”
秦穆然微微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三长老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将坊市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遍,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楚冰缨身上,并将自己包装成一个维护宗门利益,秉公执法的形象。
说到激动处,三长老甚至捶胸顿足,义愤填膺,仿佛楚冰缨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一般。
“恳请宗主严惩楚冰缨,以儆效尤!”
三长老慷慨激昂地说完,朝着秦穆然深深一拜。
秦穆然听完三长老的叙述,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沉默了片刻。
“你所言当真?”
秦穆然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他抬起头,深邃的目光落在三长老身上,仿佛能洞察一切。
三长老感受到秦穆然的目光,心中微微一颤,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千真万确!老夫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宗门处罚!”他挺直腰板,眼中充满自信,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秦穆然沉吟片刻后,吩咐身旁的弟子:“去,将楚冰缨叫来。”
弟子领命,躬身退出了书房。
不多时,楚冰缨便来到了秦穆然的书房。
她身着一袭淡蓝色衣裙,步履轻盈,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丝毫没有慌乱之色。
“弟子楚冰缨,拜见宗主。”
楚冰缨朝着秦穆然盈盈一拜,声音清脆悦耳。
秦穆然微微颔首,示意她起身。
“冰缨,三长老控诉你在坊市闹事,你可知情?”
楚冰缨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回答:“回宗主,弟子确实去了坊市,也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但并非如三长老所言。”
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的三长老,继续说道,“事情的真相是……”
楚冰缨讲述完毕后,秦穆然又看了看三长老。
“既然这样,那不如将坊市的掌柜和那两名化神期修士带上来,再做询问。。”
“这”
三长老有些犹豫。
要是真的把人带上来,万一暴露自己怎么办?
可不等他做什么,秦穆然已经拍板,没有办法再变化。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掌柜和两名化神期修士被带到了书房。
他们三人皆是衣衫褴褛,面色苍白,显然是经历了一番折磨。
“你们三人可认识楚冰缨和李清风?”
秦穆然语气冰冷,目光如炬,直视三人。
掌柜和两名化神期修士吓得浑身颤抖,不敢抬头直视秦穆然,支支吾吾地不敢言语。
“说!”
秦穆然一声厉喝,吓得三人浑身一颤。
掌柜率先开口,结结巴巴地辩解:“宗…宗主,小的冤枉啊!小的从未见过这两人……”
“你确定?”
楚冰缨冷笑一声,从袖中拿出留影石,注入灵力。
留影石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掌柜和两名化神期修士密谋杀害他们的画面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掌柜和两名化神期修士见状,立刻瘫软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
“宗主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掌柜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额头很快就渗出了血迹。
两名化神期修士也跟着拼命磕头,口中不断重复着“饶命”二字,涕泪横流,狼狈不堪。
秦穆然看完留影石的内容,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将留影石收回手中,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三长老,语气冰冷刺骨:“三长老,你可知罪?!”
三长老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