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友 作品
35. 上梁
然后中午回了趟家，拿来个微型摄像头。
林念看见这么专业的设备，偷偷把他叫到角落：“哪来的？”
宋星耀一手遮住嘴巴，虽害怕但诚实的说了句：“偷得我爸的。”
林念听说过他爹威严吓人的行为，忍不住对他致敬：“一声兄弟，一生兄弟！”
但宋星耀比了个停止手势：“咱俩还没那么熟吧。”
林念刚燃起来的气势就灭了：“我替我男朋友说的。”
“行。”宋星耀也比个敬礼手势：“一声女朋友，一生女朋友！”
林念听见后一幅“不是吧哥们”的表情看着他，宋星耀反应过来，嘴巴抿了一下：“不是那意思，你俩喜糖我都吃了。”
“喜糖？”林念听他这么说，疑惑的道。
“婚庆公司的喜糖啊？你和阿年在一起那天他给我买的，还专门给阿野寄了个快递。”
“哦——”林念忍不住的笑出声：“喜糖。”她心里快起飞了，愣是忍住没欢呼几声，她不停的压着嘴角对宋星耀道：“喜酒你也会喝上的。”
宋星耀一幅“少臭显摆”和“你们幸福下去吧”的表情，五官快装不下。
下午陈斯年回校，听完林念和宋星耀的讲解，先问的居然是：“那男生什么时候结束反省？”
林念一下明白了：“别。”
陈斯年怕是要打人。
“不用了，他不会再惹我了。”
陈斯年一刻不停的看着她，终于在晚自习下课后的校园角落，把人抱着亲了个够。
林念同样的心满意足，气都喘不匀还是不知悔改的逗他：“你是不是有分离焦虑啊。”
笑着，略带点鼻音。
不过时间拉回到现在。
宋星耀指了指他安好的摄像头，拍了拍衣服口袋的手机：“一会儿你俩也安装下监控软件，这个监控锁定到人后会及时提醒，我安装的方位能清晰的看到人脸。不过我在想，逮到这个人该怎么解决。”
林念沉默了，有些阴暗的想如果是于骁贴的，她直接把人杀了。
她纠结过，要不要瞒住陈斯年这件事，她私下和宋星耀解决好，但陈斯年有权利知道与自己相关的所有事情，无论好坏。更何况，她营造的美好假象算不得什么乌托邦。
陈斯年把每张公告看了一遍，十分平静的阅览完诋毁自己的话，抽出其中一张。
“辣油。”
？林念拿过来闻了闻：“还有泡面味。”
？宋星耀拿过来又闻又看：“这缺德玩意儿是什么网瘾少年？”
“可能单纯爱吃呢。”林念说完忍不住吐槽：“这嫌疑犯口味还挺年轻。”
“这味儿帅死啦网吧特供，那破网吧一进去像八年没通过风的狗窝。”
“别形容了。”林念通感极强：“感觉我都闻到味儿了。”
又马上反应过来：“这人去过……帅死啦网吧。”她有点不想说出这个名字。
“八成是在那儿打印的。”宋星耀肯定的道：“你俩平时不上网吧不知道，帅死啦网吧打印东西便宜，因为打印机漏墨了。”
“不是？”林念气的想笑：“害人的话还要节省成本啊，年年的公告不值得去个好点的地方打印？”
说完愣了一下，抿住嘴吧偷看一旁的陈斯年。
陈斯年还有心情无奈的笑笑：“去网吧问问。”
看吧这中二名字年年也不想说，林念腹诽道。
请了个假，穿过层层小巷爬完各个坡，终于被宋星耀带到犄角旮旯处的一个小网吧，网吧的窗户积了层厚厚的油污，也可能是灰。
一进门，“欢迎光临”的声音劈了叉，冲天的泡面味儿烟味儿迎面而来，不敢想在这儿卖泡面能有多赚钱。
宋星耀和老板打了声招呼，把公告拿了出来，老板嘴里嚼着槟榔眯了眯眼睛：“不是我这印的。”
林念让陈斯年拿了两百。
老板：“是我这印的。”
他拿过钱叠起来装衣服口袋里：“你们打听这个干什么？”
宋星耀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介绍陈斯年：“那黑心公告上印的我兄弟你没看出来？”
老板扶着结雾的眼镜看着陈斯年：“害！”他理了理头发：“知道，当时我就和印这个的人夸啊，这哥们儿挺帅！”
“麻烦让我们看下监控。”挺帅的哥们儿开口了。
“我们要查清是谁打印的。”看起来是挺帅的哥们儿的，挺漂亮的女朋友也开口了。
“能猜到。”老板点着鼠标，假装犹豫到：“就是嘛……”他搓了搓手指。
林念有点气愤了，宋星耀先骂了声：“草——”陈斯年把他拉住，又拿了几百给老板。宋星耀在他身后接着骂：“被害的比害人的消费还多！”
老板一幅奸商的口气：“我夹中间也很为难——”
好在他很快的找到打印公告的人，几人凑在电脑前，满头黑线的看着。
“小学生？”宋星耀不相信。
老板“渍”了声，给几人指：“看校服！”
七中初中部的校服，就是这初中生看起来也太幼稚了，辣条还可能是躲着父母偷偷吃的。
主要是，陈斯年会得罪这样一个小孩儿吗？
幸好，不是凶手。林念松口气。
陈斯年也疑惑的看着屏幕上的人，林念拍了拍他肩膀：“你命中犯小人啊施主。”
老板截屏发给陈斯年，几人离开网吧，走了两步，天上飘了点雨丝。
一场秋雨一场寒，可惜江榆没有秋天，冬天彻底来了。
陈斯年揽住林念肩膀，一手遮住她的脸，露出双眼睛，为她挡去冰冷的雨。
跨一步走进一旁的小卖部。
宋星耀板寸湿了，他摸了摸，也跟着进了小卖部。
林念转在货架里要买伞，凑巧看到一瓶软糖，草莓味的，红色，多喜庆，她鬼主意钻上来，拿了一瓶递给宋星耀：“我也给你份喜糖。”
宋星耀接过后用鼻音“切——”了声，陈斯年看着他们两个的举动，又拿了两瓶相同品牌的葡萄味和香橙味递给林念。
林念看他这表现，被她知道了他偷偷买喜糖给好朋友，怎么不害羞了？
陈斯年低声说了句：“我没有。”
“没有什么？”林念看着他，过了几秒想到：“我们两个的喜糖啊。”
她笑着喂给陈斯年一颗，晃了晃手中的糖罐：“一起吃啊。”
宋星耀这时拿着三把伞走过来，看着俩人这个样子，无语道：“我看你俩打一把就够了，最好你雨伞倾斜，肩膀湿了林念再感动的痛哭流涕。”
“不了。”陈斯年看着他手中的伞道。
“又不是没有伞了。”林念拿了过来：“学习偶像剧桥段要适度。”
宋星耀心道：原来你们知道。
善良的没有说出口，以维持甜美的氛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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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孩会不会是被怂恿的。”林念喝着小卖部里自己调的奶茶，开口道。
然后由于香精味皱了皱眉。
“看着面熟。”陈斯年道。
一听这话，宋星耀也抚着下巴想起来：“你这么一说，是有点。”
林念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去警察局。
陈斯年把截屏交给警察看，讲解了来龙去脉，最终锁定是——于信的儿子。
林念看着陈斯年面色凝重起来。
“上梁不正下梁歪。”宋星耀看着结果，不忘关注陈斯年。
陈斯年一直无话，林念和宋星耀陪他坐下，过了会儿，他开口道：“看警方怎么处理。”
林念牵着他的手作安抚，又听到他说：“其实，是他把我领进门的。”
虽然最后闹得一地狼籍不欢而散，但比咒骂更先说出口的，是安慰和鼓励，是：“很有天赋啊年轻人，保持努力，老师看好你！”
也许比起痛苦，更多的是无奈，对于喜怨参半的人的无可奈何。
林念知道，其实陈斯年很心软的。
但不会做圣心泛滥的退让。
彼此都没有再提，新的一天，早自习前，林念看到监控里，警察逮捕了于子胧。
一行人下楼后，看到于子胧被吓的动也不敢动，不一会儿，一位气质清高但头发一半已经花白的中年人走到陈斯年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我儿子是为我鸣不平。”
再次见到于信，得到了他的一声道歉，陈斯年却并没有感到多畅快，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道歉已经是最于事无补的。
他只是冷声发出疑问：“为你鸣不平？”
于信依然躬着身子：“我知道，整件事情受到伤害最大的是你。”
陈斯年无言，转身上了警车。
林念看着于信直起身子，面色死寂，拉着他正在哭的儿子上了另一辆警车。
一天时间，学校里的谣言已经翻转。
昨天，在八班一群人的添油加醋下，陈斯年成了只会专业课只会抄袭，说不定年级第一也是抄来的，所谓的光环都是家世堆砌起来的十恶不赦的人。
多数同学专注于自己的生活，哪怕看到了校门口的“广告”也只当做生活的插曲，秉持中立态度，少数人愿意看到天之骄子身败名裂的戏码，其他的，也就是六班人，在林念和陈斯年请假回校后，给予安慰和信任。
今天这一幕上演，真相原来是顾及脸面的父亲在儿子面前颠倒真相，说成是陈斯年抄袭他的作品，被发现后买通校方把他开除，在业界除名。
可笑。
陈斯年回班时，亮子正在上课，见到他后只是点头，道一句：“回座吧。”
然而，座位上充满鼓励性信件（部分是纸条）与零食小礼物，林念故意不整理，亮子装看不见，就为了让他回班时第一眼看到。
陈斯年在课上光明正大的开次小差，第一封拿起的，就是一中小分队洋洋洒洒的骂人的话，几个人写在纸上的字龙飞凤舞，最后温情的话又写的工整。
林念向他挑了个眉，手已经伸过来偷拿他零食。
陈斯年笔尖轻敲她手，林念故意喊痛，惹得他笑。
“对，就这样，多笑一笑嘛。”
第二天上课前，对陈斯年表达过善意的同学纷纷收到礼物，而送礼物的人端坐在自己的座位，练字。
林念撑着下巴看他，打个哈欠：“这都不长黑眼圈？”
林念看见这么专业的设备，偷偷把他叫到角落：“哪来的？”
宋星耀一手遮住嘴巴，虽害怕但诚实的说了句：“偷得我爸的。”
林念听说过他爹威严吓人的行为，忍不住对他致敬：“一声兄弟，一生兄弟！”
但宋星耀比了个停止手势：“咱俩还没那么熟吧。”
林念刚燃起来的气势就灭了：“我替我男朋友说的。”
“行。”宋星耀也比个敬礼手势：“一声女朋友，一生女朋友！”
林念听见后一幅“不是吧哥们”的表情看着他，宋星耀反应过来，嘴巴抿了一下：“不是那意思，你俩喜糖我都吃了。”
“喜糖？”林念听他这么说，疑惑的道。
“婚庆公司的喜糖啊？你和阿年在一起那天他给我买的，还专门给阿野寄了个快递。”
“哦——”林念忍不住的笑出声：“喜糖。”她心里快起飞了，愣是忍住没欢呼几声，她不停的压着嘴角对宋星耀道：“喜酒你也会喝上的。”
宋星耀一幅“少臭显摆”和“你们幸福下去吧”的表情，五官快装不下。
下午陈斯年回校，听完林念和宋星耀的讲解，先问的居然是：“那男生什么时候结束反省？”
林念一下明白了：“别。”
陈斯年怕是要打人。
“不用了，他不会再惹我了。”
陈斯年一刻不停的看着她，终于在晚自习下课后的校园角落，把人抱着亲了个够。
林念同样的心满意足，气都喘不匀还是不知悔改的逗他：“你是不是有分离焦虑啊。”
笑着，略带点鼻音。
不过时间拉回到现在。
宋星耀指了指他安好的摄像头，拍了拍衣服口袋的手机：“一会儿你俩也安装下监控软件，这个监控锁定到人后会及时提醒，我安装的方位能清晰的看到人脸。不过我在想，逮到这个人该怎么解决。”
林念沉默了，有些阴暗的想如果是于骁贴的，她直接把人杀了。
她纠结过，要不要瞒住陈斯年这件事，她私下和宋星耀解决好，但陈斯年有权利知道与自己相关的所有事情，无论好坏。更何况，她营造的美好假象算不得什么乌托邦。
陈斯年把每张公告看了一遍，十分平静的阅览完诋毁自己的话，抽出其中一张。
“辣油。”
？林念拿过来闻了闻：“还有泡面味。”
？宋星耀拿过来又闻又看：“这缺德玩意儿是什么网瘾少年？”
“可能单纯爱吃呢。”林念说完忍不住吐槽：“这嫌疑犯口味还挺年轻。”
“这味儿帅死啦网吧特供，那破网吧一进去像八年没通过风的狗窝。”
“别形容了。”林念通感极强：“感觉我都闻到味儿了。”
又马上反应过来：“这人去过……帅死啦网吧。”她有点不想说出这个名字。
“八成是在那儿打印的。”宋星耀肯定的道：“你俩平时不上网吧不知道，帅死啦网吧打印东西便宜，因为打印机漏墨了。”
“不是？”林念气的想笑：“害人的话还要节省成本啊，年年的公告不值得去个好点的地方打印？”
说完愣了一下，抿住嘴吧偷看一旁的陈斯年。
陈斯年还有心情无奈的笑笑：“去网吧问问。”
看吧这中二名字年年也不想说，林念腹诽道。
请了个假，穿过层层小巷爬完各个坡，终于被宋星耀带到犄角旮旯处的一个小网吧，网吧的窗户积了层厚厚的油污，也可能是灰。
一进门，“欢迎光临”的声音劈了叉，冲天的泡面味儿烟味儿迎面而来，不敢想在这儿卖泡面能有多赚钱。
宋星耀和老板打了声招呼，把公告拿了出来，老板嘴里嚼着槟榔眯了眯眼睛：“不是我这印的。”
林念让陈斯年拿了两百。
老板：“是我这印的。”
他拿过钱叠起来装衣服口袋里：“你们打听这个干什么？”
宋星耀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介绍陈斯年：“那黑心公告上印的我兄弟你没看出来？”
老板扶着结雾的眼镜看着陈斯年：“害！”他理了理头发：“知道，当时我就和印这个的人夸啊，这哥们儿挺帅！”
“麻烦让我们看下监控。”挺帅的哥们儿开口了。
“我们要查清是谁打印的。”看起来是挺帅的哥们儿的，挺漂亮的女朋友也开口了。
“能猜到。”老板点着鼠标，假装犹豫到：“就是嘛……”他搓了搓手指。
林念有点气愤了，宋星耀先骂了声：“草——”陈斯年把他拉住，又拿了几百给老板。宋星耀在他身后接着骂：“被害的比害人的消费还多！”
老板一幅奸商的口气：“我夹中间也很为难——”
好在他很快的找到打印公告的人，几人凑在电脑前，满头黑线的看着。
“小学生？”宋星耀不相信。
老板“渍”了声，给几人指：“看校服！”
七中初中部的校服，就是这初中生看起来也太幼稚了，辣条还可能是躲着父母偷偷吃的。
主要是，陈斯年会得罪这样一个小孩儿吗？
幸好，不是凶手。林念松口气。
陈斯年也疑惑的看着屏幕上的人，林念拍了拍他肩膀：“你命中犯小人啊施主。”
老板截屏发给陈斯年，几人离开网吧，走了两步，天上飘了点雨丝。
一场秋雨一场寒，可惜江榆没有秋天，冬天彻底来了。
陈斯年揽住林念肩膀，一手遮住她的脸，露出双眼睛，为她挡去冰冷的雨。
跨一步走进一旁的小卖部。
宋星耀板寸湿了，他摸了摸，也跟着进了小卖部。
林念转在货架里要买伞，凑巧看到一瓶软糖，草莓味的，红色，多喜庆，她鬼主意钻上来，拿了一瓶递给宋星耀：“我也给你份喜糖。”
宋星耀接过后用鼻音“切——”了声，陈斯年看着他们两个的举动，又拿了两瓶相同品牌的葡萄味和香橙味递给林念。
林念看他这表现，被她知道了他偷偷买喜糖给好朋友，怎么不害羞了？
陈斯年低声说了句：“我没有。”
“没有什么？”林念看着他，过了几秒想到：“我们两个的喜糖啊。”
她笑着喂给陈斯年一颗，晃了晃手中的糖罐：“一起吃啊。”
宋星耀这时拿着三把伞走过来，看着俩人这个样子，无语道：“我看你俩打一把就够了，最好你雨伞倾斜，肩膀湿了林念再感动的痛哭流涕。”
“不了。”陈斯年看着他手中的伞道。
“又不是没有伞了。”林念拿了过来：“学习偶像剧桥段要适度。”
宋星耀心道：原来你们知道。
善良的没有说出口，以维持甜美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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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由于香精味皱了皱眉。
“看着面熟。”陈斯年道。
一听这话，宋星耀也抚着下巴想起来：“你这么一说，是有点。”
林念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去警察局。
陈斯年把截屏交给警察看，讲解了来龙去脉，最终锁定是——于信的儿子。
林念看着陈斯年面色凝重起来。
“上梁不正下梁歪。”宋星耀看着结果，不忘关注陈斯年。
陈斯年一直无话，林念和宋星耀陪他坐下，过了会儿，他开口道：“看警方怎么处理。”
林念牵着他的手作安抚，又听到他说：“其实，是他把我领进门的。”
虽然最后闹得一地狼籍不欢而散，但比咒骂更先说出口的，是安慰和鼓励，是：“很有天赋啊年轻人，保持努力，老师看好你！”
也许比起痛苦，更多的是无奈，对于喜怨参半的人的无可奈何。
林念知道，其实陈斯年很心软的。
但不会做圣心泛滥的退让。
彼此都没有再提，新的一天，早自习前，林念看到监控里，警察逮捕了于子胧。
一行人下楼后，看到于子胧被吓的动也不敢动，不一会儿，一位气质清高但头发一半已经花白的中年人走到陈斯年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我儿子是为我鸣不平。”
再次见到于信，得到了他的一声道歉，陈斯年却并没有感到多畅快，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道歉已经是最于事无补的。
他只是冷声发出疑问：“为你鸣不平？”
于信依然躬着身子：“我知道，整件事情受到伤害最大的是你。”
陈斯年无言，转身上了警车。
林念看着于信直起身子，面色死寂，拉着他正在哭的儿子上了另一辆警车。
一天时间，学校里的谣言已经翻转。
昨天，在八班一群人的添油加醋下，陈斯年成了只会专业课只会抄袭，说不定年级第一也是抄来的，所谓的光环都是家世堆砌起来的十恶不赦的人。
多数同学专注于自己的生活，哪怕看到了校门口的“广告”也只当做生活的插曲，秉持中立态度，少数人愿意看到天之骄子身败名裂的戏码，其他的，也就是六班人，在林念和陈斯年请假回校后，给予安慰和信任。
今天这一幕上演，真相原来是顾及脸面的父亲在儿子面前颠倒真相，说成是陈斯年抄袭他的作品，被发现后买通校方把他开除，在业界除名。
可笑。
陈斯年回班时，亮子正在上课，见到他后只是点头，道一句：“回座吧。”
然而，座位上充满鼓励性信件（部分是纸条）与零食小礼物，林念故意不整理，亮子装看不见，就为了让他回班时第一眼看到。
陈斯年在课上光明正大的开次小差，第一封拿起的，就是一中小分队洋洋洒洒的骂人的话，几个人写在纸上的字龙飞凤舞，最后温情的话又写的工整。
林念向他挑了个眉，手已经伸过来偷拿他零食。
陈斯年笔尖轻敲她手，林念故意喊痛，惹得他笑。
“对，就这样，多笑一笑嘛。”
第二天上课前，对陈斯年表达过善意的同学纷纷收到礼物，而送礼物的人端坐在自己的座位，练字。
林念撑着下巴看他，打个哈欠：“这都不长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