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竹 作品
37. 第 37 章
这几日赵乐志越挫越勇，每天积极承包买菜工作，买回来的菜是又鲜又嫩，把黄掌柜高兴得够呛，整日研究不同花样的菜品。
要白云起看，当年是没把这人分到酒楼里，否则黄掌柜怕是早就成大厨，哪还有几个月前守着亏损铺子孤零零的凄惨样。
这日赵乐志回来手里提着好大一块肉，古铜色的糙脸是又喜又纠结。
迟迟好奇：“怎么了，又被白送肉了？”
这段时间他不是已经在菜市逐渐混熟了吗？怎么进度还倒回去了。
赵乐志摇了摇头，将手里鲜红的肉轻飘飘的放在桌面上，脸黑红黑红的，他磨了半响才说出实情：“今日我换了个摊子买肉，摊主是个小姑娘……”
说起小姑娘他脸就是一红。
白云起也被吸引过来：“小姑娘怎么了，你看不起女人做肉摊摊主？”
她可没忘记这人之前的逆天发言，故意抖出来怼他。
赵乐志连忙摇头，急声解释：“当然没有，我只是看到她解肉的架势熟练老道，才被吸引了过去。”
他要了两斤肉，姑娘一刀下去分出肉块再放上秤，竟是分毫不差！
“熟能生巧罢了，其他老摊贩也能做到这种程度，怎么不见你这样惦记？”
赵乐志急了：“夫人莫打趣我了。最重要的是那姑娘并没有给我少报肉钱！”
这还是他头一份的待遇！
虽然近几日他已然在菜市混熟，摊主们见他也不像第一次那样害怕，但多多少少还是会给他打折抹零。
只有这小姑娘动作利落不说，见了他也不怕，顶着其他摊主佩服的目光该收多少钱就收了他多少。
这人此时的模样似做梦一样，竟然让白云起瞧出几份春心萌动出来。
迟迟在一旁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拉着小姐的长袖小声问道：“他该不会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吧？”
就见了一面？
白云起却道：“我看未必，他现在只是有点新鲜感，等过段日子，其他摊主都这样对他，他就不一定是这样的反应了。”
说白了就是有点新奇。
类似于霸道总裁，平日受众人畏惧，但唯独在小白花顽强女主那得到了不一样的待遇，深受打击之后便对人上了心。
这是什么，古代版的霸道总裁爱上我？
饭后白云起让赵乐志继续去练习平易近人——就是和小巷子里的几个娃娃一起玩。
娃娃们通常敏感而天真烂漫，虽首次被这大龄玩伴的模样给吓到了，可他们的适应力也不是盖的，很快就习惯了这与众不同的玩伴。
而赵乐志也在娃娃们那里得到了少许信心，并且也学会了收敛自己的坏脾气和粗手粗脚的行为。
毕竟娃娃们可不像大人那样会看人脸色，玩伴若是不乖便不与他玩。
且赵乐志若是粗手粗脚把娃娃弄痛了，不用别人说，他自己心里也会不安愧疚。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练习中，赵乐志很快便蜕变出了白云起想看到的样子。
这日他依旧是按规矩去买菜，在走到肉摊子前又见了那小姑娘。
“赵大哥，今天要多少肉啊？”小姑娘笑眯眯的，不算白净的小脸上点缀着点点雀斑，意外透出一股常人没有的活力。
赵乐志的脸又红了，小声说道：“今日要四斤肉。”
“好嘞。”小姑娘动作利落的给他称好四斤肉，走出摊子将肉往他挎着的竹篮里轻轻一放，“可是今日家中来客了？”
“你怎么知道？”赵乐志好奇。
小姑娘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挥了挥：“因为你往日只买二斤呀，今日多买了些想必是家中有客来访。”
确实是这样，今日冰人馆里多了两位姑娘，一个活泼爱动时常缠着那个女人，一个沉默不语但从她周身的气势来看，是个习武之人。
练武的人饭量都大，故而他今日才多买了一倍的肉量。
小姑娘听了那两位姑娘的事若有所思，追问：“是亲戚还是心上人？”
赵乐志被她的猜测吓得连连摆手：“姑娘说笑了。”
不是就好。
小姑娘笑眯眯的目送他走远，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有人聚到肉摊周围小声议论。
“黄丫头，你胆子可真大，竟敢和他搭话！”说这话的是在菜市角落里卖黄豆的大婶。
黄伏苓笑了笑：“婶子说笑了，哪有那么夸张呀，赵大哥人很好的。”
黄豆大婶道：“幸好那壮汉不爱吃豆子，若是他来我摊子上买，我可不敢收他钱！万一不小心惹怒了他，把我这吃饭的摊子掀了可怎么办。”
这是菜市里大多数摊主的想法，面对那样凶悍粗壮的大汉，皆是小心翼翼对待。
可黄伏苓觉得事情不是他们想象的这样严重。
她从小在菜市长大，几岁时便会跟着父亲出摊，日日夜夜学着父亲解肉的手法练习，其他人家的郎君看她整日与血、肉挨在一块，早就嫌弃了。
可这位赵大哥却是不同。
那几日她得了风寒没来守摊，病好了再来自家肉摊时便道听途说得知，菜市多了一位恶霸，整天拎着个大竹篮来菜市扫荡勒索。
黄伏苓觉得奇怪，若真有此事，直接向巡城的兵老爷报告便是。可自己也只是听他们说，也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
小姑娘特意挑了一整天来守摊子，往日都是她与父亲轮流守，要的便是想见识见识这位恶霸有多凶残不讲理。
可她看到的是什么？
壮是壮了点，还不善言辞，可每当他在那些叔叔婶婶的菜摊子上买了菜后，都会偷摸着塞一把铜钱在摊子里，和菜混着不让叔叔婶婶发现。
黄伏苓若有所思，黄伏苓发现真像。
于是在那位壮汉来自己的肉摊买肉时，想也不想便报了真实的价格上去。
这样一报，她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见这位壮汉激动的脸都红了。
这反应吓得黄茯苓又算了一遍肉钱，这也没多收或是少收啊？
壮汉什么也没说，拿出钱袋子一枚一枚的将买肉钱数给了她。
走时黄伏苓似乎还能看到他抖了抖肩。
真是个怪人。
壮汉只在每日午间来菜市，黄伏苓特地和父亲换了守摊的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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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就是想好好的观察这奇特的人。
多次下来她隐约发现了真相。
如今面对不了解那人的摊主，黄伏苓细细解释：“他日日来我们这儿买肉买菜，虽说长得是吓人了点，但却并没有少我钱呀。这样稳定的顾客，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她的话让几位常被光顾的摊主回想。
“好像是，虽说白送了一把菜出去，但收摊回家算钱也并没有少。”
“你也是吗，我还以为单我一个摊子这样呢。”
“奇怪了。”
对于叔叔婶婶们疑惑不解的眼神，黄伏苓神秘地笑了笑：“明天他再来时，叔叔婶婶们细细的看他的手便知道真相了。”
次日壮汉又来买菜，却发觉已经熟悉的摊子里多了几个人，不由得面露不解。
平时不是只有一个摊主守着的吗，奇怪。
他照惯例要了黄掌柜点的菜，照惯例悄悄把钱混在菜里，照惯例走到入摊子前要了不照惯例的四斤肉。
黄伏苓问道：“那两位姑娘还没走？”
赵乐志摇了摇头，伸手要接过递来的肉。
黄伏苓的手却转了个弯，肉直直的掉在了菜篮子里。浓黑的眉毛一扬，眼尾莫名多了几分红意。
赵乐志这才注意到小姑娘今日不同往日，隐隐带着火气开口问道：“是谁欺负了你？”
黄伏苓愣住了：“没有谁欺负我呀。”
开玩笑，谁敢欺负菜市肉摊的小摊主黄伏苓呀，她那把解肉刀可是使得出神入化，分切肉时抖都不抖，稳得像是已经杀了几十年猪的老手。
“那你眼睛怎么红了，不是哭的？”赵乐志指了指小姑娘的眼尾，粗糙的指尖差一点就蹭上了人家扑眨扑眨的睫毛。
黄伏苓莫名的感觉到痒意，仿佛睫毛被人用手细细的挑玩了一遍，不由得后退一步：“这才不是哭的呢！”
她好不容易才从娘亲那拿了胭脂，一点一点地用妆笔描上去的！
他可真是，哼！
莫名被小姑娘瞪了一眼，赵乐志无辜极了。
待他走后，刚才被这人买过菜的摊主和其他人又聚在了一起，展开大掌一看，竟然是赵乐志悄悄塞进摊子里的菜钱。
众人对视一眼，眼中已然有了觉断。
黄伏苓见了这番场景忍不住笑出了声，后又想到那个男人不识风趣的傻愣模样，又生气起来。
回去后赵乐志还在反思，正巧那个女人路过他，抬眼一看，也从她的眼尾瞧见了相似的颜色。
“你也哭了？”
那个女人居高临下，眉眼一挑，强势便扑面而来：“你觉得我能被谁惹哭？”
赵乐志被她看得立马摇头，心道：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这个本事。
那这个眼尾是怎么回事？
赵乐志疑惑好奇但不敢问。
直到用过午饭，他瞧见那王姑娘蹦蹦跳跳的在院子里乱动，才忍不住问出了声：“怎么你的眼尾也是红的，谁欺负了你？”
长安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这粗汉：“没见识的东西，这叫描红，江南才进贡来的货，可稀罕了！”
要白云起看，当年是没把这人分到酒楼里，否则黄掌柜怕是早就成大厨，哪还有几个月前守着亏损铺子孤零零的凄惨样。
这日赵乐志回来手里提着好大一块肉，古铜色的糙脸是又喜又纠结。
迟迟好奇：“怎么了，又被白送肉了？”
这段时间他不是已经在菜市逐渐混熟了吗？怎么进度还倒回去了。
赵乐志摇了摇头，将手里鲜红的肉轻飘飘的放在桌面上，脸黑红黑红的，他磨了半响才说出实情：“今日我换了个摊子买肉，摊主是个小姑娘……”
说起小姑娘他脸就是一红。
白云起也被吸引过来：“小姑娘怎么了，你看不起女人做肉摊摊主？”
她可没忘记这人之前的逆天发言，故意抖出来怼他。
赵乐志连忙摇头，急声解释：“当然没有，我只是看到她解肉的架势熟练老道，才被吸引了过去。”
他要了两斤肉，姑娘一刀下去分出肉块再放上秤，竟是分毫不差！
“熟能生巧罢了，其他老摊贩也能做到这种程度，怎么不见你这样惦记？”
赵乐志急了：“夫人莫打趣我了。最重要的是那姑娘并没有给我少报肉钱！”
这还是他头一份的待遇！
虽然近几日他已然在菜市混熟，摊主们见他也不像第一次那样害怕，但多多少少还是会给他打折抹零。
只有这小姑娘动作利落不说，见了他也不怕，顶着其他摊主佩服的目光该收多少钱就收了他多少。
这人此时的模样似做梦一样，竟然让白云起瞧出几份春心萌动出来。
迟迟在一旁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拉着小姐的长袖小声问道：“他该不会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吧？”
就见了一面？
白云起却道：“我看未必，他现在只是有点新鲜感，等过段日子，其他摊主都这样对他，他就不一定是这样的反应了。”
说白了就是有点新奇。
类似于霸道总裁，平日受众人畏惧，但唯独在小白花顽强女主那得到了不一样的待遇，深受打击之后便对人上了心。
这是什么，古代版的霸道总裁爱上我？
饭后白云起让赵乐志继续去练习平易近人——就是和小巷子里的几个娃娃一起玩。
娃娃们通常敏感而天真烂漫，虽首次被这大龄玩伴的模样给吓到了，可他们的适应力也不是盖的，很快就习惯了这与众不同的玩伴。
而赵乐志也在娃娃们那里得到了少许信心，并且也学会了收敛自己的坏脾气和粗手粗脚的行为。
毕竟娃娃们可不像大人那样会看人脸色，玩伴若是不乖便不与他玩。
且赵乐志若是粗手粗脚把娃娃弄痛了，不用别人说，他自己心里也会不安愧疚。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练习中，赵乐志很快便蜕变出了白云起想看到的样子。
这日他依旧是按规矩去买菜，在走到肉摊子前又见了那小姑娘。
“赵大哥，今天要多少肉啊？”小姑娘笑眯眯的，不算白净的小脸上点缀着点点雀斑，意外透出一股常人没有的活力。
赵乐志的脸又红了，小声说道：“今日要四斤肉。”
“好嘞。”小姑娘动作利落的给他称好四斤肉，走出摊子将肉往他挎着的竹篮里轻轻一放，“可是今日家中来客了？”
“你怎么知道？”赵乐志好奇。
小姑娘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挥了挥：“因为你往日只买二斤呀，今日多买了些想必是家中有客来访。”
确实是这样，今日冰人馆里多了两位姑娘，一个活泼爱动时常缠着那个女人，一个沉默不语但从她周身的气势来看，是个习武之人。
练武的人饭量都大，故而他今日才多买了一倍的肉量。
小姑娘听了那两位姑娘的事若有所思，追问：“是亲戚还是心上人？”
赵乐志被她的猜测吓得连连摆手：“姑娘说笑了。”
不是就好。
小姑娘笑眯眯的目送他走远，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有人聚到肉摊周围小声议论。
“黄丫头，你胆子可真大，竟敢和他搭话！”说这话的是在菜市角落里卖黄豆的大婶。
黄伏苓笑了笑：“婶子说笑了，哪有那么夸张呀，赵大哥人很好的。”
黄豆大婶道：“幸好那壮汉不爱吃豆子，若是他来我摊子上买，我可不敢收他钱！万一不小心惹怒了他，把我这吃饭的摊子掀了可怎么办。”
这是菜市里大多数摊主的想法，面对那样凶悍粗壮的大汉，皆是小心翼翼对待。
可黄伏苓觉得事情不是他们想象的这样严重。
她从小在菜市长大，几岁时便会跟着父亲出摊，日日夜夜学着父亲解肉的手法练习，其他人家的郎君看她整日与血、肉挨在一块，早就嫌弃了。
可这位赵大哥却是不同。
那几日她得了风寒没来守摊，病好了再来自家肉摊时便道听途说得知，菜市多了一位恶霸，整天拎着个大竹篮来菜市扫荡勒索。
黄伏苓觉得奇怪，若真有此事，直接向巡城的兵老爷报告便是。可自己也只是听他们说，也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
小姑娘特意挑了一整天来守摊子，往日都是她与父亲轮流守，要的便是想见识见识这位恶霸有多凶残不讲理。
可她看到的是什么？
壮是壮了点，还不善言辞，可每当他在那些叔叔婶婶的菜摊子上买了菜后，都会偷摸着塞一把铜钱在摊子里，和菜混着不让叔叔婶婶发现。
黄伏苓若有所思，黄伏苓发现真像。
于是在那位壮汉来自己的肉摊买肉时，想也不想便报了真实的价格上去。
这样一报，她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见这位壮汉激动的脸都红了。
这反应吓得黄茯苓又算了一遍肉钱，这也没多收或是少收啊？
壮汉什么也没说，拿出钱袋子一枚一枚的将买肉钱数给了她。
走时黄伏苓似乎还能看到他抖了抖肩。
真是个怪人。
壮汉只在每日午间来菜市，黄伏苓特地和父亲换了守摊的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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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面对不了解那人的摊主，黄伏苓细细解释：“他日日来我们这儿买肉买菜，虽说长得是吓人了点，但却并没有少我钱呀。这样稳定的顾客，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她的话让几位常被光顾的摊主回想。
“好像是，虽说白送了一把菜出去，但收摊回家算钱也并没有少。”
“你也是吗，我还以为单我一个摊子这样呢。”
“奇怪了。”
对于叔叔婶婶们疑惑不解的眼神，黄伏苓神秘地笑了笑：“明天他再来时，叔叔婶婶们细细的看他的手便知道真相了。”
次日壮汉又来买菜，却发觉已经熟悉的摊子里多了几个人，不由得面露不解。
平时不是只有一个摊主守着的吗，奇怪。
他照惯例要了黄掌柜点的菜，照惯例悄悄把钱混在菜里，照惯例走到入摊子前要了不照惯例的四斤肉。
黄伏苓问道：“那两位姑娘还没走？”
赵乐志摇了摇头，伸手要接过递来的肉。
黄伏苓的手却转了个弯，肉直直的掉在了菜篮子里。浓黑的眉毛一扬，眼尾莫名多了几分红意。
赵乐志这才注意到小姑娘今日不同往日，隐隐带着火气开口问道：“是谁欺负了你？”
黄伏苓愣住了：“没有谁欺负我呀。”
开玩笑，谁敢欺负菜市肉摊的小摊主黄伏苓呀，她那把解肉刀可是使得出神入化，分切肉时抖都不抖，稳得像是已经杀了几十年猪的老手。
“那你眼睛怎么红了，不是哭的？”赵乐志指了指小姑娘的眼尾，粗糙的指尖差一点就蹭上了人家扑眨扑眨的睫毛。
黄伏苓莫名的感觉到痒意，仿佛睫毛被人用手细细的挑玩了一遍，不由得后退一步：“这才不是哭的呢！”
她好不容易才从娘亲那拿了胭脂，一点一点地用妆笔描上去的！
他可真是，哼！
莫名被小姑娘瞪了一眼，赵乐志无辜极了。
待他走后，刚才被这人买过菜的摊主和其他人又聚在了一起，展开大掌一看，竟然是赵乐志悄悄塞进摊子里的菜钱。
众人对视一眼，眼中已然有了觉断。
黄伏苓见了这番场景忍不住笑出了声，后又想到那个男人不识风趣的傻愣模样，又生气起来。
回去后赵乐志还在反思，正巧那个女人路过他，抬眼一看，也从她的眼尾瞧见了相似的颜色。
“你也哭了？”
那个女人居高临下，眉眼一挑，强势便扑面而来：“你觉得我能被谁惹哭？”
赵乐志被她看得立马摇头，心道：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这个本事。
那这个眼尾是怎么回事？
赵乐志疑惑好奇但不敢问。
直到用过午饭，他瞧见那王姑娘蹦蹦跳跳的在院子里乱动，才忍不住问出了声：“怎么你的眼尾也是红的，谁欺负了你？”
长安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这粗汉：“没见识的东西，这叫描红，江南才进贡来的货，可稀罕了！”