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演啊
“娘你说的是真的,他真来了,那个重生的男主真来了?”张静姝一脸蒙圈的被她妈从被窝里拽出来。搜索本文首发: 看书娃
原著里没有这样的情节呀!
难道是她记错了吗?
但不应该呀,虽然说这本小说因为女配和自己重名的缘故,她断断续续的才看完,但是这才过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会把这部小说忘了呢?
小说本来也不长。
张静姝三两下穿了衣服就要往外跑,结果被她妈一把给薅了回来。
“你先别去,让你爸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等他走了咱们再商量。原著里真的没有这一幕吗?”
吴翠芳还是有点怀疑,按照小说来看男主并不喜欢女配,甚至觉得女配总缠着他有点烦人。
不过碍于女配曾经帮过他,又接连失去爹娘两位亲人才多有忍让。
“肯定没有呀!这个时候男主才失去自己唯一的亲人,正想法子教训他那个想占他便宜的大堂哥呢,女配这个小卡拉米在男主心里可一点都不重要。”
男主的大堂哥就是个不着四六的混蛋,之前因为赌钱生生气死了自己的老爹,家里的田产也都卖光了。
后来知道自己的堂弟也就是男主颜青芝他爹去世之后,就想仗着自己年龄大强占他家的房子和田产。
男主设计让这个大堂哥惹怒了他们赌坊的一个小管事,被那人打断了腿扔出了青云县,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正在整治自己那个堂哥呢,怎么会跑到自己家来?
书房里张安正维持着原主人设,颇为慈祥的看着这个村里数一数二的聪明小子。
这小子知道原主爱看画本子,没事儿的时候就总往镇里的茶楼跑,去听人家说的故事,然后回来绘声绘色的讲给原主听。
原主心情好了,就教他几个字,这两年陆陆续续的竟然教完了一本3字经,原主起了爱才之心,还送了一本《孝经》给他。
“青芝小子,你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事儿吗?”他可是知道的颜青芝他爹上个月才没,他那个烂赌鬼堂哥还在打他家的主意,这个时候他可没心情来给自己讲故事。
而且在时候的人,有孝在身一般都不会到别人家里去,除非发生了什么大事。
“是你那个大堂哥又来找你麻烦了吗?你听我的,把你家的地都佃给族长他大侄子,虽说你会损失些地里的收成,但好歹这地能留下来,你也能多点儿嚼用,要不然你一个小娃子一个人也侍弄不了那几亩地。”
颜青芝听着张安的谆谆教导,忍不住心里泛起一丝愧意。
上辈子这个时候自己被自家大堂哥欺辱,当时也是这位给自己出了主意帮自己牵线,把家里的地佃给了族长他大侄子,给自己争取了一些时间,让自己顺利的把那个混账东西赶出了青云县。
只可惜后来张安在逃难路上没了,自己最后还放任他的女儿被那个贱人害死。
一想到那个女孩儿身亡时,身上唯一带着的首饰就是自己送给她的那个不值钱的簪子,他心里就一阵刺痛。
他那一辈子可以说是对得起家人、对得起族人,可唯独对不起那个一心一意眼里只有他的女孩儿,即使最后嫁人了,可知道夫家要害自己的时候也会给自己通风报信。
不然的话,最后他的夫家也不会那么决绝。
想到这里,颜青芝眨了眨眼睛,压下了心底的酸涩,换上了一副小大人般严肃的表情看着张安。
张安:这表情真到位。
“昨天我去县里偶然间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云州可能会有战乱。我不确定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知道二姨夫和嘉志表哥都是村里最厉害的人,这个消息您和嘉志表哥肯定能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话那咱们也好早做准备。”
颜青芝说着用十分敬佩的目光看着张安,就好像在他眼里自己真的是十分厉害的人一样。
张安看着颜青芝这严肃的小脸还有眼中的慎重,也很配合的摆出了严肃脸。
“你嘉志表哥去青峰县了,大概晚上才能回来,你先和我说说吧,等他回来我再告诉他也一样。”
张安心里吐槽什么偶然得知的消息,其实就是他上一辈子自己的亲身经历吧,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颜青芝只犹豫了一瞬便点头,打算将事情告诉给张安。
张安也是个自小读书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参加科举,但他能教出张嘉志这样的才俊,还让他年仅14岁就考上了秀才,张安本身的才学也是不遑多让的,只不过很可惜上辈子他并没有机会见识到很多。
“云州驻扎的军队封了营禁止出入,并且今年的赋税可能要增加,这样看来的话明年可能就会打仗,他们说可能是太子要造反。”
张安脸上露出惊慌瞳孔猛的扩大,手上的茶杯也摔到了地上,洒了一地的水。
张安看着急着扶住自己的颜青芝为自己的演技悄悄的点了个赞,随后用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青芝你可听清楚了?真的是……要反,那可是……而且这样的事情你
怎么会听到?”
张安像是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一般,两只手紧紧的抓住椅子的把手,眼睛死死的盯着颜青芝。
对于张安表现出来的这幅虽然惊慌但还能保持理智的模样,颜青芝并不没有特别惊讶。
张安一家虽然一辈子都生活在张家村,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但也是耕读传家,懂得可比一般村民多多了,尤其是张安本人还是个爱看话本子的,心里承受能力也还不错。
“这件事说来也巧,我不过是看到那树上有鸟窝,想去掏个鸟蛋就上了树,没想到还没等我下去就有辆马车就停在了树下,当时我就不敢动了。
本想等着他们走了之后我再下来,却没想到听到下车放水的两个人说了这样的话,可能是四下无人他们的声音并没有压的很低,我这才听的清楚。
他们其中一个是在府城开铁匠铺的,一个是管督造的,这两个人言谈之间提到被名下的铁匠都被征调,一个提到回家报信让家人去行州探亲避祸,言谈之间都是对家人的不舍还有决绝。
临上车前还咒骂那位是个不孝的混蛋,为了夺得老爹的位子竟然不顾天下百姓的死活,就不能等等吗,名分在那家产不还是他的,还说这么多年的供养都白瞎了之类的。
我等他们急匆匆的走了之后才重新下来,我在家忐忑了一晚上,越想越觉得这和之前听到的故事一样,所以天一亮我就来了。”
颜青芝半年多以前确实在县里听到了一个前朝太子造反的故事,他这么说还真没有任何毛病。
张安一副沉思的表情,眉毛皱的死紧,像是能夹死蚊子。
后半晌之后,他脸色略沉的看着颜青芝。
“这件事情谁都不要说了,还有一个月多月的时间就要秋收了,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衙门一定会让人过来通知增加今年的粮税,如果粮税真的长了,那么你说的事情可能就是真的,咱们就早做安排。
不过就是太子要造反也不会挑这个时间,秋收之后粮食是有了,但天气也冷了我们和帝都隔着连绵不绝的山脉,想要占得先机就只能走水路,可冬季水位下降可以运兵的大型船只根本走不了,就算要打仗也会是明年开春水位上涨之后,怎么算我们都还有时间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