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017

这是池轻轩掌管玄隐仙宗千年后,对外开的第一场法坛会,希望自己修行至今的经验能帮助更多修仙者进步。


也不枉他肩负壮大修仙的重任。


千年过去,当年宸胥仙尊和魔族两败俱伤后,修仙界元气大伤,仙尊陨落后,他和施画各自肩负起振兴修仙界的重任。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槿宁你快些,不然要赶不上了!”


玄隐仙宗山门下,两道紫色身影拉扯着,嘴里各自嘟囔着什么。


仙门高山,云雾蔼蔼。


朝阳的光线穿透云雾,柔柔洒下来。


花槿宁伸手遮着光:“姐姐,时辰尚早,何须这般焦急?”


脑门冷不丁被敲了一下。


花槿宁瞌睡醒了一半,捂着脑门幽怨看她。


花槿容叉腰站在上面,一脸不赞同:“池宗主可是宸胥仙尊的弟子,那可是存在传说里的宸胥仙尊!虽然宸胥仙尊已经陨落,但她的弟子继承她的遗志,一直在振兴我修仙界。”


“今日难得池宗主开法坛会,可不得早点去挑个近的位置坐着,也好有助我们以后的修炼。”


说来说去,都是慕名宸胥仙尊的名头。


若是没有宸胥仙尊这层身份在,池轻轩的法坛会,未必会有人愿意来。


反正花槿宁是瞧不上这种空口相谈的东西。


修炼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哪是说几句话就能飞升进步的。


“姐姐,你莫要被这些莫须有的东西诓了去……啊!”


嘴皮子都要说烂了这丫头还是不以为意。


花槿容气得揪住她的耳朵,浅浅发威:“你不听也得听,师尊可是发了话,回去要是问你捂出什么了,可别指望我帮你。”


花家姐妹是来自寂安王城的王室之女,一起拜入云尧仙尊门下,如今是碧虚宫的弟子。


这一次是云尧勒令他们来此。


云尧仙尊与漱玉仙尊交好,二人也能说是知交,因此漱玉仙尊的师弟,云尧是千百个信任的。


“好姐姐,我知道错了~”


花槿宁与她是异卵双生,性格也大相庭径,花槿宁咋咋呼呼性格火爆,花槿容温柔如水性子沉稳,姐妹俩互补互助。


距离法坛会的时间越来越近,好位置肯定是没有了,花槿容气不打一处来,揪着她的耳朵猛爬几阶。


“嗷呜!姐姐手下留情!”


法坛会如火如荼开始。


姐妹俩还是迟到了。


人潮拥挤,她们被挤在最外围,放眼望去全是黑乎乎的脑袋挤在一起,压根看不见池轻轩的身影。


好在法坛会持续三天,今日听不到明日再听便是。


玄隐仙宗对外扩张了屋舍,供前来听会的人小住。


第二日法坛会,花槿容拉着她早早赶过去,如愿坐在第一排。


望着御剑而来的青衫男子,站在上面敛目低述,将自己半生修炼心得尽数道出,青涩稚嫩的脸庞满是认真,一板一眼倒有种小大人的模样。


花槿容想认真听的,可看着池轻轩故作严肃,与青涩的面庞反差甚大的模样,实在忍不住低头轻笑。


双肩抖得厉害。


花槿宁不明所以,追问她怎么了。


到底坐在第一排比较扎眼,花槿容生怕被他发现,连忙捂住妹妹的嘴巴,谁知还是和上面那位对视。


男子微微抿着唇,似乎有些恼意,耳根子红了大半,轻轻瞪她一眼,移开目光继续自己的讲谈。


便是这么算不上警告的眼神,让花槿容心跳漏了半拍。


有点纯情。


明明活了几千年,模样瞧着和少年没什么分别。


第二日的讲座,花槿容心不在焉听完,晚上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池轻轩微恼轻瞪的模样。


着实睡不着。


花槿容干脆起夜出去,想着在附近走走消遣躁动的心情,谁知竟遇上白日里讲谈的人。


“宗、宗主。”


花槿容莫名觉得慌乱,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慌。


“你……”池轻轩纠结着开口,白天的事叫他有些在意,“我的讲谈,很无趣吗?”


意识到对方是说早上的事,花槿容连忙摆手,唯恐慢一步让人误会去。


“不不不!宗主半身经历很有用的,我那会笑……是觉得宗主好生年轻,不似活了几千岁的样子,也生得稚嫩……”


花槿容想堵住自己的嘴,她都在说什么啊,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听起来倒像是在调戏人家。


果然池轻轩羞红了脸。


如玉的脸颊红通通的,跟个水润的果子一样。


花槿容手忙脚乱解释,但越描越黑,最后索性闭嘴不说了。


两人在月色下静默对站。


夜晚的冷气窜过袖口,冷得发颤。


池轻轩松散些许姿态,没有白日里端着宗主的仪态,这会儿觉得轻松自在不少。


看着眼前懊恼的女子,不自觉弯了唇。


那一夜之后,似乎有什么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第三日的法坛依旧。


池轻轩稍稍垂眼,便能看到第一排坐着的女子,她坐的很端正,也听的很认真,看到他看过来,会弯起眼无声朝自己笑。


有些热,耳根肯定又红了。


他这么想着。


花槿宁没注意到二人的小动作,离开玄隐仙宗时,花槿容仿佛在等什么人,频频看向身后。


“姐姐,你在等人吗?”


花槿容眼神闪躲:“算、算是吧……”


就怕是自己一厢情愿,人家根本没这个想法。


“谁啊?”


花槿宁凑过来追问,她反倒红了脸。


“你该不会背着我在这里瞧上谁了吧?!”


“我回去一定要告诉师尊!”


“哎呀你别说了……”


花槿容急忙捂住她的嘴,可别叫旁人听去,生出什么是非。


她是有点心动,也要人家对自己有情才是啊。


她昨夜留了传音,如果他来了,是不是证明他对自己也……


“花姑娘。”


男人腼腆的声音传来。


花槿容欣喜。


“宗主在喊我吗?”


花槿宁神经大条,咋咋呼呼说了出来。


池轻轩面色微红,咳了一声解释:“我想找的是花槿容姑娘。”


花槿宁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然后一副我都懂得的暧昧神情撞了一下花槿容,识趣站到远处。


二人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这是属于他们的秘密。


暖风乍起,吹起的不仅是夏日的将至,也是难藏的隐秘欢喜。


施画望着这一幕,难免恍惚起来。


这样的池轻轩,已经几百年没见过了。


花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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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死后,池轻轩收敛所有情绪,做好自己的一宗之主,言谈和蔼有度,宗门所有对外的接触,都是他在做。


反观自己这个师姐,闭府不出,醉心修炼,还每每叫他操心。


有些失职啊。


伤神不过片刻。


施画侧眸看向两个小辈,“镜像最后,需要你们出手,西焉,好好恢复灵力。”


进来之前,池轻轩给每个人都喂下解药。


药效发作需要时间。


秦西焉:“是!”


*


镜像中的画面在闪现。


时而少女怀春,期待着心上人的来信;时而妹妹揶揄,被师尊察觉心思;时而专心修炼,不耽于情爱。


少女的所有春心萌动,都有妹妹的身影。


花槿宁可谓是看着自己的姐姐一步步走向死亡。


异卵双生的姐妹,有些时候仅凭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云尧仙尊对她和池轻轩的事情不加以阻拦,她很乐见其成,对方是宸胥仙尊的徒弟,又是知交好友漱玉仙尊的师弟,人品方面肯定没的说。


漱玉仙尊的想法与她一样。


二人甚至传信商谈他们成婚的事情。


奈何这天公不作美。


漱玉仙尊闭关期间,妖族竟举兵来犯,逐个攻击仙门,让彼此无法援助。


妖族以为,没有漱玉仙尊,这些修仙者如蝼蚁般任人拿捏。


可惜他们想错了,池轻轩同样作为宸胥仙尊的徒弟,又岂会弱,平日顾着宗门事宜,不代表他真的没本事。


妖族想将各个宗门逐一击破的计划,被池轻轩打乱。


池轻轩凭一人之力布下结界护住各大宗门,阻拦妖族的增援,自己带着弟子沿路支援。


“池轻轩!妖王把姐姐掳走了!”


花槿宁焦急的传音传来时,池轻轩呼吸一滞,恨不得立刻冲过去。


但他不能,他必须处理好这边的事。


池轻轩不再犹豫,快刀斩乱马处理完所有,立马飞身赶去碧虚宫。


碧虚宫有云尧仙尊在,不会轻易攻陷的。


他担心的,是花槿容。


妖王笃定池轻轩那边分身乏术,才叫他从后背近了身,锋利的剑刺穿妖王心脏时,他是震惊且不甘的。


池轻轩尚且青涩的面颊沾上血迹,眼底的狠厉蜿蜒而上,他单手揽住花槿容的腰身,把人埋进怀中,轻声说:“阿容,不要看。”


不要看他。


他知道自己现在很狼狈,很凶狠,会吓着她的。


妖王的头颅被池轻轩斩下,扔到结界外,那些妖族的修士看到大王身首异处,再抬头去看男子阴寒的面目,登时吓得屁滚尿流。


妖族撤兵了。


修士们都在欢呼,也在称颂池轻轩。


这是池轻轩第一次在人前展露自己的实力,也真正堵住那些悠悠口舌,证明自己可以坐稳仙门之首的位置。


他抱着自己心爱的姑娘,露出腼腆的笑,眼睛周围还沾着妖族的血,仿佛这样,可以冲淡自己的狠厉。


花槿容脸色有些发白,许是惊吓过度的原因,毕竟妖王的剑曾到过她心脏最近的地方。


好在他及时赶来,用灵力护住她的心脉。


花槿容伸手擦掉那些血。


“我知道,我喜欢的人一直都很厉害。”


才不是他们口中徒有其表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