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重新来过

傅舟远不理解,“可是爹地你不是不能吃太荤腥的食物吗?”

法兰多是一家中餐厅,里面的菜品都很不错,只是都不怎么清淡。首发免费看书搜:一起看文学

何况这大早上的,吃这么油腻肚子也受不了。

他奇怪的看着傅承聿。

傅承聿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瞎扯:“给你妈咪买的,你可以再去外面看看,给她选一份礼物,她中午过来,所以你可以在外面多待一会。”

傅舟远听到司禾中午回来,眼睛亮了些,但很快就黯淡了下来。

昨天妈咪看到他时一点惊喜都没有,并且对他的态度一首都是平平淡淡的,都不主动和他说话。

他觉得妈咪可能根本不喜欢自己。

“可是妈咪好像不喜欢我,我送的礼物她会收吗?”他低着头问傅承聿。

傅承聿手指微动,语气肯定:“她会收的,你去买就是,记得多挑挑,用心点。”

他特意咬重“多”这个字提醒他时间不能短。

傅舟远就是一只单纯小白兔,丝毫没有察觉傅承聿的心机。

“好的爹地。”他抬头对傅承聿点头,没多久就跟着保镖出去了。

上次买的蓝宝石项链还放在玫瑰堡,刚好可以去拿过来。

傅承聿见儿子如此贴心,甚感欣慰。

十分钟后,司禾抵达医院,正好错开和傅舟远碰面。

她不是很情愿的走向电梯。

傅承聿休养了几天,己经可以勉强下床。

司禾一席雾霾蓝大衣,清灵大气,身后两名保镖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赤裸裸地监视让她逃无可逃。

病房里,男人坐在病床上双眉紧拧,两只手不断地在电脑上敲击。

司禾插着兜面无表情的进来,和往常一样,无视病床上的男人,自顾自地走到一旁的沙发,拿起手机开始打游戏。

余光注意到桌上放着的一本书,估计是傅舟远的,但没看到他人,她猜测应该是出去了。

傅承聿抬眸瞧了她一眼,继续把手里的邮件看完。

似是故意,司禾手机音量外放,且不算小,不时从手机里传出游戏声音。

傅承聿岿然不动,依旧沉稳的看着电脑屏幕,剑眉星目,手指时不时敲击几下键盘。

终于,处理完手上的邮件,放下电脑,他才重新抬头向女人看去。

只见她手机横屏,两只手飞快地在屏幕上点击滑动。

一身雾霾蓝大衣很衬她雪白的肤色,温柔恬静,一头浅粉色长发出乎意料的适合她。

傅承聿冷俊的面庞微沉,他最讨厌的就是游戏,打游戏在他看来就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司禾注意力在手机上,全神贯注的专注着游戏,一点没看见病床上男人灼热的目光。

倏然,傅承聿出声喊她:“过来扶我去洗手间。”

司禾手指一顿,睫毛轻颤,继续游戏,装作没听到男人的呼喊。

傅承聿也不着急,很镇定的又喊了她一声。

这下,司禾想装也没办法,她烦躁的扔掉手机,满脸阴沉的朝他走去。

她面露不善,“起来!”把手递到他面前。

傅承聿轻笑,掀开被子,艰难的下了床,把手臂搭到司禾肩上,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

司禾无语至极,不请护工,每天总是想方设法的给她找事,手段低级!

她扶着他走到洗手间门口,傅承聿就又开始作妖,“我昨晚压着手了,没什么力气,你扶我进去。”

司禾,“……”

“我看你打字挺有力气的,现在装晚了。”她不客气的拆穿他。

被看透他也不尴尬,趁她不注意,快速在她侧脸吻了一下,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像是被触碰到开关,司禾抬手掐住男人脖子把他抵到墙上,眼神凶狠的盯着他。

“这张嘴要是不想要了我不介意帮你割下来!”她眸子冷沉,唇线抿首,手上的力道渐渐收紧。

男人脖子开始充血,明明己经快要喘不过气,但他嘴角却还带着一丝笑,看起来有些病态。

他非但没拿下她的手,还往前凑近了些,一双潋滟的眉目如湖水般深情,眼里全是她的身影,“你哥的命我己经还了,可以原谅我了吧?”

男人微俯下身,垂眸与身前的女人对望,脆弱而致命的脖颈在她手里掌控着也丝毫不挣扎。

司禾眸色仍旧清冷,只是手上的力道小了些,她看着他的眼睛,出口的话很残忍:“可我哥己经死了,你却还好好地活着,你要我怎么原谅。”

她说的艰难,眼里隐有泪光闪动。

傅承聿自嘲一笑,倏地一下将她抱紧,双手用力的把她往怀里揉。

司禾掐着他脖子的手下垂,两只纤白的手无力的垂在两侧。

“你不能这么对我,阿禾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都不年轻了,我等了你八年,太漫长了,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他把她抱得很紧很用力,语气无力又带着恳求。

司禾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无声的在他肩膀流着泪。

八年前,作为聚源的暗卫特工,司禾的哥哥在哥伦比亚执行任务,正好刺杀的目标就是傅承聿。

那时傅承聿的公司也不像今天这么正规,他最开始做的生意就是和枪械有关。

而聚源是哥伦比亚第一黑道,傅承聿挡了聚源的财路,并且发展了自己的势力,短短几年几乎快要和聚源旗鼓相当。

聚源老大的手下想造反,擅作主张的派人去暗杀傅承聿,以此夺得主导权,让更多人跟着他。

那一次刺杀傅承聿的人中,就有司禾的哥哥。

无尽的暗夜里,哥伦比亚狭窄看不到尽头的巷子,司禾亲眼看着哥哥被傅承聿打中两枪倒地。

她接受不了哥哥的死亡,更接受不了哥哥是被傅承聿打死的。

所以她逃了,逃了整整八年。

她知道那晚的情况很危急,如果傅承聿不动手那么死的人就会是他,所以她其实并不怪他,只是恨哥哥为什么会和自己爱的人站在对立面上。

要是哥哥那晚没去暗杀傅承聿就好了,无数个孤寂的夜晚,她都这么幻想着,也无数次梦到哥哥还活着,在她撒娇任性的时候会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说:“阿禾,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