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犀 作品

25. 秀色可餐

洛苏没谈过恋爱,但托施蜜的福,她的爱情理论课没少上。虽然她的感情经历止步于大学时的暧昧对象,但确定关系之后的每一步意味着什么,她都很清楚。


此时男上女下的姿势,她心慌恐惧的同时,却不由自主开始胡思乱想。


这难道就是施蜜说的“传教士”?洛苏顺势瞄了瞄黎祁的某个特殊部位。


据施蜜说,越平坦分布越均匀的就越长越大,那种异军突起的反而华而不实。


嗯,挺均匀的,完全不会尴尬。


脚踝上的力道微微收紧,让洛苏不得不收回奇怪的遐想,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为色所迷。可相贴的皮肤干燥粗糙,他掌心似乎有一层薄茧,粗砺和火热交织,洛苏一时间忘了反抗,还老实保持着那个传统的姿势。


她忍不住看黎祁近在咫尺的眼眸,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他的眼睛。他眼型是狭长的,眼尾微微翘起,带着漫不经心和冷淡的眸光,不笑的时候显得冷漠傲慢,但笑起来的时候眼尾像绽开的花,明媚耀眼。


洛苏见过一次,在老字号大赛上,他隔着满座的观众,对她竖起大拇指时,罕见地笑了。再后来,即使是拍结婚登记照,他也只是淡淡微笑,温和却并不浓烈,还有几分狡黠。


“你是想用武力决定谁睡床吗?”


黎祁冷淡的嗓音打断了洛苏突如其来的色心。虽然也只是色心而已。


她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脚被他牢牢抓着,他的另一只手还按着她的肩,屈膝跪在她身侧,她整个人被他的身影笼罩,从背后看,这是极其暧昧又亲密的姿势。


“反正你不能跟我睡同一张床!”


她开始挣脱。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脚是比手更不能随便让男人碰的地方。手每天裸露在外,而脚从不轻易示人,除了非常亲密的关系,女孩子的脚,是不能随便给人碰到的。手被控制住,还有脚可以逃走。可一旦脚被制住,就动弹不得,只能束手就擒。


她刚刚挣扎一下,脚上传来更强的力道。她感到微微疼痛,忍不住皱眉:“疼……”


她刚刚洗完澡,身上有淡淡茉莉花香,被两人缠闹间的热气熏蒸,香气快速挥发,扑面而去。


黎祁微微一怔,松了松手,但没放开。


纠缠间,洛苏领口倾斜,露出半个肩头和大片精致锁骨,蓦地闯入他眼帘,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稍稍挪开视线,喉头涌动,声音有些哑:“是你不能跟我睡同一张床。”


“你的绅士风度呢?女士优先你不懂吗?”洛苏开始进行道德绑架。


“欢迎来到男女平等的世界。这不是你们希望的吗?”黎祁笑得很假,此刻洛苏就像他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洛苏无话可说,没想到黎祁竟然还有这种辩才,她垂下眼一言不发,再看向黎祁的时候,已是眼眶微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你快松开,我疼……”


洛玉柱和苏爱云睡不着。今天实际上是女儿结婚的第一天,虽然为了照顾黎祁的感受没有办婚礼,但在他们心里,从今天开始,黎祁就真的是他们的女婿,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苏爱云有点不放心,吞吞吐吐地开口:“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洛玉柱看穿她的心思,翻了个白眼,他现在心情很复杂,养大的女儿从今天开始就不再是小女孩了,会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妻子,以后还会成为别人的母亲,这让他有点百感交集。


“想看就去看看。”


“去你的,我是哪种丈母娘吗?”苏爱云啐了一口。


“你在这唉声叹气的不就是担心吗?看看你就放心了。”


洛玉柱其实也不放心,黎祁的体检报告他是亲眼看过的,两个人每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憋了这么多天只怕早就按耐不住了。万一年轻人血气方刚不懂节制,影响身体健康。但他作为父亲,这种事只能装作看不见不知道。


“那……我去看看,顺便问问酥酥饿不饿,她晚上可没吃饭呢!”


苏爱云披了一件外套就打开门,蹑手蹑脚地上楼了


老房子质量好,隔音效果不错,她静静贴在门上,努力听着里面的动静。


很安静,好像已经睡着了。


黑暗中,洛苏捂住黎祁的嘴,眼中满是警告。


黎祁一动不动,他没经历过这种事,当洛苏扑到床头关灯的时候,他还傻傻握着她的脚踝。


“嘘——我妈来了。”洛苏来不及跟他解释,用眼神向他示意。


苏爱云这招洛苏早就习以为常。高中那会儿,洛苏迷上了言情小说,半夜窝在被子里看小说是家常便饭。苏爱云以为女儿睡了很是放心,结果有次停电,她担心女儿害怕上来查看,才发现她的乖女儿正躲在被子里用手电筒看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从那以后,她就隔三差五地夜半突袭,有时候起夜顺便就来看看。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为了看小说,洛苏不得不见招拆招,掌握了母亲的脚步规律。所以,当她一踏上楼梯,洛苏就迅速采取了行动。


关灯、捂嘴,一气呵成。


苏爱云很诧异,照理说不应该啊,洞房花烛夜,居然这么早就偃旗息鼓?年轻人的身体这么差?


她不信邪,又把耳朵附到门板上,静静听。


隔着门板,洛苏已经嗅到了母亲的气息。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气父母还把她当小孩,居然还干突然查寝这种事,又笑他们蒙在鼓里,指不定在胡乱猜测呢。


一个念头浮上脑海。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过于正常的时候就是不正常。


哪有洞房花烛夜新房里一片寂静的?就算睡觉,也应该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她顾不得和黎祁通气了,双手猛的攀住他的肩膀,把他扑到了床上。


黎祁不得不双手隔住她,来缓冲下坠的力量,但床还是发出了刺耳的“嘎吱”声。


“你干什么!”黎祁严厉地瞪着洛苏,眼中满是惊愕,好像被轻薄了一样。


洛苏急得又捂住他的嘴,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黎祁感到嘴唇被她软软的手贴着,掌心热热的潮潮的,像极了浴室里的水汽。


她整个人几乎趴在他身上,又香又软,几根发丝沾到他脸上,又痒又麻,他好想拨开。但他的手没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环住了她的背,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睡衣,他能感到肋骨那里有两团柔软的东西。意识到是什么之后,他的脸腾地烧起来,浑身的血液往大脑涌去。


苏爱云还没走。


她觉得很诡异,太安静了,刚才那突兀的“嘎吱”声好像是特意响给她听的。


洛苏全神贯注地听着门外的动静,根本没意识到她和黎祁的姿势已经极度亲密,完全是一对新婚夫妇的模样。


她只需要抬起头,嘴唇就能碰到他的下巴。而他只需要微微用力,就能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洛苏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母女俩隔着门板静静对峙着,都在看谁先耐不住露出破绽。


洛苏感到自己的腰已经发酸,手也有点发麻,现在要结束这场战斗只有一个方法。


她深呼吸,心一横,抬起头捏着嗓子“嗯”了一声。


这一声柔软绵长,像是极力从嗓子眼挤出来的。


黎祁感到柔软粉嫩的嘴唇擦过自己的下巴,紧接着这声“嗯”让他浑身一颤,触电般酥麻。意识到洛苏在模仿什么,他猛的把洛苏从身上推了下去。


“嘎吱——”床板很配合地再次做出了回应。


洛苏的背撞到墙壁上,痛得龇牙。但又不能开口骂,只得怒不可遏地在黎祁腰上用力挠了挠。


别以为我力气小就打不过你,施蜜说过,男人的腰,夺命弯刀。


洛苏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挑衅般睨着黎祁。


施蜜的经验之谈没错,黎祁不怕痛,但他怕痒。洛苏那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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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不足以让他痛,但足以让他笑。


他不得不再次捉住洛苏的手,免得她的手再胡来。


“啊——疼!”


洛苏不妨他突然用这么大的力气,手腕像被钳住一样,忍不住哼了一声。


苏爱云心满意足地下楼了。


“怎么样?睡了吗?”


“睡你的觉,小老头管年轻人那么多干嘛?害不害臊!”


洛玉柱见她满脸喜色,心知肚明。翻个身就准备睡,又听妻子在暗自念叨,“明天我炖个黑豆黑米桂圆粥,黑色食物补肾。”


洛玉柱翻了个白眼,“关灯!睡觉!”


“我妈走了,快松开!”洛苏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再咬他一口。最好咬在脸上,看他那张死人脸还酷不酷。


“你保证你的手不乱动我就放开你。”


黎祁后退一点,拉开和她的距离,但手上力道不减。她说话的时候,潮湿温热的气吐到他脸上,他觉得有点热。


“除非你答应睡地板。”洛苏还记得她的核心目的,并没有因为苏爱云的突然袭击就抛诸脑后。


“行,那我就不松开。”


洛苏似乎看到他在黑暗中笑了笑,狡猾阴险。


“死白豆腐,别忘了我们的协议,未经对方同意……”


洛苏试着收回手,可他们的力量对比无异于以卵击石,她只感到那粗砺火热的触感更强烈了。


“我是正当防卫,你要是不挠我我根本不会碰你。”


“行行,我不挠你痒了,你松开,我手真的疼。”


洛苏心想,硬来是不行了,只能智取。


黎祁松开了她,手上霎时一空,他感到心里好像也突然空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孩子近距离接触,原来女孩子的身体这么软,好像没有骨头。他手上似乎还残留着淡淡茉莉花香,他把那只摸过她脚的手背到身后,那纤细柔嫩的手感似乎还在。


“这样吧,白豆腐,我们打赌,谁输了就睡地板,赢了的可以睡床,怎么样?敢不敢赌?”


黎祁不想再折腾,索性点点头同意了。


“很简单,这有个硬币……”洛苏爬到床头打开台灯,从床头柜翻出一枚硬币。


她的长发被动作带起,发梢拂过黎祁的脸,刚才怀中的香气又淡转浓,又由浓转淡。


“正面我赢,反面你输,开始!”


洛苏把硬币抛到空中,然后双手盖住,表情贼兮兮的,嘿嘿,看你还不上当。


黎祁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洛苏是把他当傻子了吗?


“正面我赢,反面你输?”


洛苏点头。


“开吧。”


洛苏打开手,硬币赫然背面朝上。


“你输了!床是我的了!”她兴奋地把黎祁往外推。


“我怎么输了?刚才不是说‘正面我赢,反面你输’吗?这是反面,你输了。”黎祁岿然不动,似笑非笑看着她。


洛苏如遭雷击,难怪他刚才要确认一下,原来他早就发现了猫腻。


“晚安。”他翻身躺下,一副拒绝再沟通的样子。


洛苏看着他淡定坦然的背影,恼羞成怒。又不敢再跟他硬碰硬,翻来覆去,气得胸口痛。


“放心吧,我不会动你的。”黑暗中,黎祁的声音明明近在咫尺却清冷得好似远在天边。


洛苏也折腾累了,黎祁说不会就不会,她还是像老字号比赛的时候那样相信他。


很快,黎祁的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他真的睡着了。


洛苏撇撇嘴,不甘心的把被子一角盖到他身上,然后往墙边挪了挪。


早上七点,洛苏准时被闹钟叫醒了。窗帘遮光效果很好,微弱的光线弥漫在屋内,刚好能视物又不会太刺眼。


洛苏感觉脖子不舒服,身体也不像往常那么舒展,她睁开眼,扭头,一个白皙精致的下巴抵在她额头,她的脖子枕在一个结实的胳膊上,难怪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