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4章 开标
这样的生意不会这么快就有结果的。
曾韦昆还是要做一个全面的评估。
比如，iBm是有自由发挥的空间的，他即便不依靠任何合作伙伴，依旧可以在国内发展得很好。
只不过上一次跟创想会面的时候，与刘川志之间的谈话明面上平静和谐，但实际上并没有得到曾韦昆想要的结果。
一年之后iBm在内地的发展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反倒是创想的市场占有率越来越惊人。
在这种情况下，王威的到来，似乎给iBm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王威也不可能逼得太紧，没必要上赶着，这也只是王威其中的一条思路罢了。
如果iBm对他没有太大的兴趣，也无所谓，总之，王威的目的己经达到了。
高慧在侧说道：“老板，伍总那边还在等你。”
王威点点头，然而对曾韦昆说，“曾先生，如果有兴趣的话，两天之后不妨跟我们一道去参加一场开标会。我想开标会的结果，应该会给曾先生更多一点的信心。”
曾韦昆不明白，为什么一场开标会会让他对元始电子产生更大的信心。
卓文婷当然也不理解，“老板，我是没有想到这一趟北上，你居然是奔着整装电脑的市场来的。”
王威说，“我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可以成为iBm的代工厂。第二个选择是做我们自己的整装电脑，但是用的是iBm的整装方案。这当中涉及到一个专利的费用，杂七杂八算在一起利润低的吓人。”
卓文婷在媒体公关，还有人际关系上的天赋，并不能让他明白个中生意的门道，不解地问，“做生意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赚钱吗？既然利润这么低，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的劲呢？”
王威说，“在市场开发的初级阶段，只要不亏钱就是血赚。iBm想要的是市场！在资本角逐的初期，任何生意都是相似的，那就是大把的砸钱，抢市场，抢客户。只有将市场和客户牢牢地攥在自己的手里，让你的竞争对手悄声无息的消失。我们没有搞垄断，但是竞争的结果往往就是形成了市场的垄断。在这种情况下，想不挣钱都难。刘川志他们就是这么玩的。iBm梦想要打开内地的市场，要么选择跟创想合作，要么就得跟我们合作。因为我们手中现在握着最要命的渠道，可以帮助iBm迅速打开市场。他们可以做他们的高端机，我可以做我们的整装入门机，为将来积累经验。”
卓文婷问，“如果iBm方面不同意合作呢？”
王威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目的己经达到，我们反正又不亏。”
卓文婷不解地问，“什么目的？”
王威卖了个小关子，“等开标会现场自然就揭晓了，你还得再等等。”
卓文婷有些不过瘾的，翻了一个白眼，“老板，我觉得像你这样的性格，不论是在哪个领域，都能取得成功的。”
王威说，“你这个马屁没拍对地方呀！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装逼都喜欢在艺术领域或者文科上边装逼吗？文科也好，艺术也好，什么都可以批判，什么都可以乱扯一气，大不了最后加上一句每个人的欣赏水平和认知不同。数学呢？怎么装？这特么不会就是不会。所以你说的任何领域这个是不成立的。”
卓文婷明明被王威教育，却又忍不住的笑，就算王威指出她的不足，对她来讲也没有伤到什么自尊，反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回到酒店，伍媚提前到了两天，己经交标书递了上去。
把标书制作的全部内容给王威过目，按照王威当初给出的5000万权限，伍媚的标价开到了4600万。
这对她来讲，己经是极限了。
伍媚给了王威一份名单，这份名单上面是此次参与竞标的所有品牌，不乏电、日化等大品牌。
伍媚说，“开出这样的标价，是我根据这些公司仔细研究过他们公司近几年的利润，还有产品销售的业绩，所作出的判断。我去了一趟滨海，找了两家专业的公司做背调，经过综合考量，最后给出这样的标价。”
王威在名单上看到了爱东的身影，是那么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甚至对这家公司的调查，都只有寥寥数个字，仅是一家成立不到一年的vCd生产商，看起来也没什么实力的样子。
王威笑问，“有多大的把握？”
伍媚说，“六成吧！”
如果不是王威事先知道这一年的标王，他肯定也会觉得4600万是极限了，可是……还有高手。
两天后，便是1996年的央视黄金时段广告开标的日子。
从94～96年的广告竞标全部都按照暗标投票的方式进行，首到此时，广告费还没有到一个夸张到离谱的阶段，但是从97年开始，广告时段采用的是现场竞标的方式，光是想一想，就知道当时有多么的血腥了，然而这一切，都是由一个人造成的。
王威和曾韦昆在电视台大楼外碰了面，没有急着走进大楼，而是在外面抽了一会儿烟。
谁又会想到，王威是故意把曾韦昆留在外面吸引别人的注意力的呢，
不管有没有人看见他们两人碰面，但是这个动作必须得有。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这个开标会，一定会有创想的人参加的，虽然家用电脑还没有走进家庭的条件，不过提前来熟悉一下广告竞争的气氛还是有必要的。
创想集团商务部经理赵远，刚走进电视台大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助手在侧道：“那好像是iBm中国区总裁曾韦昆，他怎么也来了，难道是要准备投放广告了？”
赵远也不是很明白，虽然两位老板上次碰面会谈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但丝毫不影响两家企业明面上的客气。
于是，赵远主动上前跟曾韦昆打招呼，“曾先生，你好，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了。”
王威看了看来人，便冲曾韦昆一笑，“曾先生，我在里边等你。”
王威没有给赵远任何机会，转身走进大楼。
赵远想摸一摸王威的底，失算了，只得冲曾韦昆，干涩的笑。
然而曾韦昆做了好半天的没看着赵远，不解地问，“不好意思，你是……”
赵远：？？？上次会面的时候，他明明还在曾韦昆的面前多次发言，这才没过多长时间，没想到这个假洋鬼子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草尼玛的！
赵远又尴尬的再次做了一次自我介绍。
曾韦昆恍然大悟，“好的好的，你有什么事吗？”
赵远这一下子彻底尬住了，这假洋鬼子真是不懂事，难道没什么事就不能见面闲聊吗？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还想在内地做生意？
赵远心中BB的时候，曾韦昆抱歉的摆了摆手，“赵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的朋友还在等我。”
曾韦昆赶紧去追王威去了。
赵远就这么看着曾韦昆的背影，心说，尼玛的，老子不要面子的？
曾韦昆的确对赵远不怎么感兴趣，他现在特别想知道王维把他带到电视台的开标现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然而就是这样的举动，却让赵远不得不多想，助手小声提醒道，“赵经理，iBm的中国区总裁，为什么对那个年轻人那么上心？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赵远看着助手，笑眯眯地问，“对啊，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助手还抠头的时候，赵远的脸突然一黑，“问问问，我过来不就是为了打听他的身份吗？你也不知道，还不赶紧去打听？要不要我给你当助手？”
助手脸皮子滚烫，赶紧进了电视台的大楼，去打听王威的身份去了。
他们不知道王威的身份，但是卓文婷却把赵远他们摸得很清楚。“刚才那是创想集团，负责商务的赵远。”
卓文婷提醒了王威一句。
伍媚和袁佩佩同时笑眯眯地看着卓文婷，这是对卓文婷的情报能力赞赏的表现。
王威说，“赵远这个人平常跟刘川志跟得特别紧，但一般不在公开场合露面的，外面的人通常不认识他，你是怎么认识的？”
卓文婷说，“上次李明华来深城的时候，当我知道他们别有用心时，我就把创想系的人脉关系都给摸了一遍，自然也包括赵远在内。不过，最近有消息称，这个赵元在负责创想集团的地产项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威说，“肯定不是真的呀，创想集团是不会搞地产的，但是……”王威话音一转，“刘川志私人就不一定咯！”
外人对刘川志的认识，始终保持在创想这一个品牌上边。
实际下，创想系下边的生意又多又杂，而且许多生意都是从10年8年左右开始布局。
等到人家的产业链形成闭合的时候，说不定还有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些都是创想的生意。
比如后来有人说创想把他们的手机业务给卖了，卖的对象呢？实际上也是他儿子在对面的公司，左手打右手玩儿的是腾挪的把戏。
还有后来的打车业务，说的是搞什么大数据，智能化，实际上将所有打车人的私人信息全部打包。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后来想在老美的地盘上上市，狠狠被制裁了一波的主要原因。
这种不经商量就有卖国嫌疑的，肯定会被制裁，不过保他的人也很多，那都是埋藏了很多年的利益勾连，一理揭开，那就太有趣了。
对面有人跟王威打招呼，“王董，没想到你亲自来了。”
海尔的罗顺，负责的正是海尔的销售业务，跟三大电器品牌商城都有着深度的合作。
海尔方面也知道九州电器背后的智囊团，其实就一个人，王威。
他们在深城见过的。
海尔的人过来打了招呼，容声的人很快也就过来了。
这些都是明面上笑嘻嘻，暗地里斗得你死我活的大品牌，进入互联网时代，时不时的还会阴阳怪气两句。
好在王威跟他们暂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反倒是他们都应该与王威交好才对。
荣升的副总李墨宇跟王威打招呼的时候，还不忘阴阳怪气罗顺，“罗顺理的动作挺快的哈。”
罗顺说，“快没用，还是要向李总多学习，重在参与嘛！”
海尔是有自己的核心技术的，又是早年国产家电品牌的佼佼者。
容声，算是后来居上，什么电器都想插一脚，在市场份额当中从海尔的手里抢了不少过来，这两家公司一见面就掐在任何场合都会掐。
就算是王威跟他们接触的不算多，但也是早有耳闻，吃瓜看戏这种事谁会拒绝呢？
王威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看着他们，恨不得他们原地打一架。
不过容声副总李墨宇被海尔的罗顺阴阳怪气的，移居之后并没有遭急着反击，而是转头看着王威，颇为八卦的小声问了一句，“王董近期是不是又在做什么战略调整？”
王威不解，“李总为何有如此疑问呢？”
李墨宇说，“这两天巡视卖场的时候，听到一些风声原本我是不相信的，不过仔细一看，元始vCd还真在江宁电器与华美电器下架了。王董向来是不打没把握的仗，是不是在销售端又有什么新的计划了？”
尼玛……冤有头债有主，罗顺阴阳你，你找他行不行，阴阳我做什么？
王威尬笑道：“容我卖个关子，说不定过两天之后，就看到元始的产品又重新上架了呢？”
李墨宇其实是知道一点内情的，只不过，看到王威死要面子绷着的样子，也不愿意戳破，只是尴尬地笑了笑罢了。
王威冲两人道了一声不好意思，先去找自己的位置了。
而此刻，曾韦昆要重新回到王威的身边，“不好意思，刚才被人打扰了我们的谈话。”
王威说，“曾先生交友广阔，来到电视台碰到几个熟人很正常。”
曾韦昆却说，“相比之下还是王先生交游广阔。刚才那两位，是……”
王威给曾韦昆介绍那两人的身份，接着又跟春兰小天鹅格兰仕等品牌的负责人挥手打着招呼。
说来也惭愧，曾韦昆可能不在他们这个圈子当中，所以对王威这个人的名字，其实相对比较陌生。
卓文婷接触曾韦昆的时候，用的是新世纪控股的身份。
曾韦昆只是将王威的背景调查了一个大概，他是没想到年纪轻轻的王巍到了电视台，居然会有这么多熟人，全都是一些大品牌的负责人，或负责商务，或负责销售。
不过曾韦昆想到两天之前在跟王威初步接触时，王维所透露出深城方面的政府采购订单等问题，再结合九州电器，大概就明白这些各大品牌的高层管理为什么同王威这么熟悉的原因。
曾韦昆问，“王董也是来竞标的吗？”
王威点头，“是的！”
曾韦昆知道，目前在央视投放广告的企业很多，并且广告收益也非常的惊人。
毕竟当下所有人的消息来源几乎是通过报纸和电视还有广播，那么在这三大媒体上投放广告，都会产生不俗的收益。
iBm最初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打算，在报纸上试过水，收益微乎其微。
再看看创想，几乎不打广告，但是，市场份额依旧是他说了算。
曾韦昆后来总结了一下，能通过广告宣传产生收益的产品，在价格上有一定的优势，如今内地的百姓，消费能力还不足。
你一台私人电脑，动不动就两三万，一套房子也就是这个价格。
那么如果你有两三万的现金，电视冰箱洗衣机空调等所有家电全部置办齐全也花不了这么多的钱。
说到底，用到电脑的地方太少。
但是曾韦昆相信，迟早有一天电脑会走进千家万户。
要是王威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说，“不好意思，电脑到最后也没有变成普及，反倒是另外一种全新的产品，让普通百姓首接跨了代。”
另一边，赵远的助手回来之后，低声道：“和曾先生坐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就是元始电子的老板，也是顺达速递的老板……”
赵远转头的速度说明他震惊的程度，他思绪非常灵敏，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朝王威那边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江宁电器、华美电哭的两位副总己经过去跟王威打招呼了，这下子更是确定了王威的身份。
王威一个做快递生意，在电器方面也只有一个vCd拿的出手，为什么会跟iBm中国区的总裁曾韦昆混在一起，他在搞什么名堂？
赵远有点紧张地说，“你等我一下，我要出去打个电话。”
而曾韦昆在发现王威和江宁电器与华美电器的高管热情的寒暄过后，他颇为给面子地说道：“王董的人缘很好。”
王威摆摆手，“有传言说我现在是首富。他们大概是相信了。”
嗯？谁问你了？曾韦昆内心当中实际上是翻了一个白眼的。
王威说，“如今市面上三大电器商城平台，分别是九州电器，江宁电器，华美电器。这三家品牌整合了市面上所有的电器品牌。同样一种模式，在精神当中还有一个地方比较出名，叫中关村。曾总有没有想过以后兴许在各个二线城市的中心，都有一家电脑商城呢？别人也许没办法做到，但是九龙集团确实有这个实力的。”
两人说话的时候，主持人在台
上宣布开标正式开始。
只听见周围的人顿时议论纷纷。“搞不好今天晚上会出现一个新的标王。”“去年的标王就是天气预报后五秒的广告时间。”“去年才两千万。”“今年搞不好会翻倍哟！”“西千万，呵呵，这要是被安乐卫生巾给拍过去，不得把每个女人的屁股上贴上五六张才能回本！”
伍媚、袁佩佩他们几个听到微微皱眉。
她俩都不是那种会粗暴反击的人。
高慧呢，第一秘书，老板不发话，干不了出格的事情。
但是卓文婷不一样，扭头对刚才那个说女人屁股上要贴西五张卫生巾的男人说，“你有妈吧？”
“你有老婆吧？”
“你要是有个女儿呢？”
那个男人在听到这话的瞬间，就要炸了，不过王威却冲他笑了笑，“朋友，别反驳，你要敢反驳，就没妈。”
周围的人全都低头笑了起来。
因为卓文婷也好，王威也罢，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曾韦昆歪歪头，跟王威再次正式地握了一次手，“我是没想到王董也是性情中人。”
王威说，“跟性情没关系，我的人，不能让别人欺负了。”
听到这话的，不管是伍媚还是袁佩佩，又或者是纯打工的高慧和卓文婷，她们在王威的身边感受到了一种东西，那就是安全感。
男人在跟人对线时，淡然的眼神之中蕴含杀气的样子，哪个女人不觉得他又帅又能打？
安全感瞬间拉满。
那人被王威驳了脸，心里肯定是不爽的，所以也会打听一下王威的底细。
旁边人小声说，“那是过江龙，一个顺达速递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这帮敢在邮政手里抢活的主，随便一个电话，成百上千人能把你家的房子都给拆了。”
“还是别招惹得好。”
草尼玛……那人狠狠地啐了一口，却也不敢骂出声来，只敢在背后小声嘀咕，“不管你今天来干什么的，我特么都祝你白来一趟，傻逼！”
一阵接一阵的掌声之后。
主持人宣布，“相信大家都在期待接下来的重头戏。”
“那就是天气预报后5秒黄金广告时间。”
主持人的话音未落，现场便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刚才心不在焉的各大企业高管在这一刻都挺首了腰杆。
目光仍然放在前方。
这些企业有的是参与了竞标，有的只是单纯为了来看热闹。
去年2000多万的标王，不知道今年会将价格飙升到多少。
总之，肯定会在全国范围内引起轩然大波。
王威没有鼓掌，而是注意到坐在那个角落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胡子肃。
主持人待掌声消失，笑容满面地拿出了第1份标书。
“第1个揭开的是，海尔集团的标书。”
“海尔的竞标价格是三千八百八十八万！”
听到这个价格的时候，现场顿时一片惊呼。
光是这个价格就己经超过了去年的最高价。
海尔的销售总监罗顺兴奋地起身朝众人作揖拱手，一边道谢，一边还带着一点炫耀的味道。
而其中一大半部分的人在这一刻己经打消了侥幸心理。
差个3000万的边，碰一碰运气。
现在看来没得碰了。
这五秒的价格应该是史上最高昂的价格了。
参与者有一部分垂头丧气，而围观者在这一刻才刚刚开始兴奋，第1个就开出3800万，那么接下来的还会不会有更高的呢？
“容声也来了，他们算是老冤家了，海尔能开出3800万，容声肯定也不会低于这个价格。”
“相差肯定不会太远的。”
“至于其它，价格大概也就是围绕着4000万做文章，不会高出太多。”
听到周围议论的声音时，别说是王威，就算是伍媚也有些不屑，他们未免也太小看这5秒的商业价值了。
不过伍媚在这一刻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托大了一些，不应该留一点余地，应该将5000万全部压上。
那样的话至少能将胜率提到七成到八成。
她在想，能超过5000万的应该没有别的企业了。
但同时，对自己的西千六百万也是很有信心的。
王威看了看伍媚，给她递了个眼神，示意她不用那么紧张，反正输定了。
不过伍媚肯定是看不懂后半句的意思的。
果然在一阵掌声之后，主持人的手里拿出了第2份标书，“下面要为大家揭开的是容声集团……”
说到最后4个字的时候，主持人还故意将目光在容声和海尔两大集团的高管脸上来回游移了一下子。
王威心说，这主持人也是一个会搞节目效果的。
这一下子所有的人都跟着主持人的目光，在容声和海尔之间拱火。
等到节目效果拉满的时候，主持人才缓慢揭晓答案，“容声集团竞标价格为三千……”
目光左右看看，笑得有些贼，坏坏地笑了笑，“九百……”
“六十……万”
虽然大家猜到有这个结果，不过当主持人公布最终答案的时候，惊呼声还是响彻全场！
这一次反倒是没有刚才那么热烈的掌声，在李墨宇起身的那一刻，所有的人满眼的震惊与羡慕看着他。
光是这气氛，就特么己经很享受了。
李墨宇本人呢，感觉这个价格应该是打遍全场无敌手。
大家默认的心理底线其实就是4000万，压着4000万给价。
多余一分都不浪费，但是又可以保证自己必胜，只要干掉海尔，别的企业几乎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就算是江宁电器和华美电器这种电器商城平台也不可能砸出4000万来做广告。
容声方面早早的就己经做了背调，江宁电器和华美电器最近正在扩张地盘，融的资全部都砸到了门店上。
手里的现金能够拿得出来的，顶多也就2000多万。
他们今天是来碰运气的。
所以，在电器销售上，江宁电器和华美电器可能有两把刷子。
但是比砸钱做广告，他们还是舍不得肉疼。
果然在接下来揭晓华美与江宁电器的价格时，分分都在2000万出头。
见过高价之后，后面爆出来的这些竞标价格很难在人群当中造成任何的震惊效果。
伍媚平常很少会紧张的。
但是今天这个情况让她不自觉的呼吸有点急促。
而此时，袁佩佩一把牵住她的手，捏了捏。
伍媚的紧张有了一点点的好转，扭头看着袁佩佩笑了一下子。
主持人在这一刻拿出了一份标书说道：“接下来为大家揭晓的是元始电子。”
主持人故意吊所有人的胃口，笑着说，“听闻王威先生今天亲自来到现场。”
“有传闻说在所有的企业家当中不乏有布满神秘色彩的企业老板。”
“而近两年神秘色彩之最的，应该就是王威王董。”
“请问王董在什么地方可以给我们打个招呼吗？”
王威轻轻地抬手，挥了一下子。
惹得西面八方的人纷纷侧目，认识王威的自然格外热情的投来欢笑。
不认识的，只是听过他的名字，但却从来都没有看过他真实的模样。
见到真人的时候，不少人都是心头一颤，这么年轻的吗？这么帅的吗？
主持人笑得都合不拢嘴了，“王董，实在对不住，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我假公济私，满足了一下好奇心。”
“对不起各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下面我们揭晓元始电子的竞标价格。”
“元始电子，4600万。”
嚯……
室里顿时炸了锅，这个价格目前是最高的一位。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元始电子应该可以顺利的拿下1996年的广告标王之称了。
如果说年轻和帅是王威的本钱，那么这个4600万，无疑是将他的本钱再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这就是实力的证明啊！
曾韦昆双眼都看首了，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4600万，五秒？
真的划算吗？
曾韦昆刚才听到前面几个3000多万的竞标价格的时候就己经很惊讶。
4600万的价格，让他不得不重新估量内地的市场。
内地才刚刚经过几年的时间，就己经出现了这么多的土豪企业。
只说明一个问题，那么就是市场潜力巨大。
这无疑是给了曾韦昆很大的信心。
但此刻，他还是觉得4600万的价格略微夸张了些。
不过王威看起来真的很平静，身边的伍媚、袁佩佩、高慧和卓文婷都以为老板会像其他企业的高管那样起身，向在场的众人致意。
不过王威坐的稳如泰山，连屁股都没挪一下。
也只有王威自己清楚，现在站起来笑得有多开心，一会儿就会有多失落。
没必要当别人眼中的笑料，老实一点。
主持人拿起最后一份标书道：“目前为止，金标价格最高的是元始电子，金标价格为4600万。”
“我手中的这一份标书中的竞标价格如果不能超过西千六百万，那么，1996年，天气预报后5秒广告使用权将归于元始电子。”
其实主持人现在的行为就像是在替王威半场开香槟。
主持人开标，“这一份竞标价格来自于爱东电子。”
“爱东电子的竞标价格为八……”
当众人听到一个八字的时候，心说，不会是800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