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婚礼取消,还吃桌吗?
二狗子不解的问:“跟他说啥?”
麦苗脑子反应快,给了他一个白眼说,
“你真笨,人家帮了咱姐,不得说声谢谢呀?”
二狗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是应该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说着,麦穗就朝陈远志走过去。
此时,看热闹的人还没有完全散去,不过给陈远志家干活的人都很自觉的回去干活了。
陈远志一家包括小芳都回到自己家门口,岳亮也来了,眉飞色舞的瞅着陈远志说,“姑父,姑父,你刚才可真厉害,一脚就把那人踹了个狗吃屎!”
陈远志笑着摸摸他头,“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也跟我一样厉害!”
小芳一眼看见他手背上的鞭痕,猩红猩红的,不由有些心疼。
“陈皮哥,你手疼不疼?”
陈远志扫了一眼,满不在乎的说,“没事,这连皮外伤都不算。”
他曾经受过的苦,比这狠十万倍,都活过来了,这点小伤,根本不值一提。
小芳仍然不放心,“那也很疼呢,要是有药就好了!”
“没事,一会儿我问问奶奶,配点草药抹抹就好了。”
正说着,麦穗迟疑着走了过来,“陈皮,今天……谢谢你!”
陈远志笑了笑,“不用谢我,其实你应该谢你自己,还有小芳。”
“嗯?”
麦穗不解的望着他问:“为啥?”
陈远志不想来虚的,直接实话实说道:“因为你最后没有放弃,也因为小芳让我帮你,如果你自己都放弃了,我就是想帮也会有很多顾虑,你明白吗?”
麦穗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什么,抬眼看着陈远志很认真的说,“还是要谢谢你,也谢谢小芳,要是没有你们,或许我已经被强行带走,甚至被他……”
回想起来,麦穗就一阵后怕。
要是她被强行带走,以赵勇的德性,说不定真会在大白天……
然后赵勇再被抓走,她这一辈子就真的完了!
所以麦穗发自内心的感谢两人。
小芳慌忙摆着手,“不用谢我,我就是不想看你好好的一个姑娘,被赵勇那种人糟蹋了!”
麦穗苦笑,“我也就只能用嘴说谢谢了,实际上啥都做不了,还有俺家今天酒席都准备好了,亲事黄了,那么多酒席还不知道咋办呢!”
小芳怔了怔说,“这确实是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咋办,陈皮哥,你说咋办?”
结婚是大事,亲戚朋友都来了,自然要准备酒席。
麦穗家虽然亲戚朋友不多,但也有七八桌,昨天买了几十斤猪肉,还有一大堆菜,很多都做成半成品了,就等着新媳妇出门,晌午就开席。
这下好了,亲事黄了,酒席还在。
而且亲朋好友都是随了礼的,不能就这样让人家走吧!
陈远志沉吟着说,“要是我的话,就该吃吃该喝喝,就当是庆祝麦穗获得新生,就看贾素花……就看麦穗家里愿不愿意了!”
以前叫名字叫习惯了,随口就叫出来了,但是当着麦穗面又不太合适。
想改口,但是陈远志真心看不惯贾素花的德性,因此只能含糊其辞。获得新生四个字让麦穗眼前一亮,对于贾素花的称呼反而被她忽视了。
两家以前关系不好,叫名字很正常。
不过,以后没有赵勇纠缠,说不定还能找个好人家呢!
一时间,麦穗竟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脸上也难得露出笑容。
“行,我回去给俺娘说说,行的话就照常开席,对了,你和小芳一定要去啊!”
“行,如果开席我们就去。”
见陈远志笑着答应,麦穗心里轻松不少。
回到家里,果然周全和贾素花也在为酒席的事发愁。
“这可咋办呀?亲戚朋友都来了,酒也买了,菜也买了,光肉都割了三四十块,你说这可咋整啊!”
见周全闷着头,一个劲的抽烟,贾素花又抹起了眼泪,
“咱家好不容易攒几十块钱,昨个全掏空了,现在又闹这出,以后的日子咋过,你就知道抽烟,倒是说句话啊!”
周全抬起头,没好气地说,“我能有啥办法,还不是你非要跟人家结亲戚?”
“都怪我,你们一个个都怪我!我还不是为咱家好,为了麦穗好,想给她找个好人家,你们都怪我,我还不如去死了好,你们都心静了!”
说着,就坐地上呜呜的哭起来。
“行了,娘,你别哭了,叫人听见多丢人!”
狗剩两口子一起上前拉她,贾素花哭的更委屈了。
“呜呜呜,你们都嫌弃我,我活着还有啥意思,不如去一头碰死得了!”
狗剩两口子面面相觑,都有些无语,但又拿她没办法。
就在这时,麦穗从外面走进来。
“娘,你别哭了,闹成这样,我都不哭了,你还哭啥?”
贾素花嘴上不说,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己差点害了麦穗。
心里有愧,自然就感到心虚,急忙擦了一把眼泪,说,“麦穗,娘就是心疼你,你不叫哭,娘就不哭了!”
麦穗冷笑,“你是心疼我还是心疼钱?”
贾素花讪笑,“都、都心疼,都心疼。”
麦穗懒得和她计较,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说道:“爹,娘,刚才我问过陈皮,他说该开席开席,就当是庆祝我获得新生了!”
贾素花愣了一下,随即从地上蹦起来,“他说的轻巧,你结婚,人家都是随了礼的,下次再结婚,还叫人家随礼,随两回礼人家能愿意?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麦穗皱下眉,“那你说咋办?”
贾素花翻着白眼,“我哪知道咋办,问恁爹,恁爹是当家嘞!”
周全还给她一个白眼,“屁话,这个家啥时候我说了算过?”
贾素花理直气壮的说,“我这不是给你机会嘛,你看咋办咱不吃亏,街坊邻居还能同意,我就让你当一回家!”
周全嘴角抽了抽,无奈的低下头,“我、我也没办法。”
几十年没当过家,都是听贾素花指挥,叫干啥干啥。
现在突然让他当家,他哪知道该咋办呀!这不是纯粹难为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