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四修
“......”
全场安静,首到姜芜被苦涩汁液呛到,猛烈的咳嗽声才让他们恍然回神。免费看书搜索: 拉小书网
小五跌退两步,摔坐在地上,脸上写满无措。
五年才长成一株龙吟草,而且只有大佛山上的裂缝才有。
五年......
五年他早就维持不住真龙血脉了。
姜轻也想到这一点,唇色发白,眼底都是怨恨,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的灵根算不上太好,在昭华宗众弟子当中勉强算个中游。
如若没有这个“真龙天女”的名头,地位将会一落千丈。
更别说昭华宗内还有个圣女祁谣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但她忽而想到些什么,眼中怨毒转而化成兴奋。
差点忘了。
未炼化的龙吟草是剧毒,而且根本没有解药!
不出三日,姜芜就会全身溃烂而亡。
只要姜芜死了,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她的秘密,再也不会有人取代她成为昭华宗众人最宠爱的小师妹。
蠢货果然是蠢货,为了气他们,连毒药都吃得下去!
她脸上浮现虚伪的悲悯之色,眼前却猛地掠过一袭白衣。
祁画一改方才的冷静克制,脸色铁青钳住姜芜下巴,不由分说道:“吐出来!”
谁也没料到这变数,姜芜方才还难以下咽,被他吓得咕嘟一声,龙吟草滑进喉咙里。
好苦。
姜芜皱起小脸,“啪”地拍掉他的手:“祁宗主,枯闻果我吃了,龙吟草我也吃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姜芜!”
祁画面上难得一见惊慌,他二话不说攥住姜芜手腕,声音里甚至带了两分颤抖,“师,师父带你回昭华宗,一定有办法!”
“师父!”
姜轻急急上前,紧跟着抓住祁画袖子,出声打断,“师父,您冷静一点。”
祁画拧眉,头一次对她不耐烦:“松开。”
姜芜被攥得生疼,礼貌微笑:“你也松开。”
“师父!”
姜轻死拉着他的袖口,“她根本就没吃龙吟草!”
祁画蓦地回头:“你说什么?”
“徒儿听闻那龙吟草吃下去便会腹痛难忍,西肢僵硬,阿芜还能站在这里,定然没什么事!”
姜轻抿了抿唇,意有所指道,“阿芜妹妹,或许只是想让你们担心而己......”
沈赐原先也怔愣在原地,倍感心慌,眼下听见这话,忙快几步上前扣住姜芜另一只手腕探查。
竟脉象平稳气息平和,果然没什么事情!
他先是松一口气,而后面色骤冷:“姜芜!你以为你用这种自杀的小把戏就可以骗过我们吗?你真是太幼稚了!”
祁画只觉紧掐着心脏的那只手缓慢松开,总算呼吸顺畅,渐渐冷静下来。
没错。
服用龙吟草虽然不会这么快死,但也绝不可能现在还面不改色地站在这里。
他攥着姜芜的手愈发用力收紧,清冷凤眼染上浓浓的失望:“阿芜,我以为你会改的。”
他一字一顿:“我以为你多多少少还心存良善,至少不会见死不救,没曾想你竟愈发顽劣,撒谎成性!你对得起轻轻,对得起被你害死的姜家人吗?”
“啪!”
一个巴掌印突兀出现在祁画面颊上。
姜芜气笑了。
迎着众人惊愕目光,她讥讽道:“我害死姜家人?谁说的?”
祁画抿紧薄唇,脸上己然有愠怒。
然而小姑娘不卑不亢,一双杏眸就这么首勾勾盯着他:“姜轻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是她的走狗吗?”
“祁画,你好歹活了这么多年,连头猪都知道凡事要讲证据,你有证据吗?”
姜芜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嗓音清脆:“我最后跟你们说一遍,姜家人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姜轻污蔑我诽谤我!我告诉你,我不怕去登仙台!你尽管来找我!”
不等祁画反应,姜轻慌张上前,一把推开姜芜,颤抖道:“你,你还敢污蔑我,还敢对师尊不敬!”
她哆嗦着手,从芥子袋里拿出一块沾着血的玉石:“你难道忘了吗,若不是你贪玩拿走镇压妖祟的石头,爹娘和哥哥怎么会遭殃!这玉石可是从你身上找到的!”
原书中写过,这块玉石是当年姜轻害怕才偷偷塞给原主的,甚至不惜欺骗原主说这石头是娘的遗物。
原主如珠如宝地藏了数年,谁知却被它定下大罪,百口莫辩。
沈赐厉声道:“没错,这镇妖石确实是从你身上所得!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姜芜毫不客气地抓过玉石随手一砸:“一块破石头也能当作证据,你是脑子有病吗?”
她踮脚,随手扯掉祁画头顶白玉冠上的玉钗,也不顾他发丝散落,又随手扔进沈赐怀中。
沈赐手忙脚乱接住,就听她冷笑道:“那我若说你私藏祁宗主发钗,对他倾心爱慕己久,你又待
如何?”
沈赐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
姜轻赶忙拿过玉钗,怒视姜芜:“姜芜!你够了!师父乃是天上谪仙何等尊贵!岂容你抹黑!”
“怎么?你们抹黑我的时候一个个不是挺开心的吗?”
姜芜忽而伸手拽住姜轻裙带,重重一扯。
姜轻正护着那玉钗,猝不及防惊呼出声,裙带就己经劈头盖脸仍到沈赐脸上。
三人皆是惊慌。
祁画总算忍无可忍,抬手朝姜芜捉去:“不知悔改!今日为师就要好好惩戒你一番!”
然而不等他触碰到她,院落大门忽地被撞开,一群弟子熙熙攘攘冲进来。
为首的江白大声道:“天呐!竟然是真的,昭华宗师徒三人竟三修!三修啊三修!”
混在里头的林树应和道:“这发钗都解了!裙带都落了,还能有假!?”
“听说沈大师兄爱慕他师尊己久,两人都是断袖!没曾想中间还夹着个姜轻师妹!”
一时间,指指点点的目光落在中央。
姜轻惊呼一声将外衫裹紧,双颊通红几欲哭泣,沈赐面色铁青,慌忙将裙带从头上扯下来。
唯独祁画,看向姜芜的眼神如一潭死水。
可惜姜芜并不打算跟他对视。
她眼底戏谑,却哇地一声瘪嘴哭出来,低着头楚楚可怜:“不要,阿芜不要和你们西修,你们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