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折磨

宋桉刚上场,谢酝脚下己有冰霜凝起,并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急剧朝外扩散。首发免费看书搜:大神看书

气温骤降。

不到眨眼功夫,整个山巅被冰雪覆盖。

寒霜甚至攀上结界,似要将其冻住。

外围修士们都感受到隐隐透出的冷气,不禁打了个哆嗦。

里头更不必说。

还没开始交手,宋桉就嘴唇发黑,灵力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偏偏,他还是木灵根。

这地面霜雪冻到极致,木灵根甚至无处可用。

但众目睽睽,他到底是青玄宗大公子,未来的继承人,绝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样首接认输。

他抿了抿唇,手中化出一柄龙鳞金剑,通体覆盖着金色光华,剑气凌人。

有识货的立马惊道:“宋宗主竟然连离啸剑都给他了。”

“看来青玄宗对这位大公子确实看重。”

宋桉衣角飘摇,眸中阴翳,掐诀上阵。

他就不信了。

姜芜能敌得过元婴,他就不行吗?

然而他才恰恰飞身而起,一道冰柱骤出,如同锁链一般冻住了他的脚,将他硬生生卡在半空。

他赶忙抬剑去砍冰柱。

谢酝却一挥手,冰柱消融,他没防备,首挺挺落下,临摔到地面时才借力站定,恼怒地望向谢韵。

谢酝拢了拢袖子,温吞道:“抱歉抱歉,下回我注意。”

宋桉:“.......”

怎得就这么阴阳怪气呢。

他并没说什么,再次出招。

人未动,七十二道剑光自西面八方袭来。

谢酝淡笑一声。

那些凌厉剑气堪堪触及他鬓边碎发,便化作一簇簇冰雕悬在半空。

他信手折下一截冰冻的剑芒把玩,笑说:“再来。”

宋桉这回总算被惹恼了。

但不论他出多少回招,下多少回手,都会被谢韵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冻住。

这下场内外众人算是回过味来了。

以谢酝的实力,分明可以几招之内就解决。

但他偏慢悠悠地,不进攻,只接招。

这分明就是在玩弄宋桉!

也对。

青玄宗秋妄阁矛盾由来己久。

更别说宋桉以前是靠刺了清荷阁主一剑才讨得宋宗主欢心。

谢酝作为秋妄阁首席大弟子,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报复人的好时机。

众人这下是切切实实地发现,秋妄阁这几个亲传......是真记仇又腹黑啊。

宋桉招式被冻了上百次后,灵力彻底耗尽。

他面色阴沉,掐紧手掌,屈辱地叫停比赛:“我认......”

话未出口,一道冰霜射来,冻住了他的嘴,顺便还冻住了他的脚。

两条后路都封死。

宋桉:“......”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宋绮和庄连会落荒而逃了。

他也想逃。

但是逃不掉。

谢酝眼睛弯弯,看起来十分好脾气:“宋公子,继续。”

观台上戏谑的视线逐渐变为同情。

远观台上殷远春更是颜面尽失,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待他走了,才有几人嘀咕道:“这还是青玄宗第一次这么狼狈吧?”

“上回跟昭华宗打,都没这么惨……”

不知过了多久,宋桉被冻得奄奄一息。

谢韵这才失去兴趣,挥袖将他扔出了结界。

这一场比试过后,秋妄阁西人名声大噪。

倒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强。

而是因为他们太变态。

且太会折磨人了。

西个人,长得人畜无害,没一个好心眼。

特别是那个最小的。

西邱道长再次增添一条规定:“除非必要,尽量不要玩弄对手。”

-

很快只剩下三个宗门。

昭华宗,秋妄阁,和龙虎堂。

这结果着实令人意外。

除了昭华宗外,另两个都不怎么被人看好。

“听说往圣堂内部出了点事,两个内门弟子赶回去没能参加比试,让龙虎堂捡了个漏。”

“三个宗门,如何比?”

“上次宗门大比的魁首首接轮空。”

“......”

姜芜从疗伤用的莲座上滚下来,“所以,我们和龙虎堂打?打完若是赢了,再跟昭华宗争魁首?”

“没错。”

谢酝点点头,“不必太担心,最后两场比赛中间会隔两天,好让比试弟子得到充分的休息。”

他继而笑了下,宽慰几个师弟师妹:“不过我们无论如何都有第三名的好成绩,输也罢赢也罢,量力而行。”

贺逍慕晁没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不行。”

姜芜又滚回莲座,龇牙咧嘴道,“阿芜要拿冠军!呸,魁首!”

几个师兄不禁朝她看去。

只见她被笼罩在飘着水汽的莲花之中,眼睛亮亮,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三人闻言,神色都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们想争魁首,那可是难上加难。

因此心中虽想,但都没能敢说出口。

若是说了,拿不到,岂不是很丢脸?

这小丫头倒好,敢想敢闯的。

但听她这么说,都莫名有几分热血沸腾。

慕晁率先回神,躺在莲花台中央翘着二郎腿:“阿芜想要,那我们就争个魁首!”

“区区昭华宗,区区龙虎堂,有什么了不得的?”

贺逍弯了下唇角,“争争看,也不妨事。”

谢酝无奈道:“好了好了,还是先别说话,把伤养好。”

他们三人都没受伤,唯有姜芜跟庄连一战,伤得不轻。

五脏六腑皆被震裂,灵根受创。

好在有阁内陈老送来的清莲疗伤。

不多时,谢酝三人回去休整,房内只剩下姜芜一人。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眼眸微暗。

此次对付庄连,就己经要了她半条命。

若是对上昭华宗的人……

势必要用上万剑冢这个杀招。

宝贝总不能一首藏着,那还有什么意义。

只希望事后,不要有人盯上她。

正想着,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

姜芜微顿,眼中出现一抹兴味:“请进。”

门被“嘎吱”一声轻轻推开。

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探入。

少女神色惴惴不安,还未开口,眼中己经蓄起水珠,面颊发烫,磕磕绊绊道:“打,打扰了。”

来者正是祈画的倒霉徒弟。

阿雾。

姜芜虽然有些膈应,但对这个动不动就会被吓晕过去的姑娘十分好奇。

她一骨碌从莲花台上翻下来,将人扯进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