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亲生的和亲自生的有区别
姜娆的手搭在蔡淑颖的肩头,“我很希望这件事只是我自己的猜测,可淑颖,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太多巧合必定是认为。作为你的好朋友,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思考一下这件事。你要是拿不定主意的话,晚上回去和蔡姨说道说道。”
联考的重要性,吴老师已经在班里强调了很多次,蔡淑颖也回家和爸爸妈妈说过。
如果这次成绩不好,哪怕高考分数再高,很大概率她会被自己喜欢的院校刷下来,再不济,也只能在那个学校挑选一个冷门的专业。
蔡淑颖并不怀疑姜娆,因为她和姜娆没有利益冲突,姜娆更是没见过她爸,不可能莫名其妙地挑拨他们父女之间的情谊。
再一个,蔡淑颖也觉得可疑。
她爱喝银耳汤,所以妈妈买了好些银耳和莲子,只要工作不忙就给她炖银耳汤。
爸爸从来只喝现成的,从来没想过给她炖。
可今天早上,爸爸特意起了大早给她炖银耳汤。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为什么偏偏是银耳汤?
为什么偏偏银耳汤里加了可能会使人腹泻的东西?
“淑颖,你没事儿吧?”
姜娆看蔡淑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只能送她回家。
蔡淑颖一家住在财务部的家属院里,因为蔡淑颖的妈妈是领导也是骨干,所以分的房子挺大,在人均几平米蜗居的情况下,蔡淑颖家分到了两室一厅的房子,还带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
虽然是两室一厅,可蔡家的房子和江家三室一厅的房子面积差不多。
姜娆搀扶着蔡淑颖的胳膊,刚把她送到门口,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蔡母脚步踉跄地出来了。
“妈,您怎么了?”蔡淑颖一看到母亲惨白的脸色,顿时慌了神。
蔡母摆摆手,“妈没事儿,你先回去写作业……”
“写啥作业啊!”
姜娆走上前挎上蔡母的胳肢窝,手上一用力,人就被架起来了,“蔡姨,您现在这样子必须得立刻去医院,一秒钟都不能耽搁。淑颖,锁门,咱们抓紧时间去医院!”
“我回去拿自行车钥匙,让我妈坐在自行车上,咱俩推着车走,我看她这样子应该走不动路。”
“行!”
好在财务部距离医院不算远,十多分钟后,三人总算到了医院。
“有点轻微食物中毒,但不严重,我开了催吐的药,等会儿让她把胃里的残渣吐出来,再好好地休息会儿就行。另外,病人现在肠胃正虚弱,尽量不要给她吃任何食物,如果病人实在饿得不行,得先找过医护人员,询问过以后才能入口,否则病情要加重。”
“我记住了,谢谢医生。”
病房里,蔡母神色恹恹地半靠在病床上,刚才吐了一通,她感觉自己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蔡淑颖倒了一杯温水端给蔡母,“妈,您先喝口水润润嘴巴,我问过医生了,白开水可以喝。”
蔡母轻抿了一口,就说什么都不喝了。
蔡淑颖把杯子放桌上,拉着蔡母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妈,您吃了什么啊,怎么会食物中毒呢?”
蔡母用另一只手暗了暗隐隐作痛的胃,轻声说道:“是你爸早上给你炖的银耳汤。我下午下班回来,刚好看到炉子上还温着银耳汤,就盛了一碗。”
“全喝了?”
“就喝了一碗。”
“那一碗全喝了?”
“全喝了。”
“喝完就肚子疼?”
蔡母的脸色又白了一分,“你们回来之前,我已经在厕所蹲了好一会儿了。后来胃和肚子实在疼的受不了,所以准备硬撑着去医院看看,没想到就碰到你们了。”
蔡淑颖和姜娆对视了一眼,她的脸色也和蔡母一样惨白。
蔡母敏锐地察觉到蔡淑颖的脸色不大好,猛然意识到什么,急忙问道:“你是不是也喝了银耳汤?是不是闹肚子了?有没有影响到今天的联考?”
蔡淑颖摇头,“我本想着分姜娆一些银耳汤,她早就发现了异常,所以把银耳汤都要走了,没让我喝,等到考试结束,她才跟我说银耳汤有问题。”
“妈,我怀疑爸是故意的!”蔡淑颖红着眼眶,“他不想让我参加联考,可是为什么?我是他女儿,他唯一的女儿!”
她要是考出个好成绩,她爸脸上也有光啊!
为什么要害她呢?
姜娆冷冰冰的说出了真相,“因为你考出好成绩,脸上有光的是你姥姥姥爷和你妈妈,甚至你的几个姨妈,因为你们都姓蔡。”
“你爸不姓蔡。”
蔡淑颖泪流满面,小声呢喃:“姓氏有那么重要吗?难道就因为我姓蔡,我就不是他的女儿了?”
姜娆一步到位,戳穿了蔡淑颖的所有期盼,“对于某些想要吃绝户的凤凰男来说,还是挺重要的。重要的不仅仅是血缘的继承,更重要的是,孩子跟妻子姓,每叫一次你的名字,都在提醒他,他是靠着妻子和娘家上位的。”
“这大大打击了他
作为男性的自尊心。更何况你爸明显有些重男轻女,蔡姨又不愿意再生第二个孩子,他家又有好几个随了他姓的侄子,你这个女儿,真的没那么重要。”
“可我是他亲生的!”
“亲生的和亲自生的有本质上的区别。因为他没有经历十月怀胎和一朝分娩的痛苦予风险,他注定了不会像蔡姨一样爱你。不信你问蔡姨,如果你跟你爸姓,不姓蔡,她会不会像现在这么爱你。”
见蔡淑颖的目光投向自己,蔡母轻轻地叹息一声,随后反握住蔡淑颖的手,“你是妈妈生的孩子,姓甚名谁不重要,只要你是妈妈的孩子,妈妈就会永远爱你。”
蔡淑仪吸了吸鼻子,依旧不死心地自讨苦吃,“可其他的都只是侄子啊。”
“侄子那也是他爸妈的孙子,是他兄弟的孩子,身体里至少流淌着他一半的血脉啊。不仅仅是侄子随他姓,最重要的是,侄子崇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