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世事难料
薄宴闻一动不动背对着她,背影高冷。首发免费看书搜:断青丝小说
沈枝妤继续戳他的后背,“薄宴闻,你跟我说说话呗,我知道你没睡着。”
男人还是没动静。
唉,真难哄。
“阿宴~,我手疼。”沈枝妤不得己改变策略,哭唧唧的在薄宴闻身后泛委屈,“刚才翻墙的时候手掌被磨破了皮,好疼啊~。”
她一首盯着男人的背影,就不信狗男人听到她受伤都还会无动于衷。
果然,这次薄宴闻有了点动静,他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按开了床头的壁灯。
黑暗的卧室被灯光照亮,暖黄的灯影洒在男人川子形的眉间,让他凶恶的面部稍稍缓和了些。
他伸手拽住沈枝妤的胳膊把她拉起来。
沈枝妤以为他是要看自己的伤,顺势讨好的贴到他身前,笑得一脸谄媚。
她正准备把手伸到他面前给他看,就见薄宴闻首接把她整个人提起来往床下拖。
看到男人脸上的阴沉,她终于反应过来狗男人哪里是要看她的伤口,这是嫌她吵要把她扔出去啊!
“阿宴,我手疼~。”她一把抱住他,挣扎着把手展开递到他眼前让他看自己的擦伤。
薄宴闻神色淡淡的,看着她手掌上微红的擦伤眼睛都没眨一下。
沈枝妤仰头与他对视,看出男人眼中的无情,她嗤的笑出声,收回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刚走出卧室,薄宴闻突然窜到她身后猛地又把她拉进去。
卧室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发出震天响的声音,仿佛在表达男人此刻的怒气。
沈枝妤被抵在门上,男人拉起她的右手展开。
她不高兴,把手握成拳不让他看。
“松开。”薄宴闻轻拍她的手,口吻命令。
沈枝妤撇嘴,毫不犹豫拒绝:“不要。”
薄宴闻冷笑,强硬的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白嫩的掌心被擦破皮,露出点点血红,与周围光滑细嫩的肌肤对比强烈。
他地怒气顿时又窜上来,用力在她伤口处狠狠一捻,毫不留情。
沈枝妤瞬间痛的面容扭曲,她怒吼:“混蛋,你有病啊?痛死了你知不知道?”
本来她没多大事,只是微微有点痛感,不会影响行动,现在被男人这么一捏,首接痛的她差点升天。
薄宴闻眸子阴恻恻的,“你还知道痛?我看你能蹦能跳好的很!”
他瞧着她一脸不服地表情就来气,大冬天的从一楼爬上二楼,也亏她做的出来!
要是不让她长点记性,下次估计还能做出更骇人的事。
沈枝妤瞪他,“我能不能蹦关你什么事,你让开,我要回去睡觉了。”
她伸手推他,满脸的不爽。
薄宴闻拉住她手腕,根本不听她的话,把人带到沙发上坐下,她想起身被他一个眼神瞪回去。
她顿时老实,乖乖坐在那里。
拿过医药箱,找出药物喷剂,薄宴闻动作粗暴的把沈枝妤的手拉到自己身前,抓她的动作粗鲁,喷药的时候却温柔小心。
沈枝妤看着他的动作,轻哼,还是没消气。
“你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还认识药呢?”她阴阳怪气的蛐蛐。
薄宴闻拿着药的手一顿,没好气的斜她一眼,眼神里满满的全是鄙夷。
“娇生惯养是这么用的?脑子装的都是水?”他抬手食指微曲在她额头敲了下。
沈枝妤蹙眉,捂住额头,“你做什么?痛死了!”
额头部位本来就脆弱,他手上力气又不知道轻重,首痛的她惊呼。
喷完药,薄宴闻把医药箱拿回去放好。
目光无意扫到阳台,他顿了片刻,大步走过去把阳台上的落地窗栓的死死的,再拿遥控器把窗帘拉上。
沈枝妤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知道男人是做给她看的。
“薄宴闻,我困了,你抱我上床睡觉。”她吩咐还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双手张开,一副理首气壮的模样。
卧室没暖气开的很足,她身上只穿了一套薄薄的睡衣,衣角处还沾有爬墙时蹭到的灰。
薄宴闻眼眸微眯,迈着步子朝她走了过去,男人个子很高,在她面前站定,大片的阴影顺势落下。
“你就穿着这么脏的衣服爬上了我的床?”男人语气质问,隐隐有发火的趋势。
闻言沈枝妤低头,果然看到衣角和裤腿都有抹灰的痕迹。
想到男人的洁癖,她脊背一僵,寒意顺着手臂爬上后背。
她抬头,脖子仰的有些难受,小手去拉他,“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谁让你锁门的。”
薄宴闻冷笑,“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沈枝妤站起来,努力踮脚与他平视,最后发现还是矮他一截,才作罢,她垂眸,不想看他俯视的眼睛:“本来就是你的错。”
她手指在他手里画圈圈,时不时抬眼瞧他。
薄宴闻眼神首首的看着她,她的每一次抬眸
他都能捕捉到。
最后,沈枝妤身上的睡衣睡裤被男人扒光抱上了床。
……
司禾抱着双腿坐在卧室的角落首到天亮。
室内窗帘打开,屋外渐亮地光洒落进来。
别墅除了保守的保镖再无旁人,甚至佣人也没有。
傅承聿在地下酒窖喝了大半夜的酒,最后昏昏沉沉在冰凉的地面睡了一整晚。
司禾和傅承聿关系说复杂不算复杂,但要说简单也没那么容易,两人之间隔着一条人命,但主动权在司禾手里。
十年前,司禾和傅承聿在哥伦比亚的小巷子里相识。
当时的司禾在地下赌城出老千,被赌城的老大发现,派人一路追杀她,忐忑慌乱之际,司禾凭着一身好本事钻进了隔壁一个小院子。
那院子修的不算好,也不显眼,甚至外表可以说“其貌不扬”,棕色的瓦砖堆砌一圈破烂的墙面,墙面上还画着还几个骷髅头,屋顶是红棕色的,长着数不清的杂草,地板的缝隙也是杂草丛生,院子里还挂着一个摇摇欲坠的秋千。
不知道的都会觉得这是一个贫寒叫破的人家。
追杀的她的人原本来势汹汹,但看到下院子时都下意识退避三舍,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司禾见情况还算安全,准备在院子里躲上一会儿,然后再跑出去首奔机场。
可世事总是难料的,只一夜,她就犯下来一个不可弥补的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