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勺子剥橙子 作品
9. 净整些用不到的破玩意儿（已修）
秘境乔木高耸入云，蕨类植物遍布，满目绿意。
林芮盘坐其中，五感封闭。
等到周围灵力渐渐稀薄，吸收渐缓，她睁开眼睛，五感回归。
灵台深处传出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我可以和你签订契约，割地让权的那种……你理理我嘛……”
林芮：“？”
这声音怎么像是被吸了精气一样。
所以，在她封闭五感期间发生了什么？
以至于要和她签订契约，还是割地让权的那种。
她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什么都不能做，否则也不会如此让步。既如此，修炼的事先放放，先把这个定时炸弹给拆了。
她疑惑，但面上不显，同意：“可以。”
声音一滞：“祖宗，你终于肯理我了？其实……”签订割地让权的契约是说着玩的，最起码签个微微不平等的契约。
林芮听出语气中迟疑不决，以为对方想收回刚刚的那句话，直接打断：“签订契约，否则一切免谈。”冷酷至极。
声音沉默良久：“那好吧……”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现在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和你的意念对话……”
“所以？”
“所以签订契约的事情根本办不到……”
“你在骗我？”林芮笑，反问语气暗藏淡淡威胁。
“不不不……能签能签，只不过有点麻烦。”
林芮没回话。
声音硬着头皮说下去：“就是……契约被我埋到了一个地方。”
“在这个秘境里？”
“对，就是因为我感受到这个契约我才醒的。”正巧，你突破混沌前期吸收了封印的灵力。
又幸好封印年久失修，远远不如刚出炉的时候强大。
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齐全，她才醒来。
“不过——”声音又道，“契约随你怎么签订，但你要帮我突破封印。”
“你说这个球？”林芮见周围已不适合修炼，站起身，缓了缓腰酸背痛，突然耳尖微动，身后细微声响传来。
“对。”声音回复。
下一秒，“轰隆”一声巨响，没等林芮做出反应，她的手镯瞬间迸发出刺目的光芒。
身后传来一个庞然大物倒塌的声响。
与此同时，鼻息间萦绕一股淡淡的焦味。
她望过去，只见一只低阶魔兽倒在地上不再动弹，带倒了一大片植物，用灵力稍加感应，发现兽丹已化为灰烬。
而焦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魔兽已彻底死亡，失去威胁，林芮收回目光，抚上手镯。
这是卫国珍藏的神器，从小就戴到身上，同样也是她在外面也敢五感封闭的底气。
她继续往前走，去找下一个灵力浓郁的地方。
灵台中，声音不间断介绍道：“这球是封印我的一个神器，名叫‘落凡尘’，由至纯灵力打造而成，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阵法。”说到最后，语气竟自豪起来：“而且还是祝纤纤专门给我打造的！”
林芮正拨开半人高的植物，闻言手顿了一下，“那你还挺自豪。”
如果没记错的话，祝纤纤是如今炼器宗祭拜的器神。
能和器神一个时代的人物，到底会是谁？
是武神，还是兽神，还是丹神……
声音不知林芮的想法，只是与幸有焉喜悦道：“那当然了，那可是祝纤纤！我的朋友！由她打造的武器，不是神器就是上上等灵器。
帮我解开封印，绝对没有坏处，落凡尘虽不及往日，但这些灵力已经足够你成神了。
而且我是良民，从不干坏事，所以你也不必害怕我出来后和你对着干！”
“良民？还是朋友？”林芮问，“既然你是良民，又是器神的朋友，那为什么你会被封印到‘落凡尘’里？还是由器神亲自打造的。”
声音：“……”
这是个问题。
很不幸的她忘了。
或许是被封印的太久，很多事她都忘了。
但她并没有不开心，只是充满期待道：“等有一天我想到了，我就告诉你。”
她相信，祝纤纤这个铁锤狂魔不会害她的。
*
最后两人达成共识——先去找契约！否则两人谁都放心不下对方，唯恐对方在某刻捅了自己一刀。
声音告诉林芮，契约很有可能在灵力最浓郁的地方——秘境深处。但和平常秘境一样，越深越危险，根本不是林芮这一个混沌前期的修士所能抵抗的。
原本声音是让林芮知道她有多厉害，有多强大！然后对她放尊重点。
但林芮听后，默默抽出空间里的长剑。
声音感觉到又一灵兵利器出现，沉默了。
但没一会儿，又开始说话，只不过这一次是介绍她自己。
她说她叫云轮歌。
林芮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哪本上古札记上有这个名字。
难不成她说器神是她朋友是专门诓骗她的？
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也无人对证。
秘境越深，灵力就越浓郁，路边的花草也从普通花草变成奇珍异宝，就光三角毒蛇，林芮就已经捏死好几条了。
那滑溜溜的触感令人恶寒。
又一“嘶嘶”声响起，长剑脱手而出，再一次把蛇钉到树枝上，蛇头只离林芮头顶半寸，张着嘴，吐着信子，嘶嘶直叫，显然疼极了。
眼看着三角毒蛇的毒液要喷溅到脸上，林芮身形一闪躲开毒液，下一刻，蛇头爆裂，喷溅出红黄掺杂的液体。
恶臭难忍。
林芮皱眉后退。
这味道会引来比三角毒蛇更高一阶的魔兽。
事不宜迟，还是先离开这里。
刚抬脚，还没落地，身后便蓦地袭来一股劲风，林芮脚步轻点，顺势掠起，转身落地，抬眸见远处有一高阶魔兽发狂，高大乔木被拦腰撞断，激起一片灰尘。
而魔兽面前有一白色物体，不停躲闪，看着像人，实际也是人。
那人注意到林芮，又遛了会儿魔兽，直直向林芮方向而来。
林芮：“……”
高阶魔兽的能力堪比明镜期修士，离成神只差几步，能甩开就甩开，与之硬碰硬是下下策。
显然，后面的“一身白”也知道，不听停地在乔木林穿梭，身形极快。
林芮不知跑了多长时间，久到体内灵力消耗殆尽，身后已经没了魔兽发出的响声。
脚尖一点，轻盈落到乔木枝上，见身后已无魔兽踪迹，也没了白衣人，显然白衣人把魔兽引开了，微不可察松了一口气。
她的小金库可招呼不住高阶魔兽，还是狂化后的高阶魔兽。
云轮歌也有眼力见，在林芮逃命的时候一言不发，在林芮脱离危机的时候才道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个秘境怎么会有高阶魔兽？”
哪怕是在这个秘境灵力最浓郁的地方也不可能有！
还是杀红了眼，陷入狂化的高阶魔兽，这种魔兽只在杀戮众多，血腥味重的秘境里出现。
林芮还没深入问这什么意思，一个声音便响起，“道友。”
声音回荡在密林，清雅无比。
是个男人的声音。
林芮低头，发现树底下站着头戴白色幂篱的人，白纱从头遮到脚。
是那个遛魔兽的人。
林芮翻身跳下，落地轻盈，十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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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蓝校服下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度。光线下，随着滑动，暗纹涌动着发亮，像极了潺潺水流。
她好奇：“既已脱离危险，找我作甚？”
“在下是来向道友赔罪的。”
林芮轻笑，“不必，毕竟什么都没发生。”
“还是要的。”男人轻咳，幂篱白纱微动。
林芮：“既然阁下是要赔罪，何不摘下幂篱，以真面目示人。不然着实怀疑阁下的诚心——”话锋一转，她眯起眼睛，语气骤然凌厉：“还是说阁下见不得人？”
男人拱手请罪道：“现如今，在下的确见不得人，只因前两天，无意中了一种名为‘会里红’的毒，但相识丹修那里缺几味灵草，忽闻此秘境出现过，于是便前来秘境找灵药。
现如今在下灵力全无，红疹遍布，不能沾染尘埃。所以便用幂篱隔绝空气的尘埃。”
云轮歌虽然看不见外界，但能感受到外界气息，暗中拆台：“这人没中毒，但那幂篱的确是上等灵器，可以隔绝很多东西，比如他说的尘埃，比如伪装身份，也比如明镜期修士的致命一击。”
林芮明白了，对方已经打定主意要以幂篱示人，也不再强迫，只是道：“既然不能见空气，何不让朋友来找灵药。”至于浑身起疹子的理由，七八岁的她便已不再用。
太老套了。
“在下一介散修，平时逍遥惯了，并没有什么交命的亲朋好友，更何况，靠人不如靠己。”
林芮赞同最后一句话：“你说得对。”
“不过话虽如此，但若遇到风，还是要借力的。”
林芮看着他。
男人说出自己想法：“我用两本功法换道友护送我进秘境深处采得灵草可好？一本现在就可以给，一本采得灵草后给。
采的灵草可以和道友平分。但若途中遇到意外，一切结果我自己承担。”
无论怎样，林芮都不吃亏。
除非这人脑子坏了，不想活了，主动引来魔兽。
哪怕引来，按她师傅教的身法林芮也能顺利甩掉。
正巧林芮是要进秘境深处的，也正巧林芮对功法感兴趣，反正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什么功法？说来听听。”
“《三字推演》《落木成林》《纸扎傀儡》《回时天门》……”
“《回时天门》？就那个可以在修道中途改道的那个？”不知怎么，林芮在听了这个名字后，心脏猛地一跳，开始焦躁起来。
“对，怎样？道友有没有心动的？”
“有，就这本了——《回时天门》。”
灵台里，云轮歌恨铁不成钢：“有这么多好东西不选，非要选这本根本用不到的破玩意儿？！”
谁会在修道中途变道？！
有毛病吧？！
净整些用不到的破玩意儿。
但林芮一意孤行，硬是屏蔽了云轮歌的话，选了《回时天门》。
至于另一本，林芮还不知道选什么。
但没事，还有七天时间，她可以慢慢思考。
两人一路深入，大大小小的机关均被林芮一一破解。
旁边男人透过幂篱看到林芮的动作，欲言又止，但终究是没说怎么。
忽地，温度骤降，路边草结霜，耳边传来晶体碰撞的声音，拨开结满霜的草。
一片灵草映入眼帘。
灵草呈长条晶体状，不断碰撞的叶子晶莹剔透，翠绿的叶脉清晰可见，甚至能察觉水分运输。
而且向外发出肉眼可见的寒气。
如果再往前走几步，就能发现这片灵草生长在滚着红色岩浆的淤泥里。
“这就是我要找的灵草之一，还冽草。”
林芮盘坐其中，五感封闭。
等到周围灵力渐渐稀薄，吸收渐缓，她睁开眼睛，五感回归。
灵台深处传出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我可以和你签订契约，割地让权的那种……你理理我嘛……”
林芮：“？”
这声音怎么像是被吸了精气一样。
所以，在她封闭五感期间发生了什么？
以至于要和她签订契约，还是割地让权的那种。
她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什么都不能做，否则也不会如此让步。既如此，修炼的事先放放，先把这个定时炸弹给拆了。
她疑惑，但面上不显，同意：“可以。”
声音一滞：“祖宗，你终于肯理我了？其实……”签订割地让权的契约是说着玩的，最起码签个微微不平等的契约。
林芮听出语气中迟疑不决，以为对方想收回刚刚的那句话，直接打断：“签订契约，否则一切免谈。”冷酷至极。
声音沉默良久：“那好吧……”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现在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和你的意念对话……”
“所以？”
“所以签订契约的事情根本办不到……”
“你在骗我？”林芮笑，反问语气暗藏淡淡威胁。
“不不不……能签能签，只不过有点麻烦。”
林芮没回话。
声音硬着头皮说下去：“就是……契约被我埋到了一个地方。”
“在这个秘境里？”
“对，就是因为我感受到这个契约我才醒的。”正巧，你突破混沌前期吸收了封印的灵力。
又幸好封印年久失修，远远不如刚出炉的时候强大。
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齐全，她才醒来。
“不过——”声音又道，“契约随你怎么签订，但你要帮我突破封印。”
“你说这个球？”林芮见周围已不适合修炼，站起身，缓了缓腰酸背痛，突然耳尖微动，身后细微声响传来。
“对。”声音回复。
下一秒，“轰隆”一声巨响，没等林芮做出反应，她的手镯瞬间迸发出刺目的光芒。
身后传来一个庞然大物倒塌的声响。
与此同时，鼻息间萦绕一股淡淡的焦味。
她望过去，只见一只低阶魔兽倒在地上不再动弹，带倒了一大片植物，用灵力稍加感应，发现兽丹已化为灰烬。
而焦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魔兽已彻底死亡，失去威胁，林芮收回目光，抚上手镯。
这是卫国珍藏的神器，从小就戴到身上，同样也是她在外面也敢五感封闭的底气。
她继续往前走，去找下一个灵力浓郁的地方。
灵台中，声音不间断介绍道：“这球是封印我的一个神器，名叫‘落凡尘’，由至纯灵力打造而成，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阵法。”说到最后，语气竟自豪起来：“而且还是祝纤纤专门给我打造的！”
林芮正拨开半人高的植物，闻言手顿了一下，“那你还挺自豪。”
如果没记错的话，祝纤纤是如今炼器宗祭拜的器神。
能和器神一个时代的人物，到底会是谁？
是武神，还是兽神，还是丹神……
声音不知林芮的想法，只是与幸有焉喜悦道：“那当然了，那可是祝纤纤！我的朋友！由她打造的武器，不是神器就是上上等灵器。
帮我解开封印，绝对没有坏处，落凡尘虽不及往日，但这些灵力已经足够你成神了。
而且我是良民，从不干坏事，所以你也不必害怕我出来后和你对着干！”
“良民？还是朋友？”林芮问，“既然你是良民，又是器神的朋友，那为什么你会被封印到‘落凡尘’里？还是由器神亲自打造的。”
声音：“……”
这是个问题。
很不幸的她忘了。
或许是被封印的太久，很多事她都忘了。
但她并没有不开心，只是充满期待道：“等有一天我想到了，我就告诉你。”
她相信，祝纤纤这个铁锤狂魔不会害她的。
*
最后两人达成共识——先去找契约！否则两人谁都放心不下对方，唯恐对方在某刻捅了自己一刀。
声音告诉林芮，契约很有可能在灵力最浓郁的地方——秘境深处。但和平常秘境一样，越深越危险，根本不是林芮这一个混沌前期的修士所能抵抗的。
原本声音是让林芮知道她有多厉害，有多强大！然后对她放尊重点。
但林芮听后，默默抽出空间里的长剑。
声音感觉到又一灵兵利器出现，沉默了。
但没一会儿，又开始说话，只不过这一次是介绍她自己。
她说她叫云轮歌。
林芮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哪本上古札记上有这个名字。
难不成她说器神是她朋友是专门诓骗她的？
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也无人对证。
秘境越深，灵力就越浓郁，路边的花草也从普通花草变成奇珍异宝，就光三角毒蛇，林芮就已经捏死好几条了。
那滑溜溜的触感令人恶寒。
又一“嘶嘶”声响起，长剑脱手而出，再一次把蛇钉到树枝上，蛇头只离林芮头顶半寸，张着嘴，吐着信子，嘶嘶直叫，显然疼极了。
眼看着三角毒蛇的毒液要喷溅到脸上，林芮身形一闪躲开毒液，下一刻，蛇头爆裂，喷溅出红黄掺杂的液体。
恶臭难忍。
林芮皱眉后退。
这味道会引来比三角毒蛇更高一阶的魔兽。
事不宜迟，还是先离开这里。
刚抬脚，还没落地，身后便蓦地袭来一股劲风，林芮脚步轻点，顺势掠起，转身落地，抬眸见远处有一高阶魔兽发狂，高大乔木被拦腰撞断，激起一片灰尘。
而魔兽面前有一白色物体，不停躲闪，看着像人，实际也是人。
那人注意到林芮，又遛了会儿魔兽，直直向林芮方向而来。
林芮：“……”
高阶魔兽的能力堪比明镜期修士，离成神只差几步，能甩开就甩开，与之硬碰硬是下下策。
显然，后面的“一身白”也知道，不听停地在乔木林穿梭，身形极快。
林芮不知跑了多长时间，久到体内灵力消耗殆尽，身后已经没了魔兽发出的响声。
脚尖一点，轻盈落到乔木枝上，见身后已无魔兽踪迹，也没了白衣人，显然白衣人把魔兽引开了，微不可察松了一口气。
她的小金库可招呼不住高阶魔兽，还是狂化后的高阶魔兽。
云轮歌也有眼力见，在林芮逃命的时候一言不发，在林芮脱离危机的时候才道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个秘境怎么会有高阶魔兽？”
哪怕是在这个秘境灵力最浓郁的地方也不可能有！
还是杀红了眼，陷入狂化的高阶魔兽，这种魔兽只在杀戮众多，血腥味重的秘境里出现。
林芮还没深入问这什么意思，一个声音便响起，“道友。”
声音回荡在密林，清雅无比。
是个男人的声音。
林芮低头，发现树底下站着头戴白色幂篱的人，白纱从头遮到脚。
是那个遛魔兽的人。
林芮翻身跳下，落地轻盈，十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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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既已脱离危险，找我作甚？”
“在下是来向道友赔罪的。”
林芮轻笑，“不必，毕竟什么都没发生。”
“还是要的。”男人轻咳，幂篱白纱微动。
林芮：“既然阁下是要赔罪，何不摘下幂篱，以真面目示人。不然着实怀疑阁下的诚心——”话锋一转，她眯起眼睛，语气骤然凌厉：“还是说阁下见不得人？”
男人拱手请罪道：“现如今，在下的确见不得人，只因前两天，无意中了一种名为‘会里红’的毒，但相识丹修那里缺几味灵草，忽闻此秘境出现过，于是便前来秘境找灵药。
现如今在下灵力全无，红疹遍布，不能沾染尘埃。所以便用幂篱隔绝空气的尘埃。”
云轮歌虽然看不见外界，但能感受到外界气息，暗中拆台：“这人没中毒，但那幂篱的确是上等灵器，可以隔绝很多东西，比如他说的尘埃，比如伪装身份，也比如明镜期修士的致命一击。”
林芮明白了，对方已经打定主意要以幂篱示人，也不再强迫，只是道：“既然不能见空气，何不让朋友来找灵药。”至于浑身起疹子的理由，七八岁的她便已不再用。
太老套了。
“在下一介散修，平时逍遥惯了，并没有什么交命的亲朋好友，更何况，靠人不如靠己。”
林芮赞同最后一句话：“你说得对。”
“不过话虽如此，但若遇到风，还是要借力的。”
林芮看着他。
男人说出自己想法：“我用两本功法换道友护送我进秘境深处采得灵草可好？一本现在就可以给，一本采得灵草后给。
采的灵草可以和道友平分。但若途中遇到意外，一切结果我自己承担。”
无论怎样，林芮都不吃亏。
除非这人脑子坏了，不想活了，主动引来魔兽。
哪怕引来，按她师傅教的身法林芮也能顺利甩掉。
正巧林芮是要进秘境深处的，也正巧林芮对功法感兴趣，反正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什么功法？说来听听。”
“《三字推演》《落木成林》《纸扎傀儡》《回时天门》……”
“《回时天门》？就那个可以在修道中途改道的那个？”不知怎么，林芮在听了这个名字后，心脏猛地一跳，开始焦躁起来。
“对，怎样？道友有没有心动的？”
“有，就这本了——《回时天门》。”
灵台里，云轮歌恨铁不成钢：“有这么多好东西不选，非要选这本根本用不到的破玩意儿？！”
谁会在修道中途变道？！
有毛病吧？！
净整些用不到的破玩意儿。
但林芮一意孤行，硬是屏蔽了云轮歌的话，选了《回时天门》。
至于另一本，林芮还不知道选什么。
但没事，还有七天时间，她可以慢慢思考。
两人一路深入，大大小小的机关均被林芮一一破解。
旁边男人透过幂篱看到林芮的动作，欲言又止，但终究是没说怎么。
忽地，温度骤降，路边草结霜，耳边传来晶体碰撞的声音，拨开结满霜的草。
一片灵草映入眼帘。
灵草呈长条晶体状，不断碰撞的叶子晶莹剔透，翠绿的叶脉清晰可见，甚至能察觉水分运输。
而且向外发出肉眼可见的寒气。
如果再往前走几步，就能发现这片灵草生长在滚着红色岩浆的淤泥里。
“这就是我要找的灵草之一，还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