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怪老头和木柴汽车!
追车的老头儿气喘吁吁上了车,环视一圈后,坐在了张飞扬身边。本文搜:红宝石文学 免费阅读
破防值+67!!!
怎么还带重复破防的?谁啊?心眼子这么小?张飞扬好奇的看过去。
嘿?真是冤家路窄。
他看看那老头儿左边的熊猫眼,笑了:“怎么地?大爷您今儿不耍鬼称改蹭车了?不怕另外一只眼也被打个乌眼青?”
老头儿被他一提醒,招呼售票员买了票,扭头不甘示弱地怼道:“南锣鼓巷无好人,怎么地?惹不起你们院子的老虔婆,被发配丰台充军了?”
嘿,这老头儿一点亏不吃啊。
张飞扬笑了,从兜里掏出一盒八分钱的经济烟,敲出一根递过去:“来一根儿不?”
这年头没有公共场合不能抽烟的规矩,想抽就抽。
反正这车烧的是木柴,车厢里满是木柴的烟味,比他这香烟味道更大。
老头儿摘下棉手套,里头居然还有一层薄薄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手套。
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接过张飞扬手里的香烟,也没等张飞扬,自个儿从口袋里掏出火柴,点燃。
因为戴着手套,姿势有些别扭。
张飞扬注意到自始至终这老头儿的手套没摘下来过,心中不由得嘀咕,真是个怪老头儿。
售票员收完钱,扭头去后面继续烧木柴了。
张飞扬第一次看到这种挂着燃气发生炉的汽车时候也挺好奇的。
后来从原身的记忆中了解到,因为国家现在燃油的匮乏,只能将一部分客车改装燃气发生炉。
这种发生炉可以使用木柴,锯末屑或者煤粉驱动。
这些燃料进入炉子后会产生一氧化碳,也就是煤气。
发生炉输出的煤气通过滤网过滤掉水分和粉尘,送进发动机以供汽车产生动力。
这样的汽车行驶时候售票员要充当司炉,烧火也需要技术,火太旺或者太弱,都会影响煤气的输出。
因为动力不够,车子跑不快,经常趴窝,遇到坡还得乘客们下来齐心协力推车。
总之,这款客车除了不用油,没有一点好处。
但没办法,谁让国家正是一穷二白的时候呢?说白了,都是穷闹的。
汽车再次开始行驶,张飞扬两人抽着烟,随便闲聊着,交换着信息。
张飞扬这才知道老头儿要去的居然也是丰台李家庄,至于去干什么的,对方没说,他也没问。
知道张飞扬是李家庄本地人,老头儿很是好奇:“你姓张,怎么会住在李家庄?”
“这有什么稀奇的?”张飞扬吐出一个烟圈,“我们村都姓张。”
“都姓张,干嘛叫李家庄?”老头儿不解。
“就是因为全村都姓张,所以才叫李家庄。”张飞扬一副你怎么这么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的样子。
老头儿是个要面子的老头儿,不想被人认为是个没见识的老古董,于是点点头,表示ok,我都懂。
你懂个锤子?
张飞扬偷笑,要是没收到老头的破防值,他还真被这死要面子的老家伙给忽悠了……
抽完一支烟,老头儿礼尚往来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盐水闷炉儿,问张飞扬吃不吃。
“吃啊,怎么不吃?”张飞扬毫不客气地拿过来一个,“白吃谁不吃啊?”
盐水闷炉儿比芝麻盖烧饼更低一等,是西九城特有的穷人吃食。
但张飞扬穿越过来两天,又住在西合院最穷的老张家,净吃棒子面窝头儿了,遇到这个挺高兴。
一口气吃了俩闷炉儿,见老头儿戴着手套吃烧饼,他终于憋不住了:“米老头,你怎么吃烧饼也不摘手套?这手套焊你手上了?”
老头儿咽下嘴里的烧饼渣,乜他一眼:“不该问的甭问。”
嘿,还挺横,张飞扬不再搭理老头儿,一头栽在窗户上,睡觉。
中途熄火两次,又遇到点小毛病,乘客们下去推了两次车,待到客车晃晃悠悠像老牛一样到丰台的时候,己经是中午十一点。
李家庄在千灵山半山腰,下了客车运气好能搭上驴车,骡车,运气不好就只能走路上去。
今儿张飞扬运气挺好,才下客车,就遇到村里的老搭棚人,年逾六旬的张狗娃回村。
“狗娃哥,捎我一程。”张飞扬挥手,招呼道。
这可不是他占张狗娃便宜,辈分在这儿放着呢。
“嘿。大飞,你小子回来看咱爷爷了?”老头儿拉住缰绳,示意他上车。
“嗯呐,我有工作了,回来跟爷爷奶奶报喜,顺便看看他们。”张飞扬坐在车后面,又掏出还剩下半包的经济烟,塞给对方,“狗娃哥,别抽你那旱烟了,抽这个。”
老头儿六十岁了,还跟自己称兄道弟的,不容易,给包烟让他心理平衡下。
“你这孩子。”张狗娃推辞了一句,到底还是接了过来。
上山的路上,两人聊着天,过了一会儿,张狗娃看向米老头:“这位爷,您这去谁家?
”
“我去张二喜家。”米老头抱着膀子坐在车尾。
“二喜家?哦,您是要去买他们家那宝贝的吧?”张狗娃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什么宝贝?”张飞扬来了兴致,凑过去。
张狗娃告诉他,前段时间,张二喜家挖猪圈,居然挖出来一个物件:
“那物件西方形,白底青花,有一尺高,也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但村里老秀才说底儿上刻着永啊,乐什么的,是个老物件。”
这年头还没有兴起古董热,但家里平白出个老物件,也够让人高兴的。
“二喜家白捡个便宜,就想给卖了。这几天己经有三波儿人去他们家了。”
“那二喜侄子卖了没有?”张飞扬追问。
“没有,说是给的价格都不合适。”张狗娃瞅一眼老米头,凑到张飞扬耳边,轻声道,“我估摸着啊,他是想找个冤大头,发一笔横财。”
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老米头一眼。
张飞扬也跟着看过去,该说不说,这老头儿可能是过来时候特意打扮过,穿的不像昨天收破烂时候那么破。
八成新的棉袄,新棉鞋,不多的头发中分,梳的根根分明,抛开被张翠花打出的那个青眼窝不谈,确实像是电影里冤大头的样子。
不过,这跟自己无关。
通过车上的谈话和刚才张狗娃给的信息,以及老头儿那总也不摘的手套,对这个老头儿,张飞扬心中己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