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小章
房间空调温度开的太高,明郗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热起来,她难耐地回应他,声音断断续续的。
有那么一瞬间,陈渡近乎失控,他捏着她的肩膀将人转过来,舔吻着她的后背,反反复复在一个位置,明郗脸埋进枕头,酥麻过电的感觉从尾椎骨一路蔓延向上,人止不住的颤抖,像是飘在空中的云。
呼吸紧密相连,身体越来越烫,明郗被他拉着换了好几个姿势,中途,她呜咽着嗓子一遍一遍喊人,全被他堵在唇齿间。
明郗敏锐的察觉到他今晚的不同,他情绪变得很宕,一双眼黝黑冷沉,亲吻也不温柔,明郗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这片清潮里,每当她感受到呼吸不顺时,他便放开她,待她好不容易缓和,又开始新一轮攻势,分明是冬天,后背和脖颈却出了一层薄汗,瓷白的皮肤在黑夜里像染上一层潋滟的水光。
她闭眼,发丝粘腻的沾在脸颊上,陈渡抬起手臂,握住她攀附在他后背的手,修长匀称的指骨用力迸进她指缝中,和她十指相连,明郗回握住,指尖摸到他手背上凸起的筋骨。
房间窗帘没拉满,中间留了一条缝隙,月光穿过玻璃明窗,来带一点足以探清房间的光亮,空气像是笼了层浅薄的轻纱,外面忽地响起烟花燃放的砰砰声,明郗一愣,湿润的眼睫眨了眨,软绵绵的出声:“陈渡。”
“嗯。”
明郗微微一笑,清亮的眼睛直直看着他:“新年到了。”
陈渡低头又“嗯”了一声,借着屋外洒进来的细微光线,他看见女孩白皙的肌肤上,沁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在月光下,白得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窗外烟花爆竹声不绝于耳,澄黄的烟花绽放在空中,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陈渡一手撑在他肩侧,问道:“明天去外婆家吗?”
明郗呼吸沉重地嗯了一声。
陈渡:“还有几天时间,难得回来,要不要四处逛逛。”
明郗咽了咽干涸的嗓子,低声道:“好。”
陈渡:“想回一中看看吗?”
明郗觉得是实在不是一个可以聊天的姿势,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推搡他,“你先出去。”
“不要。”陈渡少见的耍起了无赖,低头,含住她耳垂上软肉,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不想出去,就这样好不好。”
明郗急了,哑着嗓子凶他:“陈渡!”
疲软的声音没一点威慑力。
不知过了多久,室外喧噪的声音才渐渐停下,夜色又归于宁静,场景交替更迭,室内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忽然间又躁动起来。
陈渡掐着她的腰用力一沉,明郗眼角瞬间溢出了泪花,嘴唇微张着喘息。
明郗不知道陈渡今晚这样到底是喝醉了的缘故还是什么,他简直跟疯了一样,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连哭都没声了,最后他抱着她去浴室清理,花洒的水流淌下来,他又把她摁在墙上来了一次,她双腿发软止不住的往下滑,又被他抱着放在盥洗台上。
明郗不记得究竟是那个时刻才平缓的,只知道自己嗓子都哑了,灭顶的快感一浪接一浪地传来。
到了后半夜,陈渡堪堪停了下来,沉黑的眼眸直直凝住她,恨不得将人吸进去,他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后背肩胛骨旁的位置,那里是明郗曾经不顾一切替他挡下棍击的位置。
夜色如墨,男人久久未说话,只是深深的望望着她,眼底晦涩难耐,他声线有着事后的沙哑,落在她耳畔,像细石落入湖面,漾起一圈涟漪:“这么多年,一直很想问你一句,当初替我挡那一棍,疼吗?”
明郗闭着眼,已经说出来什么话:“不疼。”
他继续追问:“有后遗症吗。”
“没有。”
陈渡便不再问,俯身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明郗也终于明了,他反常的原理,或许是因为重新回到这里,又让他想起当年那些痛苦的往事,明郗拖着疲惫的身子侧了个身,挤出一抹微笑:“你傻不傻啊,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早就不疼了。”
黑暗中,陈渡眸色如夜,喉结上下滑动:“不说现在,我是问当时。”
明郗知道他愧疚难受,她垂下手臂去抓他的手腕,纤细的指节穿插过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地握在一起,轻声宽慰他:“陈渡,我不疼的。”
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她都不觉得疼。
夜色馡靡,卧室光线昏昧,房间里有未散的潮热,陈渡抱着明郗,下巴搁在她颈窝,汲取着她身上的热气。
70
第70章
第二天,明郗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床侧那头的人不知去了哪,只剩手机在枕头下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明郗揉了揉眼睛,撑起身子想要去够,在距离它只有一寸距离时,铃声戛然而止。
电话是打在陈渡的手机上,如今挂断,明郗脑子一片混沌,也没再去理会。
她卷着被子,继续躺回原位,闭眼
睡觉。
房间窗帘紧闭,光线被隔断在窗户之外,室内彻底静了下来,明郗才听见耳畔传来的水流声。
她精力殆尽的躺在酒店大床上,即使休息了一晚,仍旧觉得灵魂都在半空游离,半梦半醒间,她听见浴室门锁转动的声音,随后是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她侧躺着,清晰的感受到身旁床垫有凹陷的下沉感,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沐浴清香,脑子昏昏沉沉,就快要睡着时,后背忽然贴上一道躯体,带着微凉的体温,腰上被一双手有力的臂膀紧箍着。
陈渡垂首,将脑袋埋进她脖颈间,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后,察觉到他的唇落在她肩颈,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明郗感觉自己这场觉多半又要泡汤,但她压根就不打算抬眼,继续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