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友 作品
9. 互助
“我们顺路啊？”林念瞅他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
打开手机看李叔发来的消息，陈斯年又道：“你总是来找我。”
林念把手机关了：“你不是知道……”
“除了你那不切实际的理由。”
林念深吸一口气：“我说了你又不信。”
其实换位思考，不信才是正常的。
尤其是陈斯年。
“可能你一直生气，是觉得我把你当替身。”
陈斯年被戳中心思，也不恼：“不然呢，我们刚认识。”
刚认识，林念心里泛酸。一时间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进一步，陈斯年不相信，觉得自己对他那么熟悉是在怀念别人，退一步，就真的再没可能。
“没有别人，陈斯年，你要怎么才能相信。”
林念吸了吸鼻子，眼也开始酸。
“但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行为我说的话题，都是因为……。”
她顿了顿，换了一句：“希望你过的好。”
“陈斯年，我想让你开心。”
有只蝉叫的声音嘶哑，强撑着鸣了最后几声，终于停止。
“别对我这样。”
习惯性的拒绝，冷漠。
夏夜闷热，有股风吹不走的粘腻，两人的呼吸声明显。
陈斯年看着她垂下的头，听她的语气：“你……哭了？”
林念有点累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后又反应过来，依然低沉着声音说：“没关系。”
两人对视，林念刚好憋出点泪水给他看。
陈斯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肩膀一软。
她听到陈斯年说：“好。”
“我，试着相信。”
心就一下乱跳起来了。
后知后觉，胃开始疼。
林念额头冒出点冷汗，自己走到了旁边的长椅坐下，好像从走上这条小巷胃就有点不舒服，只不过太紧张了没注意，这时严重了才发现。
陈斯年跟着走过来，见她捂着肚子，又听她说胃疼，打算先这样缓两分钟，先提议道:“我送你去医院。”
林念捂着肚子摇头:“应该是冰饮喝多了。”
有点可怜。有点无措。
他静静的看了林念几秒，本来想伸手拍拍她的背，最后还是拿出手机解锁，手指划了几下:“那我送你回家。”
林念说有人来接。
陈斯年在她身边坐下，搜这附近有没有药店，最后决定回“烤状元”一趟，去倒杯热水来。
握着倒了热水的杯子和姜谣给找的药回来，就看到林念安安静静的乖乖坐在原地。他不禁想，还是话讲个不停的样子好。
深夜，林念痛苦的写完作业，又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发生的事记录下来。
很久之后她才知道，陈斯年在看到她眼泪的瞬间，已经安慰好自己，当替身也没关系了。
——
叶女士敲了敲门，问林念吃不吃她刚买来的蛋挞。
欢欢喜喜的下楼，客厅的电视已经打开，放着热播剧。
叶女士与林父，林念在微信备注老林，早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穿着不是情侣款，却一看就是精心搭过的色系风格都统一的情侣装，看起来都比实际年龄年轻的多，有次还上了某个摄影师的街拍。
元宝见了她扑过来，不停的摇着尾巴，一直跟到了沙发上。老林端来杯热水，嘱咐道:“别吃那么急，一会儿胃疼。”
林念喝了两口，叶女士挪位置坐她旁边，精心打理的卷发与质感极好的长裙尽显优雅，此刻却是一脸好奇的问道:“昨天送你那男孩是谁啊？我是不是见过他？”
林念摸着元宝的大头，如实回答道:“你见过啊，你还夸他很可以。”
然而心里想着，算了，先不告诉你们这是我以后的未婚夫了。
反正也只会觉得我乱讲……
叶女士拍了拍她的腿，满脸惊喜道:“是他啊——”看了林父一眼，道:“蛮帅的哦。”
林父提醒道:“以后还是要回家早一点。”又问:“就你们两个去吃饭？”
林念先是反应过来，哦，现在还存在着关于她回家时间的自由问题，不满了一下。接着回答道:“还有林卮阳呢，和我的好朋友们。”
父母二人没再多问什么。
午饭是很清淡的粥和小炒，难得的没放辣。林念吃的味同嚼蜡，迫不及待的去了学校。
正逢午休，林念放下书包要去操场上找姜谣打羽毛球，然而被亮子逮个正着。
亮子这两天忙着给每位学生都做个“秘密会谈”，大致分析下入学成绩告诉学生取长补短，再借此机会了解下学生什么性格，以便因材施教。
大部分学生没有让他太头疼，陈斯年作为小部分是出于个人矛盾，而林念也被他划为头疼点之一，是因为她的极端偏科。
严重到使用极端这个词来形容，是因为林念的数学总成绩没有语文的作文分高。
而她依然能坐在班级前十的宝座里，是因为除了数学其余的科目都不错。
许淑就尤其喜欢她，高一她的作文就被当做范文全年级传阅，许淑作为语文老师每次都看，每次都表扬，现在终于教到了本人。
而亮子作为班主任兼数学老师，面对这样一个所有科目成绩都拿得出手，偏偏数学一门独败的学生，就可以说是，非常头疼了。
亮子办公桌摞着不少教案，电脑壁纸依然是整洁的桌面上一堆书，阳光透进来，照的镜片有点反光。
他品着保温杯里的枸杞水，用余光瞥一旁心不在焉的林念，想这小姑娘看着白白净净漂漂亮亮挺机灵的，数学怎么能学成这样呢。
保温杯放下发出声响，林念回神，亮子清了清嗓子，先叫她名字:“啊……林念。”
林念心里苦哈哈的想，又来一次。
但面上一副乖巧的样子，眼睛圆亮笑出酒窝，十分讨喜:“老师好。”
亮子语重心长的道:“咱们这成绩，讲究的就是雨露均沾。”
林念:“嗯。”
偏科问题嘛。她心里叹口气自行解释道:“老师，数学我有用心在学的。”
愁眉苦脸的，亮子却无视她的忧愁:“用心学的话很难考这分数。”
“开学考提升三十分，有难度。”他开始提旧茬：“但对于你的分数来说，难度明显就降低了。”
？
林念心里冷笑，嘲笑我？
一会儿我就穿回去。
但亮子看起来有点生气，于是她开始保证:“那我再用心学，我会继续努力的！”还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林念奶奶曾经说过:“这孩子，从小就嘴甜。”
积极的态度亮子果然很受用，伸手不打笑脸人，气氛堪称一场由阴转晴的变化。叮嘱一句:“说到就要做到。”
又依然坚定的认为林念但凡学了绝对考不出这种分数，还是一脸深沉的叮嘱:“努力就对了，啊，要保持。”
不知从哪个抽屉翻出一张成绩单，瘦黄的手指扶了扶眼镜，又落在上面，一个个的找林念的名字。
还不忘补充道:“努力就有结果，可能你只是数学不太开窍。”
他试图从别的理科中挑出一门不错的来激励林念，他都想好了说辞:“看，啊，你是有理科思维的，数学再学学，一定不错。”
手指停在林念高一期末考的物理成绩那一栏，往后看皆是惨淡，他不禁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林念的四门理科成绩没有语文一门分数高。
这……
亮子掩饰性的咳了一下，从没觉得文理分科能这样拯救一个学生的成绩。
他继续给林念分析着:“确实只有数学这一个短板，毕竟已经选文科了，你要是能补上去，高考不用怕了。”
他调整了下坐姿，把胳膊搭在了腿上:“课上仔细听讲，课后有不懂的来问我，或者问同学都行。”
“啊，我们之后也会成立互助小组，你可以现在就找找人选，把文采也发挥到数学这里来，能做到吗？”
林念想我总不能给数学公式写一篇优美的散文，但还是答应的很快的:“能做到老师！”
亮子就放了她人。
互助小组，林念自顾自的笑着，我早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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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了。
午休时间快结束，林念在走廊里慢慢悠悠的走着，面前一整条路都被打上层暖黄色的光，快到六班后门时看到陈斯年坐在了位置上，脸微微泛红，正喝着水。
明显是刚运动完，手臂的肌肉线条有力，极具美感，和平时的样子形成种反差。
关系有进展后的第一次见面。
她步子雀跃，坐在了陈斯年前面的位子上，像是要给他个惊喜似的:“我回来了！”
陈斯年把冰水放下，额前的碎发有点湿，呼吸还有点急:“嗯。”
微风，不燥。阳光，明媚。气氛，正好。
实在是适合闲聊，哪怕对方这十几年充当的一直是倾听者，林念作为单方面输出，也不觉得尴尬或无聊。
毕竟能这样无所事事天马行空的聊天，已经是非常突破性的进展了。
一个“嗯。”
就相当于一句长达十个字的话。
在林念问道第四节课亮子大概说了多少句“啊”时，高宇翔一行人抱着篮球，挟着一身汗臭味进来了。
教室嘈杂起来，在大嘴惊喜的嚷着:“欢迎念姐归来！”时，林念转过身，刚好看到黑板上挂的钟表显示距离上课还剩三分钟。
几乎一个班都踩点来的。
“一百次。”
大嘴刚好在最后一排还给高宇翔篮球，看陈斯年是看着自己的方向说的，他刚跑回来还冒着汗，用手抹了两下，虽然不明白还是先回道:“啊？什么一百次？”
林念看他有点误会，，自行解释道:“刚才我问陈斯年，亮子第四节课说了多少句啊。”
万达接话:“这谁还数着啊。”
擦了擦汗摆弄了两下头发，又想到什么偷笑了下:“这问题学神都回啊。”
像是嘲讽她的问题似的，林念不甘示弱的反驳:“什么问题？细节决定成败，你们连亮子的语气助词这种细节都不关心。”然后一副惋惜的样子，摇摇头。
在上课前的最后两分钟，临走前她问陈斯年，语气是毫不掩饰的赞叹:“你这都能数清楚啊？”然后比了个大拇指。
陈斯年很诚实，看着她道:“编的。”
林念比出的大拇指攻占更多陈斯年课桌上的领地，她不遗余力的赞赏道:“编的都那么准啊！”
陈斯年应该是笑了，虽然嘴角只上升了几个像素点，他摸了摸脖子催林念：“上课了。
林念一下弹跳回座，脑子里回放陈斯年的表情。
姜谣则在这时极限踩点进来，还有七八个人，是被英语老师抽查听写去了。
林念扭头还没捏捏她问她想我了吗，就看到姜谣错了三分之一的听写词条。
可以说是万分诧异，姜谣平时对自己绝对一百分的严格，听写单词那么简单的事，闭着眼睛也能全对。
但身为她的好同桌，应该做的是先嘲笑后诧异。
于是她抽出了姜谣的听写纸，装作认真欣赏的样子，在姜谣投来“杀人”的眼神时，她投入的感叹:“裱起来，应该裱起来。”
姜谣同意:“行，相框得用纯金打。”
林念用两指捏着，把听写纸重新丢到姜谣桌上，嘴上关心道:“你失忆了？”
姜谣发了会儿楞，在林念偷偷戳了她腿时，才清醒过来似的:“不，我心跳停了。”
林念在想难道是学霸接受不了自己的一次小失误？这种情绪她属实不太熟，平时数学的多选题她选了C，结果答案是ABd她都只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
还是安慰了下:“没事，这算什么？找时间背会就好了，要不一会儿你背会了我考考你？”
还从课桌里摸出根棒棒糖给她。
姜谣把糖收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亮子提醒:“再讲话就去后边罚站。”
班里人听到这话，没讲话的前后左右的看是谁那么大胆在班主任的课上开小差，讲话的都坐的笔直，装出一直认真听讲的样子。
于是两人也双腿并拢腰板挺直，两条胳膊搭一起，一脸认真的看亮子写板书。
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她盯着亮子写板书的背影:互助小组。
打开手机看李叔发来的消息，陈斯年又道：“你总是来找我。”
林念把手机关了：“你不是知道……”
“除了你那不切实际的理由。”
林念深吸一口气：“我说了你又不信。”
其实换位思考，不信才是正常的。
尤其是陈斯年。
“可能你一直生气，是觉得我把你当替身。”
陈斯年被戳中心思，也不恼：“不然呢，我们刚认识。”
刚认识，林念心里泛酸。一时间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进一步，陈斯年不相信，觉得自己对他那么熟悉是在怀念别人，退一步，就真的再没可能。
“没有别人，陈斯年，你要怎么才能相信。”
林念吸了吸鼻子，眼也开始酸。
“但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行为我说的话题，都是因为……。”
她顿了顿，换了一句：“希望你过的好。”
“陈斯年，我想让你开心。”
有只蝉叫的声音嘶哑，强撑着鸣了最后几声，终于停止。
“别对我这样。”
习惯性的拒绝，冷漠。
夏夜闷热，有股风吹不走的粘腻，两人的呼吸声明显。
陈斯年看着她垂下的头，听她的语气：“你……哭了？”
林念有点累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后又反应过来，依然低沉着声音说：“没关系。”
两人对视，林念刚好憋出点泪水给他看。
陈斯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肩膀一软。
她听到陈斯年说：“好。”
“我，试着相信。”
心就一下乱跳起来了。
后知后觉，胃开始疼。
林念额头冒出点冷汗，自己走到了旁边的长椅坐下，好像从走上这条小巷胃就有点不舒服，只不过太紧张了没注意，这时严重了才发现。
陈斯年跟着走过来，见她捂着肚子，又听她说胃疼，打算先这样缓两分钟，先提议道:“我送你去医院。”
林念捂着肚子摇头:“应该是冰饮喝多了。”
有点可怜。有点无措。
他静静的看了林念几秒，本来想伸手拍拍她的背，最后还是拿出手机解锁，手指划了几下:“那我送你回家。”
林念说有人来接。
陈斯年在她身边坐下，搜这附近有没有药店，最后决定回“烤状元”一趟，去倒杯热水来。
握着倒了热水的杯子和姜谣给找的药回来，就看到林念安安静静的乖乖坐在原地。他不禁想，还是话讲个不停的样子好。
深夜，林念痛苦的写完作业，又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发生的事记录下来。
很久之后她才知道，陈斯年在看到她眼泪的瞬间，已经安慰好自己，当替身也没关系了。
——
叶女士敲了敲门，问林念吃不吃她刚买来的蛋挞。
欢欢喜喜的下楼，客厅的电视已经打开，放着热播剧。
叶女士与林父，林念在微信备注老林，早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穿着不是情侣款，却一看就是精心搭过的色系风格都统一的情侣装，看起来都比实际年龄年轻的多，有次还上了某个摄影师的街拍。
元宝见了她扑过来，不停的摇着尾巴，一直跟到了沙发上。老林端来杯热水，嘱咐道:“别吃那么急，一会儿胃疼。”
林念喝了两口，叶女士挪位置坐她旁边，精心打理的卷发与质感极好的长裙尽显优雅，此刻却是一脸好奇的问道:“昨天送你那男孩是谁啊？我是不是见过他？”
林念摸着元宝的大头，如实回答道:“你见过啊，你还夸他很可以。”
然而心里想着，算了，先不告诉你们这是我以后的未婚夫了。
反正也只会觉得我乱讲……
叶女士拍了拍她的腿，满脸惊喜道:“是他啊——”看了林父一眼，道:“蛮帅的哦。”
林父提醒道:“以后还是要回家早一点。”又问:“就你们两个去吃饭？”
林念先是反应过来，哦，现在还存在着关于她回家时间的自由问题，不满了一下。接着回答道:“还有林卮阳呢，和我的好朋友们。”
父母二人没再多问什么。
午饭是很清淡的粥和小炒，难得的没放辣。林念吃的味同嚼蜡，迫不及待的去了学校。
正逢午休，林念放下书包要去操场上找姜谣打羽毛球，然而被亮子逮个正着。
亮子这两天忙着给每位学生都做个“秘密会谈”，大致分析下入学成绩告诉学生取长补短，再借此机会了解下学生什么性格，以便因材施教。
大部分学生没有让他太头疼，陈斯年作为小部分是出于个人矛盾，而林念也被他划为头疼点之一，是因为她的极端偏科。
严重到使用极端这个词来形容，是因为林念的数学总成绩没有语文的作文分高。
而她依然能坐在班级前十的宝座里，是因为除了数学其余的科目都不错。
许淑就尤其喜欢她，高一她的作文就被当做范文全年级传阅，许淑作为语文老师每次都看，每次都表扬，现在终于教到了本人。
而亮子作为班主任兼数学老师，面对这样一个所有科目成绩都拿得出手，偏偏数学一门独败的学生，就可以说是，非常头疼了。
亮子办公桌摞着不少教案，电脑壁纸依然是整洁的桌面上一堆书，阳光透进来，照的镜片有点反光。
他品着保温杯里的枸杞水，用余光瞥一旁心不在焉的林念，想这小姑娘看着白白净净漂漂亮亮挺机灵的，数学怎么能学成这样呢。
保温杯放下发出声响，林念回神，亮子清了清嗓子，先叫她名字:“啊……林念。”
林念心里苦哈哈的想，又来一次。
但面上一副乖巧的样子，眼睛圆亮笑出酒窝，十分讨喜:“老师好。”
亮子语重心长的道:“咱们这成绩，讲究的就是雨露均沾。”
林念:“嗯。”
偏科问题嘛。她心里叹口气自行解释道:“老师，数学我有用心在学的。”
愁眉苦脸的，亮子却无视她的忧愁:“用心学的话很难考这分数。”
“开学考提升三十分，有难度。”他开始提旧茬：“但对于你的分数来说，难度明显就降低了。”
？
林念心里冷笑，嘲笑我？
一会儿我就穿回去。
但亮子看起来有点生气，于是她开始保证:“那我再用心学，我会继续努力的！”还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林念奶奶曾经说过:“这孩子，从小就嘴甜。”
积极的态度亮子果然很受用，伸手不打笑脸人，气氛堪称一场由阴转晴的变化。叮嘱一句:“说到就要做到。”
又依然坚定的认为林念但凡学了绝对考不出这种分数，还是一脸深沉的叮嘱:“努力就对了，啊，要保持。”
不知从哪个抽屉翻出一张成绩单，瘦黄的手指扶了扶眼镜，又落在上面，一个个的找林念的名字。
还不忘补充道:“努力就有结果，可能你只是数学不太开窍。”
他试图从别的理科中挑出一门不错的来激励林念，他都想好了说辞:“看，啊，你是有理科思维的，数学再学学，一定不错。”
手指停在林念高一期末考的物理成绩那一栏，往后看皆是惨淡，他不禁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林念的四门理科成绩没有语文一门分数高。
这……
亮子掩饰性的咳了一下，从没觉得文理分科能这样拯救一个学生的成绩。
他继续给林念分析着:“确实只有数学这一个短板，毕竟已经选文科了，你要是能补上去，高考不用怕了。”
他调整了下坐姿，把胳膊搭在了腿上:“课上仔细听讲，课后有不懂的来问我，或者问同学都行。”
“啊，我们之后也会成立互助小组，你可以现在就找找人选，把文采也发挥到数学这里来，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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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是刚运动完，手臂的肌肉线条有力，极具美感，和平时的样子形成种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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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步子雀跃，坐在了陈斯年前面的位子上，像是要给他个惊喜似的:“我回来了！”
陈斯年把冰水放下，额前的碎发有点湿，呼吸还有点急:“嗯。”
微风，不燥。阳光，明媚。气氛，正好。
实在是适合闲聊，哪怕对方这十几年充当的一直是倾听者，林念作为单方面输出，也不觉得尴尬或无聊。
毕竟能这样无所事事天马行空的聊天，已经是非常突破性的进展了。
一个“嗯。”
就相当于一句长达十个字的话。
在林念问道第四节课亮子大概说了多少句“啊”时，高宇翔一行人抱着篮球，挟着一身汗臭味进来了。
教室嘈杂起来，在大嘴惊喜的嚷着:“欢迎念姐归来！”时，林念转过身，刚好看到黑板上挂的钟表显示距离上课还剩三分钟。
几乎一个班都踩点来的。
“一百次。”
大嘴刚好在最后一排还给高宇翔篮球，看陈斯年是看着自己的方向说的，他刚跑回来还冒着汗，用手抹了两下，虽然不明白还是先回道:“啊？什么一百次？”
林念看他有点误会，，自行解释道:“刚才我问陈斯年，亮子第四节课说了多少句啊。”
万达接话:“这谁还数着啊。”
擦了擦汗摆弄了两下头发，又想到什么偷笑了下:“这问题学神都回啊。”
像是嘲讽她的问题似的，林念不甘示弱的反驳:“什么问题？细节决定成败，你们连亮子的语气助词这种细节都不关心。”然后一副惋惜的样子，摇摇头。
在上课前的最后两分钟，临走前她问陈斯年，语气是毫不掩饰的赞叹:“你这都能数清楚啊？”然后比了个大拇指。
陈斯年很诚实，看着她道:“编的。”
林念比出的大拇指攻占更多陈斯年课桌上的领地，她不遗余力的赞赏道:“编的都那么准啊！”
陈斯年应该是笑了，虽然嘴角只上升了几个像素点，他摸了摸脖子催林念：“上课了。
林念一下弹跳回座，脑子里回放陈斯年的表情。
姜谣则在这时极限踩点进来，还有七八个人，是被英语老师抽查听写去了。
林念扭头还没捏捏她问她想我了吗，就看到姜谣错了三分之一的听写词条。
可以说是万分诧异，姜谣平时对自己绝对一百分的严格，听写单词那么简单的事，闭着眼睛也能全对。
但身为她的好同桌，应该做的是先嘲笑后诧异。
于是她抽出了姜谣的听写纸，装作认真欣赏的样子，在姜谣投来“杀人”的眼神时，她投入的感叹:“裱起来，应该裱起来。”
姜谣同意:“行，相框得用纯金打。”
林念用两指捏着，把听写纸重新丢到姜谣桌上，嘴上关心道:“你失忆了？”
姜谣发了会儿楞，在林念偷偷戳了她腿时，才清醒过来似的:“不，我心跳停了。”
林念在想难道是学霸接受不了自己的一次小失误？这种情绪她属实不太熟，平时数学的多选题她选了C，结果答案是ABd她都只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
还是安慰了下:“没事，这算什么？找时间背会就好了，要不一会儿你背会了我考考你？”
还从课桌里摸出根棒棒糖给她。
姜谣把糖收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亮子提醒:“再讲话就去后边罚站。”
班里人听到这话，没讲话的前后左右的看是谁那么大胆在班主任的课上开小差，讲话的都坐的笔直，装出一直认真听讲的样子。
于是两人也双腿并拢腰板挺直，两条胳膊搭一起，一脸认真的看亮子写板书。
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她盯着亮子写板书的背影:互助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