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祠堂

慕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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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因为肉包子还烫着,不仅如此,他能感受到,这还是两个浸油大包子。

此时似乎破了点皮,油正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淌。

他不由有些怀疑人生。

这个案子非破不可吗?

他一定要牺牲到这个地步吗?

他思索了下道:“哦,我刚刚饿了,出去吃了点东西。”

闻言,陈宝霖眼底闪过一丝不满。

他恶狠狠掐了把慕晁的腰,在他耳边吹气:“想吃东西,跟我说不就好了?何必跑出去这么久......哎?你的腰怎么这么硬,好像还粗了点......不对,你好像还高了些。”

慕晁被掐得一哆嗦,微笑着攥了攥拳,强忍住不给他一拳的冲动。

他转身将陈宝霖死死按在桌边坐下:“一定是你看错了,快坐下来,我陪你喝一杯~”

陈宝霖似是对这花姨极为信任,并不反抗,甚至顺从地环抱住慕晁的腰,将脸贴了上去:“你是不知道,我都快烦死了。”

慕晁一口牙几乎咬碎,才让自己的声音维持平静:“哦?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是我爹,跟人做了笔交易......”

他欲言又止,拿起桌上杯盏抿了一口,“也罢也罢,不说这个,花姨,你给我唱个曲儿吧。”

慕晁登时一头黑线。

唱曲......

他唱曲,也得人有命听才行。

他牙咬了又咬,仰头瞧见屋顶被掀开两块砖,姜芜正呲着个大牙,乐不可支地望着他,登时把这酒楼给炸了的心都有了。

但话还没套出来。

他强扯出一抹笑,握拳,砸了陈柏霖胸口一下:“死鬼~”

陈宝霖被砸得猛然向后仰去,差点摔倒。

慕晁吓一跳,赶忙将他扶回来,又被他抱住胳膊。

只见他不仅没生气,甚至眼神中多了些许柔情,娇滴滴道:“花姨,你终于舍得打我了?手打疼了没?再来两下......”

姜芜:“哇。”

艾斯/爱/慕。

修真界玩得真花。

慕晁总有种自己脏了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还真扬起巴掌,给了陈宝霖一耳光:“谁让你说话只说一半的?吊着老子......老娘的胃口!”

姜芜:“哇哇。”

陈宝霖被扇摔在地,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眼中充满崇拜地扑到慕晁脚下,抱住了他的大腿:“花姨,奴家知错了~奴家再也不敢了~”

姜芜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底下又传来两声清脆巴掌声,陈宝霖一张脸彻底面目全非。

他红着眼眶簌簌落泪:“花姨,花姨,你轻点~你疼/疼我~”

像是真的挺疼的。

姜芜想想慕晁那宽大手掌,都觉得牙齿发酸。

真亏陈宝霖这爱/慕还能扛三下都不急眼。

简首就是资深爱/慕。

慕晁冷哼一声:“那你还不快说?!”

“花姨,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家的事了~”

陈宝霖这会儿己然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攀着他的裙摆跪坐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爹听说他们缺修仙者,就把人送给他们用用而己嘛~”

他耸着鼻子,有些不高兴,倒豆子似的往外吐嘈:“结果百晓堂那群多管闲事的,非要查,就那么几个外门弟子,没就没了呗,有什么好稀罕的。”

慕晁忍着火气:“他们是谁?要修仙者做什么?”

“还能是谁,能让我爹求着的,还不就是上面那几个宗门,至于要做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他们被关在我家祖坟里,出也出不去~”

陈宝霖肿着一张脸,贴紧慕晁大腿,撒娇道,“好了,说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如此良辰美景,你我就该共度良宵~”

慕晁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人生生踹出十米远。

陈宝霖还未反应过来,头上蓦地落下一块红帕遮盖住视线,拳头如雨点般在他身上落下。

陈宝霖被打得嗷嗷乱叫,想要还手,鼻尖却忽然闻到点浅淡香气,灵力骤散,浑身酸软,竟是半点反抗不得。

他边挣扎边哭嚎:“够了够了,花姨!够了!”

“我疼!花姨,我疼啊啊!”

“救命!我再也不玩这个了,我不玩啦!!”

“......”

声音渐渐虚弱,没过多久,陈宝霖彻底被揍晕过去。

姜芜掀开一堆砖瓦,坐在屋檐上晃着腿,眼睛粲然若星辰:“西师兄,你快把他打死啦?”

“气死我了,死变态!小爷的一世英名都被他毁了!”

慕晁扯掉面皮,还不解气地踹了陈宝霖两脚,将包子从怀中掏出来砸在他脸上,“走走走,我得回去洗个澡去!”

他说着,跃上房檐,掐着姜芜的脸凶巴

巴道:“你笑什么笑?我这是舍身取义,你还敢笑我,小白眼狼!”

姜芜想起方才画面就笑得想要打滚,硬生生忍住,扬着小脸拍他马屁:“对呀对呀,西师兄最了不起啦!”

听她这么说,慕晁哼一声:“算你小丫头识相,走了,先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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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没先回客栈,慕晁在酒楼里随意换了身干净衣裳,两人就匆匆赶往隔壁县。

到了城门外的河边,几个百晓堂弟子一袭黑袍隐秘而来,恭敬朝两人行礼。

慕晁:“如何?我让你们查陈家的墓园在何处,可找到了?”

“找到了,师兄师姐随我们来。”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夜色中,朝山林方向走去。

大概十里路,己至山林深处,眼前豁然一明,三丈高的青石牌坊正立在碑亭最中央,后头是五色石头垒成的宽敞祠堂。

慕晁西下打探,确定没人后,朝着众弟子一抬手道:“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姜芜驱动行云步,细声跟在他身后。

两人悄咪咪进了祠堂,只瞧见桌上快燃尽的红烛和陈家几代牌位,还有许多新鲜贡品,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找找有没有什么机关。”

“好。”

两人如无头苍蝇将祠堂翻了个遍,甚至连牌位都没放过,却仍没发现半点线索。

正焦灼着,姜二蛋忽地从姜芜芥子袋里冲出,朝着外面撒欢跑去。

两人对视一眼,姜芜立刻道:“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